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醉魂引》,主角分別是顏梓汐龍澤宇,作者“南雨萱”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如下:大宇國新皇龍澤賢登基之初百廢待興,國中動蕩不安,龍澤賢對于這個白撿來的皇位顯然不能掌控,舊臣無心輔佐,南北邊紛紛脫離出去,自成一國,內憂外患之際,太后欲力挽狂瀾,相中了左相府嫡長女顏梓汐,只為拉攏一貫中立的左相,借其勢力穩(wěn)固朝廷。 朝中的波濤本與閨閣少女無關,然而顏梓汐的身份終究讓她沒能置身事外,一夜蟬鳴聲聲中被人下毒,神不知鬼不覺弄出了左相府,送往伏龍山上。 “醉魂引”之毒乃天下奇毒,一醉失身,伏龍山上的傻子得了便宜,一夜香艷。 翌日,顏梓汐清醒后一心求死。 上吊,跳河,抹脖子,皆被傻子救了。 死不成那就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醉魂引”二醉殞命,顏梓汐以為自己只要活下去,凡事都可慢慢圖之,然而死神卻又悄悄再次靠近··· 5年后,25歲的鎮(zhèn)西王龍澤宇一戰(zhàn)成名,成了大宇國女子們爭相嫁之的對象。 當身穿銀色鎧甲,肩披紅色披風的鎮(zhèn)西王高坐馬上,冷峻肅殺之氣讓姑娘們又愛又怕,除了遠遠地丟下隨身物品表達愛慕外,無人敢上前造次。 直到一個小娃娃攔在馬下,似雕塑一般的鎮(zhèn)西王居然有了反應,不僅有了反應,還翻身下馬,被四五歲大的小男孩拉走了,眾人瞬間炸開了鍋。 不是說鎮(zhèn)西王尚未婚配么?少女們的心瞬間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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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里一室春光。

兩個本不相識的人卻行了云雨之事。

窗外的月亮都看得羞紅了臉,漸漸隱進了云層里。

可憐相府女兒初長成,傾國之色人未識。赤羽峰上一無名傻子,白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夏日的清晨總是特別涼爽,鳥兒們早早地就嘰嘰喳喳出來覓食了,淡淡清風吹得茅草屋的屋門輕輕晃動。

愛湊熱鬧的鳥兒停落在窗檐上看著墻邊床上躺著的美貌女子。

只見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響動,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下,眼簾慢慢打開,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女子的眼睛黑而透亮,眼中卻露出一絲迷茫,左右環(huán)顧一周后,眼露驚慌,欲用左手手肘撐著坐起,但因身上乏力,又重重跌回床上。

木板床發(fā)出嘎吱一聲悶響,嚇得看熱鬧的鳥兒齊齊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小屋里重新恢復了寧靜,床上的顏梓汐頭痛欲裂。

這到底是哪里?她怎么會在這里?

“憶月,惜月。憶月,惜月?!鳖佽飨l(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沙啞無力。

嘴唇干得難受,她再次使力想要坐起來去倒水喝,被角滑落,露出少女潔白的臂膀,潔白臂膀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觸目驚心,顏梓汐當下神思清明了不少,顫抖著撩開被子往里一瞧,自己竟是一絲不掛。

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顏梓汐努力回憶著。

昨晚顏梓汐記得自己在掬月苑中吃著荔枝,然后眼前一黑似乎暈了過去,后來醒過來之后覺得好熱,似乎抱住了一個大冰棍,難道?難道是······

顏梓汐不敢再往下細想,全身疼痛不已,下身的疼痛讓這個才16歲的小姑娘似乎明白自己丟失了一件女子最最寶貴的東西。

點點熱淚奪眶而出,她該怎么辦?

她是左相府嫡長女,一個失了名節(jié)的嫡長女,她還能回去嗎?父親生平最注重名節(jié),何況平常父親對自己總是冷冷的,如今這般父親豈不是要更加嫌棄自己。

顏梓汐的心更涼了,既然生無可戀,那就去找從未見過面的娘親吧。

顏梓汐艱難起身,掃視了一眼,拿過床尾的衣服,肚兜已經(jīng)壞了,只能草草披上外衫了事。

靠床有一條椅子,椅子旁邊是幾個箱子,一個成色很新,稍大些,除了靠窗擺了一張桌子外,屋里別無他物。

顏梓汐把椅子放到正中央,艱難地爬到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腰帶,從屋頂?shù)臋M梁上用盡全身力氣丟了過去。

待另一頭落下來,顏梓汐把腰帶合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

顏梓汐緩緩地把頭伸了進去,踮起腳尖踢翻腳下的椅子。

踢翻椅子后,懸在梁上的腰帶一點一點勒緊了少女白皙的脖頸,顏梓汐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眼簾無力地收攏·····娘,女兒來找你了。

傻子笑呵呵地跑進來:“果子,新鮮果子,給你,咦······你怎么不下來?”

傻子仰著頭圍著少女轉了幾圈,這是在蕩秋千嗎?傻子丟開果子一把把少女抱了下來。

“嘿嘿,我也要玩?!鄙底尤烁唏R大,一墊腳就把脖子套了進去,一縮腳,欲要蕩著玩,“刺啦”一聲,腰帶承受不住男子的重量,斷開了。

傻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嘟著嘴埋怨道:“不好玩?!?/p>

伏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顏梓汐稍稍緩過神,瞪著傻子心中無語。

傻子復又拿起地上散落的果子,笑呵呵地送到顏梓汐面前:“喏,這個果子給你,我一大早摘的,很好吃的。”

顏梓汐不接,傻子便一直舉著手遞果子。

“你是誰?昨晚,除了你,還有別人在這茅草屋里嗎?”

“我是傻子啊,昨晚,除了我,還有你啊。我們還一起睡覺覺呢,你一直喊大冰棍,我有告訴你我不叫大冰棍,我叫傻子?!?/p>

顏梓汐只覺得渾身寒栗,昨晚自己真得失身于一陌生男子,而且還是一個傻子。

顏梓汐奪門而去,沿著門口的楓樹林一直跑,一直跑,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出了楓樹林是一片草地,草地的邊緣是一條河。河約莫兩三丈寬,顯然已經(jīng)到了無路可走。

顏梓汐站在水流湍急的河邊,心想,也好,無路可走,就此了卻殘生吧。

顏梓汐深深吸了一口氣,攥緊拳頭,用盡所有力氣往水里跳去。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但下一秒更大的水花在邊上濺起,顏梓汐被一只大手從水里撈了出來。

“這里不好玩,我上次把一個人丟水里玩,他就不見了,你不許。”傻子嘟著嘴喃喃道。

顏梓汐心中郁悶至極,一口悶氣往外頂,嘩啦一下把剛剛吞進肚子里的水全吐了出來。

“你為什么要阻止我?你已經(jīng)得逞了,何必還要折磨我?”

“反正我就是不要你消失,我要你留下來。”傻子堅定地道:“而且,你昨天吃了我的大包子,還沒有還給我呢?”

“我何時吃了你的包子?”

“你還不信,你跟我來?!鄙底永痤佽飨氖志屯刈?,顏梓汐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傻子兇巴巴道:“你別想跑?!?/p>

顏梓汐只能任他拉著,此時日頭已盛,烈陽穿透樹葉灑落下來,似要把顏梓汐薄薄的衣衫給烤干。

約莫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傻子和顏梓汐回到了茅草屋里。

傻子指著地上一個最大最新的木箱子:“你看,就是這個箱子,本來嬤嬤說要給我送大包子的,結果我昨天打開的時候只有你在里面,大包子肯定是被你吃掉了?”

“你說我是被一個嬤嬤裝在箱子里送給你的?那個嬤嬤長什么樣?”

傻子努力回憶了一下:“丑,很丑,還很兇?!?/p>

“那她穿什么衣服?”

“丑?!?/p>

“她有沒有說她是從哪里來的?”

傻子搖搖頭:“反正是一個大壞人,騙人的大壞蛋?!?/p>

原來真的是有人要害自己,到底是誰呢?

自己向來深居簡出,雖然貴為宰相府嫡長女,但自己向來很少出門,繼母向來喜歡帶著妹妹出去應酬,自己也便不參合,不想跟著討了沒趣。

府外得罪人幾乎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府內。可府內繼母李氏平常待自己也還算關愛有加,倒是妹妹顏梓沫經(jīng)常喜歡和自己搶東西,喜歡說些不好聽的話,但顏梓沫自己也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總不至于因為一些小事就如此狠辣吧?而爹爹雖然冷漠,卻也沒有理由這樣做。府內的管家護衛(wèi)應該沒有這個膽。

顏梓汐越想越搞不明白,但想到自己失去清白又覺生無可戀。

傻子此時正拿著一把劍在削水果,顏梓汐奪過劍一把往自己脖子抹去。

傻子見狀,一掌劈過去,劈在顏梓汐握劍的手腕上,顏梓汐吃痛,松了手,劍也應聲落地。

“你干嘛總是阻止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如今沒了清白,我有什么臉面活下去?!鳖佽飨珣嵟患?,淚水止不住地從臉頰滑落。

“我不要你死?!鄙底硬⒉磺宄灏诪楹挝铮恢浪麅刃睦锖芟矚g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包子他不想要了,就想她留下來:“你別哭了,我不要你賠我包子了?!?/p>

傻子粗笨地拿自己的衣袖去擦顏梓汐臉上止也止不住的淚水。

顏梓汐聽后哭得更大聲了,仿佛只有哭才可以渲泄出自己內心的彷徨,最后越哭越兇,哭得整個人都顫栗起來,毫無大家閨秀的風范。

傻子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靜靜蹲在前面看著她,傻子怕她再做傻事,起身把劍藏得遠遠地。突然聽到背后砰的一聲,回頭一看,顏梓汐整個人都直直地往后倒去,傻子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

哭聲嘎然而止,茅草屋里再一次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