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關(guān)于我是神明這件事》震撼來襲,此文是作者“桃日和”的精編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神里卿兩面宿儺,小說中具體講述了:”“撒謊,”宿儺一眼看穿神里卿的心思,支在書案上,眼神不移的追著看著神里卿?!班??謊話不比真話好聽?”神里卿的聲音綿軟無力,貓兒似的輕叫,她半合杏眸,靠在碩大的櫻花樹干上,淺淺的呼吸聲在靜寂的院子中顯得格外清晰,她繼續(xù)說,“人總是愛說謊的,宿儺大人,您也是吧?!薄霸隰[什么?”宿儺極度不悅,院子中似乎...

第7章 難言 試讀章節(jié)

四月了,櫻花開的更好了,粉色白色的花瓣散落的滿院子都是,踩在腳尖還有些綿軟,神里卿依舊是坐在樹下的書案桌上,她這幾日肉眼可見的消沉,宿儺看在眼里,臉頰上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肉又下去了,里梅不管做了什么好的吃食,神里卿都吃不了幾口就放了筷子,偶爾哄得少女開心,才多吃了幾口。

“說說看,為什么不開心?”詛咒之王漫不經(jīng)心的放了一碟平日里神里卿最愛吃的糕點(diǎn)在神里卿面前,湊著她的身子坐在了她邊上。

“也沒有,春天來了,犯困,吃不下。”口是心非,少女捻起一塊糕點(diǎn),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又放了回去,“不是東西不好吃,我吃不下而已?!?/p>

“撒謊,”宿儺一眼看穿神里卿的心思,支在書案上,眼神不移的追著看著神里卿。

“嗯?謊話不比真話好聽?”神里卿的聲音綿軟無力,貓兒似的輕叫,她半合杏眸,靠在碩大的櫻花樹干上,淺淺的呼吸聲在靜寂的院子中顯得格外清晰,她繼續(xù)說,“人總是愛說謊的,宿儺大人,您也是吧。”

“在鬧什么?”宿儺極度不悅,院子中似乎都暗了下來,躁動的咒力不安的亂竄,他伸手去抓神里卿的后頸,神里卿挪動了下身子,躲開了,宿儺惱了,站起身想去抓她。

“話說,你的神明大人沈卿和我真的很像嗎,還是說我們是一個人?”宿儺頓住了身影,眸中瞳孔閃動了一下,手停在了空中,衣袖微微飄動了一下,少女側(cè)著頭,纖細(xì)的手腕支著腦袋,嘴角笑意不減,眸子中也帶著笑,只是那樣的笑意帶著譏諷帶著絕望,宿儺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神情,“所以我只能是詛咒之王的所屬物,我啊,從來都只能被視作所屬物,神里家的所屬物,加茂家的所屬物,還有你,宿儺大人,我到底是什么呀?”

微風(fēng)起,蕩起裙擺的幾段漣漪,櫻花花落,落得靜悄悄,悄無聲息的,少女淺笑了幾聲,莞爾動聽,“神里卿,你在別扭什么?”亂竄的狂暴咒力一道道的劃傷神里卿的臉頰,手腕,大腿小腿,鮮血細(xì)細(xì)的流出,如涌動的溪流一樣,很快的染紅了白凈的衣裙,劃傷感竟然有些酥癢,她跪了下來,眼底泛著嫣紅。

“那我來說,你的神明,生來是強(qiáng)者,她明媚坦蕩,愛蒼生愛你,她可以為了留在你身邊用靈魂作引殺了羂索,我呢,什么重洗咒術(shù)界,我才不想,我是想殺了羂索,把神里家毀了,把加茂家毀了,我才不做什么容器,我才不要什么澄澈靈魂,你明白嗎,我是弱者,生來就是弱者,”神里卿嘶啞的喊著,哭著,淚布滿了一整張臉,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眼底更見嫣紅,“你所有對我的,不過是疊加在沈卿的影子上,或者來說,神里卿連影子都算不上,對吧。”

“……”宿儺不接話,怎么都掩不住他的暴怒,猩紅的眸子染血一般的鮮紅,強(qiáng)力的壓制著亂竄的咒力,神里卿已經(jīng)開始失血過多,鮮血染紅了大半的衣裙,黑發(fā)散落的夸張,很多粘上了粘稠的鮮血,血腥氣充斥著鼻腔。

“聽話,阿卿……”神里卿無力倒下去,宿儺一把抱住了他,他話里有些破碎的情感在,感知微弱,反轉(zhuǎn)術(shù)式作用于她,細(xì)小的傷口在愈合。

“還有,我最討厭反轉(zhuǎn)術(shù)式了?!甭曇艉幂p,又輕又無力,神里卿昏死過去,胸口淺淺起伏著,單單只能證明她還活著,宿儺抱著她,像極了那日抱住了沈卿的尸身,心口的刺痛感一陣陣的襲來,面上透著一股死氣,頹然,不安,她好輕,就像院子里的那些從櫻花樹上掉落碾碎進(jìn)泥土的花瓣一樣,“沈卿是你,神里卿也是你,都是你,好不好,”他垂著頭,眸中失神,湊在神里卿的耳邊,嘴唇挨著神里卿小巧的耳垂,“保護(hù)蒼生也好,重洗咒術(shù)界也好,滅了哪個家族都好,我都陪著你,不論你做什么都好。”只是神里卿昏的徹底,聽不清也聽不見。

神里卿不見了,那日爭吵之后,神里卿就如沙粒般消失,只是在宿儺轉(zhuǎn)身一瞬,不留一絲的痕跡,整個神里宅都沒有一絲別樣的氣息,詛咒之王暴怒,和從前都不一樣,發(fā)了瘋一般的從神社找到城里,怎么也找不到,甚至連一絲氣味都沒有。

“那么,神里家主是要求助我?”高座之上是個銀發(fā)的男人,左眼處被一段白紗遮擋起來,他皮膚異常白皙,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diǎn)著下巴“不過現(xiàn)在,我完全不是宿儺的對手哦,不過羂索的話,還是可以略盡綿力的?!?/p>

“加茂家陷落了百年,自我轉(zhuǎn)生前,殘害平民,荼毒普通人,早就該隕落?!焙诎l(fā)白衣,少女端正的落座于下位,“我法力盡失,也無法聯(lián)系東方神殿,至于羂索,拜托五條家主了,我會想法子給他引出來?!?/p>

“神里家主和御卿大人還真是一模一樣,”銀發(fā)的男人漏在外面的黑瞳閃光,“我是說,在對待愛人的方面,其實(shí)獄門疆限制不了宿儺,他現(xiàn)在是全盛時期,你大可讓他去做?!?/p>

“我不會讓他冒這個險,也算是繼了沈卿的做法,我也不是什么偉大的御神大人,加茂憲倫教唆我父親打碎我肉身重塑澄澈靈魂,用我母親的靈魂做咒靈容器,我對他的恨意從未減弱,不過是他恰巧是咒術(shù)界的污點(diǎn)罷了?!鄙倥?dāng)n了耳邊的發(fā),水潤的眸淡漠無光,聲量收了收,“我也不愿意再看到有孩子成為我一樣的人,所以就算是死的話,也為我自己活一活?!?/p>

五條家主轉(zhuǎn)身之時,手中拿了一把墨色的佩劍,刀身保養(yǎng)的很好,泛著寒光,緩緩放在神里卿邊上,交于她。

“漾器嗎?我以它消失了。”

“他等了你許多年?!?/p>

“辛苦了阿漾。”少女柔軟的手貼在劍身,輕撫著。

“和你母親說的一樣,你是個堅強(qiáng)善良的好孩子?!鳖^頂落下安撫的動作,溫暖柔軟,在等到神里卿回神的時候,五條家主早已走遠(yuǎn),只留下讓她好好休息的話。

五條家很安全,御三家中,只有五條家是咒術(shù)家唯一的道標(biāo),隱于世道,若有亂世咒靈必定會出手,不爭不搶,淡泊名利,新任的家主有著一只六眼,在這百年間難得的強(qiáng)者,所以神里卿信任他們,與他們家主合作。

到底是春天來了,任何地方都帶著暖意,神里卿孤身走進(jìn)了加茂家,加茂憲倫未卜先知的等在了門口,朝著神里卿盈盈一笑,和百年前惡心的樣子無異。

“神里家主,請?!贝笮鋼]動,神里卿順著指著的方向走。

“神里家主若是不喜犬子倒也無妨,退婚也好,傷不了兩家的和氣?!奔用瘧梻悵M嘴鬼話的胡謅,臉上假笑堆在一起,“您說呢,神里家主?”

“這樣啊,”神里卿做出艱難思考的姿態(tài),又接著說,“那不如也請羂索大人嘗下重鑄肉身靈魂的滋味?”

漾器騰空躍起,原本被咒力包裹著的劍身擦著寒光乍現(xiàn)于空中,劍柄穩(wěn)穩(wěn)的落在那一段纖細(xì)的手中,少女手執(zhí)長劍,在空劃過一段墨色的光,光與劍融合,靈巧的身影飛躍起,引著那段光,直直的扎進(jìn)了羂索的咽喉處,鮮血如同血雨般零零散散的炸在了神里卿的衣袖臉上,羂索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叫聲,而后速速拔后退,咽喉處有一個洞,他似乎并不在意,鮮血滴的滲人,羂索怪異的笑更加令人泛起寒意,傷口在迅速的愈合,甚至在鮮血落地前就恢復(fù)了原樣。

“還是一樣的魯莽,東方神,”羂索甩了兩下手中粘稠烏亮的血液,“只是今時今日你沒辦法殺我,是不是?”

“我不能,有人能,是不是?”學(xué)著羂索的語氣,神里卿厭惡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抬起衣袖,細(xì)細(xì)的擦拭了一下沾染污濁鮮血的劍身,將劍別到身后,指了指羂索身后的圍墻,頓時間鋪天蓋地的咒力在院子里蔓延開。

“五條家主?”有一絲詫異從羂索的臉上一閃而過,而后又恢復(fù)癡狂的怪笑模樣,“一只六眼和一個法力散盡的廢神,哈哈哈哈,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偌大的黑色漩渦在羂索的身后展開,帶起一整又一整不尋常的風(fēng),“那么,就提前進(jìn)行死滅回游,所有的非咒術(shù)師,都給我去死!”黑色漩渦里爭先搶后的蠕動出無數(shù)的咒靈,從加茂家為中心,無限向外擴(kuò)散。

“這么多咒靈!”神里卿突然開始慌張,握住劍柄的手有些發(fā)抖指尖也握緊。

“無礙,禪院家和五條家還有所有的咒術(shù)師都會拼死守護(hù),”五條家主的長袍被吹的飛揚(yáng),他抬起手,解開左眼上的白色紗布,紗布隨著風(fēng)飄走,那一只湛藍(lán)如琉璃玉碎般的眼睛美的驚人,一段咒力緩緩飄向神里卿的漾器,“漾器與我的咒力共存共用,神里家主,讓我看看你創(chuàng)造盛世的決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