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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我一道士,拳打通天很正常吧!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肆兒,去磕幾個頭,祖宗顯靈,仙神保佑,你才能有今日。”
“哎!”
“怎么做了這么多?亂花錢,這湯里有點葷腥就好了,做那么一大盤肉。”
其實根本就沒多少,就是菜里有幾條能看到的肉絲。
“娘,今天,您哪也別去,什么都不用做,累了一輩子了,也該歇歇了,就讓兒子給您盡盡孝?!碧锼烈荒樞θ莸膶χ锬刚f道。
田母高興得眉眼彎彎,那模樣年輕時候也該是風(fēng)華不俗的。
“好,娘都聽兒子的?!?br>
以前的田肆沒有那么傻,像是介于兩者之間一樣,他能認(rèn)得很多東西,了解很多事情,但又偏偏都達不到正常人的水準(zhǔn),一急就會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他知道賺錢,也識得數(shù)字,會賭錢,也會喝酒。
可只要跟他接觸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知道他的問題所在。
老天爺明明讓他有了一點智慧的,卻又伸出了一只手,關(guān)上了那靈智跳脫而出,成為正常人的窗戶,將那一點靈性封死在了里面。
田肆將買回來的東西打成了包,都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下午的時候,一肩挑起,走街串巷,循著記憶里的道路,將禮物一家家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又去還了欠下街坊鄰里的錢,染了賭以后,他不少回來拿錢,幫人洗衣裳的田母,一點點積攢的錢,哪經(jīng)得住他這樣的賭鬼揮霍,欠下了鄰里不少。
其實大家也都知道,田母還不上,但又不忍……
田肆很忙,忙得不敢有片刻歇息,一直到了夜里,才守在娘親身邊,緊緊握著她那粗糙的手掌,靠在床沿睡下。
一連兩天,沒讓娘親做活,自己則是擔(dān)來泥土、青瓦和木材,修繕老屋,打掃院子,做飯……像是要把這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全都做完,把這輩子沒盡過的孝盡完。
陽光下,田母坐在瓜架下,安靜的看著這一切,渾濁的老眼一直隨著兒子的身影移動,只是常年的勞作,突然閑下來,讓她有些不適,雙手不自覺的攥著。
第三天傍晚,天灰蒙蒙的,一看就是要下雨了,田肆打了一盆熱水,端到田母跟前。
“娘親,我給你洗腳。”
田母慈愛一笑,伸出手,微微顫抖的撫摸著田肆的腦袋。
“好?!?br>
他洗的很細(xì)致,末了,將母親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用衣擺擦干了水漬。
“熱水泡腳對身體好,娘親以后可以多泡泡?!?br>
“好,肆兒累了那么久,趕緊歇著吧?!?br>
“哎!”
夜里,果然下起了暴雨,那條分隔貧富的小河都漲了不少,一道驚雷,吵醒了本就睡得很淺的田母,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起身下床,走進兒子的房間。
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什么一樣,走向床頭,伸手在兒子鼻息間一探,渾濁的老眼里流出了淚水,床邊還放著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摞的碎銀子……
客棧內(nèi),曹安從冥想中起身,一邊的沈重聽得動靜。
“走了嗎?”
“走了!”
一場劫難,補全了他那懵懂的靈魂,為無盡迷蒙帶來了一束靈性之光,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沈重沉默著,田肆的處境讓他無端的想到了自己,以至于曹安讓他掏錢給田肆的時候,以他的性子居然也一點都沒猶豫。
‘如果百草齋救不了自己,自己跟他的結(jié)局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吧?!?br>
曹安則是怔怔的看著窗外那一點孤燈,雨夜里顯得尤為顯眼,那是火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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