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錦書念:她的想法很危險》,是作者楓枳兮一的小說,主角為楚窈之墨暝池。本書精彩片段:沉影閣大殿上,墨暝池坐著,楚窈之站著,偌大個殿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閣主”楚窈之手里端著廚房送來的湯藥,輕聲道:“閣主還是喝了它吧,中毒不是小事,還是謹(jǐn)慎些好”“怎么,現(xiàn)在又想讓我活著了?”墨暝池冷冷看著她,聲音沙啞:“楚窈之,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俊甭牭侥猿剡@話,楚窈之先是一愣,隨后笑道:“閣主是怪我沒告訴你軟金散的事吧”“閣主信我,我是不會看著你死的”楚窈之拿起藥碗中的勺子,隨意的在...
錦書念:她的想法很危險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馬蹄聲深深淺淺,俞來俞近。隔著薄薄的窗,楚窈之聽著耳邊的風(fēng),望向街道的拐角處,眼里隱隱約約透著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以及......忐忑不安。
她下意識的去摸掛在臉上的黑布,可那東西早不知道被她扯下落在了哪里。
“你在怕什么,要見他......咳,你很慌?”墨暝池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他話音里帶著氣惱與懷疑。
胸口的灼痛讓他感到不適,可他心里又一次不由自主跑出來的情愫更讓他感到心頭發(fā)悶,直攪的他呼吸都沒了章法。
終于,馬蹄聲停了下來,謝竹朗從馬上下來,銀冠束發(fā),還是那日從沉影閣離開時的水藍色長衫。齊涉緊跟著他,他們的后面還跟著一匹馬車。
只見謝竹朗剛一下馬就跑向馬車,扶著一白衣女子下了車。
楚窈之探出頭去看,見那姑娘與謝竹朗牽手同行,一襲白衫被風(fēng)吹的翩躚鼓起,走路間輕逸如云,竟是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林衿沫,小姐?她果然還活著!
樓下的三人走進了玄英堂。楚窈之收拾好情緒在墨暝池身旁做下。
她雖因故人重逢而感到驚喜,但到底擔(dān)心著墨暝池的情況,對那慕容徵依舊沒什么好臉色,“人來了,你的解藥呢?”
慕容徵還是笑,他道:“我看墨閣主都不急呢,姑娘你急什么,還有五個時辰呢,談完了買賣我就為墨閣主解毒,你且放心吧?!?br>
“閣主?”
見楚窈之眉頭緊皺地看著自己,墨暝池道:“確實不急,我且聽聽慕容大人要如何唬住那謝竹朗?!?br>
“閣主確定......不要我?guī)厝??”楚窈之又問道?br>
“回去,回哪去?故人相見......咳咳......就算你舍的我還有生意沒談攏呢?”他的臉色俞發(fā)的難看卻還是一臉的不屑與驕傲。
說話間,三人走上樓來。
由著上回楚窈之刻意隱瞞了身份,謝竹朗此時見到她卻是一愣。
他只覺得眼前的黑衣女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只是此時謝竹朗也并不在意,沉影閣的人眼不眼熟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意義。他這么想著就繼續(xù)牽著林衿沫走近墨暝池等人。
崔怡的信里提到了四年前義安侯謝樞曾在林府抄家之前密見皇帝,而后其同黨也出現(xiàn)在了大理寺,也便是那日林景安死在了牢里,坐實了為父謀私的罪名。
而戶部尚書林伯禮更是被牢牢打上了結(jié)黨叛國的罪名,她爹楚遇與其他侍衛(wèi)也為保護林伯禮而死。
若如崔怡信里所言屬實,那謝家便是她第一個要報仇的對象。
可若真是義安候所為,那謝竹朗和小姐就是殺父之仇。這么看來,如今小姐失憶倒也不是件壞事,起碼不會被仇恨困擾,也能活得更開心。
至于復(fù)仇的事,就交給她吧,待她查明真相,再向謝家尋仇也不遲。
楚窈之這么想著,便開口說道:“二位既然是受邀前來,就抓緊來些談?wù)掳伞!?br>
見楚窈之這般,慕容徵了然一笑,面上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良禽擇佳木而棲,賢才擇明主而事。如今蒼龍折角鳳雛難鳴,各位不覺得可惜嗎?”
慕容徵從懷里拿出了一塊玉印放在了桌子上,看向身邊的眾人。
“先生這是何意?盛兄約我來見北郢的客商,先生怕不是我要見的人吧?!敝x竹朗心生懷疑,問向齊涉道:“盛兄呢,為何他沒來。”
“這......盛刺史他.....”齊涉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么。
“盛承梁,已經(jīng)被我殺了?!蹦猿孛鎰C寒霜,此刻雖是中了毒,卻還能讓人感受到他周身所散發(fā)的那種陰沉可怖的氣息。
他本就對謝竹朗沒什么好感,此刻見到他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呆腦子,還說是什么大將軍,真是可笑。
“殺了!”聽了墨暝池的話,謝竹朗先是一愣而后滿眼通紅,一下子站了起來,憤怒道:“盛兄為朝廷命官,你竟然無視王法,濫殺無辜。!”
王法?這世道哪還有什么王法?墨暝之哈哈大笑,隨即又重重咳了幾聲。
他言辭激烈:“揚州刺史盛承梁貪污受賄謀害百姓此為一罪;水患當(dāng)頭囤積居奇發(fā)災(zāi)難財,此為二罪;勾結(jié)敵國,縱養(yǎng)黑市,此為三罪。數(shù)罪并罰按律當(dāng)斬,謝公子覺得,我殺此等為官不仁、為臣不忠,蠢笨黑心、不仁不義之徒有違王法嗎?”
墨暝池一口氣說出這些話,他嘴唇蒼白,眼神卻銳利如鋒。
“我……”謝竹朗一時語塞,墨暝池的一番話確實給他當(dāng)頭一棒,若那盛承梁果真如此,便是萬死也不足惜。
只是他此番奉命前來,若是空手而歸,謝穹那邊又要抓著不放了。
“謝公子,盛刺史自食其果,也謂是天意難違,怪不得旁人的?!蹦饺葆绮迦肓苏勗?。
他微微笑著,撫一撮胡須,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謝公子若是不信,不如回想一下不久前的渝川守戰(zhàn),是不是就在軍糧運送上出了問題,是不是那燕赤借著軍中內(nèi)亂策反了謝家軍左翼的一支,還差點讓公子在云音谷殞了命?!?br>
察覺到謝竹朗表情上的變化,慕容徵繼續(xù)道:“令尊才謀過人,令兄謝穹將軍自幼帶領(lǐng)謝家軍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無數(shù),四公子您后人得蔭也應(yīng)當(dāng)多些謀劃,積蓄力量才對啊。如今盛國內(nèi)亂頻頻,某實在是為四公子擔(dān)心??!”
又是一招攻心為上,好一塊三寸不爛之舌,果真厲害,把人唬的團團轉(zhuǎn)。
楚窈之在心里感嘆,她偷偷打量著在場的眾人,盤算著接下來的動作。
要如何在不傷及墨暝池性命的前提下,更多的從慕容徵那里挖到更多東西,最好能拿到合作的籌碼。
畢竟無論當(dāng)年有沒有謝家,仇她是一定要報的,既然北郢想要天下大亂,她楚窈之不介意多添幾把柴火,這種吃人的世道早該變一變了。
楚窈之這么想著就聽謝竹朗憤憤道:“大人有話不如直說,您這玉印是宮里的東西,是想說我大盛皇宮里有內(nèi)奸!”
“哈哈,好啊,謝公子果然是個聰明人?!?br>
慕容徵哈哈大笑,他道:“某今日是受我北郢皇帝陛下之令,舍身前來,只為向二位傳達北郢慕才之誠意。若二位愿意順天命與某一同謀事,北郢愿助二位達就鴻鵠偉志。只要二位……”
“既是鴻鵠偉志,就用不著慕容大人您這種狐鼠之輩勞心了。您這只老狐貍也是時候斷一斷尾巴了。”
冰刃般冷銳的聲音打斷了慕容徵接下來的話,墨暝池起身來,寒眸看向慕容徵,臉上是若有若無的冷笑。
此時的墨暝池劍眉凌冽,身姿挺拔,全身透著強大的威懾力,哪還有半分中毒要死的樣子啊。
他目光掃過在場的一眾人,最后目光停在楚窈之身上,他的語氣說不上好:“還愣著做什么,站過來!”
見他如此,楚窈之先是一驚,隨后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走向他,“閣主……沒事了?”她眉頭微蹙,說不好是擔(dān)心還是驚訝。
“墨閣主這是……”慕容徵心下一驚,隨即又明白了過來,他表情變得凝重:“墨閣主是故意的!”
“你……”謝竹朗也有些疑惑,如今這局面真讓他有些不懂了。
然而,墨暝池只冷冷笑著,顯然并不想多說什么。
“甘澈,捉鱉!”
墨暝池的聲音剛一落地,就見玄英堂里上上下下,從窗戶口、樓梯間、以及房頂上竄出來一堆的黑衣殺手,都是墨暝池事先安排好的人。
“為了算計某,墨閣主不惜服毒自殘,對自己也這般的狠,哈哈,栽在你這某服了。”
“慕容大人謬贊。”墨暝池似乎有些累了,他只道:“來日方長,慕容大人還是先去我沉影閣地牢小住一陣吧?!?br>
此話一出,慕容徵就被甘澈狠狠的一掌打暈了過去。而與他同行的婦人也被兩個殺手綁了手腳,二人已是砧板魚肉,此刻是再也動彈不得了。
“閣主,沒發(fā)現(xiàn)慕容徵身有風(fēng)云令?!睖喩砩舷滤蚜艘槐楹?,甘澈如實稟報。
“攪動江湖的東西,就算他真的有,也不一定會隨身帶著。罷了,先把人帶回沉影閣,嚴(yán)加看管!”
“是!”一群黑衣殺手又極快的離開了玄英堂,帶走了慕容徵和那位始終保持沉默的婦人。
如今,玄英堂了就只剩下五個人了。
“那個,墨兄,沒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齊涉有些心虛,畢竟人是他幫忙騙來的,可他也不知道這慕容徵與墨暝池有這深仇大恨的,不是你毒死我就是我抓了你的。
“當(dāng)然?!蹦猿貙R涉這種人還是很放心的,貪財還膽小,最適合做些缺德的買賣。
“今日,玄英堂只是進行了一樁小買賣,其他的,你都不知道。明白?”
“明白明白,都明白。”齊涉連聲應(yīng)道。
“滾吧!”墨暝池薄唇微挑,話雖說給齊涉,卻是與謝竹朗來了個四目相對。
“是,墨兄再會了再會!”齊涉不敢停留,一溜煙跑出了玄英堂,快馬加鞭,一路遠(yuǎn)去,連同謝竹朗說句再見都顧不得。
“墨閣主,你方才說盛刺史尸位素餐為官不仁,可有證據(jù)?”謝竹朗開口問道。
“放心。”墨暝池眼神微斂,漫不經(jīng)心道:“你回去,只需說是沉影閣的人殺了盛承梁,而你只差一點就抓住了他。但無奈盛承梁已死,任務(wù)沒完成?!?br>
“這樣,也就能交差了?!蹦猿赜挠闹S道:“實話實說,也不算丟人?!?br>
“墨閣主,你此話何意?”感受到墨暝池對自己莫名其妙卻一直存在的敵意,謝竹朗不解卻也不屑置辯。
“慕容徵的事我不能就此做罷,過些日子我會去沉影閣拜訪,屆時還望墨閣主讓我見他一面?!敝x竹朗道。
“隨便你”墨暝池不屑一顧,轉(zhuǎn)身欲走。
“你呢?要去哪?”墨暝池冷聲問著,也不看楚窈之。
“屬下自是追隨閣主回沉影閣。”楚窈之明白,他這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那么為今之計也只有先回沉影閣,再想法子同慕容徵聊聊。
“呵,你倒是……罷了,賴得理你。”墨暝池被她氣笑了,大步走著,也不再理睬她。
楚窈之自知惹到了他,便訕笑著跟著他。
“等等!”
開口的是一直沉默著的林衿沫,“你……我們是不是認(rèn)識?”還是那雙碧波清水般潤潔光彩的眸子,她盯著楚窈之,秀眉微蹙。
不知為何,看著女子被疤痕截斷了一角的眉毛和那顆梅花淚痣,林衿沫總覺得心頭酸澀澀的,像是見到了一位朝思暮想的故人。
“我們……”楚窈之等住了腳步,卻見墨暝池已經(jīng)下來樓去。她有些猶豫,頓了頓道:“林小姐記錯了,我們不曾見過。”言罷便急忙轉(zhuǎn)了身。
只是她走了一會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腳步,但終究是沒有再回頭說什么。
在楚窈之看來,林衿沫能活著已經(jīng)是好事,沒了記憶也是一件好事,前塵恩怨就由她楚窈之一個人擔(dān)負(fù)就夠了。
她只要林衿沫永遠(yuǎn)做那個善良仁愛的小姐,永遠(yuǎn)不要被仇恨撕扯,變得面目全非。
于是乎,墨暝池二人騎上甘澈留下的兩匹馬,策馬揚鞭。只留下長風(fēng)呼嚎與那漸輕漸遠(yuǎn)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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