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齻兯闵蹲映抢锶?,還不是鄉(xiāng)下泥腿子進的城。再說,當(dāng)初她蘇紅可是見人就說,她女兒和寒生是天生一對。
咋的?現(xiàn)在看寒生老子沒了,便宜沒得占了,就不肯了?”
“可不咋地,這對母女也太不要臉了。安家老大可咋找了這么個黑心肝的婆娘?”
“還能咋得,不就是看那蘇紅長得風(fēng)、騷,被迷得走不動道了。這不,還白給人家養(yǎng)閨女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罵了起來。
就連安寧的親爹安大可,他們也沒有放過。
安寧樂得在旁邊看好戲。
等眾人意識到,她作為安大可的親女兒還在場,趕忙沖她道:“安寧啊,不好意思??!我們就是罵罵你后娘。也不是真的想罵你爹,你可別告訴他,咱們在背后說了他壞話。”
安寧一臉的義正嚴詞,“大家說什么呢,你們哪有說我爹的壞話,你們說的都是大實話啊!我是絕對不會亂傳一個字的!”
“那就好,那就好!”眾人紛紛大笑。
安寧這時候,故意說:“我剛剛說的,你們也可別到處亂說啊。我是偷聽來的,要是傳出去,就不好了?!?/p>
至于對誰不好,傻子都知道是蘇紅母女。
所以,村里人表面答應(yīng),等安寧一走,就將這事兒,傳遍了全村。
這一下,大伙兒全知道,安雅不想嫁給江寒生,還嫌棄人家出身。
所以,哪怕以后安雅真的找到理由,要和江寒生解除婚約,安雅想趁機敗壞江寒生的名聲,摘干凈自己,那就是做夢,都別想的事兒了!
沒錯,安寧就是故意的。
之前江寒生對她來說,就是個名字,一個符號。
可這個人,對素未謀面的自己,都出手幫了忙。
不可謂不心善。
善良的人,不該被欺負。
……
安寧晚上回到家,才知道自己渣爹回來的事兒。
大約是下午的時候,安大可將安老太氣狠了。
晚飯安老太不但沒準(zhǔn)備他的吃食,就連蘇紅和安雅的吃食,都沒有準(zhǔn)備。
等到安家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晚飯,一人一碗紅薯干,就點咸菜稀飯。
坐在飯桌旁等了半天的安大可問,“娘,我們的呢?”
“什么你們、我們?你們仨不都是城里人?城里人有供應(yīng)糧,有糧票本,你干啥吃我們的?”安老太沒好氣的道。
這話一出,飯桌上的一群人,都覺得有理。
不過也不敢當(dāng)面說。
畢竟,安大可也是城里戶口,又是礦廠要下礦的職工。
隨便從牙齒縫里,擠一點出來,也比他們這些地里刨食的強。
別的不說,就家里那個讓全村羨慕的流口水,嶄新的大鐵鍋,如果不是安大可他們礦廠,發(fā)的工業(yè)券,他們就得和村里其他人一樣,要么用不上鐵鍋,用陶土罐子。
又或者用一個破了好幾個洞的爛鐵鍋,當(dāng)傳家寶貝一樣。
“娘,我們在城里,肯定不找您吃這口飯,可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在鄉(xiāng)下啊。就算我不吃,阿紅和孩子也要吃吧?”安大可道。
“孩子,你怕是只記得這女人帶過來的孩子,安寧是你親閨女,你關(guān)心過?”安老太冷笑。
安大可的視線,往安寧身上挪了一下。
結(jié)果看到安寧用來吃飯的盆。
嘖,誰家養(yǎng)這么個敗家玩意兒,不遲早得被吃垮?
他每個月工資,還沒捂熱乎,就被分走一半,養(yǎng)了這臭丫頭。
他一個月四十二塊三毛六的工資,老太太要拿走二十一塊一毛八。
不給就威脅他。
要是沒有安寧,他在城里不知道過的有多好!
就這樣,還要他喜歡這臭丫頭?想的美!
“娘,都說了好多回了,別給安寧吃這么多。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胖成啥樣了?您拿個碗,將她吃的,分出來兩份,給阿紅和雅兒,我晚上就不吃了?!卑泊罂傻?。
“我呸!我怕你是失心瘋了!連寧寧的吃的,你都敢打主意,你滾,你趕緊給我滾,我這兒不伺候了!”老太太跳起來指著安大可的鼻子大罵。
安雅這時候小聲說,“爸,算了,我和媽不餓。妹妹比我們更需要這些食物,我都習(xí)慣了。”
安大可聞言,瞬間明白了。
平日里,安雅一定是沒少被他娘區(qū)別對待。
搞不好,就跟今兒一樣,吃了上頓,沒有下一頓。
“雅兒,沒事的,爸不會讓你和你娘餓著!”安大可一邊安慰安雅,一邊沖安老太道:“娘,你也別總說我們一家子,在這里白吃白喝,你別忘了,我也是交了錢的。
一個月二十一塊一毛八,你去村里打聽,誰家兒子有我這么大方?就是城里,一個月八塊錢生活費,也是夠了的。
你養(yǎng)安寧那丫頭,我沒話說,可你也不能苛待雅兒吧?她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我和阿紅結(jié)了婚,就是我的女兒。
再說了,她哪一點,比安寧那丫頭差了?她還是個高中生了!這丫頭是個啥?小學(xué)念了嗎?讀了兩天書,就跑回來,也好意思?”
安大可就差指名道姓說安寧是廢物了。
安寧懶得理會這渣爹。
自己親女兒都不待見,鐵了心,給別人養(yǎng)閨女。
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就是當(dāng)舔狗當(dāng)習(xí)慣了。
而且安大可這么詆毀安寧,在安老太看來,這不是欺負安寧,而是打自己的臉。
老太太愈發(fā)的生氣了,指著門口,“滾出去!要吃飯是吧,我就將吃的,扔給村里的狗吃,也不給你們吃!”
安大可氣的渾身顫抖。
蘇紅上來扶著他,“算了,既然娘不讓我們吃,我們就不吃了!”
安大可自然不肯。
蘇紅就沖安雅使眼色,兩個人將安大可扶了回去。
房間里,安大可都要被氣死了。
“我真不明白,那死丫頭到底給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湯,怎么就那么護著那死丫頭?要不是我每個月給他們錢,他們有這種好日子過嗎?”
不是安大可吹牛。
他雖然大部分時候在礦廠干活兒,但不是沒有村里人,去礦廠食堂打秋風(fēng)。
偶爾他心情好,帶人家吃一次食堂。
村里那些人,羨慕的要哭的眼神,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
他給他們吃,自然那些人,也會告訴他村里的一些事兒。
誰家每天過的是啥日子,不說一清二楚,但也是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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