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何日杏花繁》,大神“陸隱”將陸隱姜小魚作為書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講述了:下花轎的時候,姜小魚有些慌亂,加上石子地坑坑洼洼的,她便不小心崴了腳一只有力的大手攬住了姜小魚的腰,有人在她耳邊輕聲道了句小心,聲音溫和而清朗蓋頭下,姜小魚的臉倏地紅了一大片系著大紅綢花的緞帶被塞進了姜小魚的手心陸隱就這樣牽著她,邁進了陸家的大門待拜過天地,喜娘便扶著姜小魚進了婚房陸家家窮,喜錢給不了幾個子兒,喜娘便也沒什么心思,只坐在旁邊嗑著瓜子兒姜小魚沉默的坐在床邊,透過蓋頭下方...

何日杏花繁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臘月初二,大雪。

兩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在宋家門前炸開,大紅的碎紙屑紛紛揚揚灑了滿地。白的雪,紅的紙,看起來格外扎眼。

兩架簡陋的鑼鼓在前頭敲敲打打,廉價的鞭炮也只不過能聽個響。姜小魚蓋上了蓋頭,便在這略顯清冷的喧鬧中踏上了花轎。

這一年,姜小魚剛剛十五歲。

上花轎的時候,姜小魚聽見身后傳來舅媽略顯浮夸的哭聲,還夾雜著鄰里街坊的竊竊私語。

“這么水靈的丫頭,怎么就嫁去了陸家?”

“唉,去了不知又要吃多少苦嘍!”

“嗐,再苦能有她在宋家苦?”

“說的倒也是,就是不知道嫁的人怎么樣?!?br>
“聽說那陸家小子……”

那陸家小子怎樣?姜小魚連忙豎起耳朵想再多聽兩句,可惜花轎已經(jīng)走遠了,再也聽不見聲音。

她低聲嘆了口氣。

誰都知道陸家窮,只有三間破茅草屋,上頭有個年邁的奶奶,下面還有一雙年幼的弟妹,全家上下只有陸隱一個能干活的,根本沒有哪家愿意把姑娘嫁給他。

只是陸隱爹娘還在世的時候,陸家倒是頗有些家底,莫說在石灣村,在整個云水鎮(zhèn)都算的上是有名的大戶。

姜小魚十三歲那年,陸家二老曾上她舅舅家提過親。當時她年歲尚小,自然不是求她的親,而是她的表姐,當年剛剛十五歲的宋桃。

上門求親之時,聽說陸隱在軍中已經(jīng)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官。當時百姓日子過得安生,時局也安穩(wěn),沒人認為會要打仗。能在軍中當個小官,說起來可是件榮耀得意的事兒。

姜小魚的舅舅家只不過是個在村里種田的小門小戶,能攀上這樣的親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當即便應(yīng)了下來。只等過幾年陸隱從軍中退伍回來,二人便成親。

只是,天不遂人愿。

誰承想,后來陸隱父親卻染了賭癮,將家中田地房屋輸了個干凈,陸隱母親不堪忍受,上吊自盡了。而陸隱父親也在一個賭輸?shù)囊雇砗茸砹司?,跌在池塘里淹死了?br>
說起來,也不過是今年年初的事兒,陸隱從軍中回來奔喪,而后便再也沒回過軍中。好歹在石灣村還有兩間祖宅,他便帶著祖母和弟妹在這兒住了下來。

只是雖在同一個村子里,姜小魚的舅舅舅媽卻從來沒上門看望過,更遑論主動提起這件親事。

他們本就是嫌貧愛富的,自然不愿宋桃嫁過去受苦,甚至打算為她張羅新的婚事,因此這件事也就被擱置下來。

誰曾想,冬日的一個夜里,陸隱卻獨自來了宋家。

他是來求親的。

陸隱走后,姜小魚的舅舅舅媽一直愁眉不展,宋桃也死活不愿嫁,竟鬧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來。

“我才不嫁,誰愛嫁誰嫁?!?br>
“他家那么窮,嫁過去連飯都吃不飽?!?br>
“我才不去伺候他家那個老太婆!還有兩個流鼻涕的小屁孩兒,惡心死了!”

姜小魚的舅舅舅媽向來疼惜自家女兒,自然舍不得強逼??伤麄z當時卻收了陸家一大筆禮錢,給他家那個大兒子,也就是姜小魚的表哥宋春河在鎮(zhèn)上開了間鋪子。

說起這宋春河比宋桃還要大上兩歲,卻也是個游手好閑的。從小在私塾里仗著爹娘寵愛便不好好讀書,整日里偷雞摸狗,欺負同學(xué)。

后來長大了些,又送去學(xué)木匠。卻依然是本性不改,手藝是半點沒學(xué)到,吃喝嫖賭竟樣樣不落。

姜小魚的舅舅舅媽實在沒法子,卻也不能扔下這個兒子不管,只好咬咬牙,用陸家給的彩禮錢在鎮(zhèn)上給他開了個雜貨鋪。

雖說是在鎮(zhèn)上有間鋪子,但因著宋春河懶惰的性子,這也就勉強糊口罷了。

問題就出在這里:這彩禮要是還不上,即便說出大天來,宋家也得嫁個女兒出去,不然陸家是可以上縣里告官的。

“還不上禮錢,到時候陸家再把咱們告了可怎么辦呀?”舅舅愁眉苦臉道。

“讓大哥把那個雜貨鋪子賣了換錢不就行了嗎?”宋桃哭哭啼啼道。

“你這妮子,說的什么胡話。”舅媽啐了她一口,橫著眼睛道:“你大哥馬上就要娶媳婦兒了,本來就掏不起彩禮。要是再把鋪子給賣了,哪家姑娘還愿意嫁?”

“那也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彼翁音[著。

“娘怎么會把你往火坑里推呢?”舅媽沒好氣的安撫著宋桃,眼睛一轉(zhuǎn),便瞧見了在院子里洗衣裳的姜小魚。

姜小魚出生時,娘親便因為難產(chǎn)去世,后來到了五歲上,爹爹又不慎滑落山崖。孤苦伶仃的姜小魚連個去處都沒有,只能跟著舅舅舅媽過日子。

舅舅木訥軟弱,舅媽刻薄勢利,宋家本來就沒什么錢,又多了張嘴吃飯,姜小魚的日子可想而知,自然是不好過的。

“小魚今年也十五了吧?”舅媽換上了一副笑吟吟的面孔走到院中。

姜小魚原在院子里默默的洗著衣裳,旁邊的雞飛狗跳本就和她無關(guān)。卻沒想到舅媽在此時走了過來,往日一向尖刻的臉上堆滿了假笑,讓姜小魚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姜小魚沒說話,只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衣裳要是洗不完,晚上又吃不上飯了。

“也該嫁人了吧?”舅媽的笑愈發(fā)燦爛了,一臉褶子看起來讓人只覺背后發(fā)涼。

姜小魚不明所以,旁邊的宋桃卻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拍著手高興道:“對呀,小魚可以嫁人了,讓小魚替我嫁過去吧!”

姜小魚手一頓,抬起頭錯愕的看著舅媽。舅舅在旁邊有些怯怯:“這……要是陸家不愿意怎么辦?”

舅媽倒是不以為意,嗤之以鼻道:“就他家那窮樣,有人愿意嫁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

“就是,誰能證明當時是給我說親的?”宋桃也叉著腰道,活脫脫一個小潑婦。

鄉(xiāng)里人,說親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找個媒婆上門下個禮錢,兩家說好了便是了,文書文定這些自然是沒有,陸家的確是拿不出證據(jù)的。

只是,宋家說的這樣理所當然,似乎這么做本就應(yīng)該一般。

姜小魚垂下了眸子,卻并不反駁,繼續(xù)搓洗著木盆里的衣裳。井水涼的刺骨,她卻渾然不覺。

反正……也不會比現(xiàn)在的生活更差了吧?

舅媽看姜小魚沒說話,只當她是默認了,喜滋滋的便要起身,宋桃在旁邊又不愿意了:“她走了,以后誰給我洗衣裳???”

“說的也是,咱家小魚本來還能再撈一筆彩禮的,這下也沒了?!本藡屓粲兴嫉?,一雙精明的眼睛里盡是算計:“陸家沒錢,那就再撈點東西回來?!?br>
說著,當即便又扭著腰去了陸家,也不知那陸隱是怎么想的,竟真給她又弄了一對雞鴨做禮。

舅媽提著那拴著紅布的雞鴨回來時,臉上還滿是不樂意,刻薄道:“窮鬼?!?br>
宋桃見了,連忙咋咋呼呼的迎上去:“成了?”

“哪兒有不成的?那破落戶,娶個媳婦兒都難,還輪得到他挑三揀四?”舅媽撇著嘴奚落道。

宋桃這顆心才算落到肚子里,舅媽又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眼睛,一臉嫌棄的對宋桃道:“還好你沒嫁,你可是不知道,那陸家都窮成什么樣了。”

說這話時,并不避著還在院里干活的姜小魚。姜小魚倒也沒在意,只抬起眼打量了一眼宋家——

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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