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滿床「懸疑」》是作者“宜步”獨(dú)家創(chuàng)作上線的一部,文里出場的靈魂人物分別為朱煜寧溪,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我叫寧溪,是我媽從溪邊撿來的棄嬰。   我長到六歲不會說話還差點病夭。   看透山出馬仙摸骨斷定我是龍王爺?shù)呐畠骸?   我只當(dāng)是玩笑,世上哪有什么龍,哪有什么龍王爺。   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可在我高考后的那天,我親眼看見一條頭上長角的紅色鯉魚當(dāng)著我的面,變成了一條真的龍……   親爹來了?   不,是妖怪!   我因為驚嚇大病一場,昏迷了整整半年,醒來后,不但生生地錯過了去大學(xué)報到的時間,而且,成了一個人人避之不及(敬若神明)的妖怪(仙家)…

龍鱗滿床「懸疑」 免費(fèi)試讀 試讀章節(jié)

就在我留意那鬼鬼祟祟的男人的時候,獰笑的老太太忽然倒在撲通一聲倒在了我的身邊,痛苦地叫喚起來:“哎喲喲,疼死了!“

一位給孩子報名的家長聽見老太太的叫喚聲,轉(zhuǎn)臉朝這邊看過來,老太太立馬大聲嚷嚷:“我走路走得好好的,誰家的小丫頭啊,這么不長眼???撞壞我老婆子了!”

那位家長立刻跑過來要攙扶她。

見有人過來,老太太慘叫起來,那聲音,驚心動魄,聽得我心驚肉跳,嚇得我連哭都忘了,只愣愣地盯著她看。

“別動我,我腿疼,不能起來!”

“咋回事,老人家?”又走過來一個人問。

老太太用手捧著她的小腿不停地叫喚:“我的腿呀我的腿呀……這小丫頭撞倒了我呀,疼死了呀……”

又有很多人聚攏了來,把我和老太太圍攏在中間。

老太太見人多了,嚎叫得更加賣力:“這誰家的娃娃,太壞了!我走路走得好好的,她跑過來故意把我撞倒了,我的腿呀……疼死了喲……”

她一只如枯樹枝的手捧著她自己的小腿,另一只如枯樹枝的手牢牢地抓住我的手不放開,生怕我會飛了似的。

我聽見人群中有人說:“這娃娃長得這么好看又文靜,不像是個壞娃娃啊?!?/p>

話音剛落,那個穿白衣服的鬼鬼祟祟的男人一下子擠進(jìn)人群,先訓(xùn)斥我:“你這娃娃,長得這么好看,心腸咋這么壞,竟然故意把老奶奶撞倒了!“

訓(xùn)斥了我之后,蹲下來,和顏悅色地對倒地不起的老太太說:“老人家,我是大夫,讓我看看你的腿?!?/p>

“你真是大夫啊?”老太太裝作不相信他的樣子。

可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他和老太太就是一伙人,我想說話,可我什么也說不出來,而且,他們也好像知道我什么也說不出來,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得意,好像在說,小家伙,想和我們斗,再等幾十年吧。

男人用蹩腳的普通話對老太太說:“我是省城的大夫,剛來你們鎮(zhèn)子上辦點事。”

他在老太太左邊小腿上摸了一會兒,忽然,他哎呀一聲:“了不得了不得,老人家,你這腿是摔斷了!得趕快上醫(yī)院!”

老太太聽了嚎啕大哭。

圍觀的人都奇怪:“一個小丫頭撞倒了,都能把腿摔斷?”

那男人說:“你們可能不知道,老人家的骨頭是非常脆的,一摔就會斷?!?/p>

嚎哭的老太太忽然扯著我唱戲似的數(shù)說起來:“你這小丫頭可把我一家人害慘了,我一家大小七口人,全靠我老婆子一個人養(yǎng)活,這下,一家人沒法生活了喲,你這是殺了一家子人喲……”

我想說你根本不是我推倒的,你是自己故意跌倒的,但我的嗓子里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那種如同溺水的感覺讓我絕望。

忽然,我從人群中看到了我媽,她也看到了我。

我媽顯得很焦急,看見了,高興不已,擠進(jìn)人群就拉住了我的手:“小溪,你咋在這兒,媽找你好半天了!”

瞧見了我媽,那干枯的手又扯住了我媽的衣襟,一邊用力扯,一邊大聲嚎哭著指著我問我媽:“這是你的丫頭???她剛才故意把我推倒了,摔斷了腿,得賠錢!”

聽了這話,我媽愣住了。

我平時很乖巧,從來不惹事,我媽根本不相信我會故意推到老人。

她蹲下來問我:“小溪,真是你故意把這位老奶奶推倒的嗎?”

我拼命地?fù)u頭。

我媽點點頭,轉(zhuǎn)而很平靜地對老太太說:“老人家,不管是不是我女兒推你了,我先送您去醫(yī)院看看,這腿要緊啊?!?/p>

聽我媽這語氣,她大概以為我是不小心撞倒了老人。

“我不去!賠我一萬塊錢,沒一萬塊錢,我不起來!”老太太露出了一副潑皮無賴的嘴臉。

圍觀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都說老太太在訛人。

“這老婆子胃口也太大了吧?”

“是啊,張口就要一萬塊錢,誰家能拿得出一萬塊錢???“

“這不是逼人上吊嘛。“

我媽也變了臉色,盡管我家是整個高莊最富裕的人家,但一萬塊錢,在1993年,那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我女兒說她根本沒推你!”我媽的語氣變硬了,“既然你老人家這么訛人,我也不送你上醫(yī)院了,我女兒說她根本沒推你!不該出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出!”

老太太忽然詭異地笑了:“她說的?我咋沒聽見?你讓她再說一遍,只要她能親口說出來她沒推我,我就放你們娘兒倆走。“

她一邊笑著,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嘴,似乎篤定我不會說話。

聽了老人這個不算難纏的要求,眾人都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