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廂院,林霜兒將新領(lǐng)的衣服整整齊齊放回箱子里。
這次她沒花一枚文錢,秦管家全程對她畢恭畢敬,也不敢偷摸著占她便宜了。
這一點(diǎn),林霜兒是感激夜北承的,可即便如此,她對夜北承那份恐懼還是揮之不去。
夜深了。
林霜兒該去云軒房伺候他洗漱。
伺候人這一塊,林霜兒沒學(xué)過,她這雙手只拿過掃帚,她可以很自信地把府上的院子掃得一塵不染,卻沒有自信把夜北承伺候妥當(dāng)。
玄武替她將熱水提進(jìn)了房間,催促她趕緊進(jìn)去。
林霜兒在門口猶豫了一瞬,最后硬著頭皮進(jìn)去了。
書桌旁,夜北承面色冰冷的坐在那。
見她進(jìn)來,夜北承起身來到屏風(fēng)后,將雙臂抬起。
林霜兒愣了一瞬,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
夜北承微微側(cè)目,聲音淡淡的:“還不過來?”
林霜兒這才連忙來到夜北承面前。
夜北承高出她很多,林霜兒的頭只到他胸口那里。
他下巴微揚(yáng),目光落在林霜兒身上。
新領(lǐng)的衣裳或許是大了些,胸口的領(lǐng)子松松垮垮,夜北承一垂眸就透過領(lǐng)口,窺見她身上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裹胸布,即便纏得很緊,夜北承還是看見一道不淺的溝壑。
夜北承看得極度認(rèn)真,唇角不知不覺微微勾起,這一點(diǎn),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林霜兒渾然不知自己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著,她伸出手,一顆顆將他衣扣解開。
她動作極為小心,甚至有些笨拙,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瑣,她搗鼓了好一會才解開。
夜北承也沒催她,就保持著一個(gè)動作,讓她慢慢的替他解。
夜北承一直是個(gè)急性子,做事更是快準(zhǔn)狠。
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須得學(xué)好了規(guī)矩才能近身,若像林霜兒這般笨拙,他早讓對方滾出去了。
可不知為何,這人換做是林霜兒,他卻發(fā)不起火,甚至覺得,被她觸碰,是一種很享受的事。
終于脫下他身上的外套,林霜兒伸手去解他腰間的腰帶。
夜北承很配合地垂下手臂,剛好將小小的她圈在懷中。
兩人離得過分近,夜北承可以聞到她身上似有若無的幽香。
一直以來,夜北承都不喜歡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可如今聞著林霜兒身上的味道,他卻從來不反感,甚至還覺得很好聞。
“身上用的什么香粉?”他忍不住低頭,鼻尖湊到她的脖頸,那股幽香更加濃郁了些。
脖頸間有冰涼的觸感,林霜兒如觸電般迅速抽離。
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紅,她看向夜北承的眼神極度驚恐。
“回王爺,小的是男兒身,怎會用那些女人家的東西?!?br>
夜北承淡笑一聲。
不過一句調(diào)笑,竟將她嚇成這樣?那眼神,好似他要吃人一樣。
不過,看著她被熱氣熏陶得微微發(fā)紅的臉頰,夜北承還真想撲上去狠狠咬上兩口。
大抵是屋內(nèi)的熱氣氤氳,夜北承覺得渾身燥熱,他自己動手將腰間的腰帶解了。
林霜兒連忙上前,伸手接過他身上滑落的衣裳。
目光無意從他身前掃過,林霜兒瞥見他結(jié)實(shí)白皙的胸膛。
林霜兒忙繞到他身后,目光又被他背上那幾道深深淺淺的抓痕吸引。
那夜的記憶如潮水翻涌,林霜兒臉頰滾燙,渾身止不住顫抖。
背著身,夜北承將帕子遞給她。
林霜兒顫抖著手接了過來,她將帕子浸入桶中汲滿了熱水,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擦拭。
她動作極其輕柔,如同撓癢癢一般。
這樣的動作惹得夜北承心里癢癢的。
他轉(zhuǎn)身,猛地擒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跟前:“大力點(diǎn)。”
林霜兒臉頰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她垂著頭,卻不敢看他,手中的帕子胡亂在他身上擦洗著。
“嘶~”
不知碰到他什么地方,惹得夜北承嘴里發(fā)出一聲喟嘆。
手里的帕子掉入水中,林霜兒被嚇得抬起了頭,猝不及防闖入一雙充滿魅惑的雙眸。
林霜兒的心緒再次飄到那個(gè)如噩夢般的夜晚。
那晚,他便是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她,接著,便凌遲了她一夜……
夜北承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簡單的觸碰,竟叫他迅速有了反應(yīng)。
難不成又是那媚藥在體內(nèi)起了作用?
可他問過大夫,體內(nèi)的余毒明明已經(jīng)全部解了。
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這不像他一貫不近女色的作風(fēng)。
他閉上眼,卻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滾出去!”
林霜兒如獲大赦,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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