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黃花閨女喜當(dāng)娘?


隨著‘咯吱’一聲門就被人推開了,屋子里吹進(jìn)了一陣涼風(fēng),帶著清新的初春氣息。有人走了進(jìn)來,衣袂翻飛,隨后門被緊緊的合上,好在現(xiàn)在雖然是初春,可屋子里的暖爐沒有撤下去,寧久泉裹著被子,也不覺得冷。

進(jìn)來的那個人很年輕,生的極其的俊美,眉飛入鬢,目似星辰,嘴唇很薄,神情極其的淡漠。他身著一身華貴的青色錦袍,腰間一條玉帶,他一進(jìn)來就把自己的披風(fēng)脫了下來,他舉手投足間氣勢從容不迫,跟在身后的女婢恭敬的接過披風(fēng),快速退到了那人的身后。

這個過程中,寧久泉只是看著他,沒有其他的動作了。對于此人,寧久泉已經(jīng)猜到他是誰了,在粼王府里,氣勢如此強勢的人除了虞赫還會有誰?

“醒了?”虞赫聲音低沉,抬手遣退了身后的女婢,她們彎腰退了下去,唯有跟在虞赫身后的那一位老大夫沒有退下去,恭恭敬敬的拿著藥箱站在虞赫的身后。

虞赫整理著自己的寬大的衣袖,一邊大步往寧久泉這邊走。

寧久泉心里對虞赫有些抵觸,大概因為虞赫身上的氣勢太過壓抑了,寧久泉不自覺身子往床內(nèi)挪了挪,和虞赫保持了一個距離。

這個動作被虞赫看在眼里,虞赫的神情頓時就冷了下來,他咬著牙語氣冰冷和大夫說:“秦太醫(yī),給她看看?!?/p>

說完,虞赫掀開了衣擺,坐在了桌子邊,一雙好看的眼看著寧久泉,寧久泉感覺虞赫和她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是仇人,反正她十八年以來,可從未見過如此眼神盯著自己妻子的人。

秦太醫(yī)走了過來,一張老臉上的褶皺都可以夾死蚊子,他不茍言笑領(lǐng)命過來,拿出了一張絲帕蓋在了寧久泉的手腕處把脈。“蕭妃娘娘,冒犯了?!?/p>

秦太醫(yī)隔著絲帕把脈完了之后,神色凝重了起來,又看了看寧久泉手腕上的傷口,親自給寧久泉換藥。

天氣冷了傷口不好愈合,模糊的血肉和紗布黏在了一起,寧久泉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盯著秦太醫(yī)手上的動作,身子都不敢放松。

虞赫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聲音把之前還要冷:“輕一些?!?/p>

秦太醫(yī)拉著紗布的手一頓,動作放輕了下來?!笆牵鯛?。”

寧久泉意外的看了虞赫一眼,她還沒想到虞赫居然會心疼她疼不疼,其實虞赫對寧久泉也不會很差吧,不然的話怎么會因為一個傷就把宮里的太醫(yī)請過來?

傷口又癢又疼,寧久泉看著虞赫的臉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讀的書早就還給夫子了,此時看著虞赫的容貌,心里只得出一個好看二字,最通俗也是最為貼切。

據(jù)說虞赫的母妃是位異國的胡姬,被送進(jìn)宮里原本是當(dāng)做皇帝的玩物,不過她才學(xué)驚艷,得到了皇帝的喜愛,這才封為妃,有了虞赫。

虞赫的臉有著異國的風(fēng)情,尤其是那一雙眸子,好像一顆綠色的寶石。那副長相也難怪不少的黃花大閨女都心悅虞赫。

秦御醫(yī)的手法很是老練,沒多久就換好了藥。

虞赫面色依舊那么冷淡,唯獨握著茶杯的手收緊了,他問:“她的傷怎么了?”

秦太醫(yī)把自己的東西一一收回了小藥箱,語氣沉穩(wěn)的回答虞赫說:“蕭妃娘娘的身子并無大礙,只是氣血虧損,身子骨虛了下來,腹中胎兒并未受到傷害,至于失魂之癥乃因為頭部淤血導(dǎo)致,這個恕下官無能為力,什么時候淤血散去了,蕭妃娘娘的記憶也會回來。”

寧久泉聽著前面的話還沒什么反應(yīng),直到她聽到了秦太醫(yī)說她腹中胎兒的事情,寧久泉頓時如被驚雷劈上了頭一般,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腹中胎兒?難道說寧久泉還懷孕了?她接了寧久泉的身子,也成了這個孩子的母親?

虞赫心中難受得有些呼吸不暢,他手上沒收住力道,熱茶灑了他一手,滾燙的茶水終于讓虞赫收回了心神,他聲音低沉沙啞:“多長時間能恢復(fù)記憶?”

“短則半年,長則十多年,更有甚者永生都沒有恢復(fù)記憶?!鼻靥t(yī)微微垂下了頭:“下官給蕭妃娘娘配些補氣血安胎的藥物,不出意外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失魂癥還得看蕭妃娘娘的身子狀況?!?/p>

“藥方交給賀管家,你下去?!庇莺粘靥t(yī)說。

秦太醫(yī)已經(jīng)寫好了藥方,拿著藥方和藥箱畢恭畢敬的朝著虞赫行禮,這才退了下去。

嘎吱一聲響,門合上了,秦太醫(y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這才把寧久泉的意識從震驚中拉了回來,她沒有去看虞赫的神情,也沒有去管這具身體的病情狀況,她一把掀開了身上的錦被,入目就是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上去大概才四個多月,不是很顯孕相。

寧久泉伸手摸了摸,真相讓寧久泉有些接受不了,她眼前一陣白一陣黑的,頭暈眼花得坐都坐不住,一下倒在了枕頭上,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自己把自己憋暈死過去。

她寧久泉連薛曉的手都沒有牽過的黃花大閨女居然成了孕婦,還是懷的七王爺?shù)淖铀?,這讓她怎么能接受?

蒼天無眼,她本來以為她是重生了一次,卻沒想到要替寧久泉背負(fù)著這么承重的命運。一瞬間,她連打掉這個孩子的心都有了,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那么一瞬間,她占了寧久泉的身子,可不能做那么畜生的事,不然萬一寧久泉的鬼魂半夜敲她的門怎么辦?

半晌寧久泉終于緩了過來,她一下從床上撅起來,剛坐穩(wěn),就記起這房間里并不止她一個人,虞赫還在這里,她大概還是第一個能夠把七王爺這么強氣勢忽略掉的人吧。

虞赫的臉比鍋底還黑,眼神帶著審視和質(zhì)疑,他站起了身,身子十分高大,一下子就擋住了外面的光線。他的每個字好似被拆開吞入腹中過:“寧久泉,你沒什么要和本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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