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又猛然睜開了眼睛。
還是她。
心里攀升了一絲不宜察覺的喜悅,只是在看到沈幼凝的那一刻視覺上的沖擊讓他忽略掉了心里的感受。
沈幼凝合了門,垂著眼雙手提著食盒,規(guī)矩地站在桌前,“王爺昨日……沒有用膳嗎?”
容闕看她雙頰緋紅,又喘著粗氣,心中不免警惕起來,“你今日又想作甚?”
沈幼凝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奴婢來伺候王爺……用膳?!?br>話說得有氣無力,甕聲甕氣的。
容闕皺眉:“你病了?”
沈幼凝身子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但摔倒之前,她還惦記著手里提著食盒,即使跌坐在地上,她還是高高地舉起了食盒,以免摔壞。
原本坐定的人到底還是起了身,他走近卻又不伸手,“摔了便摔了,舉著做甚?”
沈幼凝調(diào)整好坐姿將食盒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王爺、王爺昨日沒有用膳?!?br>“那又如何?”
“會餓……”她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不懂,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有多難熬。
她受過那樣的罪,所以見不得人餓,或者說是見不得他餓著。
容闕聞言朝她伸出手來。
沈幼凝眨了眨眼,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要扶她嗎?
意識到她會錯(cuò)了意,容器急忙將手收了一些:“食盒?!?br>沈幼凝眼里的失落絲毫沒有掩飾,她乖乖地上食盒。
頭昏腦脹之下,她對自己的力量也有一些偏頗。
容闕明明已經(jīng)收了手,她卻還記得先前的位置,食盒還沒有過他的手便松開來。
兩人都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容闕的動作快些,沈幼凝伸過去的手就握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涼。
沈幼凝卻很熱,熱得她渾身難受,握著他就像在烈日炎炎下得到了一塊冰,她舍不得松開。
容闕的臉色卻難看起來,一把便將她推開來。
沈幼凝原本就暈得厲害,這一推,竟讓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疼得她沒忍住哼了一聲。
容闕渾身一顫,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來勾引他,果真是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