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八零再睜眼,腳踹渣夫,改嫁大佬》是大神“季黎”的代表作,季黎周馳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一樓廚房里,季黎立在案板前,正在滾著手搟面灶臺上,咕嘟咕嘟燉著牛肉湯底她臉上表情很淡,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周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看著她的背影,慢吞吞說著話“爸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這一年來,周鴻忙生意,不回家,冷落了你”“他不該隱瞞揚揚身世,把孩子抱回來養(yǎng),還騙我們是朋友的遺孤,這件事兒太混賬!爸也氣!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見季黎依然背對著他忙活,一句話都不應(yīng)周老爺子重重嘆了口氣,緩和...
八零再睜眼,腳踹渣夫,改嫁大佬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你放心,離婚了我也不會虧待你?!?br>
“我記得是你一直在照顧爸晚年,他死后這些年,你打理家里,又把揚揚教育的很好,兒子學(xué)成歸來,在公司也能幫我分擔(dān),這其中都少不了你的功勞?!?br>
“季黎,你對周家勞苦功高,沒人忘。”
“但這些年,你我畢竟一直有名無實,感情上我虧欠你,但物質(zhì)上我從沒虧欠?!?br>
“我們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好好看看離婚協(xié)議,我給你的夠多,這些夠你揮霍逍遙兩輩子?!?br>
“你簽了字,拿著這些,好好享受后半輩子吧?!?br>
好好享受后半輩子?
季黎垂眼看著桌上白紙黑字的離婚協(xié)議,嘴里發(fā)苦,臉上卻生不出任何表情。
她都五十九了,人老珠黃。
乳腺癌晚期。
哪兒來的后半輩子?
嫁到周家近四十年。
她跟丈夫周鴻做了快四十年有名無實的夫妻。
他總在打拼生意,應(yīng)酬交際,一年到頭不回家。
季黎則打理家務(wù),養(yǎng)大兒子。
兩人各司其職,互不干涉。
季黎年輕時候就想離婚,鼓起勇氣屢次提及。
周鴻不答應(yīng),口口聲聲為了孩子,口口聲聲會彌補她。
可笑孩子不是她生的,那些珠寶和錢她也沒用過。
她軟弱無能,又缺失社會經(jīng)驗,所有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對兒子周揚付出一切,越養(yǎng)越舍不得。
最后,為了兒子,連抵抗周鴻的勇氣都沒有。
她看向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想聽他怎么說。
“揚揚,你也希望,我簽字嗎?”
周揚坐在他爸身邊,人高馬大器宇軒昂。
人至中年,看起來依然像三十歲出頭。
他是名校留洋回來的商學(xué)院高材生,A市首富周鴻的獨子,眾星捧月天之驕子,上市集團的新任總裁。
外界提起他,全是贊賞和崇拜。
這樣優(yōu)秀的天之驕子,季黎嘔心瀝血養(yǎng)育出來的,曾一度成為她的驕傲和寄托。
而眼下,周揚面對嘔心瀝血養(yǎng)育他長大的媽媽,話說的格外冷靜淡漠。
“媽,你這些年太操心了,你看看你,比同齡人老上多少歲?也該好好歇歇了?!?br>
“你跟爸本來也沒什么感情,就簽了字吧,簽了字,你們都解脫了?!?br>
“我親自送你出去,到英國那邊住一住,好好放松放松?!?br>
“你放心,我一有空,就去看你?!?br>
季黎喉嚨干澀,淺淺提了口氣,壓下眼底的酸意。
兒子周揚,自從幾年前回過后,一直忙公司的事,漸漸跟她遠(yuǎn)了心。
可惜她怕他擔(dān)心,甚至都沒將自己乳腺癌晚期的事告訴他。
“周揚,我跟你爸沒感情,就這么過了一輩子了,我為了誰?”
“你還記不記得你上學(xué)那會兒,每次我一談離婚,你就抱著我腿哭,求我別離開你?”
周揚臉上飛快閃過一絲狼狽和尷尬。
他舔了舔唇,緩和下語氣。
“媽,提那時候干什么?我那時候幾歲?不諳世事,不懂事,沒有替你著想過!”
“現(xiàn)在我自己都為人父了,我當(dāng)然心疼你一輩子不容易,我記得你當(dāng)年苦熬過來的痛苦,所以才勸你簽字…”
“我的痛苦已經(jīng)延續(xù)了快四十年,一輩子都熬完了,早就麻木了?!?br>
季黎渾濁的眼,看向沉默的周鴻,“怎么,你風(fēng)光逍遙一輩子,現(xiàn)在才覺得有我這么個老婆子,感到痛苦?”
周鴻比季黎大上十歲,年近七旬,比她老態(tài)。
但他一輩子錦衣玉食,即使身材發(fā)福,身上也有豪門掌權(quán)人的不怒自威和高高在上。
反觀季黎,樸素,黃臉肌瘦,羸弱枯槁,像被抽干精氣的老嫗。
她冷笑著,眼眸渾濁,“哦~,你終于說通了你兒子,他再也不需要我了,我對你們父子沒了存在的價值,所以應(yīng)該拿著你的施舍,趕緊老老實實滾了,是么?”
周鴻皺眉低喝,“季黎!話別說那么難聽,這些年我沒虧待過你,什么叫沒有價值,什么施舍?!”
季黎淚盈于睫,隱忍了一輩子,這一刻她再也不想忍。
她豁然起身,一把撿起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狠狠甩在周鴻臉上,聲嘶力竭喊道。
“你騙我一輩子,捆綁了我一輩子,你耗干了我的人生,還說沒虧待我?!黃土都埋到我脖子了,才想將我一腳蹬開?做夢吧你!”
周鴻臉黑如碳,滿眼怒火和煞氣,整張老臉看起來兇狠可怖。
周揚站起身,“媽!你別激動,坐下好好談…”
‘啪——’
季黎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疾聲厲色:
“我跟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子,沒什么好談的!”
周揚整個臉被打歪,怔怔半張著嘴,滿眼難以置信看著季黎。
從小到大,季黎對他很嚴(yán)厲,但她也真的很疼愛他。
他都快四十的人,這是第一次,這么被自己媽打耳光。
“季黎!”周鴻怒目大喝,豁地站起身。
季黎手抖的厲害,滄濁老眸猩紅,極度失望下,她直指周揚的臉。
“你爸狼心狗肺,我不管,他在外頭養(yǎng)多少女人,生多少私生子,我也懶得管!”
“他為了你,捆綁我一輩子,我為了你,犧牲我一輩子!”
“周揚!都說養(yǎng)兒防老,你就是這么孝敬我的!你真出息!”
“媽......”
“別叫我!當(dāng)年他抱你回來,跟所有人說是朋友的遺孤,我一邊照顧你爺爺,一邊照顧你,后來你越長越像他,他瞞不住了,才不得不承認(rèn),你是他親兒子!”
“結(jié)婚兩個月,他就將你抱回來,他娶我,只為了找個人替他養(yǎng)孩子!”
“他從始至終在騙我,又騙所有人說你親媽死了,讓我繼續(xù)養(yǎng)著你!”
“你叫我一聲媽,我把你當(dāng)親生的,掏心掏肺養(yǎng)大你!”
“現(xiàn)在知道你親媽沒死,你就讓我滾出去?她都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了,還有臉來害別人家破人亡!”
她眉眼怒厲看向周鴻,“周鴻,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你死了愿意跟誰合葬跟誰合葬!除非我死了!否則這家里的女主人只能是我季黎!”
撂下話,季黎胸脯劇烈起伏,怒火中燒面目扭曲的沖出了家門。
“媽!媽你去哪兒?回來…”
“讓她滾!她不是死死死媽?讓她死在外頭最好!”
季黎做一輩子家庭主婦。
兒子是她的一切。
周鴻那么富有,口口聲聲說彌補她,給她很多珠寶和錢。
但她從來不敢奢侈,她怕周揚會被嬌慣壞。
三十九年,她被囚在周鴻筑造的牢籠里,成為兒子周揚的附屬品,可憐又可悲。
她甚至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朋友。
可現(xiàn)在,這個相依為命的兒子,要接他親生母親和妹妹回周家,所以跟他爸一個鼻孔出氣,要她滾!
季黎跌跌撞撞跑出偌大的別墅區(qū),然后攔了輛車。
司機問她去哪兒,她渾渾噩噩說,“北郊墓園?!?br>
她身無分文,將手上唯一的金戒指褪下來,遞給司機。
這是周揚還上大學(xué)時,被她逼著勤學(xué)儉工,用第一份工資,給她買的生日禮物。
她視若珍寶,從不舍得摘下。
現(xiàn)在,她再也不要了。
陰雨連綿的天,墓園里凄清空曠。
季黎跪坐在漆黑嶄新的墓碑前,一遍遍撫摸墓碑上的照片,淚如雨落。
照片上的男人眉骨端修,頭發(fā)烏黑,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
軍裝筆挺,滿襟功勛,將他本就硬朗的面闊襯托的輪廓分明,那雙眼似噙著笑,深邃中鋒芒內(nèi)斂。
季黎回憶起自己在周家,見到他第一面的情景。
時隔半輩子,男人整個身形卻又漸漸在她腦海里清晰起來。
他立在夏末秋初的盛陽下,軍裝肩頭的星輝閃耀刺目,眼睛也這樣似笑非笑。
“比我還小四歲,還是不叫大嫂了吧?”
“季黎同志,你好,我是周馳?!?br>
還有他最后一次離開前,蹲跪在她面前,滿眼猩紅擔(dān)憂。
“黎黎,孩子不是你的一切,他已經(jīng)長大了,你該學(xué)會放手,等我下次回來,希望你改變主意。”
可他再也沒回來…
想起過往,想起她付出過的,想起她錯失過的。
季黎掩面痛哭,心如刀絞。
她后悔了,周馳死的時候,她就后悔了。
可他死了,一切都晚了。
大雨瞬間傾盆,季黎淋著雨,跌跌撞撞走出墓園,被等在外頭許久的周揚撐著傘接上車。
她渾身濕透臉色冷白,像淹死的女鬼,周揚依舊西裝革履文質(zhì)彬彬。
他替季黎擦臉上雨水,耐心勸導(dǎo)她。
“媽,你養(yǎng)我這么大,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老?”
“爸跟你辦離婚,才能跟那個人辦結(jié)婚,這只是為了拿到她手里的股份,這樣我們能籌謀得到她的公司,否則那個人死后,就會把她的公司,留給她和亡夫生的孩子。”
“媽,你就當(dāng)是為了我……”
季黎閉上眼,“你在這里等了多久?”
周揚一噎,“...我...”
“你上次來看你小叔,是什么時候的事?”
周揚默聲不語,撇開眼。
車?yán)锍良旁S久,季黎失望至極,“開車吧?!?br>
“媽…”周揚還想勸。
“我叫你開車!”
周揚欲言又止,不耐的皺著眉,依言發(fā)動車子,一路上還在試圖說服季黎。
“你嫁給爸守了快四十年活寡,還沒守夠?何必還在乎離不離婚?就算小叔在天之靈,知道你終于離婚了,也替你高興!”
“離了婚你才是解脫,到時候你分到錢,隨便想做什么,就算想再找個年輕點兒的男人嫁了,我也會支持你。”
“真這么放不下,不然等那個女人死了,她的公司拿到手,我再讓爸跟你復(fù)婚,行不行?”
“你也為我打算打算,我就算再奮斗三十年,都不可能白撿一家公司…”
他到現(xiàn)在,還認(rèn)為她是因為不愿意跟周鴻離婚,才發(fā)這么大火。
可笑,周鴻算什么?
令她真正心灰意冷的,是她嘔心瀝血養(yǎng)大的兒子!
季黎渾身發(fā)冷,心涼透了,頭疼的支著額。
暴雨砸在車窗玻璃上的‘噼里啪啦’聲,鼓點般敲擊她大腦里的神經(jīng),心口也悸跳的厲害。
這樣的天,周揚不專注開車,喋喋不休,滿腦子只有自己的利益。
他像他爸一樣自私自利!
她竟然養(yǎng)了這樣一個逆子……
季黎忍不住惡毒的想,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干脆來個痛快,帶著這逆子一起死。
她一生的心血耗在他身上,這種狼心狗肺的人,不配。
念頭剛過,突然天邊傳來一陣轟隆聲。
周揚驚喊大駭,緊急踩下剎車。
季黎睜開眼,最后看到的畫面,是山體滑坡,車子瞬間被掩埋在黑暗里。
——
‘砰砰砰’
“太太,您醒了嗎?”
季黎豁然睜開眼坐起身,胸脯劇烈起伏,驚駭環(huán)顧。
眼前的一切,令她尚未清醒的大腦受到刺激,又是一陣針刺似的疼痛。
季黎扶著頭,臉色煞白,一陣眩暈。
“太太?”門外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來了…”
季黎強撐著站起身,走到黃漆木門前,將門打開。
“周姨??”
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去世很多年的周姨!
季黎眼睛緩緩瞠圓
…怎么回事?
圓臉?gòu)D人搓著手尷尬的笑了笑,“您臉色不好,是不是還難受?我不是想打擾您,只是…,您先前說要親自給馳少爺做那道番茄牛肉面,我做不出那個味道…”
馳少爺?
番茄牛肉面?
季黎心跳如雷,耳朵里嗡嗡的,喃喃失聲問她。
“今天幾號?”
“九月七號!”周姨連忙回答,“您忘了?昨天老爺子就說,馳少爺今天就會到,衛(wèi)兵已經(jīng)去車站接人了…”
“1984年…9月…7號?”
周姨愣了一下,小心翼翼打量她。
“…是,太太您,您怎么了?”
睡糊涂了?
季黎走出房門,立在狹窄的走廊里,看著樓梯口,愣愣呆住。
軍區(qū)大院的老房子…
1984年9月7號。
她...重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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