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著丁長生像個孩子一樣眼淚汪汪的,田鄂茹竟然心里有點不舍起來,就在街口的轉(zhuǎn)角處,這里是個死角,沒有人能看得見,田鄂茹拿出一張紙巾給丁長生擦了擦眼睛。

“我相信你不會亂說,只要你不說,我以后不會不管你,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聯(lián)防隊員,不是正式工作,只要有機會,我會幫你轉(zhuǎn)成正式的,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要給別人說,好不好”。田鄂茹的舉動將丁長生嚇了一跳,連忙左右看看是否有人。

“好,我不亂說,我誰都不說”。

跟著田鄂茹回家吃了一頓飯,雖然做的飯很是豐盛,但是丁長生一聲不敢吭,味同嚼醋,難受的很。

“喂,你這小子,在單位不是滿嘴跑火車,就你能吹嗎,今天這是怎么了,害羞了?”霍呂茂所長很不客氣的挖苦道。

“所長,嘿嘿,你做的飯真是太好吃了,我一直在吃呢,自從我爸媽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了,要不是找到鄉(xiāng)長這個遠房表叔,我今天的飯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呢”。丁長生雖然說得很輕松,但是霍呂茂和田鄂茹兩口子聽得那是一陣心酸。

“兔崽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沒事就來家里吃飯吧,不過院子里的柴禾你可得都給我劈好了,哦,還有水缸里的水,也得給我挑滿了,我們家吃的都是山泉水,去對面山溝里的泉眼處挑”。

“哎,好,所長,我都能辦到”。

田鄂茹心里暗暗叫苦,這是什么事啊,怎么還給招到家里來了,原本想施點小恩小惠穩(wěn)住他,沒想到居然招到家里來了,這可怎么辦,這個時候也不能出言反對啊。

吃完飯,丁長生就回到派出所宿舍睡覺去了,這里管吃管住的生活,他很滿意,還主動到值班室和張強聊了一會天。

“霍呂茂,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說是請丁長生吃頓飯,表示下我們對寇大鵬的親戚的照顧就行了,你干么要讓他時長到家里來啊,你什么意思,你經(jīng)常不在家,他來這里算怎么回事?。俊边@句話說到了點子上,丁長生和寇大鵬是什么關(guān)系,她心里清楚的很,什么鄉(xiāng)長親戚啊,屁,那都是交換,萬一時間一長,丁長生和霍呂茂關(guān)系好了,指不定丁長生就會把自己的事情透給霍呂茂,那不是給自己招災(zāi)惹禍嗎。

“你怎么了,他還是個孩子,他能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霍呂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田鄂茹得理不饒人。

霍呂茂低頭吃飯,不再和這個女人爭吵。

入夜了,田鄂茹依舊生著悶氣,而霍呂茂則自己洗漱完畢,伸手攬住田鄂茹。

“你干什么,我累了。”

“嘿嘿,老婆,我算過日子了,這兩天可是關(guān)鍵日子,不能浪費了?!?/p>

“關(guān)鍵日子?”田鄂茹問道。

“是啊,我昨晚還擔(dān)心今天趕不回來呢,要不然又得挨到下個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孩子”。

“你說什么,這兩天?”

“是啊,你看你,自己的日子都記不住,快來”。說著霍呂茂側(cè)了個身,可是田鄂茹心里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在想昨晚的事,寇大鵬這個王八蛋為了自己,從來不管她如何,還得自己回來吃藥保證安全。

兩人都不再說話,希望這次能成,但是最終沒有成功,黑暗里傳來一聲嘆息。

霍呂茂曾經(jīng)因公負傷,摘掉了一個腎,從那時候起,他們的生活就談不上質(zhì)量了,可以說連起碼的都不能達到了,這是田鄂茹的感覺。

天色微明,霍呂茂被院子里鐵桶叮當?shù)穆曇舫承?,隨后就是倒水入缸的聲音,不由得探起身向外看去,正看到丁長生往水缸里倒第二桶水。

“這小子,還挺實在的”?;魠蚊痔上滤X了,而田鄂茹卻起床了,推開門,正好看到丁長生轉(zhuǎn)身離去繼續(xù)挑水。

朝陽照在丁長生身上,田鄂茹突然嘴里有點發(fā)干,而這時仿佛是有感應(yīng)一般,丁長生回頭看了一眼田鄂茹,笑了笑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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