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安星辰看合同看得右眼皮直跳,可能是昨晚沒怎么睡,又一路奔波。
她去了茶水間泡咖啡,經(jīng)過大辦公室走廊的時候,一個女人迎面撞了過來。
咖啡濺了安星辰一身。
女人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在看手機(jī),沒注意。”
她一邊道歉一邊手忙腳亂地拿出濕巾給安星辰擦咖啡漬。
“算了,我自己來?!卑残浅桨櫫税櫭?,退后一步想要躲開,女人卻沒聽,手中濕巾在她脖子上狠狠擦過。
瞬間,遮瑕膏被女人重重地擦干凈了。
本來她們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當(dāng)安星辰脖子上的吻痕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時,她能看到不少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啊……這……不好意思哦,我真不知道你涂了遮瑕膏遮這種東西?!弊菜呐艘荒樞覟?zāi)樂禍。
安星辰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不然怎么那么巧手里有濕巾,她脖子上沒咖啡女人卻使勁給她擦。
至于她為什么這么做,只有一種可能,葉青青指使的!
全公司,只有葉青青跟她有仇似的。
她算是明白了,不管她如何容忍,葉青青都會跟她過不去,即使是向陸宴舟請個假這么屁大點(diǎn)事。
葉青青是有病么?
如今唆使別人讓她出丑,指不定在公司被葉青青傳成什么樣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峨眉山的師太,這種東西有問題么?我想小姐你不是什么老古董活化石吧,大驚小怪干什么?”安星辰落落大方地說。
女人反倒尷尬起來:“不是什么問題,我只是覺得帶著這個上班有傷風(fēng)化?!?br>安星辰皺眉:“所以我用了遮瑕膏,是你把它擦掉了。我倒想問問你,咖啡是濺在我衣服上,又沒有濺到我脖子上,你該擦的地方不擦,不該擦的地方卻上手,你安的什么心?”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看熱鬧的人都能聽得見。
女人聞言,支支吾吾起來:“我……我看到你脖子上有一滴咖啡漬,可能太少了,所以你沒感覺。真的……不好意思?!?br>安星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理會女人,徑直回到辦公室。
復(fù)核完文件,安星辰向陸宴舟匯報了工作,陸宴舟說有別的公事找她,讓她回酒店去趟他房間。
安星辰已經(jīng)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葉青青反正有事沒事找她茬,她不如跟陸宴舟更多點(diǎn)交流,氣死葉青青算了。
彼時,安星辰當(dāng)著葉青青的面敲了陸宴舟的房門。
葉青青立馬尖聲指責(zé):“安星辰,你怎么那么不要臉,一回來就勾搭陸總?!?br>“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卑残浅嚼渎暤?。
葉青青準(zhǔn)備發(fā)作,陸宴舟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
她變臉飛快,笑著道:“陸總,豪利公司那邊的高層人員安排,我有點(diǎn)拿不定主意,但是我已經(jīng)出了幾個方案了,現(xiàn)在您有時間幫我看一下嗎?”
陸宴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進(jìn)來吧?!?br>安星辰跟葉青青一起進(jìn)了陸宴舟的房間,陸宴舟和安星辰處理完法務(wù)部的事情,才拿起葉青青早就放在桌子上的材料。
安星辰臨走時,陸宴舟別有深意地看向她,很快黑眸微微瞇起。
安星辰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因為遮瑕膏被那個女人給擦掉了,她工作又很忙,一時忘記了補(bǔ)遮瑕膏了。
葉青青捕捉到陸宴舟的視線,小聲對陸宴舟說:“安星辰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公司招蜂引蝶,昨天說是她家人生病請假,卻帶著吻痕上班,鬼知道她是在哪里鬼混了。”
“想法這么多,怎么想不到處理豪利高層的辦法?”陸宴舟寒聲:“用你第二個方案,沒有別的事,就出去吧?!?br>葉青青目的達(dá)成,也沒在陸宴舟的辦公室過多停留,識趣地出去了。
房間內(nèi),陸宴舟腦海里都是安星辰脖子上曖昧的痕跡。
他不自禁地將昨晚跟星星歡愛的畫面代入了安星辰的臉,有那么一剎那,他竟然懷疑安星辰與星星真的是同一個人。
但是很快陸宴舟就回過神來,他不該再對星星念念不忘,他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至于安星辰,那是她的私事,陸宴舟對打聽別人私事沒什么興趣,但是他心里卻莫名地?zé)炂饋怼?br>一周后,豪利的收購結(jié)束。
安星辰回到自己在京都的辦公桌前,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這些天給陸宴舟當(dāng)牛做馬,可把她累壞了。
“星辰,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雯姐突然走到安星辰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一臉嚴(yán)肅。
安星辰心里毛毛的,連忙乖巧地到了雯姐辦公室。
雯姐將百葉窗拉下來,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群消息,往上翻了一段給她看:“星辰,這人是你吧?”
安星辰看了眼照片,眉頭立馬緊緊地皺起。
那是她脖子上帶吻痕的照片,真的!
但第二張她在酒吧里和男人熱吻的照片,卻是假的,無中生有!
雖然都是側(cè)臉照,但認(rèn)識安星辰的,很容易認(rèn)出來是她。
更別提群里有人在帶節(jié)奏,點(diǎn)名指性的說出是她,說沒想到她私生活那么混亂,玩的挺花……
安星辰想都不用想,就鎖定是葉青青干的!
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選。
雯姐從安星辰的表情看出一二,她冷聲道:“星辰,你知不知道這張照片已經(jīng)在集團(tuán)的大群里傳開了?!?br>“這是我出差時候被拍的,我想我知道是誰做的?!?br>安星辰深吸一口氣,壓下氣憤的情緒,問,“雯姐,這種照片,應(yīng)該只是影響我在公司的風(fēng)評,不會有實際懲罰吧?”
雯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diǎn)了點(diǎn)她額頭,沒好氣道:“是不會,可我們剛被并入集團(tuán),正是積極表現(xiàn)的時候,你,你怎么會這么糊涂?”
安星辰唇角泛起苦笑,無奈道:“誰讓我得罪了人事部那位葉主管呢,她誤以為我想爬陸總的床,就想方設(shè)法的給我使絆子。”
說這話時,她眼瞼微斂遮住眸中的冷意。
葉青青一而再的坑她,真當(dāng)她是軟包子,不會反擊呢!
雯姐嘆了口氣,勸說她:“我知道你沒那種心思,可這種事兒也不好澄清,你不行就避著她點(diǎn),我也會減少你和陸總匯報的次數(shù)?!?br>安星辰不想她為難,抿了抿唇道:“實在不行就別管了,只要我工作能力強(qiáng),就……”
可話沒說完,敲門聲響起。
外面?zhèn)鱽砹硗庖粋€同事的聲音:“雯姐,星辰是在你辦公室嗎?陸總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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