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吃了這么久的藥還是不見好?我生病我為什么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你逃我抓,抓回來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你不相信我,我又能說什么?!?/p>
她低下頭,不說話了。
“還記得在槐北的時候,某天下雨,你院子外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就是我。”
季楠初一愣,她想起來了,他是那個男人?
“想起來了嗎?”
“這就是你說的感情基礎(chǔ)?好笑?!彼龜[擺手。
“寒夜言,你的那點感情基礎(chǔ)在我這根本不湊效?!?/p>
她不是那個輕易相信感情牌的女人,當(dāng)年的他也算是她記憶里的美好。
“我恨死你了?!?/p>
他自嘲一笑,“是,我本來就不求你原諒我?!?/p>
寒夜言抓起她的手,將人連根拔起拖拽到房間,手上的力度很重,她疼的直冒眼淚。
季楠初掐他的手,“你、你放手!疼!”
“現(xiàn)在知道疼,剛才怎么不繼續(xù)說?”
她這個人,知道的點子不少,每次幾乎都能全身而退。
整個人被他摔在床上,連床墊都跟著蹦跶幾下。
“阿初,你但凡再演一演,我可能都會放棄囚禁你的想法?!?/p>
季楠初笑了,放棄?
他是誰?寒夜言!
怎么可能會說放棄!
寒夜言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在里面拿出一個梨花雕刻的精致盒子。
她嗅到一股危險,不顧后果就沖出去。
明明已經(jīng)沖到樓梯口,可季楠初忘了,這里都是他的人,還沒下樓就被兩個保鏢一人一邊攔住,原封不動抓了回去。
‘砰’門被重重關(guān)上,鎖眼發(fā)出上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地上的人呼吸急促,眼里滿是驚恐,那天的季楠初也是如此。
她看著寒夜言著了魔的瘋樣,心身都下意識顫抖。
“寒夜言,放過我?!?/p>
“不可能?!彼芄麤Q,這事沒得商量。
他把玩著手里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個全新還發(fā)著微光的金環(huán)。
帶著青筋的手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手指上的淡紅全沒,抓的她腳生疼。
“疼!”
“寒夜言,我求求你,放過我?!彼€是那句話。
“無謂的話就不要說了,不可能?!彼廊皇悄莻€回答。
‘啪嗒’金環(huán)被牢牢扣在腳踝上。季楠初頓時覺得腳踝發(fā)燙,值千斤重。
鐵鏈好像是他隨身攜帶的,一眨眼功夫就拿來了。
“鐵鏈讓人改過,不重,你腳上的金鎖磁吸定位的,只有這塊芯片才能打開,要不然就把腳鋸下來?!?/p>
“阿初乖乖的,少吃苦,說不定我可以讓你隨時去院子。”他假意笑笑。
他此刻的樣子很可怕,就跟季楠初看到他真面目時那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人活剝生吞。
無疑,這人今天就是不想放過她了。
誰知下一秒,寒夜言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她無力癱坐在地上。換做平時,他早就獸性大發(fā)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放過她了。
隔著門板,又是門上鎖的瘆人聲,那把木頭鑰匙鎖門專屬的聲音。
這個房間是全方面監(jiān)控,就連浴室他也沒放過,監(jiān)控只有他能看。
以前那樣壓抑都過了,現(xiàn)在又算什么?
她默默安慰自己。
忽然,這些委屈與不公都涌上心頭。季楠初大哭了一回,這一回極其漫長,在屏幕前的寒夜言看得越來越躁動。
拳頭砸在桌上,他起身往外走。
寒夜言隔著門都聽到了她的哭聲,開門更大聲了,“你還要哭多久?”
“不要你管!”季楠初難過,兇兇的罵了他一句。
“不服也沒用?!?/p>
她不想管他,本來哭的好好的,結(jié)果他來就哭不下去了。
寒夜言抱起地上哭了將近半天的人,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鐵鏈聲格外清楚,她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時候放我自由?!彼氏驴谒?/p>
他不屑笑笑,“自由?你也配?”
“你我都是人,有什么配不配的,要是我都不配,那你更不配了?!?/p>
他冷呵,“阿初,在我這里,你跟我不一樣,自由跟尊嚴(yán)你都不配,也沒資格。”
“那也總得讓我出去透透氣啊!”
“讓我考慮考慮?!?/p>
下一秒,寒夜言的手開始解她的襯衫外套。
她瞳孔驟然收縮,白皙的手抓住他解扣子的手,眼看一只手不行,又把另一只手用上了。
“寒夜言,你要干什么?”她喘著粗氣,呼出去的氣帶著薄霧。
“你不是知道我要干什么嗎?”
她被抓起身,竟直直坐在了他腿上,兩人對視。
季楠初的耳根紅到了極致, 伸手推開他。沒想到手被寒夜言握脫臼了。
“啊!”恰似骨肉分離,把人疼到靈魂出竅。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寒夜言在她耳邊低語,“怎么不出聲?忍耐可不好?!?/p>
沒反應(yīng)過來,另一只手也脫臼了。
“哇啊!疼!寒夜言我疼!”兩只手都使不出力,甚至碰都不能碰。
季楠初的眼淚嘩嘩流,牙根緊緊咬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
“你不是想要透透氣嗎?我高興你就能去了。”他勾唇一笑。
“混蛋!”
‘咔嚓’兩只手都復(fù)位了。
雖然說復(fù)位了,但還是痛。
“我不要透氣了,你走好不好?”
“不透氣我也不會走的?!?/p>
身心的折磨到底還要持續(xù)多久?她不知道。
晚上,寒夜言沒離開過,一直抱著她。
季楠初被折騰的不輕,也由著他去了,自己則安心睡覺。
直到早上,寒夜言還是保持抱著她的姿勢。
懷里的人還沒醒,看來累的不行。
他抱的更緊了些。
季楠初哼哼唧唧,有點要醒的跡象。大概十分鐘,她就清醒了。
本來就不想醒的,可是手復(fù)位后太痛,直接痛醒了,加上他抱的緊,渾身不習(xí)慣。
她一腳把人踹醒,大罵:“寒夜言你給我滾起來!”
他聽到了,但不為所動。季楠初簡直要被氣死。
她又踹了幾腳,這次,他終于睜眼。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雙手被他按住。
“你放開,放開!我手疼!”生理性的眼淚瞬間飆出來。
寒夜言意識到自己弄疼她了,趕緊放開了手。
“對不起”他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季楠初先是一愣,隨后冷笑,“你不是高興說讓我透透氣?現(xiàn)在可以兌現(xiàn)諾言了嗎?”
她昨天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人總不能說反悔就反悔。
“好?!彼麘?yīng)下。
“晚上有拍賣會,你跟我去,好好收拾別給我丟臉?!?/p>
她哈哈大笑,“丟臉啊?他們敢說什么?”
他寒夜言是F市的老大,說一沒人敢說二,旁人又能說些什么?哪怕他們沒公開關(guān)系,那些人亂猜。
季楠初好歹是個舞蹈天才,自己的藝術(shù)細胞可不少,而且她天生麗質(zhì),隨便捯飭捯飭都很好看。
她跟她姐姐并不富裕,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有能力就給自己買最好的。
唯一的想法就是讓姐姐過上好日子。不過姐姐死后,她也沒必要了。
沒有家嗎?不能贊助一點?有,不過早就碎了,這也是她埋在心底里最大的一根刺,更不愿意說。
打開柜子,眼前是滿目琳瑯的衣服,一時之間挑花眼了。
款式都是她喜歡的,寒夜言都記住了。
閉著眼隨便挑了件。是條吊帶淡藍色水波紋長裙,還有一件披肩,沒有過多的配飾,胸口有一顆紅寶石,低調(diào)且奢侈。
季楠初眉頭微蹙,不喜歡。掃視一周沒有鋒利的東西,只能徒手摘掉,使了很大勁才弄下來。別說,不是膠水粘的還挺結(jié)實。
寶石被她緊緊攥在手里,妄想捏碎。再次張開,手心留下了印子。
“沒用。”她嫌煩,直接丟到窗外。
別墅下面的傭人還在打掃,一顆寶石突然掉到地上,個頭還不小。
這?夫人扔下來的?
寶石不能私吞,被發(fā)現(xiàn)了可不行。于是,寶石交到了寒爺手里。
寒夜言拿過寶石,示意他退下。
季楠初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他上來了。
“怎么還沒換好?!彼晕⒉粷M。
“你急什么?”
他從口袋里拿出寶石,丟到床上。
“拔出來干什么?不喜歡?”
“就是不喜歡,你有什么意見?難不成穿衣服也要征求你的意見?”
“十分鐘換好下樓,不然就不用去了?!?/p>
她輕輕應(yīng)了聲。
寒夜言將她腳上的鐵鏈解了下來,留下金環(huán)。
“這個為什么不解?”這人就不能做好事做到底嗎?
“不許?!?/p>
……
十分鐘后,見人還沒下樓,他正要去看看,結(jié)果她剛好走下來。
“穿這么少,想冷死你自己!”
“這不是有披肩嗎?”她疑惑,這還算少嗎?
“這可是你說不冷的?!辈蛔屗L長記性看來是不行了。
兩人還沒走出大門,她已經(jīng)感覺到絲絲的冷意,不過她不服輸,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冷。
好在車上有暖氣,她至少不用太冷。雖然說有暖氣,但仔細看看,她的身體在抖。
“不是說不冷?”他譏嘲。
她反駁,“誰……誰說我冷的!我不冷!”
“呵?!?/p>
到了地方,她已經(jīng)冷到不愿下車,無奈往車門挪了挪。
寒夜言看到季楠初這樣子,沒說什么,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在他懷里很暖,她也就沒掙扎了。
來這的賓客都往寒爺?shù)姆较蚩慈?,只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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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寒爺吧,懷里怎么抱著個女人?”
“是啊,寒爺不是不近女色嗎?哪來的女人?”
“你沒聽說嗎,寒爺有個前女友,現(xiàn)在這是又找新歡了?”
“嘖嘖嘖,寒爺也不過如此?!?/p>
“別亂說,隔墻有耳?!?/p>
這上流圈又能有多干凈?他們覺得哪怕寒夜言不近女色也不會有多干凈。
懷里的季楠初迷糊出聲,“你放我下來吧,我都聽到他們說的了?!?/p>
“你是我寒夜言的老婆,他們不知道是他們的事,我抱你又不犯法。”
這人還挺理直氣壯?
遠處,高顏一身紅色抹胸A字長裙,看到他們簡直要氣炸了。
“這個女人為什么總是陰魂不散!”明明她都讓人對季楠初狠點了!
“這樣的賤人也能來,也不怕出丑?!彼梢?。
拍賣會快開始了,他們兩人還在休息室里。
寒夜言笑了,“不是說不冷?那怎么還讓我抱?”
“誰冷了,誰讓你抱了,分明是你自己要……”季楠初的嘴被堵上了。
這人分明就是耍流氓!還死皮賴臉!
他扣著她的后腦勺,盈盈一握的腰上有只大手逼著她靠近,吻纏綿在一起,推都推不開。
過了一會,這個吻才結(jié)束。季楠初的嘴唇邊全紅了,口紅都被他吃沒了。
“我還能出去見人嗎?”她瞪著他,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
“怕什么,誰敢說你?!彼麩o所謂似的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jǐn)r住她的肩膀。
“那個高顏不就敢嗎?她那么嫉妒我。”
“吃醋?”他笑出聲,“我對她沒感覺,再者就是我們結(jié)婚了,她不滿又能怎么樣?”
高顏是娛樂圈里的女藝人,常被夸贊人間仙女。只是他們不知道,高顏其實歹毒的很。
說著就要抱她去拍賣會現(xiàn)場,被她攔住。
“停!我不要你抱!我有腳!”季楠初站起身走在他前面。
寒夜言嘆氣,拿起她遺忘的西裝跟了上去。
季楠初跑在前面,他快步跟在她身后。可能是沒什么人認識她,所以不會引人注目。
走進拍賣會現(xiàn)場,她直接走去了最豪華最前排的位置。
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往她身上瞟,這是寒夜言的位置,她一個不知從哪來的女人瞎坐什么?又有好戲看了。
第一排只有他一個人坐,當(dāng)然,他可以帶家屬。
寒夜言進會場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在入座,唯獨見不到她。他猜,她可能去座位了。
“寒爺?”一個服務(wù)生揮著手,試圖讓他回過神。
“寒爺在想什么?您的位置在那邊?!?/p>
他回過神,輕點頭,跟著服務(wù)生去了。
旁邊有個富人家的小孩偷偷笑,跟她母親說悄悄話,“媽媽,那個叔叔在找他妻子呢!”
那個孩子說的話被寒夜言聽到了,他的嘴角微微上翹。
那小孩的媽媽及時捂住她的嘴,“別亂說,他是寒爺,我們得罪不起。”
他跟著服務(wù)生來到第一排,服務(wù)生跟他都看到了季楠初坐在寒夜言的位置上。
服務(wù)生剛要讓她走,被他攔住,讓那人退下。
季楠初看到他來了,眼睛往上眨眨,“不介意我坐這吧?!?/p>
“當(dāng)然不介意了?!彼p笑。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坐這不妥于是便想著坐這個位置的旁邊。
“去哪?”
“我想了想,坐這不太妥,所以我坐你旁邊?!?/p>
寒夜言拉住她,“不用?!?/p>
“那坐哪?”這人難不成還讓她坐后面?
隨后,她終于知道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他說的不用就是坐他大腿上,手還死死摟住她,根本不讓動彈。
“寒夜言!!旁邊的位置不是位置嗎?為什么偏要我坐你懷里!”周圍的眼神已經(jīng)要黏他們身上了。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因為我喜歡?!?/p>
季楠初的臉已經(jīng)紅的像煮熟的蝦。
本來腳上的金環(huán)剛好可以被裙子遮住的,可這個姿勢讓金環(huán)露出來了,別人該怎么看她?
臺上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我們的拍賣會,接下來是本次拍賣會的第一個拍賣品?!?/p>
幕布被拉開,玻璃展柜里的是一個青花瓷碗。
“這只碗是古董,具有收藏價值,起拍價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一百六十萬!”
“還有比一百六十萬更高的嗎?”
“一百八十萬!”
“兩百萬!”
“兩百萬更高的有嗎?”
“兩百五十萬!!!”
“成交!”
季楠初撇撇嘴,嘟囔著,“你們有錢人都這么玩嗎?沒用的也要買回去?!?/p>
“正常?!彼J為。
“敗家?!焙寡砸沁@么敗家,她還真是有“福氣”。
他噗呲一笑。
阿初現(xiàn)在不排斥他了嗎?真好。
一件件的拍賣品被展出,她聽的頭疼。
臺上主持跟臺下拍買者的聲音太多了,聽著就要睡著了。
直到一塊精雕龍狀玉佩被展示在臺上,她眼睛瞪大了,說不出的震驚。
這?這不是媽媽的玉佩嗎?
季楠初扭過頭扯著他的領(lǐng)帶,雙眸對上他視線,“這是我媽媽的玉佩,為什么會在上面?”
“要回來?”他壞笑。
她點點頭,雖然不著急,但還是想快點拍回來。誰知寒夜言不要臉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親我一口就給你拍。”
“不要臉!”這里這么多人,他是怎么說的出口的?
“你就說要不要玉佩?!?/p>
季楠初滿臉無奈,看了看四周,快準(zhǔn)穩(wěn)對準(zhǔn)他的唇吻了上去,這個吻很短,停留不過兩秒。
“行了吧?!?/p>
玉佩已經(jīng)開始拍賣,起拍價500萬,很多人都想要,看來很搶手。
“一千萬?!焙寡灾苯訄罅藗€數(shù)。
“成交!恭喜寒爺!”主持鼓掌。
“拿過來?!彼麑χ磉叺姆?wù)生道。
服務(wù)生端著玉佩過來,寒夜言拿起來給她。
“滿意了嗎?”
“嗯。”她摸著這塊玉佩,這是媽媽的遺物。
“謝謝你。”
他們家阿初終于有良心了,哈哈哈。
高顏在第二排,看著他們的樣子,放在下面的手攥緊了。
“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
季楠初本來以為他會跟著一起去,沒想到他居然不跟著,讓她自己一個人去。
腳上的金環(huán)有定位,她插翅難飛。
估計又是他的測試,不就是想看她的真心嗎?要玩就陪他玩。
高顏看到機會來了,于是獨自去看她。剛到衛(wèi)生間門口,季楠初察覺身后有人。
她直接站在門口,高顏以為沒人,然后撞上了她。
季楠初看著她,“高小姐干什么?偷偷摸摸跟著別人有意思嗎?”
“季楠初!你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跟我搶寒夜言!”她理直氣壯,說的好像寒夜言是她應(yīng)得的。
“那你讓他離開啊,你幫我啊,誰跟你說是我跟在他身邊的!”他們結(jié)婚只有自己知道,足足瞞了別人四年。
“你不是他前女友嗎,他都不要你了,你有什么資格給我畫大餅!”
明明寒夜言都不要她了!不然為什么會這么折磨她也沒管!
季楠初白了她一眼,“我至少是他前女友,你連個屁都不是,你眼睛也沒毛病啊,怎么就看不到我跟夜言在第一排的樣子呢?”
是夜言,而不是寒夜言。女人的好勝心又上來了。
“你!”高顏氣的直跺腳。
“少嗶嗶,讓開?!彼杀炔簧细呒业暮篱T小姐,說話自然是沒有她那么優(yōu)雅,不罵人算是好的了。
想來洗個手都沒心情了。
“你給我站住!”高顏抓住她的手腕,季楠初痛死了。
“你放開!”
“我不!”她還想扇她一巴掌。
正要動手,一只手?jǐn)r住高顏。
“妹妹要對我姐妹干什么?”來人是高顏的姐姐,高瀾韻。
“韻兒?”季楠初驚呆。
“你沒事吧?”高瀾韻滿臉擔(dān)憂。
“我沒事,就是手疼。”昨天被某人整脫臼的手,現(xiàn)在還疼著呢。
“姐!你怎么幫著一個外人!我才是你親妹妹啊!”高顏氣不過!
“初初是我姐妹,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姐,就對她客氣點!”
季楠初跟高瀾韻從小就認識,兩人是要好的閨蜜,如果不是因為高顏,她們也不至于這么處心積慮。
高瀾韻也是娛樂圈女藝人,跟高顏的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演《紅染》一鳴驚人,在娛樂圈里跨出了新高度,高顏的氣質(zhì)能力跟她差遠了。
明明是親姐妹,這個差距真的太大了。高顏花邊新聞滿天飛,以前的糗事更是被扒出來;而高瀾韻不但沒有花邊新聞,就連黑底都沒有。
這要是知道有這么一出【妹妹痛恨一個人,沒想到那個人跟姐姐好上了】的戲碼,圈外人得笑成什么樣?
“小時候就有樣學(xué)樣,我干什么你干什么,初初是我好姐妹,她排第二你都不能排第一!”她將季楠初護在身后。
“哼!”小時候就嫉妒死這個姐姐,學(xué)她沒想到連屁都沒學(xué)出來,最后反倒是高瀾韻得出一番成就。
高瀾韻并不打算放過她,于是狠狠警告一番,“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初初,別怪我不念及姐妹情分?!?/p>
高顏灰溜溜跑了,上顎跟下顎都快咬崩了。
季楠初拉著她走進衛(wèi)生間,滿臉愁容。
“你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嗎?你這樣也不怕有狗仔拍到?”
“怕什么,大不了就不干了,我護自己的閨蜜也有錯嗎?”
“行行行,我錯怪你了行嗎?”
“不行,你讓我抱抱就原諒你?!备邽戫嵑镁煤镁脹]見過她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你過得怎么樣啊?寒夜言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放心吧?!痹捯簿椭荒茯_騙她了,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倒是你,工作順利嗎,沒有狗仔跟吧?!?/p>
“我能有什么狗仔跟,就是這助理,快小半月都沒給我找到合適的!想想就氣!”
“沒事,遲早會找到的。”她安慰高瀾韻。
寒夜言見人這么久沒回來,起身去找她。在拍賣會現(xiàn)場門口正好撞見季楠初跟高瀾韻回來。
“寒爺。”高瀾韻點頭打招呼。
他只看著季楠初,“去哪了?”
“剛不跟你說過了嗎?衛(wèi)生間,碰到了高顏,又遇到了韻兒?!?/p>
他手上拿著一個盒子,被她注意到了。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她問。
“給你的?!彼?。
寒夜言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藍色人魚鉆石手鏈,在白色燈光下會有閃閃的星光。
“喜歡嗎?”
高瀾韻觀察到寒夜言的表情不一樣,他的嘴角泛著笑,微笑,不易察覺的微笑。
“喜歡?!?/p>
不過是多了一道枷鎖,什么喜歡?哪來的?
他給她帶上。季楠初簡單告別她后,跟著寒夜言繼續(xù)看拍賣會。
周圍人念叨的時候她才知道,這條手鏈花了1400萬,她瞪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
聽著聽著,她困了。眼睛一張一合,想睡又不能睡,只好把頭靠在寒夜言胸膛,以至于自己不會太累,誰知越靠越困。
最后季楠初還是在他懷里睡著了。走的時候西裝蓋在她身上,她還是被人抱著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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