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重生,且走一回官途火爆上線啦!這本書耐看情感真摯,作者“老虎來咯”的原創(chuàng)精品作,張春虎夏采主人公,精彩內(nèi)容選節(jié):咦?這不是王莎莎的聲音嗎?沈知友抬起頭,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哈哈!我還以為你小子沒喝多呢!結(jié)果,到底還是上了當!可是,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怎么來的?你小子不是看出我坑你了嗎?怎么還會上當呢?會不會自己聽錯了?就見前面抱在一起的,不正是張春虎和王莎莎嗎?不過,也不能算抱在一起,是一個從后面抱著,一個在拼命掙扎不過很快,王莎莎就不掙扎了,也不叫了那個傻小子,雙手正按在她月匈前,手上的動作很不老實,那種麻...
臥底重生,且走一回官途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曲江市第四看守所,一間不大的探視室,被拇指粗的鋼筋柵欄,隔成了兩半,顯得更加逼窄。
室內(nèi)雖然亮著燈,但光線很昏暗,尤其鐵柵欄上面,還加裝了細密的鐵絲網(wǎng),使兩邊的視線更加不好。
沾滿黑灰的鐵絲網(wǎng)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小洞,那是前來探視的親友們,努力摳出來的,目的是為了給里面的人,遞送拆散的香煙。
不過此刻,鐵窗那邊的人,并沒有貪婪地吸煙,而是痛哭流涕,長跪不起。
“春虎兄弟,哦不,我不配!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啊——”
鐵柵欄的外間,張春虎一聲不吭地連著抽了三支煙,因為憤怒,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全身肌肉緊繃,就如即將撲食的猛虎,若不是中間隔著鐵窗,怕是早就撲過去,把那個四肢都戴著鐐銬的家伙撕成碎片。
過了很久,張春虎長吸了一口煙,狠狠地將煙蒂彈了出去。
對面的沈知友,還在不斷地用頭撞擊著地面,帶動著鐐銬嘩嘩作響。
那顆剃成光頭的后腦上,一塊拳頭大的、光溜溜的傷疤,顯得格外刺眼。
那個傷疤,據(jù)說是他出生的時候受的傷,看傷疤就知道,當時應該傷得很重。
他的頭本來就比常人小了一圈,再加上這道觸目驚心的恐怖傷疤,讓他的整個腦袋,更顯得有些畸形。
正常人的后腦,都是朝后微突的,而沈知友的后腦,就如刀切的一般,削去了突出的部分,變得異常扁平,削去的刀口,便是那個拳頭大的傷疤。
后來,了塵師太用好幾塊柔軟的羊羔皮,疊在一起,又在外面的羊皮上,織了一片足以亂真的發(fā)片,貼在那塊傷疤上,不僅補齊了扁平的后腦勺,發(fā)片也完全融入了周邊的頭發(fā)中,不湊近了看,根本看不出。
小的時候,每隔幾年,腦袋長大了一圈,了塵師太就會重新給他做一個假的后腦勺,張春虎作為沈知友的“伴讀書童”,親眼看過師太給他植發(fā)。
現(xiàn)在進了看守所,理了光頭,那個發(fā)片估計也被收去了。
都混到這里來了,也就沒必要弄得那么光鮮!
彈出去的煙蒂,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從一個只有手指粗的小洞中鉆了過去,不偏不倚地落在那塊刺眼的傷疤上,燙得沈知友一哆嗦。
張春虎這才稍稍消了點氣,長嘆一聲道:
“算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提這些干啥?
你對不起的,又何止我一個?時至今日,你回過頭想想,你又何曾對得起誰?”
“你說得沒錯,我不是人!我該死!
春虎……,謝謝你!謝謝你……為我爸媽,……還有師父,……亦善,做的一切,今世……就……不說了,……來世……做牛做馬,我一定要報答你!”
張春虎冷笑:
“報答就算了吧!要是真有來世,做個好官吧!”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任身后的沈知友嚎哭不止。
門外,一直候著的夏采,伸手擦了擦眼睛,挽住張春虎的胳膊,并肩走向外面。
身后,沈知友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
“對不起……,來世……報答……,……做個好官……”
……
傍晚,峨山縣城一個普通小區(qū)的居民樓里,夏采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擦了擦手,說:
“春虎,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但也不要喝太多,身體要緊。”
張春虎不置可否地“嗚”了一聲,輕抿了一小口。
從看守所出來,他那皺起的眉頭,就一直沒舒展過。
一旁的夏采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并開了免提鍵,電話“嘟”了三聲,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
“媽,有事嗎?”
“臭丫頭!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我跟你說,你爸今天去看那個沈知友,受刺激了,喝悶酒呢,你給他開導開導。
你道怎么著?原來當年是那家伙使壞,一再給你爸挖坑,害得你爸幾次三番受處分,這才去了南方打工,否則,當年選上副鄉(xiāng)長的,應該是你爸!”
“???”
電話那頭的張依桐,應該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嘶嘶”抽了好一陣冷氣,才接著:
“好個狗東西!合著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就是官二代了!”
頓了頓又道:
“爸,你在旁邊嗎?
算了,跟人家一個快死的人置氣,值當嗎?”
張春虎的臉面色稍霽,卻故作嘆氣說:
“別聽你媽胡說,一個只剩下十來天的死刑犯,我跟他置什么氣?
我是為你發(fā)愁呢,快30的人了,還不找對象。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算認罰,也要多生幾個!抱孫子也就不指望你了。”
“哈哈,爸,這個愿望,你可沒法實現(xiàn)了,除非你能Rebirth!”
“什么熱不死?說人話!”
“切,Rebirth是英文,意思就是重生。
老爸,除非你跟書上寫的一樣,可以重生,回到年輕的時候,再多生幾個。
哦,對了!
就算你重生也沒用!
哈哈哈,你年輕的時候,在計生辦上班,抓的就是計劃生育,自己怎么能超生?”
“呸!老爸要是真能重生,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之,幫助百姓多生娃!
至于我自個,不生一個排都不罷休!”
張依桐的回答簡單明了:
“切!”
接著,那邊又換成了軟糯的語氣:
“說真的,爸,要是你真的重生了,避開姓沈的給你挖的坑,他的官位豈不是你的?那我就是官二代了!”
張春虎哼了一聲說:
“你說得是沒錯,但現(xiàn)在關(guān)在牢里的,可能也是我。”
“說得也是,爸,你要是真的重生了,可一定要當個好官!”
“是啊,不管是誰,當官就得當個好官?!?br>
“嗯,不僅要當好官,當大官,還得多掙錢,讓我一出生就擁有雙職稱!”
“啥雙職稱?”
“官二代和富二代呀!”
“切!又想當大官,又想發(fā)大財,肯定不是好官!”
“那可不一定!重生一回,多了一世的經(jīng)驗,完全可以既做個好官,又能合理合法掙錢!只要不用手里的權(quán)利掙錢就行了。”
……
這邊,父女倆絮絮叨叨地聊了一陣,那邊的夏采也吃完飯了,一把拿過手機,關(guān)了免提,說:
“行了,閨女,別啰嗦了,棋牌室那邊,三缺一等著呢。
對了,這次你李阿姨又給你物色了一個,你哪天抽空見見?”
說著,夏采拿著電話,一邊繼續(xù)跟女兒掰扯,一邊換鞋。
臨出門,又回頭招呼了一句:
“你也少喝兩杯啊,早點休息?!?br>
張春虎百無聊賴,又把酒杯加滿了。
沒錯,他今天確實受刺激了。
沈知友的死刑復核下來了,最多半個月就要執(zhí)行了,今天去看守所,一是給他送行,二是告訴他,他爹娘,還有了塵師太,以及大頭和尚亦善的后事,都安排妥了,讓他放心地走。
沈知友和張春虎算是發(fā)小,兩人雖然不在一個村,但二人的父親交好,所以從小就在一起玩。
5歲時,張春虎就陪著沈知友在乾坤寺學藝,后來沈知友到了上學的年齡,他便也跟著一道上了學。
70年代的時候,每個生產(chǎn)隊都有個小學校,不過不叫學校,叫文化社,只有一二兩個年級,教師一般都是生產(chǎn)隊的會計,或其他識字的兼任,大隊的小學,是從三年級開始的。
兩人都沒有上一二年級,識字啟蒙是了塵師太順帶著教的,然后直接上的三年級。
從小學三年級開始,一直到高中,二人都是同學。
高中讀完后,張春虎在村小學代了兩年課,那時候,大隊已經(jīng)改名了,叫行政村。
而沈知友,則是繼續(xù)跟著了塵師太學醫(yī)習武,可那時候他已經(jīng)20歲了,又遇上了改革開放的大好時機,外面的花花世界何其精彩,豈能甘心困在一間坤廟里?
于是,在廟里待了兩年,了塵師太托人把他弄進了鄉(xiāng)政府,張春虎也因此沾了光,一起成了計劃生育小分隊的一員,成了一名集體干部。
那時候的集體干部,就相當于現(xiàn)在的合同工,是基層政府的聘用干部,身份與村干部、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干部同等,工資也是由鄉(xiāng)財政支出。
從那以后,兩人的命運軌跡,就漸行漸遠了。
一年后,沈知友成了計生辦主任,因工作能力強,兩年后被提名為副鄉(xiāng)長候選人,參加了選舉,搖身一變,從集體干部變成了國家干部,從此一路升遷,最終成了正廳級干部。
要不是因為老下屬貪腐,把他也牽扯出來,并查出了幾年前買兇殺人的事,據(jù)說很快就要提拔到副省的崗位上了。
而張春虎則是霉運連連,一直郁郁不得志。
在小分隊干了半年,就落了個處分,預備黨員也取消了,不久就被發(fā)配到了村里,當了兩年的村會計,之后為了給沈知友籌錢,挪用了公款,又挨了一次處分,索性南下打工了,并從此誤入大毒梟冷峻的販毒集團,差點走上一條不歸路。
為了自保,他不得不暗中給警方提供情報,可又擔心被發(fā)現(xiàn),冷峻會報復他的家人,只得做了一名連警方都不知道的“臥底”,說白了,就是不人不鬼的“二五仔”。
直到兩年前,冷峻及其掌控的毒販集團被連根拔起,他才得以解脫,回了老家。
對,就是“二五仔”,粵語的意思是內(nèi)奸、叛徒、告密者,但他內(nèi)心里,卻一直都把自己當做臥底的。
可是他沒有上線,沒有組織,警方也不知道有他這么個“臥底”,只是私自給警方偷偷傳遞一些消息而已,不是“二五仔”是什么?
而沈知友被查后,其父母禁不住打擊,全都病倒了,不久就先后離世了,授業(yè)恩師了塵,還有師弟亦善,也因此撒手人寰。
沈知友沒有兄弟姐妹,而過去攀炎附勢、圍繞在他身邊的一干人,竟沒有一個伸出手來。
最后,還是張春虎幫著照顧生病的二老,并在二老過世后,幫忙把后事給辦了。
沈知友感動不已,也悔恨交加,隔著鐵窗,面對張春虎長跪不起,泣不成聲。
可能是即將行刑,藏在他肚子里一輩子的隱秘,也被他哭訴出來了,說他當年幾次三番陷害張春虎,搶了他的計生辦主任位置,并設(shè)計讓他離開了家鄉(xiāng),為的就是能參加副鄉(xiāng)長競選,否則,后來的廳長,應該是張春虎才對。
聽到這些真相,他恨不得破開鐵窗,沖進去給他一頓暴揍。
可是,別說他根本沒法破開鐵窗,就算能,又有什么意義呢?
能改變什么嗎?
能讓自己徹底漂白嗎?
更何況,沈名友就要執(zhí)行死刑了,再怎么恨他,又有何用?
能親口說出這段真相,至少說明,他已經(jīng)真心懺悔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當初沒有沈知友的陷害使絆子,他現(xiàn)在確實有可能跟沈知友一樣,成為一個正廳級領(lǐng)導干部。
不過,也有可能,現(xiàn)在關(guān)在看守所里的,也換成他了。
所以,不管是誰來做這個官,關(guān)鍵是要做個好官!
于是,他才會在臨走時,說出那句話來:
“若有來世,做個好官吧!”
不過,要說真的放下了,那也不現(xiàn)實!
換了誰,也不可能輕易放下的!尤其是他張春虎!
如果不是沈知友,差一點他就走上了仕途,就不會有后來20多年不堪回首的日子!
以前不知道真相,倒還罷了,現(xiàn)在知道了,你讓他如何甘心?
如果真的像女兒說的,真的重生了,他一定會避開沈名友給他挖的那些坑,那么,計生辦主任必然是他了,后面的副鄉(xiāng)長,也必定是他了。
90年代初,計劃生育是基本國策,是農(nóng)村工作的重中之重,計生工作抓得好,升遷是必然的,很多計生辦主任,后來都通過選舉走上了仕途。
那么,他的人生就會徹底改寫,成為令人尊敬的領(lǐng)導干部,自然也不用去當那20多年的“二五仔”!
想到這,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嘆了口氣,又滿了一杯。
不知不覺間,竟把瓶中的酒,喝了個底朝天,這才覺得腦袋有點暈,索性碗筷也不收了,也沒洗漱,直接就上了床。
……
“春華,你怎么還睡呢?快起來跟我走,抓大肚子去!”
突然,一聲暴喝,把張春虎驚醒了,急忙一個翻身,卻是“噗通”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揉了揉膝蓋爬起來,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整蒙了,死勁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一切并沒有因此變樣。
眼前是一幢老式的農(nóng)村瓦房,青磚紅瓦,墻面斑駁,但上面的幾個大字卻是新寫上去的:
“只生一個好,國家給養(yǎng)老。”
瓦房的四周,用石片圍成了一個小院,小院里種著幾棵棗樹,棗樹下是一張竹制的涼床。
那是上世紀最常見的竹編涼床,長約一米八九,寬不過80公分,高四十公分左右,是農(nóng)家必備的多功能神器。
可以當做餐桌,可以當做孩子們做作業(yè)的書桌,也可以堆放雜物,夏天的時候,便是睡床,到了晚上,可以搬到村口或池塘邊納涼,一家人或坐或躺,與眾多的村民一起聊天打屁、高談闊論,好不快哉。
剛剛,他就睡在這張涼床上,可他卻以為睡在家里的席夢思上,也沒想到會這么窄,一個翻身就摔了下來。
這時候,剛才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來,并伸手拉了他一把:
“怎么了?酒還沒醒?”
張春虎看向說話的人,眼睛瞬間瞪大了,嘟囔了一句:
“做夢呢?”
可不是做夢咋的?
眼前這個比常人小了一號的腦袋,不是沈知友又是誰?
而且,還是年輕時候的沈知友!
沈知友的腦袋,生來就比常人小了一圈,就算是后腦讓了塵師太給補上了,也比普通人小得多,看上去就跟動畫片上的小頭爸爸似的,特別有辨識度。
不過,腦袋雖然小了一號,但他的五官還是挺清秀的,皮膚也挺白,加上腦袋偏小,少了男孩子應有的陽剛之氣,多了些女性的陰柔。
這樣的場景,還有這樣的故人,不是做夢是什么?
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br>
又或者,是沈知友人之將死,靈魂出竅,托夢給他了?
“還做什么夢?
快!剛剛有村民來舉報,說村后一戶人家,租住了一個外地的大肚子。
他們都已經(jīng)追過去了,我追出去沒看到你,怕你落下了挨處分,這才回來叫你?!?br>
呃?
張春虎不由樂了:
呵呵,真夠諷刺的!
昨晚還跟女兒說,要是重生回到計生辦,除了要做好官,就是多生娃。
可現(xiàn)在,夢回計生辦,第一件事,竟然還是抓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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