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連載中的現(xiàn)代言情《賾暮尋》,深受讀者們的喜歡,主要人物有周暮宇黎澤逸,故事精彩劇情為:“你是哪家的?”周暮宇問道。“白家,我叫白珂?!卑诅娲鸬馈V苣河盥犎菽抡f過,白家是憐城最有錢的富人世家,只要說服了白家,其他的就沒有多大必要了...

第6章 夢境二 黎澤逸多半是個戀愛腦 試讀章節(jié)

城主府的前堂里,容穆已經(jīng)擺好了豐盛的酒菜,他也是難得的奢侈了一回。

三個人坐在桌前等待著,忽然,院外傳來敲門聲,周暮宇起身去開門。門外是一名男子,年齡比他稍大些,“我來赴宴?!蹦凶诱f道。

“你是哪家的?”周暮宇問道。

“白家,我叫白珂?!卑诅娲鸬?。

周暮宇聽容穆說過,白家是憐城最有錢的富人世家,只要說服了白家,其他的就沒有多大必要了。他側(cè)了側(cè)身道:“請進(jìn)。”白珂走進(jìn)了院子,朝著前堂走去。

容穆坐在主位上,有些緊張,但在看清來人之后,他愣住了。

“白珂……”那個人,那張臉,他想了幾百個日日夜夜,終于是見到了。

白珂也愣住了,“容穆,真的是你!”

容穆起身走到了白珂的面前,緊緊的抱住了他,“我終于見到你了!”他把頭埋在白珂脖頸間悶聲道。白珂的拳頭似下雨般打在他的背上,“我找了你五年!”容穆一聲不吭,任由他打著。

周暮宇忍不住瞥了一眼黎澤逸,看看人家,黎阡那個家伙也不知道主動點!兩個人抱了許久才放開,周暮宇終于有機會插嘴問他們。

白珂和容穆很小的時候就相識了,那時他們都才七歲。白家是世代相傳的商人,白珂從小就跟著家族四處漂流。一日他上街玩耍,看到了衣衫襤褸的容穆,便自作主張把他帶回了白家,兩個人一同長大,情愫也慢慢在兩個人之間盛開。

后來白珂父親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便在白珂不在的時候把容穆打昏扔到了乞丐幫,距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五年了。

周暮宇聽完,愣了愣,道“沒想到我還成了一樁姻緣,恭喜恭喜!那個……白大少爺,你都抱得美人歸了,是不是可以……”

“沒問題!”白珂毫不猶豫的答道。

“抱得美人歸?”容穆微瞇起眼睛,含著危險的意味。

白珂感受到了目光中的含義,連忙糾正道:“是嫁得好郎君,嫁得……好郎君!”

容穆滿意地笑了笑,周暮宇鼓起了掌,“好了,皆大歡喜了!容城主,你都占了大便宜了,是不是該給媒人點報酬?”

“不知周公子想要什么?”容穆轉(zhuǎn)頭來問道。

周暮宇盯著滿桌子的飯菜,口水都快滴到了桌子上,“不想要什么!讓我把這一桌子菜吃了就好了!”容穆笑了起來,伸手把筷子遞給了周暮宇道:“請!”

周暮宇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狼吞虎咽地解決著桌上的飯菜,黎澤逸在旁邊時不時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油漬。

白珂緊緊地握著容穆的手,生怕他再一次在自己身邊消失,容穆也緊抱著他,表示自己不會再離開。

兩個人之間就是這樣,無論離得有多近,但不到那個特定的地點,剛剛好的時間,永遠(yuǎn)也不會相遇,永遠(yuǎn)也不會重逢。

當(dāng)年,白珂父親把容穆扔到乞丐幫的時候,白珂和父親大吵了一架,險些斷絕父子關(guān)系。他父親認(rèn)為白珂應(yīng)該做的事是接手家族的產(chǎn)業(yè),而不是為了一個男人浪費時間。

白珂對父親的話充耳不聞,開始四處打探乞丐幫的下落。但乞丐幫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白珂一直沒有找到容穆的下落,他很擔(dān)心,生怕容穆會出什么事。

白珂的父親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兒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同意了他尋找容穆。

一年前,白家來到憐城,在這里長住了下來,白珂仍舊沒有放棄尋找容穆。

前段時間,白珂聽聞乞丐幫出了亂子,在府中沉默了好久,直到昨天那封邀請函上的名字給了他希望。

白珂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城主府,終于是不負(fù)五年的期望,他找到了容穆,這次,他一定要抓好容穆,不能再讓他從自己身邊消失。有了白家的支持,憐城中的富人們也就無話可說了,朝廷的賑災(zāi)款也能正常的撥到憐城了。

白珂想修一修破舊的城主府,但他父親不同意,理由是,容穆是白家未來的“女婿”,要住在白府。白珂心中有喜有憂,喜他和容穆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憂他還未同意,就被定義成了下。

不過,事實確實是這樣。靜謐夜晚里的幾聲呢喃抽泣仿佛已經(jīng)公布了答案。

憐城的空中緩緩飄下雪花來,這是幾年干旱以來,憐城下的第一場雪,城中還未逃亡的百姓竟在街上歡呼了起來。

周暮宇和黎澤逸邊賞著雪邊往客棧走,白珂本想留他們在白府,但周暮宇怕打擾他們,就和黎澤逸回了客棧。

“周塵?!睉z城的街上時而熱鬧,時而冷清,黎澤逸的聲音忽然響起,周暮宇轉(zhuǎn)頭看他,問道:“怎么了?”

“今日的事,謝謝你?!崩铦梢莸穆曇粲行┑统?。

周暮宇皺了皺眉,“不準(zhǔn)跟我提謝,否則我可保不準(zhǔn)我之前的話能不能做到?!?/p>

“好?!崩铦梢菡J(rèn)真的點了點頭。

周暮宇這才滿意的攬住了他的肩膀,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往客棧走去。

有了白家的支持,憐城的恢復(fù)果然加快了許多,僅僅一個月,街上的店鋪都紛紛正常營業(yè)。

逃亡的百姓聽聞了憐城的情況,也都紛紛趕了回來,糧倉迅速建好,窮人們的生活也得到了改善,人們都擁護著這個容城主。

白府外,白珂和容穆看著那兩個漸漸走遠(yuǎn)的背影。

“你怎么不告訴我那個是太子殿下!”白珂白了他一眼問道。

“他們本就是私訪,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比菽陆忉尩?,白珂癟了癟嘴,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

“白珂,外面冷,我們回去吧?!比菽抡f著,伸手拉緊了白珂身上的外套。

“嗯,好?!?/p>

憐城里雖還下著雪,但街道上依舊很熱鬧,周暮宇和黎澤逸出了城門。周暮宇剛打算問黎澤逸接下來去哪,一只青鳥就劃破長空朝他們呼嘯而來。

這青鳥是皇家專門訓(xùn)練用來傳信的,一般都是重大情報。

黎澤逸從鳥兒身上取下信條打開一看,臉色稍變了變,周暮宇連忙問他:“怎么了?”

黎澤逸把信條遞給了周暮宇,自己去雇馬車。

紙條上寫著:皇上駕崩,太子速歸。周暮宇抬頭看了一眼黎澤逸的背影,沒想到這么快,你還是要繼位的。

兩個人坐著馬車匆忙趕回了京城。

皇宮里哭聲陣陣,皇帝是昨天半夜時駕崩的,剛聽聞憐城的事情就離開了。

黎澤逸走到了皇帝的身邊,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跪下痛哭,而是靜靜的說道:“準(zhǔn)備入葬吧?!?/p>

周暮宇在旁邊看的真切,黎阡這個人就是這樣,表面上永遠(yuǎn)是那么的平靜。也許就是這樣,才能成為一個好皇帝。

三十七年十二月,皇帝駕崩,太子黎阡繼位。

任命周淵之子周塵為新任宰相,統(tǒng)領(lǐng)百官。

民間的傳聞又雜亂了起來,憐城的事情漸漸的成了明面上的事情。

說周塵以一人之力說服憐城各大富人家,才使得憐城有所恢復(fù)的,之前的惡魔頭名號叫喧聲也小了許多。

在皇宮中的周暮宇很是哭笑不得,黎澤逸陪著他在御花園里轉(zhuǎn)著,“皇上啊,到過年可就是我的生辰了,您有沒有什么表示呢?”

兩個人身后跟著許多的太監(jiān)護衛(wèi),原來黎阡是太子的時候,就只有李公公一個人,周暮宇總會攬著他的肩膀問他這些話。但現(xiàn)在他是帝王,身后的人又多了許多,周暮宇倒不敢碰他了。

黎澤逸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對身后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nèi)客讼铝恕?/p>

周暮宇愣了愣,攀上他的肩膀,笑問道:“皇上,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不準(zhǔn)叫皇上?!?/p>

“是,那以后朝堂上叫你皇上,平常還叫你名字好嗎?”

“好?!?/p>

“我的生辰呢?黎阡你不會不和我過吧?我們都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連個生日禮物都不肯送我,太小氣了吧!”周暮宇忍不住說道。

“你想要什么?”黎澤逸忽然問道。

周暮宇嗯了幾聲,攬著他的肩膀接著在御花園里轉(zhuǎn)著,沒有了身后的人,周暮宇也不需要再矜持了。

“我想吃,好多好多的烤魚,還想吃梨花糕,油餅,蓮子羹,糖葫蘆……”

周暮宇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吃的,最后還加了一句:“我要和黎阡單獨在一起一整天,沒有其他任何人!”

黎澤逸微微笑了笑,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p>

周暮宇也笑了起來,自從他和黎澤逸說了要多笑一笑之后,黎澤逸就經(jīng)常笑,但這笑容永遠(yuǎn)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三十八年正月,新帝剛登基不久,普天同慶。

這個春節(jié)過的格外熱鬧,京城中人們在街上賞花燈,齊共舞。雪下著,但一點也不冷,似乎還有一些溫暖。

夜里,皇宮的城墻上,黎澤逸和周暮宇一同望著城中的盛世美景。

宮中的宮人已經(jīng)全被黎澤逸放了假,等到元宵節(jié)過后再回宮,偌大的后宮里只有黎澤逸一個人,倒也用不著那么多的宮人。

這天確實只有黎澤逸和周暮宇兩個人。

“暮宇?!崩铦梢萁辛艘宦暎刈呷?。周暮宇連忙跟了上去,跟著他到了從前兩個人時常住在一起的東宮太子殿。

殿內(nèi)漆黑無比,黎澤逸點好了燈,周暮宇看著殿中的景致,愣住了,心頭輕輕地顫動了幾下。大殿上到處掛著花燈,雖還未點亮,但依舊很漂亮。

幾十張書桌拼接在一起,桌上堆滿了零食,小吃。旁邊堆著柴火,還放著一只大魚缸,魚缸中有幾十條游動的魚兒。

桌上,有周暮宇想要的梨花糕,蓮子羹,油餅,糖葫蘆……還有許多他叫不上名字來的美食,琳瑯滿目,美不勝收。

“澤逸,你……”周暮宇這一輩子頭一次這樣紅了眼眶。

“我答應(yīng)你的。”黎澤逸微微一笑道。

周暮宇咳了幾聲,努力的抑制住眼淚,走到魚缸前,看著里面游動的魚兒,笑道:“天下的魚兒肯定都會恨你,你把他們給一個惡魔頭吃了。”雖然民間對周塵的評價稍好了一些,但是依舊有很多不好的謠言。

黎澤逸笑了,點亮了殿中掛著的所有花燈,殿中照的五彩繽紛,他熟練地生好火,架好烤架。其實他明白,小時的周塵不過就是比較頑皮,人們卻總是把他這個唯一的皇子看的很重。

稍稍一對比,周暮宇就成了眾矢之的,但周暮宇絲毫不在意。他自己也帶著一點私心,這個人所有的好都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只屬于他一個人。

周暮宇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嘻嘻笑了,“一國之君竟然在這里烤魚,若是傳出去,形象可是要毀了!”

黎澤逸沒有說話,把烤好的魚遞給了他。

這一天,是黎澤逸笑得最多的一天,周暮宇坐在桌子上邊吃邊喝邊說著話,永遠(yuǎn)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有時自己也不知道說了點兒什么。

最后,周暮宇吃累了,倒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黎澤逸便抱著把他送回了周府。

周淵站在院中,看著黎澤逸把周暮宇送回他的房間,輕嘆了口氣,他一直知道周暮宇喜歡黎澤逸。但黎澤逸是帝王。周暮宇只能按著自己的心,默默地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盡自己所能讓黎澤逸開心,畢竟限制黎澤逸的東西太多了。

四十二年,新帝登基已經(jīng)有五年了,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

百姓都對這任皇帝評價很高,倒是那個新宰相不受人待見。

宰相周塵從不理朝政,所有大臣都在上朝,只有他一人在京城的街上喝酒吃魚,身居高位卻從不干正事。

許多大臣都紛紛在朝堂上奏請皇上革去周塵的職位,但皇上卻充耳不聞,也不管周塵如何放蕩不羈。

傍晚,御書房,黎澤逸面前堆著小山似的奏折,他一本一本認(rèn)真的看著。

周暮宇坐在旁邊的地上,手中舉著一根糖葫蘆,無聊的看著黎澤逸,“澤逸啊!好無聊??!你怎么能一直看奏折呢!”他起身坐在了黎澤逸的腿上,擋住了他面前的奏折,把糖葫蘆舉到了他的唇邊。

“吃一個,吃一個我就幫你看奏折。”黎澤逸順著周暮宇咬過的地方吃掉了一顆。

周暮宇滿意地笑了笑,拿起奏折邊看邊給他提著建議。

外人都說周塵不務(wù)正業(yè),殊不知黎阡每夜看奏折的時候,周塵都會認(rèn)真的給他提建議,實行下來都惠民利民。

整整兩個時辰,周暮宇看完了所有的奏折,糖葫蘆也被他扔在了一邊。

最后,周暮宇從黎澤逸的身上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我回周府了,澤逸早點睡?!?/p>

“周塵。”黎澤逸忽然叫道。

周暮宇轉(zhuǎn)過身來,“記得明日上朝?!崩铦梢莸?,又張了張口,卻沒有再說話。

“知道了?!敝苣河顚λα诵?,離開了。

周府,前堂、臥房竟全部開著燈,周暮宇以為父母都沒睡,剛想進(jìn)去叮囑他們,卻發(fā)現(xiàn)整座府中一個人也沒有,只是燈全部開著,連家仆也全都不見了。

周暮宇皺起了眉,心中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前堂的桌上放著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周塵宰相親啟。周暮宇拆開信,臉色凝重了起來。信中寫道:周大宰相,您的父母不會出任何的事情,但若是想讓我放了他們,提著黎阡的人頭來見我,我只給你一個晚上的思考時間,明天我會去找你,你若做的不讓我滿意,那我可就保不準(zhǔn)您父母的安危了。

堂中的燈忽然被吹滅了,黑暗中,周暮宇靜靜站著,不知道到在想什么。

天逐漸亮了,黎澤逸準(zhǔn)備去上早朝,大臣們已經(jīng)在大殿上準(zhǔn)備好了,站在第一排的那個人卻不在。

“這周塵又不上朝,顯然沒把皇上放在眼里!”大臣中有人喊道。

“我們應(yīng)該奏請皇上革去他的職務(wù)!”

“對!”

大臣們呼聲陣陣。

黎澤逸從殿后走了出來,大臣們紛紛行禮,他皺眉看著那個空位。

周暮宇答應(yīng)過他的話從來不會反悔,但今天……黎澤逸心中發(fā)慌,早朝也上的有心無力。

剛下朝,黎澤逸就立刻趕到了周府,卻見周府中空無一人,連家仆也都不見了,他越發(fā)的心慌,如果周暮宇出了什么事,他……

“哈哈哈!”一個放肆的笑聲傳來,黎澤逸轉(zhuǎn)過身來,“是你!”

那個曾經(jīng)在河對面射箭的少年已經(jīng)成人,就站在黎澤逸的面前,他笑了笑,撫了撫衣袖道:“皇上可能不認(rèn)識我吧?我叫衛(wèi)全字林晏?!毙l(wèi)林晏刻意把自己的名字加重了許多。

“衛(wèi)林晏,衛(wèi)家不是已經(jīng)……”黎澤逸說道。

“對,就是你的父親,他派人當(dāng)著我的面,殺掉了我所有的親人!”衛(wèi)林晏語氣粗暴。

黎澤逸搖了搖頭,“你父親當(dāng)年舉家反叛要稱帝,不惜殺害了無數(shù)無辜的百姓,這等罪列,足以株連九族!”

衛(wèi)林晏冷笑了一聲,“皇上您覺得你還有什么可以和我談條件、談理由!您最寶貝的周暮宇可是在我的手上呢!”

“你要對他做什么!”黎澤逸語氣低沉,不怒自威。

“也沒有什么!沒想到我們黎阡皇上竟然是一個斷袖,但是像周塵那樣的男人,生的那樣好看,又有誰不喜歡呢!”說著,他從衣袖中取出一卷畫像。

畫像畫的很真實很清晰,也很逼真,周暮宇被綁在一棵樹上,衣衫已經(jīng)褪去了一半,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旁邊還站著幾個男人,目光都直直的盯著周暮宇。

“不許你碰他!”黎澤逸目光猩紅,聲音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衛(wèi)林晏笑了,“可以,我可以不碰他,我的弟兄們已經(jīng)將他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你最好別用你的軍隊來鎮(zhèn)壓,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的周暮宇隨時都有可能和你說再見?!?/p>

“你想要什么!”

“呵!不愧是帝王的氣度,我要的可沒那么簡單,當(dāng)年我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親戚死在我的面前,我也要你看著你的子民們?nèi)克廊?!三天時間,滿城之人,皆殺!而且,我要你親自動手!”

黎澤逸盯著他,“我答應(yīng)你,希望你兌現(xiàn)你的承諾!”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你若能做到,周暮宇自然能活?!闭f完,衛(wèi)林晏輕功躍上屋頂,離開了,“三天后見,皇上!”

黎澤逸立在院中,他曾聽過這樣一句話。

若為心愛之人殺夠百人,則生生世世不得相遇!

這城中豈止百人!

這是一句詛咒,諷刺世間情愛之人只為愛情而不顧其他。但愛有何錯?他寧愿永世不得翻身,也要護周塵此生安寧。

黎澤逸拿著劍,從皇宮中走了出來,目帶猩紅,見人便殺,見人便砍,人們四處逃竄,也有上去反抗的,但黎澤逸從小習(xí)武,武功極好,現(xiàn)在又獸性大發(fā),幾乎無人能擋。

整整三天!京城的街上橫尸遍野,哀嚎聲四處響起,黎澤逸的衣裳已經(jīng)白鮮血染的刺眼,手中的劍上也沾滿了鮮血,他嘴角冰冷,目光中全是絕望。

黎澤逸提著劍,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城。城外,一群人圍著,正中央那個便是衛(wèi)全,他看著滿身是血的黎澤逸,心中有些發(fā)毛。

“澤逸!”一個撕心裂肺的熟悉的聲音響起,黎澤逸的眸子中帶上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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