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罪赦免》火爆上線啦!這本書耐看情感真摯,作者“十六罐兒”的原創(chuàng)精品作,任免姜奇主人公,精彩內容選節(jié):天傾西北,地不滿東南,日月星辰,水潦塵埃不周山昧谷,無啟國內,人族王朝縉云領左右大監(jiān)以毒蛇猛獸之勢四面圍堵,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無啟國理應傳千年經義,燃萬古明燈”族人道:“鬼神明明,自思自量”知其不可奈何,以永生不死換取千年和平女媧以黃泥精華造千人,看管被剝奪神格的犯人日月輪換,轉瞬千年,人族生生不息,落魄的神靈早已為人身,依舊執(zhí)迷不悟,后人仍為欲望驅使,王朝直取無啟國傳聞有言...
無罪赦免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繞過邊城,任免開始給任夏事講今后入了都城,不可使用法術,不可隨意消失在他眼前,不可貪玩。
任夏事還處在回都城的開心余韻里,這一連串的不可砸過來,他一句句的都說好。因人族本身的蒲柳之質,只將法術視作妖法,接受不能。雖他看著是個孩子,卻活過萬年,嘴巴癟一癟地說:“我知道啦,還要好好穿衣,不可赤膊,不可大呼小叫。”又抬頭問任免:“王爺如今成了王上,要是見了,我們是不是不能住王府了?”
四處環(huán)顧,任免發(fā)現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村落,平淡道:“據說王宮森嚴,不如王府可隨意出入。我們可能會去住將軍府,槐將軍你見過的?!?br>
任夏事認真看著他:“王宮那么大,不會無聊的。”
任免笑了笑,接著說:“王爺允不允許我們進宮都不一定呢,你別忘了我們可是被他親自送走的。”說完就見身旁的孩童垂眸不語了。
夜幕低沉,任免在一荒原叫住了任夏事,兩人皆化出原形,任夏事本體早已比人高大,任免翻身上去,隱了身形,向南飛馳而去。
一日后兩人在都城郊外現身,任免依舊一襲白衣,散著黑發(fā),任夏事咋包裹的滾圓,只露一頭栗色長發(fā)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此時恰逢先王歸去第七日,城中仍有多處掛了白幡,路過一位坐在路邊面容憔悴的男子時,任夏事晃了晃任免的胳膊指過去,說:“他很痛苦,有輕生的念頭。”任夏事乃天地之靈,自從化形,心神一念,便能感知常人情緒。
任免只一怔,還是走了過去,在一旁席地而坐:“大哥獨坐于此,可是心事不順?”
那男子只搖頭不語。任免不是會搭話的人,不知還能說些什么,任夏事走過去,說,“大伯,我這里有糖,吃一顆吧,甜的?!?br>
男子終于抬起了頭,把糖還給任夏事,哀傷之色難以掩蓋,說:“我年紀如今七十八了,叫我阿爺才是。”搓了搓自己的手又接著道:“我如今這把年紀,一生不停歇,每思及此,就想祈求上天收回屬于我的這份恩賜,生老病死我愿自己走一遭,人吶,活的太累了。”說完對兩人扯著嘴角笑了笑,說:“我還要繼續(xù)做工去?!比缓蟠怪^走了。
任免牽著任夏事,凝眉沉思,如果人不愿意受的恩惠還能叫恩惠嗎?原來不是人人都盼長生不老,有人祈求平淡的一生卻要郁郁而終嗎?
兩人先去了奇王府,但王府大門緊閉,門口兩名將士也讓任免面生,就暗示任夏事上前詢問得知王府已多年無人居住,王上只有每年正月回府住一日。
都城正街兩道的商販五年間已更替許多,往來嘈雜,任夏事卻沒放心上,沒頭腦的說:“聽說王宮一般人進不去的,沒有王爺領我們倆咯,連蘭姨晚晚也不在王府了。”
心思一動,任免牽著人直奔將軍府,這次卻沒撲空,通報過后,槐棲一路疾行出了府,見了任免一身白衣,仍宛若謫仙大感驚喜的說道:“任兄,我以為今生與你的友情斷絕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然后一低頭就見到了旁邊皺眉望著他的任夏事,心想:小孩?看著有七八歲,要是長得快四五歲也行,嘶…該不會,為了確認,他假笑著問任夏事,“小朋友,你姓什么?”
任夏事一臉傲氣:“任,我叫任夏事。”
任免看他倆也不插話,就見槐棲倒吸一口涼氣,呵呵不停,其內心的萬馬奔騰就要溢于言表。任免這時開口:“槐將軍,想麻煩你有空去王宮稟明王上,說任免回城有事請他幫忙?!?br>
任夏事接著補充:“幫忙修補件東西?!?br>
正在心中為自己自小的兄弟痛心的槐棲:修補東西?都跟人有孩子了,還能修補好什么。我那五年獨守空宮的兄弟能受得了嗎?他答道:“好,你和這孩子就暫住將軍府,我明日朝會就告知王上?!边€能有一晚上準備說辭的時間,五年前沒接到自己的好朋友來住,今天來了,他反而擔憂任免跟曾經的奇王住不到一起去了。
任免帶著任夏事進了將軍府,槐棲一直懷著心事命人準備吃食陪任夏事玩,他和任務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樣任免多瞅了他好幾眼。
想到明日進宮,可能又要見到王上像三年前那樣沒事發(fā)個瘋就重重嘆了口氣。任免置若罔聞地想:怎么連槐棲也這么多愁善感了。
用過晚飯,槐棲不想打擾人爺倆的時間,早早回了房,第二日一大早就進了宮,朝上時不時對著王位上姜奇的臉嘆氣,讓姜奇暗自問了身邊的公公自己臉上有無異處好幾次。
退了朝堂,槐棲稟明王上跟了上去,心里還在斟酌用詞,姜奇對任免,這五年來,身邊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本以為是姜奇一聲的痛,如今人不僅回來了,還順帶了一個。終于下定了決心,槐棲看了看姜奇的側臉,試探地問:“王上,假如,只是假如,任免在不周山有了心儀女子,您怎么看?”
姜奇就說他一早上對自己的臉唉聲嘆氣的,原來是想聊一聊任免,畢竟任免也是他朋友,心中的念想說出來也無可厚非,就道:“不周山哪兒來的女子,你聊些正常的不行?”
何止哪兒來???孩子都來了。槐棲兩眼一黑,所以連這個可能王上都不能往下想,他道:“哎,您千萬不要動怒,先回殿中喝杯茶?!?br>
回道正殿,姜奇淺淺泯了口茶說:“別一副精神錯亂的樣子,有話直說。”
槐棲下定了決心,瘋也不過早晚的事,就大吸一口氣說:“任免昨日回都城了?!?br>
姜奇手一抖差點潑了手里的茶杯,睜大了眼,問他:“誰回來了?”
“任免,”槐棲想僅是提個名字就被撥了心弦了?那我要再提個兒子,他繼續(xù)道:“不過,還帶回來了一個孩子?!?br>
姜奇還在消化任免回來了的事情,壓根不在意什么孩子,問槐棲:“他在你府上住著嗎?”
槐棲見他怎么不問孩子,難道心里并不在意,說:“當然,他孩子都四五歲了,都在將軍府。”
姜奇瞬間站起身,死死望著他:“他孩子?什么孩子?”
槐棲見他終于反應過來,嘿嘿補笑臉:“王上,您順口氣,只有他們父子二人,沒有女子跟來,兩人也閉口不提母親,想是那名女子已不在了?!?br>
“不在,不在不是更忘不掉了嗎?有了心上人他還回來做什么!”姜奇心中抽抽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說是有事請您幫忙,我想著畢竟您,”槐棲突然不說了,這話如何繼續(xù)說下去,說畢竟您對他情誼深厚,放在此刻不是更扎心嗎?壓著臉皮把話接完:“您宅心仁厚?!?br>
有事請他幫忙,從不周山那么遠的地方,五年就因為有事幫忙就回來了?那得什么讓他這么放在心上的事,反正肯定與自己無關,自己當年還囑咐過讓他不要離開不周山,也不見那人聽進去了。他叫槐棲,倚靠閉目:“你午后帶他入宮吧,吾若能幫就幫?!苯K究還是于心不忍。
槐棲告了退,總算挪開了心中的巨石,至于挪到誰心上了,那他暫時可考慮不了那么多,一身輕松的回府傳了話。任夏事正在院內跑來跑去,任免也不擔心孩子這么冷的天著涼,槐棲想:情緒穩(wěn)定的人帶一個如此好動的孩子肯定也很不容易。
午時剛過,姜莘就帶人到了將軍府門口,命人守在外面后自己進了府,一看到任免,大喜過望,連忙喊道:“公子,王上屬下來接你進宮?!蔽迥昵?,剛送別公子那幾日,從宮中回去之后,那時的王爺經常一兩日不進食,循環(huán)往復,后來好一點了,每隔陣子都稱不想看到吃食,緊閉房門不出。
任免叫了任夏事過去,應了聲好。
在看到那漂亮小孩時,姜莘也是一怔,怎么有人五年孤苦,有人孩子年歲四五。難怪王上下命時看不出喜怒,還有這么個原因。
進了宮,姜奇一直在殿中不曾離去,午膳也不讓人準備,就等著午后,想見那人,但是———
等到任免進殿,他一眼望去,久無波瀾的心還是狂跳了幾下,在看到任免牽著的孩子時又靜如死水,問他:“槐棲說你有求于吾,是為何事?”
任免感受這略疏遠的語氣,從懷里掏出了玉冠,說:“有劃痕,任夏事說你能修。”
這時任夏事也不管宮不宮中,拿著玉冠走到姜奇座前說:“王爺,我不小心弄的,任免看到了就不開心,您送給他的您可以補好嗎?”
姜奇拿過玉冠,問他:“任免告訴你是我送的,他不開心?”
任夏事嘟囔著嘴說:“是啊,我親眼看到您送的,在不周山上,任免都是不笑的?!?br>
姜奇看著任夏事那一頭栗色頭發(fā),略訝異的叫:“胐朏?”
“是我,你看出來啦,王爺真厲害,難怪可以當王上。”任夏事欣奇的跳回任免身邊。
原來如此,可惡槐棲,腦子不夠用還要造謠別人。姜奇一邊想一邊笑著說:“明日就補好給你,”然后站起身走到任免面前,讓公公去叫蘭姨,蘭姨來之后帶走任夏事,又遣退了仆從,殿中只剩二人,姜奇收起玉冠問他:“免免,能不能閉一下眼?”
任免不說話,把眼睛閉上了,姜奇眼眶一紅,將人圈在懷里,早知人間皆是苦,還是相思入了骨。
“不周山好冷,星星太多,任夏事太吵?!比蚊膺@次依舊任他抱著,閉著眼睛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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