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時候,還沒有智能手機,但是電腦已經(jīng)很普及了。那時候幾乎沒有哪個人沒去過網(wǎng)吧包宿。
去網(wǎng)吧通宵無非就是玩游戲、網(wǎng)上沖浪,再者就是上網(wǎng)聊天。QQ聊天室里有很有陌生人,閃爍著各種千奇百怪的頭像。當然了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各自躲在電腦后面,用鍵盤敲擊著自己的心事。所以有時你也不知道電腦那頭跟你聊的熱火朝天,掏心掏肺的人是男是女,亦或者是人還是鬼。
我叫葉蕭,一名剛畢業(yè)的大學生,目前還沒找到工作。那時候就流行一句話,畢業(yè)就等于失業(yè)嘛。我沒回家,學校宿舍不讓住了,我就和同寢室的死黨趙斌合租了一套房子。說是合租,但是由于我還沒找到工作,房租是他幫我墊付的。因為趙斌已經(jīng)在市里一家廣告公司找到工作了。
六月末,正是酷暑難當,外面多度高溫,柏油路上都能攤雞蛋吃了。我躲在網(wǎng)吧里享受著空調(diào)的帶來的一絲清涼,真是舒服極了。
鈴鈴鈴……我隨意扔在桌上的破諾基亞手機歡快地叫著。我哪有時間接電話,最近剛迷上一款大型游戲,此時正和朋友在
游戲里酣戰(zhàn)呢。結(jié)果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旁邊一哥們實在受不了了,推了推我。我略帶歉意地擠出一個笑臉,然后極不情愿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老媽那歇斯底里地大吼:一頓連珠炮似的發(fā)問。
我這才看了一眼手機,真的是媽媽打過來。老媽一頓靈魂發(fā)問,我頓時沒了剛才游戲中的興致,支支吾吾地應付說自己已經(jīng)面試了幾家公司還沒有結(jié)果。
掛了電話,我收拾一下心情,看了一眼時間。哦,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昨天八點多進網(wǎng)吧的,我已經(jīng)在網(wǎng)吧呆了一天一宿了。我和好友說了有事,退出了游戲。這才發(fā)現(xiàn)電腦右下角的QQ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個頭像一直在閃爍,可能我太專注玩游戲了沒留意。
我點開頭像,是大學同班同學郝建發(fā)的消息。我和他并不是很熟,平時也沒怎么聯(lián)系過,只不過大家都在大學時班級建的QQ群里而已。他的頭像跳躍得很著急的樣子,一連發(fā)了幾條信息,我看了下時間,發(fā)消息的時間是今天上午九點多,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了。
開頭是幾句套近乎的寒暄。又過了幾分鐘,看我沒有回復他。接著才直奔主題,
接著下午四點多又發(fā)過來幾條消息,可能是看我沒有回答,很著急。我心想,這人也是夠執(zhí)著的了,我不回復他,他就不能再找別人試一下嘛,還非我不可。轉(zhuǎn)念又一想,一百份也不少,如果不作假,這么短的時間想找到個人幫他完成問卷也不太容易。同學一場,這么小的忙,就幫一下吧。
我點開那個問卷調(diào)查的鏈接,一份很簡單的問卷調(diào)查,上面有十個題目。確實比較簡單,比如您的性別,您的職業(yè),您的年收入,還有健康狀況之類的問題,還要求填住址電話,我按要求都填好了。剛想要提交,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附件,于是好奇就點開了。
我擔心怕漏了題目,就不太好了。附件
只有一行字,歡迎加入地獄保險公司!請點擊確認提交!我著急弄好趕快回家,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確認提交了。現(xiàn)在想想,如果我當時謹慎一點,也就不會有以后那些麻煩事了。一切都完事了,我走出了網(wǎng)吧。
網(wǎng)吧離我租的房子不是很遠,我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往回走。
咕嚕?!?/p>
是肚子發(fā)出來的抗議聲。趕巧走到樓下發(fā)現(xiàn)新開了個露天的麻辣燙的攤位,就想著干脆打包份麻辣燙上樓吃。
麻辣燙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胖胖的,他一直低著腦袋在那兒忙碌。我只能看到他理著地中海式發(fā)型,看不清臉長什么樣,那光禿禿锃亮的頭頂可以媲美街道兩邊的路燈了。
老板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找了個空座坐下來,看了眼周圍,也就還有四五個食客,都是分開坐的,低著頭嗦螺碗中的麻辣燙,一言不發(fā)?,F(xiàn)在的人都是一邊吃飯,一邊低頭看手機。
我仔細看了看,他們就只是在吃東西而已,并沒有玩手機。低著頭,專注地,一口接一口地吸著麻辣燙。
我總覺得他們的動作似乎有點僵硬,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老板此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把打包好的麻辣燙遞到我面前。哦?嚇我一跳!這老板會移形換影不成,剛才明明還在那邊攤位煮麻辣燙呢。
那個老板背對著路燈站著,加上燈光也不亮,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臉。我把錢給他,接過麻辣燙,那碗麻辣燙紅彤彤的,看起來就像是人血。我隨口說了句:他露出白森森的一排牙,咧嘴僵硬地笑到:
媽耶,好恐怖?。∥姨嶂槔睜C撒腿就跑上了樓。
進了屋里的我才算把心放在肚子里,可能是最近老去網(wǎng)吧通宵,休息不太好的原因吧。我看著手里紅彤彤的麻辣燙,摸著叫的更厲害的肚子,真不知道吃還是不吃了。
稀里糊涂的吃完了麻辣燙,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肚子飽了。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十點了,趙斌還沒下班嗎?正想著,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趙斌打過來的。趙斌自詡為情圣,向來都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大學的時候,我們寢室算我一共六個人,常住的就四個人,有一個走讀,還有就是趙斌這家伙經(jīng)常不回宿舍住。我們四個光棍從大一就開始羨慕這家伙,他身邊的女朋友走馬燈似的換,而且都是頂級美女。要說趙斌這家伙長得真的是一言難盡,但就是情商極高。感情這方面專研的那是頭頭是道,什么愛情理論張口就來。我們聽了他四年的理論教學,結(jié)果到頭來畢業(yè)的時候還是四條光棍。
今天晚上格外燥熱,我在床上翻了幾個來回,都睡不著。屋里實在太熱了,沒裝空調(diào),我那臺從二手市場淘來的電風扇不知道怎么突然罷工了。窗戶大開著,也沒用,一絲風都沒有,此時屋里熱得就像個蒸籠一樣。我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時候,咣咣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吵醒了。
我躺在床上讓大腦重啟了好久,拿起手機一看,半夜點整。誰啊?大半夜地這么敲門,想死啊!我氣得猛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心里想著要是趙斌那小子回來說沒帶鑰匙,我非罵他一頓不可, 然后不給他開門,讓他在門口睡一宿。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向依然被砸地咣咣作響的防盜門??斓介T口時,我實在忍不住了,大喝一聲:
結(jié)果呢,那砸門聲突然更使勁了。寂靜的夜晚,咣咣咣的砸門聲變成了一下又一下有節(jié)奏地敲打。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恐怖的感覺,心跳加速,直覺告訴我門口那人肯定不是趙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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