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姜予眠》男女主角姜姝蘭容祁,是小說寫手姜姝蘭所寫。精彩內(nèi)容:可是姜瑾修不一樣,姜姝蘭只是他的妹妹一個曾經(jīng)與她同仇敵愾,信誓旦旦說絕不會讓她搶了她地位的人,一個曾親口跟她說他永遠(yuǎn)都只有她一個妹妹,絕不會讓人傷害她的人,只短短半年不到就能變得這么徹底,仿佛將十余年的兄妹情誼忘了個干凈到底是姜瑾修心性涼薄,還是她真的就那么不值得……“別瞎琢磨”清冷嗓音突然響起,容祁伸手搭在膝上,抬眼瞧著對面縮成一團(tuán)的小姑娘,“不是人人都有良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正視自己的偏...
容祁姜予眠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既無實(shí)證,誣告內(nèi)樞密使,攀誣朝中一品大員,朕看你這個御史當(dāng)?shù)氖窍訅蛄??!?br>“來人,把這滿嘴妄言私心過甚之人拉下去,杖責(zé)三十,貶為殿中御使,若再有下次定不輕赦!”
何御史幾乎被一擼到底,那殿中御使說還是御史,可卻只是個從八品的官職,掌殿庭供奉之儀,糾閣門之外離班、語不肅者,換句話說,不過就是閣門內(nèi)外最下品的肅紀(jì)官員,與他如今只差一步便是御史中丞的位置天壤之別。
何御史跪在地上嘶聲道:“陛下,微臣沒有攀誣容祁,微臣所言都是真的。”
“他橫行于京中早非一日兩日,被他所害之人更是比比,他仗著陛下恩寵欺上瞞下,那姜家之事皆是他所為,他今日敢傷誥命朝婦,安知來日不敢傷及陛下,陛下莫要被這奸佞宦臣所欺?!?br>安帝被吵得腦仁疼,只想趕緊回宮去服食金丹。禁衛(wèi)上前時(shí)何御史頓時(shí)急了,他不能就這么落罪,不能被貶,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掙開拖拽的禁衛(wèi),起身就朝著御階前撲了過去。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shí),容祁宦官弄權(quán),大肆鏟除異己,冤害朝臣,微臣只是不想見陛下被他欺瞞,微臣所言全都是真的,宦官掌權(quán)是亡國之兆,陛下三思啊……”
“閉嘴!”
安帝整個人瞬間暴怒,他竟敢詛咒他亡國:“來人,把他拉下去?!?br>“陛下,陛下微臣一心為主,微臣所言句句忠心……”
何御史眼見安帝絲毫不聽他言,情急之下朝著臺上就想要撲過去。
安帝嚇的踉蹌后退跌在椅子上,就在這時(shí)容祁突然橫身上前擋在了安帝身前,只說了一句“陛下當(dāng)心”,就一腳踹在那何御史身上將人踢飛了出去,堪堪撞在陸崇遠(yuǎn)身邊的柱子上。
“砰”地一聲巨響之后,那人落了下來,陸崇遠(yuǎn)臉色泛白驚慌后退卻根本來不及閃避開來,就見那何御史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到了陸崇遠(yuǎn)官袍之上。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把他給朕拖下去,杖殺??!”
安帝此時(shí)驚得滿臉怒容,看著地上如同死魚的何宗然氣的大罵出聲。
陸崇遠(yuǎn)踩著滿是血腥的官靴上前:“陛下不可,何御史只是一時(shí)情急才會失態(tài),陛下不可杖殺…”
容祁擋在安帝面前:“他罵陛下亡國之君是一時(shí)情急,他殿前驚嚇陛下險(xiǎn)些傷及圣上龍?bào)w是一時(shí)失態(tài),那陸中書是不是覺得,要等著他拿著刀抵在陛下脖子上時(shí),那才叫亂臣賊子?”
安帝也是氣惱至極,剛才何宗然撲上來時(shí)他受驚險(xiǎn)些跌下龍椅,這般失態(tài)讓他勃然大怒:“這賊人殿前胡言亂語,把他拉下去……”
陸崇遠(yuǎn)大聲道:“陛下不可!”
安帝猛地看向陸崇遠(yuǎn):“有什么不可,他咒罵朕亡國,罪該萬死,還是你也跟他一樣,覺得朕是亡國之君?”
陸崇遠(yuǎn)并不想跟安帝硬扛著來,可是何宗然不能死。
今日彈劾容祁之舉本就是陸家牽的頭,何宗然也是得了他授意才會當(dāng)朝成了出頭鳥。
若只是貶黜也就罷了,他尚可想些其他辦法彌補(bǔ),不至于因此失了人心,可如果真讓何宗然死在殿前,那往后誰還敢與他們世家合謀,又有誰還敢聽他這個中書令的話?
“微臣不敢?!?br>陸崇遠(yuǎn)嘴里說著不敢,可抱著手中白玉笏板,背脊卻是挺的筆直。
他腰間魚袋輕玄,說話時(shí)語氣極為強(qiáng)硬。
“何御史殿前失儀的確有罪該罰,可前因卻是御史臺風(fēng)聞奏事職責(zé)所在,雖彈劾之事未曾得證,可若因糾察朝臣便落得身死罪名,那往后御史臺還有誰人敢于直言?且御史本就該彈糾不法,百僚震恐之威懾,陛下若因何御史彈劾容督主便將其斬殺,恐會惹的臣民非議,傷及陛下圣譽(yù)。”
“何御史有罪當(dāng)罰,卻罪不至死,還望陛下明鑒!”
陸崇遠(yuǎn)話音一落,出身世家那些朝臣也便紛紛開口。
“陸公所言有理,何御史所為不過是職責(zé)所在,雖有過失卻罪不至死?!?br>“微臣附議,何御史殿前失儀也是情有可原,請陛下三思?!?br>“陛下若當(dāng)朝杖殺御史,恐會讓人非議?!?br>“請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安帝看著陸續(xù)上前的那些人,半個朝堂都黑壓壓地跪在陸崇遠(yuǎn)身后,他氣的喉間喘著粗氣,整個人都處于暴怒邊緣。
其他那些朝臣面面相覷片刻,都是忍不住看向御使大夫曹德江。
曹德江緊抿著唇臉色也是極為不好,何宗然雖是替陸家開口,可御史臺的人的確不宜因彈劾被殺,否則此例一開往后御史臺上下便會處處受阻,可是讓他替何宗然求情他也做不到,那何宗然彈劾容祁帶了私心,陸家也不是好東西。
他沉默不言,朝中另外幾名老臣也都是皺眉一時(shí)沒有開口,見他們默然,那些寒門出身的朝臣也就都安靜下來。
眼見安帝被世家出身那幫朝臣逼得臉色鐵青,一人處于孤立無援,容祁突然開口:“陛下,陸中書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br>安帝猛地看他:“容祁你!”
“陛下先聽臣將話說完?!?br>容祁溫聲安撫著暴怒的安帝:“御史臺彈劾朝臣是職責(zé)所在,微臣雖有委屈,卻也不愿讓陛下為著微臣壞了朝中規(guī)矩,只是陛下所受冒犯不能輕饒,陸中書方才也說了,何大人殿前失儀的確有罪該罰,那不若換個懲戒?!?br>安帝一愣:“換個?”
容祁揚(yáng)唇:“依舊如陛下先前所說,杖責(zé)三十,貶黜官職,再讓何御史每日于殿前執(zhí)鞭受戒十下,背讀儒家五經(jīng),既能讓他好生記清楚今日之過,收束己身,又能告誡朝中其他人,莫要再犯失儀妄言之罪,謹(jǐn)記為臣之道?!?br>“陛下以為如此懲戒,如何?”
安帝聞言頓時(shí)面露古怪,只片刻就怒氣消解險(xiǎn)些笑出來。
“你這法子不錯,朕是寬厚之人,的確不好杖殺御史,便照你說的去做,小懲大誡,讓他漲漲記性?!?br>下方陸崇遠(yuǎn)等人臉上黑如鍋底。
鞭笞十下根本傷不了筋骨,背誦儒家五經(jīng)對于從小進(jìn)學(xué)的人來說也是小事,可是這行刑的地方和方式卻是羞辱人至極,這簡直就是將何宗然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踩,對于何宗然來說恐怕還不如殺了他。
眼見著何宗然剛疼醒過來,又一口血吐了氣暈過去,陸崇遠(yuǎn)急聲道:“陛下,此法不可?!?br>“陸中書,你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臺上容祁一張昳麗面容微染寒塵,眼尾輕揚(yáng)時(shí)甚是費(fèi)解。
“陛下已如你所愿饒過何大人,本督也不再追究,你還想如何,難不成要讓陛下白白受了何大人詛咒亡國之氣怒,還是陸中書心中也如何大人所想,覺得我大魏會亡?”
陸崇遠(yuǎn):“……”
閹人!
賊爾?。?br>小海棠若愿意,跟本督姓也成
安帝虎視眈眈,容祁居心叵測。
陸崇遠(yuǎn)氣得險(xiǎn)些一口氣上不來,可那詛咒亡國的話他半句都不敢接,最終那位倒霉的何御史依舊還是落下了那看似輕巧實(shí)則惡毒至極的懲罰。
眼見著陸崇遠(yuǎn)氣的臉色鐵青卻憋悶不言,安帝只覺得先前疲乏一掃而空,整個人神清氣爽,頗為大度地道:“將人拖下去,醒來再行刑?!?br>“陛下仁厚?!?br>容祁得了安帝贊賞一眼,下方何宗然也被人拖了下去,而他則是垂眼看向殿中姜鴻。
姜鴻臉色瞬間蒼白,沒等容祁開口就撲通跪在地上:“微臣有罪,微臣實(shí)不該因家母年歲太大,不忍她為府中小輩之間爭執(zhí)難過便讓她去了積云巷,又因脾性太急失手傷了予眠,還叫家事喧于朝堂叨擾到了陛下?!?br>“微臣有罪,還請陛下責(zé)罰。”
容祁看著姜鴻?quán)土寺?,這人認(rèn)罪倒是認(rèn)得快,只可惜推卸的也是一干二凈,他側(cè)頭朝著安帝道:
“陛下,姜家的事情跟姜侍郎倒是沒多大關(guān)系,闖積云巷的不是他,險(xiǎn)些害姜小娘子喪命的也不是他,姜侍郎充其量只是個失察之罪。”
“倒是那位姜老夫人和姜錄事,一個頂著誥命倚老賣老,一個識人不清謀害親妹,若任這等人居于朝堂沐于圣恩,豈不是讓人質(zhì)疑陛下清明?!?br>安帝眸色冷沉,他對姜家本就不滿,既是不喜他們與陸家結(jié)親,今日早朝陸家勾結(jié)御史臺中之人攻訐容祁,甚至當(dāng)朝逼迫他這個皇帝,也都是因?yàn)榻疫@些上不得臺面的爛糟事情。
“既倚老賣老,便去其誥命?!?br>“陛下!”
姜鴻滿眼驚措。
安帝冷淡道:“你父姜國公哀逝已久,其眷內(nèi)誥命本是破例恩賞,可你母親卻不知感恩,大鬧積云巷,讓朝堂京中皆因她沸揚(yáng),今日朕黜其國夫人之號,念其年邁留待孺人,居家思過,若有再犯決不輕饒?!?br>“至于姜家子,小小年紀(jì)便心性狠辣,既無識人之明,又難寧內(nèi)帷清靜,那錄事郎就先別干了,發(fā)回翰林好生修身養(yǎng)性,學(xué)會做人再為官,姜鴻管束家中不嚴(yán),罰俸三月,以儆效尤?!?br>姜鴻跪在臉色慘白,眼前泛黑的同時(shí)幾乎暈厥過去。
容祁:“姜侍郎還不謝恩。”
姜鴻喉間泣血,可對上安帝滿是冷凝的目光,只能渾身發(fā)冷地叩拜在地。
“臣,姜鴻,謝陛下隆恩。”
一場早朝結(jié)束,原是兩方博弈,最終容祁卻半點(diǎn)未曾受損,反是陸崇遠(yuǎn)這邊,不僅折了一個御史臺的心腹,還與皇帝博弈之間輸?shù)靡凰浚腋鼞K,既丟了老夫人的誥命,又損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姜瑾修。
待到從大殿中出來,姜鴻臉色慘白望著施然而出的容祁:“容督主好狠的手段?!?br>“過譽(yù)?!?br>容祁眸色清淺:“若不是你們盯著個小女娘,本督這些手段也無處施展?!?br>姜鴻氣的喉間腥甜:“容督主倒是護(hù)她,可你是不是忘了姜予眠也是姓姜的,就算真得你庇護(hù)她也還是姜家人……”
“那又如何,她若愿意,改姓容也行。”
“你!”
姜鴻勃然大怒,陸崇遠(yuǎn)伸手?jǐn)r著他:“容祁,你何必這般咄咄逼人,朝中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這般插手他人府中之事未免太過了,幾個小兒之間胡鬧竟也值得讓你搬上朝堂,老夫往日當(dāng)真是太過高看你了?!?br>容祁散漫著眼笑了聲:“本督倒從未高看過你,陸公還是一樣的虛偽,你老與其跟本督打這嘴仗,不如想想何宗然殿前執(zhí)鞭受戒,那臉皮能撐住幾天吧?!?br>日頭正好,盛光漫于肩頭,他瞧著那頭剛醒過來滿目猙獰厭惡的何御史,
“咦,何大人醒了,那正好,趁著陸公還在,上廷杖吧?!?br>一群宮人上前,拖著何宗然便到了臺階之下,將人壓在臺子上取了廷棍過來。
何宗然臟腑生疼伏在地上嘶聲道:“容祁你個閹狗,你今日如此欺我,定然不得好死,你……”
啊——
一聲慘叫,棍棒落在他嘴上,那何御史滿嘴是血。
“可別打壞了何大人的嘴,明兒個還得背讀儒家五經(jīng),打腿就成,抬著跪著,不妨礙受罰?!?br>容祁瞳仁靜沉,說出的話讓陸氏身后那些朝臣都是目眥欲裂,而那些個行刑的宮人未曾再傷那何御史臉面,只是拿著廷棍朝著他下身打去。
那些個棍棒足有三尺寬厚,每一下都落實(shí)皮肉,沉悶的響聲之下甚至能聽到骨節(jié)斷裂的聲音。
那何宗然先前叫囂的多厲害,此時(shí)就疼的有多狼狽,只不過挨了三五下就已然忘記剛才風(fēng)骨,趴在地上恨不得將心肝脾肺都連血吐出來。
他不斷地慘叫哀嚎,嘴里叫聲驚得殿門前朝臣都是臉色慘白。
容祁抬眼看向殿前時(shí),無論是姜鴻還是其他人,都是齊刷刷地避開他眼。
“何大人忠肝義膽,本督還是佩服的,陸公待會兒記得將人抬出宮去,尋你家那醫(yī)術(shù)驚人的府醫(yī)替他瞧瞧,若不然明早殿前見不著他,那可就是抗旨的大罪了,本督可不想帶人抄了何大人府邸。”
“這年頭,骨頭硬,腦子蠢的人不好找了?!?br>徐徐郎朗的聲音點(diǎn)起一片火氣,容祁袍裾輕揚(yáng)轉(zhuǎn)身就走。
徒留陸崇遠(yuǎn)等人站在殿前氣得臉上乍青乍白,咬碎了一口老牙。
聽著那些人在容祁離開之后罵著他“閹狗”、“佞臣”,嘴里滔天的污言穢語,恨不得將一切惡言都落在容祁身上,可偏偏連謾罵之時(shí)都是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聽去了一星半點(diǎn)。
曹德江臉上露出嫌惡之色,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寒門官員也都是紛紛鄙夷。
先前朝堂之上這些人如何彈劾容祁他們有目皆睹,后來何宗然露頭后他們怎樣將人推出來人人避之不及,他們也看的清楚。
曹德江等人雖也覺得容祁行事張狂無度,可這陸黨的人才是真正上不得臺面,瞧著就叫人想要啐上一口。
“曹公,容祁今日這般不饒人,陛下依舊縱著,看來陛下對世家的忍耐是到了極限了?!蔽男藕顗旱土寺曇?。
曹德江面色微沉:“容祁所行未必是壞事?!?br>他們這些清流門戶這些年屢遭世家打壓,寒門士子難以出頭,若真能除了世家對朝堂、對天下都是好事。
文信侯道:“那姜家那邊……”
“姜家攀權(quán)附貴,討好世家,毫無半點(diǎn)姜國公當(dāng)年風(fēng)骨,容祁此人睚眥必報(bào),我總覺著姜家這事有些蹊蹺?!?br>曹德江低聲說完后,扭頭看向文信侯:“我記得你家夫人與鋮王妃交好,不若讓她去鋮王府探望一二?”
文信侯愣了下,隨即點(diǎn)頭:“我回去問問?!?br>護(hù)食
姜予眠全然不知宮中之事,搬到積云巷后,府中沒有尊長需要她每日請安,屋中也全都是自家下人。
容娘子交代了她要多休息才能早些康愈,府里的人皆知道她有傷不敢驚擾,花蕪守在房祁下遣散了院子里打掃的下人,圍著炭爐烤著番薯。
予眠一覺睡至晌午,才被外面?zhèn)鱽淼目痉淼南銡怵捫选?br>“女郎這鼻子當(dāng)真是厲害,睡夢中都能聞見香氣?!?br>下頭奴婢捧著水過來讓予眠洗漱凈齒,又替她將頭發(fā)挽成個小髻。
花蕪就捧著剝好的番薯遞到了予眠嘴邊:“奴婢才剛烤好呢,女郎就聞著香氣醒了,正巧快嘗嘗好不好吃?!?br>予眠就著她手咬了一口后,眼睛亮了起來:“好甜。”
“對呢,昨兒個夜里奴婢在廚房里尋著,削了個生的啃了兩口就覺著甜,想著烤了女郎肯定喜歡?!?br>小丫頭貼心地將皮剝干凈后,將番薯放在青瓷小碗里,取了湯匙放在碗里,讓予眠舀著吃。
予眠掌心握著湯匙吃著眼睛彎了起來,朝著花蕪道:“再烤幾個,晚些給隔壁送去……”
說罷想起容祁矜貴冷凜,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抱著番薯啃,她連忙反悔。
“算了,阿兄恐怕不吃。”
“不吃什么?”
門外有聲音傳來,予眠含著湯匙抬頭,就見鋮王妃領(lǐng)著蔣嬤嬤從外間進(jìn)來。
她臉上施了粉,薄薄的胭脂蓋不住眼底青黑,哪怕入內(nèi)時(shí)神色如常,予眠也能瞧得出鋮王妃臉上遮掩不住的疲憊和不濟(jì)。
“姨母?!?br>予眠連忙放下湯匙就想起身,被鋮王妃一把摁了回去。
“好好歇著,亂動彈什么?容娘子的話是忘記了,你這腿得少走少動,養(yǎng)好了才成。”
予眠只得坐了回去。
“容娘子來過了嗎,今天好些了沒有?”
鋮王妃坐在她身旁瞧了眼桌上的東西:“你這是用的午膳呢,還是吃的零嘴?”
予眠有些不好意思:“我才剛起?!?br>花蕪端著煮好的茶湯送了過來,那隱約茶香瞬間蓋過了番薯的香氣。
“女郎昨個兒睡的有些晚,今天早上瞧著覺甜,奴婢就沒喚醒她?!?br>“容娘子早起來過一趟,瞧了眼女郎氣色留了藥就走了,奴婢原想著女郎還得再睡一會兒,哪知道嗅著奴婢烤番薯的香氣就醒了?!?br>鋮王妃聞言頓時(shí)笑了起來:“還是個小饞貓呢?!?br>予眠嗔怒地瞪了花蕪一眼,紅著臉朝著鋮王妃道:“我才沒有,就是昨夜想事情沒睡著……”
被打趣盯著,予眠招架不住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姨母這會兒過來還沒用飯吧,午飯廚房里正做著,姨母跟我一起吃些,花蕪,去叫廚房再多添幾道菜,記得加道醬香鴨脯,其他菜里也別放姜腥,姨母不喜歡?!?br>花蕪忍著笑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鋮王妃聽著姜予眠還記著她的口味和喜好,眸子里忍不住就染上柔軟:“瞧瞧,難為還記得我口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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