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調(diào)主人公:江夜雪慕容楚衣,小說情感真摯,本書正在持續(xù)編寫中,作者“毀應(yīng)樓”的原創(chuàng)佳品,內(nèi)容選節(jié):慕容楚衣等人不知道,渾天洞之中,某處陰影之下,江夜雪靜靜地看著他們,眼中有著復(fù)雜之色突然,江夜雪猛地跪在地上,面上一陣痛苦之色,咬緊了皓齒,手指直接摳進(jìn)了石柱之中失去靈核,老頭所說的代價來了,他的雙腿在不斷失去知覺,可不僅僅如此,還多了一種抽筋拔骨的疼汗如雨下,江夜雪腦海一片混亂,好不容易收回一點理智,強(qiáng)使自己念咒離開,這才回到了血池之下,那片廢墟之中“江夜雪,這下,終于沒什么虧欠的人,終...
寒衣調(diào)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緩慢起身,江夜雪警惕盯著眼前之人,一言不發(fā)。
慕容楚衣也站了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他淡淡道:“你確實不是江夜雪,你的傷岳家會治好,也會給你一定的補償?!?br>
江夜雪神情漠然,“在下命賤,受不起你們這些高官名門的待遇,慕容先生留在下一天賤命已是在下祖上積德了?!?br>
慕容楚衣也不是會勸人的人,哪怕此人受傷是因為他,若是換作旁人還能聽到他一兩句或是一個好的面色,但是此人可是像極了他此生最厭惡之人的人,要他低頭,做夢都比這實在。
“隨便?!蹦饺莩抡f了這么一句,而后手中再次結(jié)印,結(jié)界消失,眼前的景象回到了熟悉的小巷。
結(jié)界之外岳辰晴和小蘭兒面帶著急的看著兩人。
未等岳辰晴問慕容楚衣便先道:“不是他,不過是個相似之人而已?!?br>
“?。 痹莱角缑鎺@訝,那個人明明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四舅,真的沒認(rèn)錯,他明明那么像。”
可慕容楚衣理也不理他,徑直就走了,岳辰晴盡管滿心疑惑,但還是相信他家四舅的,也沒管那個人屁顛屁顛的追他家四舅去了。
不過小蘭兒并沒有走,看了看慕容楚衣他們的方向而后又看向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最終快跑追上了那個人。
江夜雪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返回酒樓,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是直接回去,不被老頭罵死才怪,得先找個地方洗漱一番才行。
但他沒想到,慕容楚衣他們都放過她了,那個小女孩卻追了上來。
“小丫頭,你找死嘛,他們兩個我是打不過,可是你我殺起來輕而易舉。”
江夜雪溫潤的模樣在血的浸染之下蕩然無存,只是略微兇狠了些便真像個十足十的窮兇極惡之徒。
可是小丫頭一點都不懼怕,反而甜甜笑道:“大哥哥,我知道你不是先生,但是,但是可不可以讓我叫你先生,我有好多想跟先生講,可是都沒有機(jī)會了。多說相貌相似之人都是有緣之人,我與大哥哥說了,先生也許就聽到了?!?br>
江夜雪身形一滯,原本以為小丫頭是找他算賬的,可沒想到竟是這般。
“說吧說吧,看在剛才你沒有動手的份上,我?guī)湍?,不過快點,我可沒有時間?!苯寡┩讌f(xié)了,許是愧疚吧。
見他答應(yīng)了,小蘭兒笑得很開心,連眼淚都出來了。
“先生,我是小蘭兒,蘭兒好久都沒見過您了,雖然,雖然靈核被奪走時真的好疼,雖然您不是真正地喜歡小蘭兒,但是跟您在一起蘭兒真的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再也沒有人會欺負(fù)蘭兒了?!?br>
“先生,您教蘭兒的,做錯了事只要知道錯了,把它改過來就好了,先生只是一時糊涂了而已,改回來就好了?!?br>
“先生,您不是一個人,不是沒有人疼您,蘭兒很喜歡先生的。不說了,先生,大哥哥也累了,蘭兒不能再勞煩大哥哥了,先生,若有來世,蘭兒定護(hù)先生?!?br>
渾天洞的是事終究沒有瞞過聰明的小蘭兒,她知道也記起來江夜雪的所作所為,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很難過,但隨著時光的推移,這個心地質(zhì)樸的小丫頭竟接受了江夜雪的所作所為。
就離譜。
又是一笑,小蘭兒低聲輕喃,“先生,若是沒有那些苦難,若是那時您還有一絲留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先生還是那個溫潤如玉,寬容善良的先生?!?br>
小蘭兒說著已泣不成聲,不斷地抹去淚水,那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江夜雪想為女孩拭去淚水,想安慰她,可伸了伸手,終究還是放下了。
心中有些發(fā)堵,不禁自哀:江夜雪啊,想不到最后唯一懂你的卻是一個相處了不過數(shù)月的孩子。你說連孩子都能想通的道理,他們怎么就想不通呢,要處處置你于死地呢。
不知過了多久,小蘭兒終于不再流淚,她笑著向這個像極了她家先生的人道謝。
“大哥哥,謝謝你幫我完成心愿,這只竹蜻蜓是先生送給我的,先生可厲害了,這只竹蜻蜓不僅會飛還會唱歌。我想讓他永遠(yuǎn)陪著先生,這樣先生就不會孤獨了,我陪著先生呢?!?br>
江夜雪接下了竹蜻蜓,笑道:“確實精致,江先生見到肯定很開心。”
“謝謝你,大哥哥?!毙√m兒也笑著,突然想起了什么來,她掏出了一個藥瓶。
“這是上好的傷藥,雖然不能治愈訴罪水留下來的傷痛,但還是可以減緩的,大哥哥,你拿好了?!?br>
可是江夜雪并沒有接過,他一看到藥瓶腦海里就浮現(xiàn)慕容楚衣灌他藥的場景,心生懼意,于是轉(zhuǎn)移話題。
“小丫頭,不用了,這藥你留著,出門在外的難免出意外,以備不時之需,再說了,慕容……慕容先生已經(jīng)給過治愈的藥物了。不說這些,你怎么知道我……喝的是訴罪水?”
“慕容先生的藥確實厲害。”
見大哥哥沒有收下傷藥小蘭兒有些傷心,但還是乖乖回道:“靈核剝離之后,我的五感就越發(fā)敏銳了,能察覺到尋常人不能察覺的東西,大哥哥身上盡管全是血腥味,但我還是聞到了訴罪水的味道?!?br>
說著,小丫頭瞥了眼之前慕容楚衣和岳辰晴離開的方向有些著急,急忙道:“大哥哥,不能跟你說了,我得走了,不然慕容先生和辰晴哥哥該擔(dān)心了?!?br>
“大哥哥,再見?!毙√m兒說著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江夜雪笑了笑,也不知是牽扯到了傷口還是怎的面上一片痛苦之色。
渾天洞,廢墟。
“怎么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讓你別去別去,小雪啊你就是不聽,怎么樣吃虧了吧?!崩项^翹著二郎腿,神氣揚揚的坐在廢墟中的寶座上。
江夜雪也沒理他,也懶得管他是怎么知道的,隨意坐在地上,手里拿著小蘭兒給他的竹蜻蜓,盯著竹蜻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老頭呢,也沒停下的意思,繼續(xù)逗他,“我說小雪啊,你就這么誆騙慕容楚衣,將來他要是知道不把你生吞活剝了。”
江夜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捏了捏眉心,臉上的傷痕雖然不再流血了,但還是十分刺目,他心煩有些。
“老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但是,有一點你說的不對,我何曾誆騙他了,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寒江夜雪,慕容楚衣,我是有個名叫寒衣,我也在《九州異聞錄》上見過江夜雪,他的生平也確實如此啊,我怎么就誆騙他了?!?br>
他不傻,也怕疼,所以他怎會為了騙慕容楚衣活活讓自己遭罪呢。他所說的,當(dāng)然都是真的,不過領(lǐng)不領(lǐng)悟得過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可老頭還是不打算放下,接著道:“不誆騙他,那怎么他最后一個問題你就不愿答了,還是受不了訴罪水的苦???”
最后一個問題。
江夜雪最在意的人都有哪些?
他在意的人,呵呵呵呵,不就是你自己把他逼得連一個都沒剩下嘛,慕容楚衣,你怎么好意思問。
江夜雪沉默了一會,而后回道:“我會不敢說,要不是那個也不知道是哪個調(diào)的訴罪水,那個勁頭那么大,我會扛不住。”
其實這個問題他是不愿說的,因為一旦說了,無疑他所遭的罪都白受了,本想接著訴罪水的緣由假裝昏過去,但沒想到最后是真的昏過去了。
而老頭卻仿佛看穿他所有心思,嘿嘿笑道:“小雪啊,你可真是我見過最執(zhí)拗的人,知道記憶會丟失就率先把記憶留存著,明知道會遇到故人會遭罪,卻還非得去試一試,你說你放下了,誰信?。 ?br>
“我信啊。”江夜雪繼續(xù)看著手中的竹蜻蜓,又道。
“也許正是因為他知道我執(zhí)拗,所以才會把記憶留下,讓我看別人一樣看自己的過往。他知道,即使失去了記憶等將來遇到他們時我一定會因為這份執(zhí)拗而要去查清楚,然后受更多的傷,所以他留下記憶讓我知道一切因果,遇上他們有多遠(yuǎn)就走多遠(yuǎn)?!?br>
“再怎么樣他與我都是人啊,不怕死,可是怕痛啊?!弊詈笏冻隽艘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頭不由得嘆氣,“你這樣,就在這里也是煎熬啊,若是運氣好一年也就遇上那么個兩三回,運氣不好恐怕一見就是個把月呢?!?br>
老頭說得沒錯,運氣好,岳家只是逢時來祭奠,運氣不好,岳家來此靜修。
可江夜雪卻滿不在意,反而得意地笑道:“所以他有先見之明,一刀斬了所有七情六欲啦,這樣誰要還能讓我情感遭受打擊,我能叫他祖宗?!?br>
好吧,這孩子活得——真是越來越開了。老頭心里想著,轉(zhuǎn)眼再瞧少年人,竟才發(fā)覺他手中多了其他的東西。
“你哪來的竹蜻蜓,之前沒做過吧?”
江夜雪看著竹蜻蜓笑了笑,道:“也不知還說什么好,我之所以暴露啊全因為拿著竹蜻蜓的那個小丫頭,也不知她怎么認(rèn)出來,明明隔得那么遠(yuǎn)。”
“當(dāng)年只想著利用小丫頭治好腿,沒想到小丫頭那么聰明,倒是有些委屈她了。”
想著,又道:“誒,老頭,我記得你有不少靈核,借我一個唄?!?br>
老頭沒有立即拒絕,也沒有立即答應(yīng),細(xì)想了一番,最終道:“小雪啊,不是我不幫你,凡事都得付出代價,當(dāng)初你取了她的靈核治好了腿,如今你想把靈核還回去,不管是不是以前的火屬性靈核,你這雙腿都難以留下?!?br>
世間一切無論什么都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的,得到什么必然也要失去什么。
可江夜雪好像篤定了一般,沒有猶豫直言道:“一雙腿而已,我留著也沒什么用。小蘭兒的火屬性靈核實在太過霸道了,而她又性情溫和,繼續(xù)用火屬性靈核恐怕還會和小時候一樣難以控制,傷人又傷己?!?br>
“誒,老頭,你有水屬性,木屬性,或是水木雙屬性的靈核嗎?”
“誒,雪小子,你咋就不聽勸呢!”老頭本想勸勸他的,結(jié)果他壓根不在意,反而問起了其他屬性靈核。
江夜雪仍舊混不在意,只是繼續(xù)懇求老頭跟他交換靈核。老頭無奈,在江夜雪的軟磨硬泡之下?lián)Q給了他水屬性靈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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