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容祁姜予眠》是知名作者“姜姝蘭”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姜姝蘭容祁展開。全文精彩片段:既無實證,誣告內(nèi)樞密使,攀誣朝中一品大員,朕看你這個御史當?shù)氖窍訅蛄恕薄皝砣?,把這滿嘴妄言私心過甚之人拉下去,杖責三十,貶為殿中御使,若再有下次定不輕赦!”何御史幾乎被一擼到底,那殿中御使說還是御史,可卻只是個從八品的官職,掌殿庭供奉之儀,糾閣門之外離班、語不肅者,換句話說,不過就是閣門內(nèi)外最下品的肅紀官員,與他如今只差一步便是御史中丞的位置天壤之別何御史跪在地上嘶聲道:“陛下,微臣沒有攀誣容...

容祁姜予眠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這讓陸執(zhí)年很是煩悶。
他不喜歡姜予眠她跟個黏人的糖塊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后,也不喜歡她總是“陸哥哥”、“陸哥哥”的叫著他,好像她自己沒有能做的事情一樣。
陸執(zhí)年對姜予眠這位未婚妻沒什么好感,也欣賞姜姝蘭出身低微卻堅毅有才華,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從來沒有跟姜姝蘭有過半點逾矩,更清楚自己要娶的是姜予眠。
陸執(zhí)年說道:“祖母,我跟姜姝蘭清清白白,先前也不知道她是外室女,那日?山之上我只是因為予眠胡鬧,覺得她這般性子若不收斂,等將來嫁進陸家之后容易惹禍,這才想著要教訓她一些?!?br>“我原以為姜瑾修是她兄長,謝寅也跟她關(guān)系極好,那兩人就算生氣也會留人在她身邊護著她回靈云寺,可誰知道那二人居然一個人都沒留?!?br>若是早知道會如此,他也不會將下人全部帶走。
陸老夫人沉著眼看他:“你與那姜姝蘭當真沒什么?”
“沒有!”
“那她呢?”
陸執(zhí)年愣了下,才搖搖頭:“先前在姜家,她也未曾勾引?!?br>陸老夫人聞言神色這才松了一些:“既然如此,那你就該遠著那外室女一些,免得讓她壞了你的名聲,還有姜予眠,她是怎么回事?”
陸執(zhí)年抿抿唇:“她就是這般性子,祖母放心,晚些時候我叫人去喚她回姜家?!?br>他的話,予眠不會不聽。
陸老夫人臉色有些不好:“待她回去之后,讓姜家好生教教她規(guī)矩,即將大婚的人還這般胡鬧,讓得京中上下瞧你和陸家的笑話,要不是她娘那邊榮家留下的人脈,這婚事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的。”
她陸家的嫡長子,什么樣的公主郡主配不得,偏選個這般入不得她眼的人。
陸老夫人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姜予眠,只可惜皇后娘娘喜歡,四皇子也需要榮太傅留下的那些人脈替他鋪路,還有榮太傅留下來的一些東西……
陸老夫人冷哼了聲,若非如此,她是斷然瞧不上姜予眠的!
陸執(zhí)年在陸老夫人那里挨了訓斥,出來之后就神色更加冷了,既是因為外間傳言,也是因為予眠跟容祁突如其來的親近。
“郎君,姜小娘子那邊……”身旁跟著的長隨松墨低聲問。
陸執(zhí)年眼中厭煩:“你去一趟積云巷,將我房中那支青云蘭花水盞給她送去,還有她上次說喜歡的那個珊瑚珠手串,也取了一并給她送過去?!?br>松墨有些遲疑:“姜小娘子受了傷,郎君不去看看嗎?”
“不去?!标憟?zhí)年冷淡。
姜予眠的性子本就有些得理不饒人,而且嬌蠻的厲害。
姜家的事情雖然做的有錯,可她大可與姜家私底下解決,不管怎么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是她卻將事情鬧的這么大,還跟容祁牽扯到一起,連累他也被人詆毀。
陸執(zhí)年不喜歡姜予眠這般跋扈,又怎么會愿意去哄著她。
“你去見她就行,只是去的時候,記得將外頭人怎么說我的那些與她說一遍,再告訴她我被祖母罰跪,沒辦法去探望她?!?br>以姜予眠對他的在意,她定會知道錯的。
等她回了姜家之后,他再去安撫她一下就行了。
讓他滾!
松墨捧著自家主子的禮物到了積云巷時,直接就被擋在了宅子外。
“你去與姜娘子通傳,就說我是陸家的下人,特意奉我家郎君之命來探望姜小娘子?!?br>“我家女郎身子不適,不見外客。”
松墨瞪大了眼:“我是陸家的人!”
那人聞言一動不動,只是面無表情擋在他身前。
“你什么意思?”
松墨臉色極為不好,他身為陸執(zhí)年的貼身長隨,又自幼都長在陸家,雖然只是個下人,可是在京中無論去到何處旁人都會高看他一眼。
唯獨眼前這人卻仿佛全然不在意他不在意陸家,對于他的話這般無視,無端讓松墨惱怒。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尚書令陸家的人,我家郎君是陸家三郎,是姜小娘子的未婚夫婿,他與你們女郎的婚期就定在來年三月?!?br>“姜小娘子與我家郎君感情極好,我奉郎君之令過來你卻將我擋在門外,姜小娘子知道后定會怪罪于你!”
那人仿佛聽不到他的話,只垂眼不動。
“你??!”
松墨頓時惱怒:“你讓開,我有要事要見姜小娘子……”
他見此人說話不通,只跟個門神似的守在那里一聲不吭,抬腳就想朝里闖,在他看來以姜小娘子對他家郎君的感情,就算他闖了進去有所冒失,可只要讓她看到郎君送她的東西,她也定不會在意。
可誰知道他才剛闖到門前,一只腳下還沒踏過門檻,就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他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就見一柄長劍擦著他的腿邊“砰”地一聲釘在了門檻上。
松墨嚇得臉色蒼白,抬頭就見一道身影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
“你……你是誰,怎敢隨意傷人?!”
杭厲掃了眼既驚又怒的陸家下人,神色冷漠道:
“此處歸于棠府,督主有令,往后這府宅無女郎準允,誰敢擅闖半步,哪條腿進來砍斷哪條腿?!?br>他目光落在松墨腿上,松墨嚇得連忙退開幾步。
“我不是擅闖,我是奉我家郎君之令來探望姜小娘子的,我家郎君很是擔心姜娘子的傷勢,只是因有事不能過來,所以特意讓我過來?!?br>松墨強撐著臉,“你們雖是容督主的人,可這里既然是姜小娘子的府邸,那見不見我總要跟姜小娘子通傳一聲……”
“讓他進來吧?!?br>一道女聲傳了出來,松墨抬頭瞧見門內(nèi)站著的身影時候頓時激動:“花蕪?!?br>花蕪沒理會他,只朝著杭厲說道:“杭大哥,女郎想見他?!?br>杭厲聞言這才朝著一旁退開:“放他進來?!?br>松墨其實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瞧見督主府的下人,更沒想到外間傳言居然是真的,那容督主居然真的認了姜小娘子當義妹,將人帶回了積云巷不說,還特意派了人過來“看家護院”。
這宅子門前站著的那些人不似尋常護院,反而都像是見過血的,特別是剛才朝著他動手的那個人,那一劍是真的沖著他腿上來的,要不是他閃躲得快,這會兒怕是早就斷了腿。
松墨被花蕪領著進了院子之后,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門前守著的人,朝著花蕪說道:
“你家女郎怎會跟這般野蠻的人交好,那容祁惡名昭著,他手下的那些也都是亂咬人的梟犬,你們就不怕被他們傷了?!?br>花蕪沒理會他,只是繼續(xù)朝前走。
松墨心有余悸:“你沒看到剛才那些人可惡的樣子,狗仗人勢,竟敢傷我,待會兒見到姜娘子定要與她說說,那容祁手下都這般無禮,他又能是什么好人……”
“唰!”
花蕪腳下一停突然就轉(zhuǎn)過身來。松墨險些一頭撞在她身上,忙踉蹌退了半步:“你干什么?”
“我才想問你干什么!”花蕪板著小臉,“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惡,陸郎君向來愛教訓我家女郎,說她不懂規(guī)矩言行冒失,那你這又算是什么?”
松墨臉上一僵。
“你們陸家自詡清貴,家風最是嚴謹,怎么連背后休得議人言這點道理都不懂?”
“我……”
松墨剛想反駁一句。
花蕪就板著臉道:“這里是我家女郎的府邸,不是你們陸家,這里的人也由不得你來挑揀,你家郎君既然是讓你來見女郎的,你就該知道上門拜訪該有的禮節(jié)。”
“若不懂,就回你的陸家去?!?br>松墨被教訓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見著花蕪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半點都沒有以前見到他時主動湊上前來的討好,他既是動怒卻也心中有些驚涼。
陸、姜兩家的婚事從來都是陸家在上,別說是姜家其他人,就算是姜予眠見到他時也從來都是笑臉相對,為著的就是從他這里打聽一些郎君的事情。
花蕪是姜予眠貼身伺候的人,自然也跟她一樣在松墨面前低一頭,可是如今花蕪卻突然翻臉,說話更是毫不客氣,句句指向陸家,這叫松墨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等見到姜予眠的時候,這感覺就越發(fā)厲害了。
“陸執(zhí)年讓你來見我?”
姜予眠剛送走鋮王妃不久,就聽說陸家的人來了。
見到松墨她絲毫不覺得意外,反而有種預料之中的冷嘲。
這些年她一直追在陸執(zhí)年身后,人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對陸執(zhí)年的癡纏,也看得出來她對陸執(zhí)年的在意,反倒是陸執(zhí)年對她一直都是冷冷淡淡。
他承認著兩人的婚約,仿佛這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賞,二人之間永遠都是她在付出,靠著她的一腔熱情來維系著那份絲毫感受不到的“情誼”。
以陸執(zhí)年對她這些年的態(tài)度,他要是能親自上門才奇怪了。
松墨聽到予眠對陸執(zhí)年直呼其名時心中一咯噔,連忙上前:
“姜娘子容稟,郎君聽聞您受傷之后昨天夜里一夜都未曾安寢,今天一大早就想要來看您,可是卻被老夫人留在了府中訓話還受了罰。”
“郎君眼下還在祠堂里跪著,他無法出府,又實在擔心您安危,這才讓我先行過來看看您傷的怎樣,還叫我送來了您最喜歡的珊瑚手串?!?br>往日若是松墨這么說,姜予眠早就該著急了。
她該神情焦急地問他“陸哥哥怎么會受罰”,該著急郎君罰跪傷了膝蓋,可是此時她卻只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哪怕聽著陸執(zhí)年跪在祠堂的事情沒有半點動容,只神色淡淡說了句:“是嗎?”
松墨有些不習慣她的冷靜,卻還記得自家郎君的叮囑。
“姜娘子是不知道外頭那些人有多碎嘴,先是懷疑郎君待您的情誼,又有議論郎君與您婚約的,還說什么郎君背信棄義瞧上了姜家那位外室女的。”
“他們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家郎君與您可是青梅竹馬,對您的在意更是日月可昭,您二人婚期在即,郎君在意您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瞧上旁人?”
松墨有些憤憤,“那些人就是瞧見郎君與您感情好,心中嫉妒才會出言挑撥,他們居然還言語辱及陸家,老夫人聞言太過生氣,為此還教訓郎君說他讓您受了委屈?!?br>“老夫人說,郎君的夫人只能是姜娘子您,還說郎君一時糊涂竟會被人攛掇著險些害您出事,她罰郎君跪在府中祠堂面壁思過,還說您什么時候消氣什么時候才讓他起來…”
姜予眠聽著松墨的話后,瞧著他那副為主不平的憤憤,看他滿是擔憂陸執(zhí)年的樣子,只覺得突然好笑。
陸執(zhí)年在陸家有多受寵,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陸家那位老夫人對她雖從未說過重話,也未曾怎么為難過她,可是予眠卻是能感覺得出來她對自己的瞧不上。
那老夫人長著一副慈祥面孔,待人也和和氣氣,可是每一次與她相處的時候都不斷地告訴她陸執(zhí)年有多好,不斷地跟她說她那位孫兒有多的京中閨秀看重,又有多少人喜歡嫉妒這門婚事。
她不斷地跟她說著,她能跟陸執(zhí)年定親是她的運道,也一次次地說著若非陸家守諾,以她的身份是配不上才華出眾的陸執(zhí)年的,也配不上陸家宗婦的位置。
她總能在她身上挑出各種各樣的錯來,舉止不夠嫻靜,言行不夠規(guī)矩,衣著太過花俏不夠穩(wěn)重……
予眠本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卻被一點點磨得自卑怯弱,她開始覺得她當真配不上陸執(zhí)年,覺得這婚事是陸家恩賜。
她死死抓著陸執(zhí)年不肯松手,拼命對陸執(zhí)年好,費盡一切心思努力維系這段得之不易的“感情”。
予眠抬眼看著松墨時,眼眸里劃過一絲嘲諷。
以陸老夫人那般自視陸家子嗣高人一等的心思,她怎么可能會訓斥陸執(zhí)年替她出頭。
松墨見姜予眠沒出聲,忍不住說道:“姜娘子,眼下天冷,祠堂陰寒,郎君的身子恐怕扛不住,老夫人最是疼您,您能否勸勸老夫人讓她別再動怒……”
“你想讓我怎么勸?”予眠好脾氣地問。
松墨忙說道:“不如您隨我去趟陸家……”
“怎么去,你抬著?”
予眠一句話讓松墨臉上僵住。
“你看看我這雙腿,差點廢了呢,老夫人疼我連你家郎君都罰,我若這么去了,你就不怕被老夫人打折了腿?”
她言語輕然,卻是讓松墨一瞬間噎住:“可是郎君……”
“你家郎君那么心疼我,又在意我安危,知道我在?山受傷,哪里舍得讓我斷著腿去陸家替他求情?!?br>姜予眠看著手邊放在錦盒里的珊瑚手串:“何況那些流言蜚語不過是外人之言,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他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是蜚語滔天也不必放在心上?!?br>“你也讓他勸勸你們老夫人,不過是幾句難聽話罷了,說他狼心狗肺負心薄情,他難道還真就不是個東西了?”
“讓老夫人別放在心上,幾句流言傷不了陸家,你家郎君也掉不了一塊肉,隨那些人去吧,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你們還能堵著不成?”
松墨眼眸瞪大看向予眠。
予眠見他滿是震驚的神色只覺嘲諷。
這些話,是陸執(zhí)年曾經(jīng)跟她說過的。
那時姜家剛認回姜姝蘭,姜家二房突然多出來個“庶女”,往日里她總喜歡拿她父母恩愛比擬她與陸執(zhí)年,想要跟姜熙夫婦一樣執(zhí)手白頭。
可姜熙突然多了個庶女,她父母那場恩愛就好像成了笑話,那些京中與她不睦的閨秀便拿此事嘲笑她,甚至話里話外擠兌她配不上陸執(zhí)年,說她糾纏著陸家才能延續(xù)婚事,說陸執(zhí)年根本就不喜歡她。
予眠氣得與人爭執(zhí),鬧出不小事端。
回姜家被姜老夫人他們訓斥后,予眠就找陸執(zhí)年哭訴,當時陸執(zhí)年就是這么說她的。
他滿是厭煩她在外惹事,更覺得她小題大做不該為了這些小事跟人爭執(zhí),不僅絲毫沒有安慰予眠,還將人訓斥了幾句,讓予眠哭得越發(fā)狼狽委屈。
予眠見松墨那副哪怕強撐著也掩飾不住震驚的蒼白,那拙劣到讓人發(fā)笑的模樣,讓她無比自嘲。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蠢,才會叫陸家這主仆二人將她當成了傻子。
“姜娘子是不是誤會了郎君,郎君他真的在府中罰跪……”
“你是不是覺得我蠢?”
“姜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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