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負月的《小嬌嬌一入門,暴戾王爺心軟了》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和謝清瀾告別之后,沈幼鶯便打道回府今天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比往常一月都要多,她頭昏腦漲,身心俱疲,回了青蕪院便去了浴房,將自己泡進了熱乎乎的水里熱水熨帖著皮膚,叫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沈幼鶯這才有心思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一樁樁捋清楚周家別院、周貞容、陳王,以及……秦王想到秦王,沈幼鶯不知怎么想起了他側身坐在榻邊,垂著眸漫不經(jīng)心用帕子擦拭手指的模樣男人的手指很長,但并不似貴族郎君那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細弱...
小嬌嬌一入門,暴戾王爺心軟了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薛慎說得輕描淡寫,殺一個人如同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蟲子。
即便柳氏確實犯了錯,可沈幼鶯還是被他云淡風輕的殘酷嚇到了。
連帶著身上披著的那件披風,也不再溫暖,反而生出一種莫名的、被極其深暗的陰影所裹挾住的錯覺。
沈幼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攏著披風的細長手指下意識收緊,用力的指節(jié)處都泛起青白色。
她在心底警醒自己,你面前的人是秦王,他未必如傳言中那般暴虐可怖,甚至有時候對自己顯得格外溫和有耐心,讓人生出一種傳言不實的錯覺來。
但錯覺終歸是錯覺。
這樣一個喜怒無常、詭譎莫測,視人命如草芥之人,可以敬畏,卻絕不可以掉以輕心,生出不該有的親近之心。
沈幼鶯攏著披風端坐,長而濃密的眼睫微微垂下,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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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外面等了小半個時辰,老大夫的醫(yī)術不錯,不僅將孩子催了下來,連柳氏的性命也一并保住了。
藥童過來稟報時,沈幼鶯本想跟著一同進去,卻被薛慎攔下了。
薛慎掃過她淺淡不見血色的唇,意有所指道:“里面血腥污穢,王妃就別進去了,免得嚇著了夜里做噩夢?!?br>
他既如此說,沈幼鶯也不堅持,行禮過后便告辭回了聽梅軒。
薛慎獨自進了屋,先去看了用布包裹起來的死嬰。
五六個月大的胎兒已經(jīng)成了型,鼻子眼睛有模有樣,薛慎看了一眼,將死胎抱起來放在柳氏身邊,惋惜道:“竟還是個男孩兒?!?br>
柳氏呆滯的眼珠轉了轉,看向身邊的死嬰,神色驚恐慌亂痛苦混雜,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扭過頭去,繼續(xù)呆滯麻木地盯著墻壁。
“還是不愿說么?”
薛慎轉著輪椅行到桌邊,伺候的下人端了凈手盆來,又上了茶水。
他先仔仔細細凈了手,再提起茶壺沏一盞熱茶,不緊不慢地品。
氤氳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神情,叫人看不分明。
柳氏許久不說話,他也不著急,一邊品茶,一邊屈指在桌面輕敲,發(fā)出“篤”、“篤”、“篤”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不僅敲在柳氏耳邊,也敲在她的心上。
良久,柳氏哀聲道:“王爺殺了我吧?!?br>
薛慎放下茶杯,笑了聲,忽然道:“陳王定了楊家女做王妃,還有兩位側妃,新迎娶的側妃是他的親表妹周氏女,另還有上了名冊的滕妾十三個。除了這些明面上的,豢養(yǎng)的外室、行首不知幾數(shù)。你覺得你在陳王心里,能排得第幾?”
“我這個堂弟,旁的不行,但這哄女人的手段倒是一等一?!毖ι魃裆爸S:“你以為陳王無子,懷上孩子,就能讓他將你從我這兒討過去?”
“你以為他為什么妻妾眾多卻沒有孩子?”
柳氏麻木的臉終于抽動了一下,眼珠轉向他。
“讓我來猜猜,他必定是對你說,他同我一樣子嗣艱難,這些年來一無所出,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將你從我這討過去,就算做不了正妃,母憑子貴封個側妃也能雙宿雙飛。”
薛慎“呵”了聲:“天真?!?br>
“他之所以一直無子,是因為要等楊家女生下嫡長子。三司使素有‘計相’之稱,其中楊靜之掌管的戶部司,掌管天下戶籍和賦稅,位比副相。這些年周繼后為了替他經(jīng)營,早早瞧中了幾個母家得力的貴女,所以才勒令陳王在迎娶正妃之前,不許弄出庶子來?!?br>
柳氏瞳孔微微擴大,雖沒有出聲反駁,眼里卻滿是不信。
又或者不是不信,是不肯信。
薛慎這時才操控輪椅行到榻邊,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來,拉開塞子放在她鼻前:“這個味道熟悉嗎?”
“這是宮中太醫(yī)調(diào)配的秘藥,可使女子避孕?!?br>
濃郁藥香和著酒香擴散開來,柳氏臉色慘白如鬼,眼底有淚水浮出。沉重的淚水如決堤般順著眼角留下,讓她看起來狼狽又絕望。
她終于開口說了第二句話,嗓音嘶?。骸盀槭裁匆嬖V我這些?”
如果要死,她寧愿沉浸在虛幻的美夢里死去,也不愿意去看慘淡殘酷的真相。
實在太痛了。
她是商戶出身,因為生得美貌又讀過些書,父親為了一樁大買賣,將她送給了一個世家公子做外室,后來那世家公子的正妻找上門,使了法子將她賣給了人牙子,她才輾轉入了秦王府。
入了秦王府后她才知道,她所謂的美貌也不過如此。
秦王府的美人太多了,不只是妾室,連女使丫鬟都是美的。她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實際上卻連秦王的面都沒見上幾次,更別談能得到寵愛了。
她住在偏遠的瑯華苑,日日看著這小小一方院子外的天空,只覺一日比一日絕望難捱。
直到一次秦王府設宴,她無意撞見了迷路的陳王。
陳王身份高貴,俊美無儔,但這樣一個翩翩君子,從不嫌棄她的卑賤骯臟,待她溫柔體貼,如珠似寶。
她陷入了從不敢想的美夢里,懷揣著滿腔的情意,恨不能將一顆心剖出來捧給他。
可現(xiàn)在薛慎卻告訴她,都是假的。
那些山盟海誓都是過眼云煙,陳王也根本不在乎一個連外室都算不上的女人生下的庶子。
她之所以能懷孕,是那晚陳王太急切,忘了帶那“助興”的酒。
柳氏難堪地閉上眼,卻止不住滑落的淚水。
薛慎卻仿佛看不見她的痛苦煎熬,語氣有種平鋪直敘的冷酷:“他看上你,是因為你在府中不起眼,可以做他在秦王府的‘眼睛’,既能美人在懷,又能讓你死心塌地地替他辦事,于他而言沒有任何損失。像你這樣的‘眼睛’,他還有許多?!?br>
“至于我么……告訴你這么多,自然不是想讓你當個明白鬼,而是想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薛慎指指還放在塌上的死嬰:“左右都是死路,不如臨死前為他報仇,如何?”
柳氏明白了他的意思,慘笑:“我區(qū)區(qū)微末之身,倒是能讓兩位王爺輪番利用?!?br>
薛慎面無波瀾:“你若愿意,今夜便會有人送你離開,自會有人教你怎么做?!?br>
柳氏沉默。
她側臉看著榻邊用布包好的死嬰,艱難撐起身體,將包裹著的布掀開,露出內(nèi)里還沾著血的胎兒。
她怕驚到孩子似的用指尖輕觸胎兒臉頰,入手是冰涼、僵硬的觸感,淚水一顆顆滴落,她將死嬰抱進懷里,恨聲道:“我聽王爺?shù)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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