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到底是誰


不管看多少次,寧久泉一見到虞赫的瞬間,心里都會慢上幾拍,虞赫這個容顏實在是俊美非凡,若是眉峰不那么凌厲,真當(dāng)是雄雌莫辯。

虞赫身后的女婢羅貫而入,手中端著白潔的玉盤,珍饈擺上了桌,桌子馬上就被擺滿了,美食的香氣充斥在寧久泉的四周,寧久泉看著那一桌子的美食,覺得手中的杏脯都失去了滋味。

寧久泉是個吃貨,她這段日子每日里吃的都是素,最多來碗帶肉的補湯,可是當(dāng)她看到一桌子的雞鴨魚肉醬豬肘子就忍不住了。她從未覺得虞赫的冷面如此順眼。

那些女婢在放下了飯菜之后就退下了,

小六扶著寧久泉慢騰騰的下床,她看著虞赫走到了桌子對面的位子上坐下,小六端來了一杯茶水給寧久泉漱口,凈手之后,和寧久泉擠了擠眼睛,笑了笑就出了門,把房間留給了她和虞赫。

虞赫并沒有要用餐的打算,那一雙好看的眼就這么盯著她,寧久泉在虞赫的注視下覺得特別不自在,心里有些發(fā)憷。

她嘶了一聲,莫不是虞赫覺得自己那日說的話太過分了,良心發(fā)現(xiàn),于是命廚房做了這么多好吃的給她賠罪來了?

這個想法被寧久泉壓了下去,虞赫是何人?怎么可能會向她賠罪?她想的太多了。寧久泉望著一桌子的美食,吞了口唾沫,怯生生看著虞赫道:“這些都是給我的?我能吃嗎,這些會不會太油膩了?”

“御醫(yī)說無事,你盡管吃,你身子太虛了。”虞赫神情未變,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寧久泉矜持的盯著虞赫,察覺他眼里并無算計,這才喜笑顏開拿起了筷子道:“多謝王爺。”

她一筷子下去最先夾的就是烤鴨,連旁邊的素菜一眼都沒有看過。虞赫不動聲色將這些她的所有動作看在眼里,心下沉了幾分。

寧久泉大快朵頤,夾著那一份醬肘子一口咬下去,醬汁的香氣與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肉火候正好,入口即化。寧久泉含糊說:“王爺,這份肘子味道這不錯,您要不要嘗嘗?”

熱氣氤氳間,只見虞赫的神情清冷,眼里帶著殺伐的氣息,他放下了茶杯,白玉的手指在桌上按著?!澳闶钦l?”

“嗯?王爺您說什么?”寧久泉沒察覺到虞赫的神色不對,沒聽清虞赫說的話。她把骨頭吐了出來,拿一塊絲帕慢條斯理擦著自己手上濺到的油漬。

‘錚’的一聲,虞赫手中抽出了一柄匕首橫在了寧久泉的脖子之間,雙眼微瞇危險的看著寧久泉,他的話里帶著冷冷的寒意和破碎:“你不是寧久泉,你究竟是誰?”

那匕首帶著的寒意讓她心驚,她第一次覺得虞赫是如此的喜怒無常。

“我……王爺,您干什么?”寧久泉瞳孔猛的一縮,她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眼中驚恐失措齊齊涌了上來。

虞赫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還是寧久泉第一次看到虞赫笑了,只是這個笑容讓她渾身冰寒。虞赫站起身,手里的匕首指著寧久泉的脖頸,把她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一念之間,虞赫走到寧久泉身邊,按住了寧久泉消瘦的肩膀。

“羅知蕭從來不喜肉食,而你卻如此喜歡。你覺得本王會相信那些鬼話嗎?失魂癥?呵呵,你連秦御醫(yī)都收買了,你說說你是誰派來的?是蘇暮之還是太子?亦或者是我父皇?你待在我身邊是想要做什么?羅知蕭被你們帶到那里去了?只要你告訴本王,本王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庇莺绽淠f著,匕首在寧久泉的脖頸上劃出了一條血線。

他手下一用力,那個力道好像要把寧久泉的肩膀都捏碎了,寧久泉悶哼一聲,眼底發(fā)紅,身子克制不住的顫抖著。

她抬高脖子,恐懼的感覺讓她手心發(fā)麻,她知道虞赫是真的想要殺她。

現(xiàn)在要是告訴虞赫她不是寧久泉,但是身子是羅知蕭的話,虞赫放過她的把握有幾成?只怕一成都沒有,首先說虞赫會不會相信,另外就算虞赫信了她的身子是羅知蕭,那虞赫會不會把她殺了企圖讓羅知蕭的靈魂回來?

傳聞中皇家十有九個人都是瘋子,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那就只能否認了,她是寧久泉,那虞赫肯定不會殺她。

“說!”虞赫眼底肅殺,匕首又近了一步,那個模樣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寧久泉疼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額間有了細密的汗珠,眼眶發(fā)紅?!拔沂橇_知蕭,不是任何人派來的,王爺,我什么都沒有做?!?/p>

看到寧久泉的神色,虞赫的眼底更加的冷了,他的手從寧久泉的肩膀處慢慢滑到她的脖子,手細細的幫她擦去那些血絲,下一刻,虞赫猛地捏住了她的脖子,死死的掐住。

寧久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窒息的感覺讓她身子麻了半邊,臉上發(fā)紅,這種感覺和溺死很相似,寧久泉想起了被寧久泉推下湖里淹死的感覺,恐懼的望著虞赫。

“本王要你死很容易,你最好不要騙本王?!庇莺帐稚狭Φ涝絹碓街?,心里卻像是扎了一根針一樣難受,用和羅知蕭一樣的臉這樣看著他讓他下不去手。

“我、我沒有……沒有……”寧久泉難受的抓著虞赫的手臂,眼里帶著祈求,脖子好像要斷掉,她慢慢的被虞赫舉起來,腳尖不能觸碰到地面,她眼前發(fā)黑,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沒有……”

她手臂上的那一塊紅色的梅型胎記入了虞赫的眼里。

一滴滾燙的淚從寧久泉的眼眶里出來,滴落在虞赫的手背上,燙得灼人,他猛地松開了手,寧久泉摔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咳嗽著。

虞赫手握成拳,手臂青筋暴起,眼底泛著鮮紅的血絲,他大力呼吸著,好像方才險些被掐死的那個人是他,心里絞痛,他難受的閉上了眼。

羅知蕭的手臂上有一塊梅花胎記,她不可能是誰假扮的,羅知蕭真的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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