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扶鸞》是李仲春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易鸞和黑白無常到山腳時卻沒見到此人蹤跡,卓修然也跟著下來幫忙,四人搜尋一圈也未見到半個鬼影黑無常道:“或許是咱們?nèi)颂?,他不愿意出來呢?”易鸞思索片刻,也以為言之有理,轉(zhuǎn)頭對卓修然道:“師尊修為高強,鬼魂或許不敢顯身,請師尊先回山上去吧,這里有弟子就好”卓修然頷首:“好,你剛剛蘇醒,也不要太辛苦”卓修然走了,易鸞揚聲道:“出來吧,萬物各有所歸,你老在人間晃蕩也不是那么回事”她連叫了兩三聲也...
扶鸞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易鸞張口就要問道:“你怎么來了?”
話快出口理智回籠,易鸞趕緊止住,李亭筠在她手背上劃了兩個字:大祟。
易鸞低聲道:“我知道?!?br>
李亭筠抿了下唇,又劃拉道:極大的祟
易鸞把手中的符紙一甩,趁著甩東西的空當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李亭筠飛快地劃拉道:須得將景行公請來
易鸞兩手捏訣定符,“我?guī)熥鸩辉??!?br>
李亭筠低頭思索一陣,又在她手背上有些遲疑地劃拉道:回去吧
“回去個頭!”
兩邊的小弟子聽見易鸞的叫罵:“師姐,你說什么?”
易鸞揚聲道:“我說你們把好這頭!”
那些鎮(zhèn)祟符剛貼上就震顫不停,易鸞對李亭筠道:“鎮(zhèn)祟符對鬼怪都有作用,你快進簪子里去?!?br>
李亭筠寫道:對我不起作用
易鸞心說還對你不起作用,你不是鬼嗎?
李亭筠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又寫道:我是好鬼
他這么一說,易鸞想起以前偶然聽來他們門里參加松花景的桃花源長老說到過,鎮(zhèn)祟符只能鎮(zhèn)壓作惡的邪祟,對無辜鬼魂卻不起作用,但因為只要出動鎮(zhèn)祟符,往往便已經(jīng)是遇到惡靈之時,所以這點漸漸就被人遺忘了。
易鸞道:“那行,你離遠點兒。”
說完,易鸞足尖一點提劍而上,正好落于鎮(zhèn)祟陣正中間,這便是陣眼,是一個陣法最關(guān)鍵的地方,也是最兇險的所在。
陣眼入主,陣法即成,一道紅光接天而去,村莊深處立刻傳來一聲厲聲尖叫——是道女聲。
易鸞耳力極佳,一聲便可定其方位,她對跟來的一個師弟道:“茂文,你來踩陣眼,我去會會那邪物?!?br>
秦茂文應了一聲,入身陣眼,這紅光立馬變?nèi)趿诵?br>
一個陣法的威力九成由陣眼決定,其余個方位大半為成陣之用,故而入主陣眼之人修為越強,陣法威力便越大。
秦茂文眼看著紅光消退,面露羞赧,易鸞往他肩膀上一拍,“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不如你多了。”
說罷立刻捏訣御劍而去。
李亭筠與她同行,一路飄飄而起,竟也不比易鸞御劍慢上多少。
兩人一起進了村莊后山,剛一落地,又是一道凄厲的慘叫傳來,卻不是剛才的女聲,而是個男人的聲音。
易鸞只頓了片刻再次聽音,轉(zhuǎn)瞬便朝東南方向邁出步子,“此物三日內(nèi)連殺七人,若算上這人,該是八個人了?!?br>
李亭筠斂眉隨她飄動,剛轉(zhuǎn)過彎,那陣慘叫忽地停了。
不似生命消逝的漸漸聲盡,而是戛然而止,易鸞提劍疾步先出,捏訣劍飛,涉塵劍身寒光一閃,劍刃撕破血肉之聲隨之傳來。
易鸞定睛一看,眼前是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背對著他們跪坐在地,懷里抱著一個男人的身體,看黑布濺了泥點子的布褲打扮,這應該是李家村的村民。
這女人背手抓住涉塵劍刃,人劍對峙,這女人竟不知疼一般將劍攥在手里,血順著玄鐵的劍身滴滴答答而下,卻不是鮮紅的,而是暗紫色。
李亭筠在易鸞手背寫道:是鬼
易鸞凜眉,這女鬼與李亭筠一般,都是實打?qū)嵉纳戆?,甚至比李亭筠還要實在一些,而且竟然還能有血流出來。
李亭筠忽地反應過來,又寫道:借尸還魂
易鸞捏訣:“英雄所見略同?!?br>
涉塵劍身一聲沉鳴,從女尸手中掙脫而出,飛還至易鸞手中。
那女尸吱吱嘎嘎站起身來,露出張猙獰至極的面孔,兩只渾白的眼珠直勾勾瞪著,下半張臉上全是鮮血,以一種極為僵硬的姿態(tài)向易鸞奔來。
易鸞將李亭筠拽到身后,立即持劍迎擊,這女尸一個閃避避開,緊接著胳膊就伸抓過來。
易鸞反手將李亭筠推遠,足尖點地翩然躲避,又是一劍擊出,人尸纏斗之間難分伯仲,這女尸長嘶不斷,震得易鸞兩只耳膜生生發(fā)痛。
此女尸功力極強,來回數(shù)十個回合易鸞也沒能占到什么便宜。
她抬手抹了把匯到下巴的汗珠。
易鸞久久昏迷才醒,靈力體力都沒能徹底恢復,而對面的半鬼半尸,是個全不知累的死物,又連吸了八人的精魂,此刻正是功力最盛之時。
這女尸吱吱嘎嘎轉(zhuǎn)轉(zhuǎn)脖子,眼睛又盯到了邊上的李亭筠。
她歪脖看了看,似是知道這人為鬼,比邊上的那個修士好對付,這女尸立馬爆出一聲嘶叫,伸出爪子直奔李亭筠掠去。
易鸞一劍擋在女尸與李亭筠之間,李亭筠下意識要上前,易鸞大吼:“后撤!”
李亭筠立刻飄逸而起,往后退了數(shù)十步,這女尸扭曲胳膊向易鸞的脖子抓來,易鸞抬劍劈開,人鬼各自后撤開來。
易鸞重重喘了一口氣,再次準備提劍上前時,一把銀劍飛插而來,劍勢翻飛繚亂,將那女鬼逼得連連后退數(shù)十步。
卓修然衣袂翩翩款款而落,李亭筠立刻又鉆進了易鸞的發(fā)簪里。
卓修然回頭望向易鸞,“小鸞,沒事吧?”
易鸞下意識扶了把簪子,“沒事師尊?!?br>
那女尸趁著他們說話的空當轉(zhuǎn)身要往山上跑,易鸞眼疾手快立刻將涉塵飛出,一劍正中那女尸的后背,易鸞手上做勢,那女尸立刻從劍身處爆開來,炸了個四分五裂。
一縷紫煙竄出,易鸞提劍正要追,卓修然忽地面露一絲痛苦,扶住胸口咳了一口血出來。
易鸞大驚:“師尊!”
邊上的卓聞弦扶住卓修然,“父親這幾日舊疾發(fā)作,剛才這一番打斗,怕是把傷激出來了。”
就這么說兩句話的功夫,那縷紫煙已經(jīng)不見了。
易鸞只得收回視線,跑過去扶卓修然,“弟子無能,叫師尊受累了,師尊先回師門吧?!?br>
“無妨,”卓修然摸摸她的頭,勉力笑道:“小鸞能與此物纏斗這許久,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為防那邪物卷土重來,易鸞和幾個弟子在村莊各處設(shè)下陣法,最終的陣眼卻犯了難。
卓修然將自己的佩劍錦瑟放入其中,卓聞弦道:“這可是父親的佩劍,怎能放于此處?”
“為百姓做事最重要,無關(guān)誰的配劍?!?br>
卓修然笑道:“錦瑟與我有感應,若出事也能第一時間趕過來?!?br>
幾人準備返山時,卓修然又道:“那邪物奔去了后山,師尊過去看看,或許能有些蛛絲馬跡可循?!?br>
卓修然一走,李亭筠就顯出了身,和易鸞肩并著肩走,易鸞全當沒看見他,和卓聞弦?guī)е溆嗟茏油刈摺?br>
卓聞弦瞅瞅易鸞,“除了如此大惡,你可是又立功了?!?br>
這語氣酸得嗆鼻子,他是雙清門掌門的大弟子,又是卓修然的獨生子,按說該是整個門派里最出挑的,可偏偏他們雙清門殺出了個天賦異稟的易鸞,許多風頭都被易鸞給奪走了。
現(xiàn)在一提雙清門的年輕一輩,仙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易鸞,倒把他這個大師兄給忘了。
卓聞弦這人臉子淺,稍稍有些心思都兜不住,易鸞一聽就知道他是吃味了,拿胳膊肘拐他一下,“除個屁啊,要是沒有師尊和你從天而降,我都得交代在那兒?!?br>
卓聞弦笑了一聲,上下看看她,又恢復了大師兄的樣子,“你沒事兒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兒別著急,跟師尊商量之后再定。”
兩人正說著,路邊經(jīng)過座廟,易鸞忽地想起那個神仙的話,問道:“這是咱們經(jīng)過的第幾座廟了?”
眾弟子一路都只顧著檢查符篆,再加上小村莊里頭的廟也破敗,誰能顧得上第幾座,李亭筠低頭想了想,朝易鸞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二。
易鸞道:“我那天扶鸞的時候得了話,得進去拜一拜,你們先回去吧。”
卓聞弦打量了一番那破廟,撇嘴尖酸道:“你扶乩就請來這么個神仙?說得能準嗎?”
易鸞沒理他,“走你的吧,帶香了沒有,給我三柱。”
易鸞和李亭筠一人一鬼進了廟里,這廟果然有應了‘破’字,四下漏風,蛛網(wǎng)掛滿屋梁,幾只耗子被來人驚得四下亂竄,莫說裝潢,便是連個像樣的泥雕都沒有。
“這廟能有人來拜嗎?!?br>
易鸞走到香案前——之所以能看出把這四腿不齊歪歪斜斜的拙劣桌子是香案,是因為這桌上放了個銅制的香爐。
李亭筠卻忽地伸手在香案表面的一層浮灰上劃拉了一個‘有’字。
易鸞一愣,思索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才明白他是在說有人來拜,“何以見得?”
李亭筠伸手指了指香案前的地上。
易鸞低頭一看,邊上一層厚厚的浮灰,只有案前被掃出了一塊兒干凈地方。
易鸞扭脖子又四下看一圈,最終也沒能找到什么表明供奉之神究竟是何人的線索。
罷了,易鸞捏個火訣點了從卓聞弦那拿來的香插進香爐里,做完又想到那神仙還叫她拜上三拜,易鸞一撂袍角正要下跪,邊上的李亭筠卻把她扶住了。
易鸞瞅他:“干啥?!?br>
李亭筠從邊上拿過一把掃帚,將香案前的地掃了掃,確認沒什么浮灰了才把掃帚放到一邊。
易鸞好笑:“就你家規(guī)矩多,謝了?!?br>
她跪地彎腰下去磕了個頭,又磕了一個,把頭低下去正要再嗑時,忽地福至心靈往桌子底下瞄了一眼。
易鸞看到了個東西,忽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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