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最后他干脆將自己的領帶扯下來捆住了她不停掙扎的手,兩人就那樣在大床上糾纏到了一起。

一場情事結束,阮溪原本穿在身上的禮服早就凌亂不堪。

陸景琰看著她這幅破碎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上前說句什么,可想起她的尖酸刻薄來就又什么都不想說了,抬腿從床上下來,他徑自進了浴室。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孩子都生過了,可那副身體對他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開始他只想堵住她的嘴,讓她別再說那些難聽的話了??烧l知道會發(fā)展到這一步,看得出來她被他這樣強硬對待很受傷,可誰讓她非要跟他對著干?

等陸景琰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阮溪已經不在臥室了。

她在別的浴室洗過了澡,又回更衣室為自己重新選了一條裙子。

因為身上被陸景琰弄出了許多曖昧的痕跡來,她只能選了一條保守的黑色連衣裙,款式倒也簡單大方端莊優(yōu)雅,只是跟她之前選的大紅色相比,沒有那么明艷了。

兩人隨后一起坐進車里,司機載著他們直奔陸家老宅而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陌生得好似根本不是結婚好幾年的夫妻。

他們的女兒陸暖已經被陸母田寧從幼兒園接回老宅了,阮溪不得不承認,田寧是個極好的婆婆,自從陸暖上了幼兒園,田寧就經常主動幫她把孩子接回老宅,說是讓她跟陸景琰好好享受晚上難得的二人世界。

是不是真的享受了阮溪不知道,她只知道現(xiàn)在她跟陸景琰的兩人世界,變成了三人世界。

陸家是名門望族,因此田寧的生日宴辦得很是盛大。

奢華氣派的宴會廳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宴會還在持續(xù)進行,不過陸家老爺子也就是陸景琰的爺爺年紀大了體力不支,因此打了招呼打算提前離席。

阮溪在老爺子起身的那一刻輕聲喊住了他:“爺爺,請等一下?!?/p>

她跟陸景琰離婚是陸家大事,老爺子必須要在場。

陸老爺子和善笑著問她:“阮溪,有什么事嗎?”

阮溪知道,陸老爺子一直都對她這個孫媳婦很滿意,也很喜歡她,不僅僅是陸老爺子,她的公公婆婆還有陸景琰的妹妹陸繁,都對她極好。

除了陸景琰,整個陸家的人都喜歡她。

可她要那些人的好有什么用呢?她又不是要跟他們過一生。

“是的爺爺?!比钕⑿χ鴱娜菡f道,“正好趁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要宣布一下?!?/p>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不減,說出來的話卻驚天動地:“我打算跟景琰離婚,離婚申請我已經請律師遞交法院了。”

她此話一出,整個宴會廳都炸了。

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陸老爺子都愣在當場,更別說阮溪的公公和婆婆了。

陸景琰更是在驚怒過后起身猛地拽住了她:“阮溪,你在鬧什么?”

她淡定迎向他震怒的視線:“陸景琰,在這種場合宣布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鬧?!?/p>

陸景琰被她氣的此時腦袋嗡嗡作響,看著她決絕沒有一絲留戀看向自己的眼睛,他的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竟然一句話都反駁不出。

陸老爺子抬眼看向施施然站在那里的阮溪,她穿了一件端莊優(yōu)雅的黑色連衣裙,領口處有細細的水鉆點綴,襯的她臉上的肌膚白皙水嫩。

如果不說出來,沒人知道她已經跟陸景琰育有一個三歲的女兒了。

老爺子終究是閱歷豐富能鎮(zhèn)住場子的人,當即就鎮(zhèn)定問她:“離婚的理由呢?”

老爺子的話一出,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他們這邊,靜待阮溪給出答復。

是啊,要離婚總要有個理由。

阮溪迎著眾人的視線,彎起唇角自嘲地笑著說:“離婚的理由就是:我的心很小,在這場婚姻里容不下第三個人?!?/p>

這話等于間接聲明,他們中間出現(xiàn)了第三者。

陸景琰氣了個半死,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咬牙低吼道:“你什么意思?”

阮溪甩開他的手平靜地說:“我的意思就是,既然你的心上人回來了,那我退出,成全你們。”

陸景琰還想再說些什么,阮溪在他之前開了口:“那天參加晚宴的時候,我看到你們抱在一起了?!?/p>

“我也聽到了她說她愛的人是你,而你,并沒有推開她?!?/p>

陸景琰陰沉著臉看向她,莫名覺得呼吸有些窒,他抬手不耐地松了松領帶。

阮溪笑得輕快卻又無比嘲弄:“果然,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不愛了隨時可以離開,想愛了也隨時可以回來,反正不管她怎么折騰,你都在原地等著她?!?/p>

阮溪輕嗤一聲:“陸景琰,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被人這樣作踐地虐來虐去。”

阮溪的話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陸景琰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怒火攻心之下他上前打算把她給拉走。

阮溪避開了他的手,迎面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陸景琰,你是受虐狂愿意被人這樣虐來虐去,但我不是!”

“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了,受夠了怎么努力都走不進你心里的日子了。被你這樣陰晴不定不冷不熱的虐了這么多年,我也夠了!”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不過被她很好地壓制下來了。

她望向他,眼神倔強而又決絕:“所以,陸景琰,我們離婚!”

她說完邁步就朝宴會廳外面走去,不顧任何人的勸阻,也完全不在乎別人看笑話的眼神。

走了幾步她又抬腳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抬手拎著裙子赤著腳疾步走著。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反正這個婚她是離定了,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跟陸家的人有什么往來了,她也不需要再注重自己豪門貴婦的形象,也不需要再為了誰而委屈自己。

她身后,是一眾被她又飆臟話又打人又當眾踢掉高跟鞋驚呆的陸家人。

其中,還包括被她甩了一巴掌半張臉又疼又麻臉色陰沉的陸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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