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山的人


  溫雅母親說這話,李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低頭沉默不語。

  溫雅也留意了一下李梟買來的牛奶和水果,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也太寒酸了。

  “謝謝阿姨你們的晚餐,我先走了?!崩顥n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今晚也不準(zhǔn)備留在溫雅家休息。

  “等一下,我送你?!睖匮拍闷鸢鸵屠顥n。

  “溫雅,你給我回來,他有手有腳的,需要你送?!”杜十月?lián)踝匮诺娜ヂ贰?/p>

  而溫雅看著李梟離開蕭瑟的背影,有些不忍,但她不敢違抗母親的命令,呆滯地站在原地。

  李梟對自己是一心一意的,如果他不是一個窮小子,溫雅會好好珍惜這段感情。

  這個她曾經(jīng)最重要的人,終究還是抵不過現(xiàn)實(shí)的殘酷。

  見李梟走后,杜十月看著大廳角落里的牛奶和水果就來氣,踩著老年高跟鞋,拎起李梟買的東西直接甩垃圾桶里去。

  她覺得李梟送的東西臟。

  “雅兒,別說媽沒提醒過你,你跟那個李梟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跟著他只會受一輩子的苦,孩子你聽媽的,早點(diǎn)甩了那個窮小子!”

  “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他能有什么用?”

  杜十月至始至終都看不上李梟,眼下高富帥又在追求溫雅,和吳云峰一比,李梟給他提鞋都不配!

  “我說老婆,你天天逼著雅兒干什么?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她自己會安排。”溫賢軍有些看不下去了。

  “什么叫我逼著雅兒?你懂什么!”

  “雅兒等你到了媽這個年紀(jì),就知道叫什么狗屁的愛情,當(dāng)初我就是相信了你爸吹的牛皮,瞎了眼才嫁給他!我跟著他這些年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買過,這種男人拿來有什么用?”

  “雅兒,你把眼睛擦亮一點(diǎn),別像媽一樣瞎了眼!”

  “什么?嫁給老子還委屈你了?像你這種母老虎,除了老子娶你,誰瞧得上你!”

  溫賢軍一句話捅了馬蜂窩,兩人瞬間在客廳里吵了起來,溫雅對這一切已經(jīng)見慣不慣,直接跑出了小區(qū),找個地方靜一靜。

  若不是李梟送的東西這么寒酸,爸媽至于吵成這樣?

  就算你窮,買點(diǎn)像樣的東西還是買得起吧?

  就買一箱牛奶,一箱水果,打發(fā)叫花子?

  溫雅想想都覺得丟人。

  李梟此時卡上有三十多萬,本想買像樣點(diǎn)的禮物來,但這家人已經(jīng)不值得他真心對待。

  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她。

  離開老居民樓小區(qū)后,李梟準(zhǔn)備找個小旅館對付一宿。

  然而剛走到小區(qū)大門口,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喂,李先生你好,我是蔡曉波?!?/p>

  “那個我爸在天龍大酒店擺好了宴席,邀請您前去赴宴,還請您賞臉……”

  李梟說了一下地址,蔡曉波便驅(qū)車過來接他。

  天龍是天海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即便對方在哪里請他吃飯,自然會有重大的安排,李梟沒有理由拒絕。

  天海市對他來說很陌生,這是一座富有潛力的城市,若不是感情的追逐,他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

  想到剛來天海受到的冷嘲熱諷,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

  但自從獲得傳承之后,他仿佛脫胎換骨了一個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此刻輕而易舉,滅掉那些曾經(jīng)小看他的人。

  老居民樓小區(qū)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僻,定位都不好找,李梟背著在大學(xué)時候就買的雙肩背包來到一處商圈,四周到處是奢侈品牌店,什么LV,GUCCI、勞力士等等。

  李梟一身地攤貨和這里高逼格顯得格格不入。

  李梟隨便墊上一張報紙,就直接坐在了馬路邊上,而他擋住的路,剛好是一家奢侈品店門面的入口之處。

  這時候一個穿著安保制服的從身后沖了上來,看樣子是練家子的。

  “讓開!讓開!……”保鏢的大皮鞋擦得很亮,李梟擋住了他的路,扒拉了一下李梟。

  這種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的見慣不慣,李梟并沒有因?yàn)樗臎_撞發(fā)火,看向他的眼神還有些可悲。

  見李梟沒有回應(yīng),保鏢反而更怒了。

  “特么的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就你這一身乞丐裝,買不起這里面的一條內(nèi)褲,窮逼給老子趕緊滾開!”

  領(lǐng)頭的保鏢隨即帶著一群小弟罵罵咧咧地朝奢侈品店行去,他們是看著李梟礙眼,同時帶有有色眼鏡,他們要去奢侈店維護(hù)某個金主的安全,可能是土豪,也可能是明星。

  “趕緊滾蛋!這不是要飯的地方!”

  然后領(lǐng)頭保鏢在即將抵達(dá)奢侈品店的時候,驟然聽到一陣引擎聲,炸街,一輛辣到極致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如一陣疾風(fēng)襲來,吹散了周圍的層土。

  法拉利穩(wěn)穩(wěn)停在了李梟面前。

  保鏢本以為也是拿家富家子弟來購買奢侈品的,然而令”保鏢掉眼淚的是,這輛法拉利是來接這個買不起內(nèi)褲的男人……

  “李先生,要不要教訓(xùn)一下他?”剛剛在不遠(yuǎn)處,蔡曉波看到了這一幕。

  蔡曉波乃天海市的執(zhí)挎子弟,在他眼里這種事是絕對不可容忍的,但凡在天海市,只要他報上名來,沒人敢動他一根毫毛。

  而李梟卻搖了搖頭,不打算跟這人一般計較,而是繞有興趣地看向正在奢侈品店里面購物的一名女子。

  現(xiàn)在的李梟不會輕易跟一個普通人動怒,因?yàn)殡p方已經(jīng)不是一個境界的人,跟他們過不去,實(shí)在有愧于這幅有實(shí)力的軀干。

  在這個時候,在奢侈品店購物的女子走了出來,幾個保鏢便圍上去,保護(hù)她的周全。

  她穿著一身紫羅蘭的色的長裙,身材妙曼,然后頭上卻戴著一定與長裙格格不入的鴨舌帽,遮住了她美麗的容顏。

  女子在幾個保鏢的護(hù)送下上了一輛豐田埃爾法,隨即離開了購物廣場。

  看著李梟有些發(fā)愣地看著這輛遠(yuǎn)去的豐田埃爾法,蔡曉波有些發(fā)懵,疑惑地問道:“李先生,要不要我們跟上去?”

  蔡曉波猜不透李梟的心思。

  “你有沒有看出那個人的不一樣?”李梟指了指埃爾法離開的方向。

  “啥?那個女的就是皮膚比較蒼白?有啥不一樣的?不就身材”蔡曉波也感覺那個女子有些怪異,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對?!崩顥n淡淡地說道,并沒有回答蔡曉波的問題。

  被李梟這么一說,蔡曉波覺得更不簡單,那個女人雖然戴著一頂奇怪的鴨舌帽,不過她蒼白的臉色并不是刻意化妝導(dǎo)致,而是她本身的陽氣損失導(dǎo)致的。

  當(dāng)蔡曉波還在發(fā)愣之際,埃爾法已經(jīng)消失在了長長的大道上。

  “她應(yīng)該是去南山?!崩顥n眉宇緊皺道。

  “這……”蔡曉波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李梟和那個女人非親非故的,能判斷出對方去哪里?

  且南山是個不詳之地,天色不早了,那個女人會去南山干什么呢?

  隨即蔡曉波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法拉利跑車彈射而去,載著李梟前去天龍大酒店。

  “有些東西以你現(xiàn)在的武者實(shí)力,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等你武道實(shí)力精進(jìn)自然會明白?!崩顥n雖然現(xiàn)在實(shí)力不可小覷了,不過待人方面依舊溫和。

  蔡曉波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南山和天龍大酒店相隔很近,當(dāng)蔡曉波即將到達(dá)天龍大酒店時,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埃爾法的尾燈消失在了南山之中。

  “她真的去南山?”蔡曉波感到難以置信,喃喃細(xì)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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