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艷客劫本書主角有花青染胡顏,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小魚大心”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幺玖就像沒看見胡顏手中的棍棒般,拎著籃子走進木板房,轟開圍在自己身邊直打轉(zhuǎn)的招招、財財和進進,站在胡顏面前,從籃子里抓出一個黑面饅頭,在胡顏的眼前晃了晃胡顏全身上下都黑不溜丟的,唯獨眼白證明了她的身上除了黑還有其它色彩她的眼睛隨著幺玖手中的黑面饅頭在左右搖擺,那樣子有幾分可笑幺玖溫溫柔柔地望著胡顏:“餓了吧?”胡顏咕咚一聲吞咽下一大口口水,伸手就要去搶黑面饅頭...

艷客劫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回到衙門,曲南一換下官服,洗了把臉,又開始翻看那些書寫著奇人異事的竹簡。
李大壯跟在曲南一身后,似乎想要問什么,卻不好意思張嘴,就如同一盤石磨,不停地轉(zhuǎn)著。
曲南一瞥了李大壯一眼:“說?!?br> 李大壯立刻眉飛色舞了起來:“大人判那燕得林刺心刑,卻又讓那劊子手留心給他,允幺玖帶走全尸,是因為憐惜那幺玖嗎?”
曲南一放下書,淡笑道:“憐惜幺玖?
哦,錯了,如今他改名叫燕歸了。
比他苦的人多如牛毛,沒甚值得可憐的。
只不過,那燕得林最后有了悔過之心,本官便將心還給他罷了?!?br> 李大壯不解道:“悔過之心?
屬下聽他還罵幺玖,讓他滾來著,沒看出來有悔過之心啊。”
曲南一笑道:“只這一個‘滾’字,便是悔了?!?br> 李大壯一頭霧水,只覺得他家大人越來越愛玩高深了。
曲南一又拿起竹簡,翻看一會后停住,問:“今日在刑場,你可發(fā)現(xiàn)異樣?”
李大壯老實地回道:“大人吩咐屬下注意圍觀者中頭戴幕籬的人,但屬下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頭戴幕籬,就連能看到行刑現(xiàn)場的地方,屬下也沒放過,一直帶人巡視著,卻也沒見到頭戴幕籬的人?!?br> 曲南一點了點頭,示意李大壯出去,他繼續(xù)低頭看書。
又翻了兩頁后,他突然將書扣在了案面上,道:“不對!
她來了!”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如同野獸般的直覺。
那妖女一定來到了刑場觀刑,只不過,他沒有發(fā)現(xiàn)她而已!
至于曲南一為什么如此肯定,其中有一半是直覺,另一半是猜測。
那妖女既然有那些手段,想要逃離六合縣并不難,但她卻沒有走,反而在幺玖的房里住了下來,還使出手段嚇得燕得林魂不附體,最后坦白殺了鳳花的罪行。
那妖女為何如此?
她可是在意自己被冤枉?
若她在意,為何還和幺玖說鳳花是她殺的?
這些事,雖然曲南一不能完全想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妖女要讓燕得林死!
且,要讓他的罪行在昭告天下之后去死!
嘶…… 自從他執(zhí)意要判燕得林刺心刑的時候,就又入了她的局!
讓一個人死,不難;讓一個人按照他人設(shè)定好的方式去死,很難。
這一次,曲南一真真正正地認識到胡顏的心機是多么可怕。
然而,心底卻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質(zhì)疑這一切不過是個巧合而已。
是啊,巧合,而已?
那些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巧合,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妖女布下的棋局?
呵……又有何不能?
現(xiàn)在回想起,燕得林死前的樣子,分明是看見了什么讓他驚恐意外的人。
怪只怪,燕得林的眼神不好,看見那人的時間段不對,害自己誤以為他那是表情,是被鐵刺戳的呢。
這人,死都起不到好作用啊。
曲南一正在搖頭感慨,突聽屋外一陣喧嘩。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啦!”
衙門里有衙役在高聲大喊。
曲南一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忙大步向外奔去。
不知何時,原本一片肅殺之氣的衙門被一片烈焰包圍,火勢之兇猛,實屬罕見。
衙門后院有口井,曲南一讓大家將衣服浸濕,掩住口鼻,這才向著火勢較為薄弱的地方?jīng)_了出去。
眾人忙著救火,曲南一站在燃燒著的衙門前,緩緩抬起頭,舉目四望。
隔著火海,他看見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頭戴黑色幕籬,身穿黑色衣袍,整個人就如同一只冰冷的雕塑般,靜靜地站在房檐上。
曲南一知道,那個男人正在與自己對視。
挑釁!
很明顯,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曲南一敢斷言,站起房檐的男子,就是曾出現(xiàn)在青苗村的神秘灰衣人!
白日里放火燒衙門,本就不是易事。
更何況,放火者還身穿一身黑衣,實在是顯眼的很。
若非那個神秘男子放火燒了他的衙門,曲南一都想為其拍手鼓掌,喝彩一聲,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這個使青苗村村民不敢見光的神秘男子,終于找到這里來了。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如此“隆重”的見面禮。
很好,很好。
曲南一瞇起狹長的眼睛,沖著神秘男子緩緩彎唇一笑。
神秘男子無視曲南一的挑釁,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曲南一負手而立,就如同看熱鬧也一般,望著眼前燃燒著的大火。
要知道,這火燒衙門,實屬不吉,會被那些喜歡進言的小人構(gòu)陷,說他什么昏聵無能,心狠手辣,搜刮民脂民膏,害得整個六合縣百姓身陷水深火熱之中,此番真相,從衙門被燒中就可窺探一番。
此番一想,曲南一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做諫臣的口舌之能。
曲南一苦中作樂,在那自娛自樂。
衙門口有些嗆人,曲南一像只軟體蟲子似的走來走去。
這倒不是說曲南一走路沒有形象,而是他這個人向來皮懶,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
這會兒,他在衙門口晃悠了三四個來回后,就開始尋摸地方想要坐一會兒了。
他逆著風向,來到一家酒樓門口。
酒樓里沒有生意,門口貼著一個大大的兌字,店小二等人都出去救火了,沒人招呼曲大人進內(nèi)一坐。
店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個女子,她身穿粗布短打,腳蹬一雙露了腳尖的黑色破布鞋。
那鞋子有些大,穿不上,只能趿拉著。
她梳著吊馬尾,發(fā)絲有些凌亂,既有幾分江湖俠客的灑落,亦像是剛從雞窩里鉆出來偷雞賊。
其實,她確實剛從雞窩里鉆出來。
為了摸到幾枚雞蛋,她可謂是煞費苦心吶。
女子的穿著有些怪異,看起來是窮人家的男子打扮,但她卻不掩飾任何的女性特征。
此刻,她嘴里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正毫無形象地蹲坐在酒館門口的臺階上,瞇眼仰望著斜對面的衙門,看著它被火舌吞吐冒煙。
她見曲南一走來,便揚起臉笑了笑,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接著去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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