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我為鳳后描紅妝小說(沈月鏡傅憐)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大結(jié)局_(女尊:我為鳳后描紅妝免費閱讀全文大結(jié)局)最新章節(jié)列表_筆趣閣(女尊:我為鳳后描紅妝)
《女尊:我為鳳后描紅妝》是網(wǎng)絡(luò)作者“宛小荷”創(chuàng)作的古代言情小說,這部小說中的關(guān)鍵人物是沈月鏡傅憐,詳情概述:嘉仁七年春,皇宮紫明殿,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當(dāng)今陛下卻仍舊在她那張沉香木大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等到總管大姑姑白芍來喚醒我的時候,我揉了揉眼睛,往窗外一看,日晷的影子正指著上中央,未曾想這一覺竟睡到了午時幸好今日不上朝,若是因醉酒耽擱了上朝,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的君威就都被這一覺給掃精光了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惱意,都怪宋雨濛這個臭女人……她昨晚在我批改奏折的時候,提著兩壇桃花釀笑嘻嘻地走到我這寢殿里來,說...
第7章 春風(fēng)醉人(一) 試讀章節(jié)
在紫明殿里悶著喝了三天的藥,每次喝完藥后,我都會從食盒里取出一塊甜甜的桃干,風(fēng)寒漸漸地也痊愈。
不過聽宮人們說,江展夏那日從紫明殿看望我回去的路上,被冷風(fēng)侵襲,自己也受了風(fēng)寒,我本要去侍疾,卻被他宮里的大宮人婉拒了。
大宮人說:“有醫(yī)官在,太后的身子馬上就能好起來的,陛下又不會治病,還總?cè)翘笊鷼?,就莫要在此時進去添亂了。”
江展夏現(xiàn)在看見我肯定只會生氣,我只得悻悻離去。
眼看著夕陽西下,馬上就要到與宋雨濛約定的時辰了,我趴在書案上,捂著腦袋哀嚎:“哎呦,哎呦,姑姑,孤的頭怎的忽然疼起來了……”
白芍鎮(zhèn)定地捏起我纖細的手腕,伸出兩根指頭搭上我的脈搏,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疑惑:“陛下明明脈象正常,身體康健,難道是……批折子批得太久,所以頭暈了么……”
“孤一連數(shù)日兢兢業(yè)業(yè)地案牘勞形、焚膏繼晷,誰人見了不贊嘆一聲孤的勤政?孤今晚實在不想批折子了,只想在榻上悶頭大睡一場,姑姑也不必在這里守著孤,早些回去歇息罷。”我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故作頭疼得要緊,不時地還發(fā)出“哎呦哎呦”的叫喚。
白芍沉默了一會兒,秀麗的臉上不起絲毫波瀾,語調(diào)也平靜如水:“諾,陛下辛苦了,那就好好休息罷?!?/p>
確認白芍離開了紫明殿,我如釋重負,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趕緊從衣箱里找出提前備好的便服,將自己打扮成一位俏麗的京城少女。
對著菱花鏡照了又照,確認這樣的打扮沒有問題之后,我沖著一名小宮人招呼道:“孤之前讓你去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沒?”
“陛下有命,奴婢不敢不從,可是……”小宮人還是有些小小的緊張,“陛下真的要擅自出宮么,若是被白芍姑姑和太后知道……”
“你不說,孤不說,誰能知道孤出宮了?”我威逼利誘道,“從此以后,你就是孤的心腹小宮女了,來,孤賜你個名字叫阿柿?!?/p>
“謝……謝陛下……只是,奴婢不喜歡吃柿子,奴婢喜歡吃桃,可不可以……”
我氣不打一處來:“孤是天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從今以后你就叫阿柿?!?/p>
阿柿嚇得冷汗直冒,擦了擦額汗后,給我取來披風(fēng),罩在我的頭上,道:“那陛下就隨奴婢一起,以出宮采辦的名目去南門罷……”
我喜歡柿子樹,天底下最喜歡,只是因為冷宮的蘅蕪苑里有一棵年代悠久的柿子樹,我年年都怕盼它成熟,盼它結(jié)出紅澄澄的果子,盼父親爬上樹為我摘下又甜又多汁的柿子。
那是我兒時艱難成長的環(huán)境里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可惜只有深秋才有,柿子樹一結(jié)果,我就知道歲月輪轉(zhuǎn),又馬上要到冬天,我與父親的日子又會煎熬許多了。
翻身坐上馬車,我捂著臉,從重重宮禁里混跡了出去,聽到宮門落鎖的聲音之后,我心里升起一種異樣的輕快感——我長這么大,還從未出過宮呢。
我不禁打開車窗,探出半個腦袋往身后回望這扇相傳有三十六丈高、由瑞獸麒麟鎮(zhèn)守門楣、鑲嵌了不計其數(shù)金黃門釘?shù)膶m門,忽然被一種厚重感壓上心頭。
這座皇宮禁錮了我,但也保護了我,出了這座牢籠,我應(yīng)該不會倒霉地遇到刺殺之類的事情罷?
出了南門,到了長街處,我正欲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從我眼前路過,連兵甲撞擊的聲音都是那樣井然有序,可見這支軍隊的訓(xùn)練有素。
當(dāng)我看清這是何人的軍隊時,我趕緊將腳縮了回來,退回到馬車內(nèi),慌慌張張地對坐在車轅處的阿柿道:“阿柿,速去為孤尋一頂帷帽來!”
“噢噢……諾……”
真是活見鬼!我的云大將軍,云崖,怎么提前班師回朝了?
“喵——喵嗚——”
聽到這熟悉的暗號,我便知道是宋雨濛來了,接過阿柿遞進來的帷帽,我全副武裝地跳下馬車,朝大樹后面撅著的屁股踹了一腳:“莫張望了,孤在這兒!”
“噓,噓噓噓……”宋雨濛扭過頭,將食指比在嘴唇上,小聲道,“您在外不可再自稱孤了,當(dāng)心身份敗露!”
“知道了……”
我自覺失言,朝四面八方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來往的都是尋常的布衣百姓后,懸著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宋雨濛著急道:“春風(fēng)樓已經(jīng)開門攬客了,快隨我來,不然就搶不到好位置了!”
在我從宋雨濛手里搶來的那本《紅香小記》里頭,是這樣寫春風(fēng)樓的:
“長寧街,煙花勝地也,每至城向夕, 各樓上常有紗燈無數(shù),輝煌羅列空中,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中以春風(fēng)樓最盛,小童妖冶,香粉彌漫,蓮花章臺舞細腰,酒釀不醉人自醉,含笑七尺間,縱好女難過美人關(guān)。”
站在春風(fēng)樓里,我愣了愣——
我從未見過這么多姿容好看的男人有打扮得光彩照人、倚在恩客懷里笑得眉目含春的,也有出塵俊逸,彈撥著各色絲竹管弦的,蓮花章臺之上,細軟的腰肢曼舞,雪白的胳膊大腿晃了我的眼,我感到鼻間一熱,好像有一股熱流涌出。
我趕緊從腰間掏出方巾捂住鼻子,該死的,怎么這個時候流鼻血了?
宋雨濛看起來是這里的???,她來春風(fēng)樓就像回快樂老家一般 ,與幾個相熟的嫖客勾肩搭背,議論著臺上臺下人的風(fēng)采,不時還將我引薦給她們:“這位是不才家中小妹,第一次來春風(fēng)樓,大家多多關(guān)照,多多關(guān)照……”
阿柿站在我身后,茫然地環(huán)視四周,既新奇又擔(dān)憂。
我拉住宋雨濛的衣袖,低聲問道:“你說的妙不可言,妙在何處?”
“別急,別急?!彼斡隄髯е易讼聛恚钢屡_道,“新任花魁皎皎公子馬上就要出來了,你先看著,這可是近十年里最好看的花魁!”
皎皎者易污,這是傅憐教給我的道理,與在座之中嫖客們的灼熱目光不同,我頗有些同情地看著這些花容月貌的少年,看著他們笑容滿面、甚至是卑微地哄著那些客人時,便覺得他們其實很可憐,心中的愉悅感頓時消散了大半。
我道:“他們是從出生起,就在春風(fēng)樓的么?”
宋雨濛臉上的笑意分毫不減:“不全是,有的是小倌與女妓相配的家生子,有的是家里窮,父母給賣進來的,還有的是流落街頭的孤兒,樓主看他們皮相好,就也收進來了?!?/p>
我“嗯”了一聲,忽然聽得一陣銀鈴響,章臺之上的花球,宛如千樹萬樹梨花開,驀地在一瞬間綻放,無數(shù)雪白的杏花花瓣落了下來,青紗帳后,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姿漸漸浮現(xiàn)。
樂師們手里彈奏的曲調(diào)也更換了,由方才的熱烈澎湃,變成了緩緩如泉水叮咚的慢曲。
只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素手從輕紗帳內(nèi)緩緩伸出——
這位名動京師的皎皎公子終于露了臉,他穿著像雪一樣白的衣袍,發(fā)絲半束,臉上好似描了妝,又好似未描妝,眉心綴了一抹火紅的花鈿,嘴角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抬眸一刻,座中一片沸騰。
這人的名字喚作皎皎,臉蛋果真動人如皎月,顧盼生輝,舉手投足之間的高貴撩人姿態(tài),與那些侍奉酒席的小倌們果然大不一樣。
“快快快!”宋雨濛像失了智一般,在我身上渾身上下地摸索著,“可帶了什么值錢的物件出來?借我,借我!”
“膽兒肥了呀你,敢對我上下其手?”我嫌棄地撇開她的手,往臺上若有若無地又多看了幾眼。
宋雨濛求道:“皎皎公子的出閣夜,我盼了許久了,就算不能當(dāng)他的第一位恩客,能和他喝上一盞茶也是好的,幫我?guī)臀摇?/p>
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從手上取下一枚玉扳指扔給了她,環(huán)抱著胸,靜靜看著臺上的人。
無數(shù)人都喜歡他,無數(shù)人都愿意散盡家財只為看他一眼,就因為他有一張好看的臉么?
宋雨濛捧著自己湊好的財物前去競拍皎皎公子的出閣夜,臺下一眾伙計撥弄著算盤,清點著金銀,神情略帶幾分倨傲,手上收錢的動作忙個不停。
片刻后,宋雨濛從人堆里擠了回來,好奇地問我:“皎皎公子那么好看的人,你就一點不心動?”
語罷,她又附在我耳邊小聲道:“您可是天子,坐擁天下,您要是看上了,就把他帶走罷!”
“不感興趣?!蔽译S口飲了杯果酒,“我不喜歡被那么多人喜歡的東西。”
的確,我不喜歡被那么多人簇擁喜歡的人和物,既然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人喜歡,我再去喜歡的話,未免會顯得俗氣。
再說了,皎皎的皮囊雖美,可我又不是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比如……傅憐。
可惜傅憐的氣質(zhì)有些過于清冷了,除卻講學(xué)時頭頭是道,平時他不怎么愛說話,非相熟之人都不愿與他親近,不似皎皎這般溫潤疏朗有親和力。
我瞧著熱鬧,坐等著競價的結(jié)果出來,春風(fēng)樓的鴇父站在樓閣上喊道:“恭喜錢員外,今晚皎皎公子的入幕之賓,就是錢員外了!”
這時涌上來幾個家仆推搡著眾人道:“閃開,閃開,給我們員外讓讓路——”
聽人喚他為員外,敢情是一位商賈。只見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女人拖著笨重的身子穿過人群,走上章臺,拉起皎皎細嫩柔軟的手,笑道:“安心伺候好本大姐,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皎皎公子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幾分,他垂眸的那一刻,似乎有些幾分失落在里面,復(fù)又抬起他那流光溢彩的眸子,順著女人的手,倚靠進她的懷里,淺笑道:“奴家今夜,但求姐姐憐惜?!?/p>
宋雨濛在原地捶胸頓足:“可氣??!皎皎公子的出閣夜,怎么就許了這樣粗鄙的女人?”
嗑了會兒瓜子,我吐出瓜子皮道:“怎么,你看不起人家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說了規(guī)則里既然寫了價高者得,你就愿賭服輸罷。”
“我……你……唉!”宋雨濛憤憤道,“我忘了,你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