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只為牡丹心》是知名作者“杜窈窈”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杜窈窈沈階展開。全文精彩片段:杜窈窈兩彎細(xì)眉輕蹙,一張紅唇微張,皎白的臉泛起薄薄粉暈,如春日盛放的桃花嬌柔妍麗“別親了……”軟軟地拒看著清眉朗目,翩翩君子,咋不做個人吶!杜窈窈恨恨往他脖子上咬沈階撫她后背,笑道:“別,窈窈,留下印跡,明天上朝沒法見人了”杜窈窈紅唇向下,逮著他肩膀一塊好肉,使力咬下去沈階沒想她真咬,疼得輕嘶一聲,“你還這么有力氣……”“我哪有力氣啊……”杜窈窈軟成一灘水沈階聽她聲音有氣無力,疲倦至極...
只為牡丹心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楚洵整整衣冠,輕佻地瞟過杜窈窈,“沈大人來的真是時候,本王還沒得手?!?br>他手拈佛珠,昂視沈階挑釁笑道:“不過尊夫人身材不錯,手感也好,沈大人有福?!?br>杜窈窈無聲地拉嚴(yán)披風(fēng),表明她沒受賊人侮辱。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br>沈階臉色鐵青,神態(tài)強(qiáng)作泰然,“宸王殿下常年玩火,當(dāng)心哪日引火燒身,報(bào)應(yīng)不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楚洵滿不在乎,譏笑道,“倒是沈大人,白生副好相貌,連自個夫人滿不足,叫她日日惦記別的男人那二兩肉,真真官威大用處小,狗仗人勢有臉在朝堂叫囂。”
杜窈窈直想捂臉,男人刻薄起來就沒女人什么事,這天殺的王爺嘴太TM毒了!
原主是沈階人生最大的污點(diǎn),楚洵這一招殺人誅心,把她也狠狠陰一把。
瞧著沈階不動聲色,若他眼里的冷光能化作尖刀利刃,想必楚洵此刻已被戳得全身窟窿,四處飆血。
他的話令沈階啞然,估計(jì)言語太過于真實(shí)。
原主心儀宋行楷,杜窈窈惦記宋行楷是不是她現(xiàn)代的白月光。
空氣仿佛凝結(jié)。
杜窈窈強(qiáng)忍尷尬和膽怯出來圓場。
她朝楚洵淺淺行一禮,“殿下說笑了。
臣婦過去不懂事,有過幼稚行為,如今只想與我家夫君舉案齊眉,琴瑟相好。
殿下日理萬機(jī),我們夫妻倆的事不勞殿下費(fèi)心?!?br>楚洵不依不饒,嘲弄道:“你剛剛不還說想挨宋行楷操?”
哪壺不開偏提哪壺,杜窈窈簡直要暴躁,氣呼呼,“臣婦是被殿下威逼利誘,不得不出此言!”
“哦?”
楚洵笑笑,拾起地上的肚兜放在鼻間嗅一口,故作沉醉,“啊,還有夫人的體香,若宋學(xué)士知道沈夫人如此,肯定提槍上馬,送你羽化登仙,給你沈大人給不了的快活!”
滿嘴污言穢語,杜窈窈不知接什么好,沈階恐怕已經(jīng)氣瘋了。
她沖前一步趁其不意搶過楚洵手中肚兜,迅速塞進(jìn)袖中,努力裝若無其事去拉沈階,“夫君,我們回去吧?!?br>眼里含淚,滿臉乞求。
楚洵說的事,原主做下的,如今全由她背鍋,怕張口解釋,會被認(rèn)為妖魔鬼怪亂棍打死。
沈階不動,冷峻的目光飄向虛處。
楚洵和杜窈窈不在他眼中。
“沈階,我想回去……”杜窈窈扁嘴,摸到他的手撓他手心,淚珠盈在眶中,欲落。
沈階不露神色收回手,轉(zhuǎn)身,回頭深深看一眼得意昂揚(yáng)的楚洵。
杜窈窈心頭不安,對于沈階,他越是沉默,報(bào)復(fù)的手段越是殘烈。
她在心里默默給楚洵上一炷香。
不,上兩炷,有一炷是她自己的!
夜間風(fēng)起,吹得宮燈飄搖明滅,凜冽的寒意往臉上撲,往脖子里灌。
被打濕的貂裘披風(fēng)遇寒結(jié)冰,濕冷冷,沉甸甸。
杜窈窈掩著口鼻跟在沈階身后,喘了幾次,終于忍不住泄出壓在喉嚨里的咳嗽聲。
她咳得很小很小,怕驚到他,惹人厭煩。
涼風(fēng)送進(jìn)口中,她咳嗽總止不住,斷斷續(xù)續(xù),似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
“去找頂小轎過來?!?br>沈階開口。
杜窈窈抬頭,他在吩咐六兒。
六兒遲疑,“大人……”皇宮里,按規(guī)制,一般只有備受寵愛的嬪妃公主才能乘坐轎輦。
沈階的意思不容置疑,“去!”
“是?!?br>六兒小跑去辦。
沈階沉默片刻,回身走到杜窈窈面前,見她披風(fēng)上湯漬結(jié)冰,命道:“脫掉?!?br>杜窈窈不動,推脫說:“還能避寒?!?br>她低著頭,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顫動,如風(fēng)中顫抖的蝶,面色蒼白,唇亦蒼白,下頜兩抹被掐弄的紅痕明顯。
沈階喉頭滾動,他不想憐惜她。
杜窈窈捂嘴又要咳嗽,她側(cè)身走開,不想礙他的眼。
沈階卻一把拉住她,極速脫下她的貂裘,解開自個的玄青狐裘披她身上。
溫?zé)岬捏w溫傳遞,杜窈窈想拒絕,他已在她的領(lǐng)口打上死結(jié)。
他比她高過一個頭,寬闊的胸膛擋住身前刮來的冷風(fēng)。
“謝謝?!?br>許久,微不可聞的一聲。
沈階始終沉寂,他的表情掩在夜色里。
兩人站到小轎來。
六兒遠(yuǎn)遠(yuǎn)看到沈階衣衫單薄,驚道:“大人,天冷,您怎么穿……”這么少,沒說出,望見杜窈窈身上的黑裘,頓時改口,恭敬道,“夫人,天冷,您請上轎?!?br>杜窈窈順從上了一頂侍衛(wèi)抬來的小轎。
轎內(nèi)爐火正旺,凍得冰涼的手指漸漸回溫。
走到宮門,馬車停在外頭,杜窈窈下轎后聽六兒向那為首的侍衛(wèi)道謝,說“謝謝太子”之類的客氣話。
聽到太子,她犯難,不知如何跟沈階交代,今晚由“東宮嬤嬤”引起的一系列狗血事件。
上馬車后,杜窈窈把身上的玄青狐裘解下折疊,客氣地放到沈階身邊。
車內(nèi)寬敞,置有一張長榻,來時杜窈窈嬌氣地倚在他肩膀。
這回去,沈階坐,她不敢,半跪在獸毛地毯上。
銅爐上的水壺煮沸,沈階抬袖泡茶,一人慢慢斟、慢慢飲,視身前人如無物。
茶香氤氳。
杜窈窈咽了咽喉嚨,折騰一晚上,還是在太和殿被他喂過幾口茶水。
宴前宴后,待遇差別太大。
早知不來了!
沈階沉得住氣,杜窈窈不行,他在等她交代。
于是先無關(guān)緊要地開場,“銀葉呢?
她跟我一起去的。”
她被鎖后沒聽見銀葉吱聲,想是被楚洵的人控制了。
沈階淡道:“今晚會回來?!?br>“哦。”
要個丫鬟,對他不是難事。
“剛剛我那件貂裘呢?”
又是細(xì)末小事,方才見他好像丟了。
“臟了,不要了?!?br>沈階言簡意賅。
杜窈窈感覺他說的不是衣服,是自己。
但他平時看她嚴(yán),哪準(zhǔn)她臟。
她打哈哈,“那件今年新做的,洗洗還能穿。”
真的能穿,杜窈窈在現(xiàn)代太窮,這么好的貂皮,她若去商場摸摸,怕被銷售人員嫌棄。
沈階皺眉,“府里缺你一件衣裳?”
顯是不耐她連連廢話。
杜窈窈知自個是財(cái)大氣粗的富姐人設(shè),也知沈階不想聽她扯這些與正事無關(guān)的閑話。
說來說去,她是害怕。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猶豫著艱難開口,引入正題。
“今晚那個嬤嬤,她說是東宮的下人,我才跟她走的。”
恐怕自己早被盯上,端湯宮女是預(yù)謀,“東宮嬤嬤”是后手,一切在宸王的籌劃之中。
至于東宮令牌,一個王爺想要,實(shí)輕而易舉。
只有她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傻中招。
杜窈窈不愿承認(rèn)傻,補(bǔ)充,“嬤嬤亮出東宮令牌,我一時大意……”沈階正正地直視她。
杜窈窈繼續(xù),“他沒碰胸,摸了腰?!?br>這是為清白做辯解。
沈階移開目光,手指擱在茶蓋上輕磕。
“宸王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過去不懂事,做過一些很幼稚的事……”杜窈窈斟酌著語言,認(rèn)錯道,“害你丟臉,我很抱歉……對不起啊……”別跟現(xiàn)在的我計(jì)較行嗎?!
黑鍋太沉重,窈窈背不動。
“如今只想與夫君舉案齊眉,琴瑟相好,”沈階忽然問,“這句認(rèn)真嗎?”
當(dāng)然假的了!
形勢所迫的官方話,聽聽就好。
杜窈窈心知應(yīng)該哄他,信誓旦旦地,認(rèn)真認(rèn)真非常認(rèn)真比珍珠還真!
可對上他似藏期待的眼神,她卻嘴唇囁嚅,半晌說不出話。
她很少騙人,愛恨由心。
杜窈窈想說句玩笑話打混過去,沈階抬手制止,輕哂道:“不用了?!?br>猶豫便是她最認(rèn)真的答案。
或逢場作戲,或虛情假意。
“真是委屈你了,”沈階抬她下頜,摩挲楚洵留下的紅痕,似溫柔、似憐憫,“可惜,宋行楷這輩子不可能睡到你?!?br>她方才的沉默使兩人關(guān)系變得更糟,杜窈窈搖頭,表明不是這個意思。
沈階不再理會,松手閉目養(yǎng)神。
回府后,杜窈窈收到新的消息。
她送到永寧侯府的信件,宋行楷收到,說看不懂,請她以后莫要自恃身份,再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日在侯府見到宋行楷的臉,杜窈窈思來想去不死心,急于試探,給他送一封書信。
除現(xiàn)代人,沒人看得懂內(nèi)容。
——手機(jī)微信二十一世紀(jì),窈窈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她和清大的哥哥多靠手機(jī)聯(lián)絡(luò),他送過她《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經(jīng)常用微信考她習(xí)題。
若同一人,他一定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這是屬于現(xiàn)代文明的暗號。
而宋行楷說他看不懂,拒絕得合情合理。
完全符合古人做法。
杜窈窈納悶又沮喪。
難道真是臉相同,人不同?
這叫她在穿書世界最后一點(diǎn)希翼也磨滅了!
“夫人,大人那邊請你過去?!?br>銀葉出聲打斷杜窈窈的思緒。
杜窈窈剛洗完澡,只想待在暖和被窩,哪里不想動。
無奈為前途,穿衣敷衍金大腿。
過去后沈階已沐浴過,貼近聞有淡淡酒氣,應(yīng)該回府剛喝的。
“脫!”
他坐在榻上,頤指氣使。
第十一章 不耽誤丈夫第二春杜窈窈今日理虧,三下五除二利落地聽話服從。
“過來?!?br>她乖順,他聲音溫和不少。
杜窈窈近前,沈階順勢攬她右腰。
腰有楚洵掐過的紅痕,他沒收力道,疼得她一聲抽氣。
沈階按她坐懷里,掀開那處察看,瑩白的肌膚駭然印著幾道被人刻意揉掐的指痕,泛紅微腫。
他手指按住那里,杜窈窈怕他生氣使力,輕輕聲地吟叫,“疼……”沈階抽手。
烏黑的眼睫垂下,眼里有欲望,也摻雜一些其他的情緒。
他低頭,鼻尖在她頸間嗅。
一縷縷幽甜的桃香,從她身上沁出。
他張嘴,一口咬住她一側(cè)的頸肉。
是真咬,放在唇齒間咀嚼,杜窈窈怕他吃味過度,一個想不開把她的皮兒咬破了。
哪個男人聽到別人說他老婆身材不錯手感好,聞他老婆內(nèi)衣贊嘆體香,甭管愛不愛,心里肯定不爽。
杜窈窈貼在他耳邊安撫,“宸王拿的那個,是新的,我沒穿過?!?br>沈階動作一頓,轉(zhuǎn)眼更加劇烈,拂開她的長發(fā),粗暴地抱人上了床。
……杜窈窈迷糊中,囈出一聲,“老公……”沈階眉頭皺起,不解“老公”二字,疑惑道,“老公是誰?”
杜窈窈神魂歸位,聽他問話,恍然大驚自己方才在迷亂中說了啥。
對上沈階深邃探究的眼睛,杜窈窈避開,抱他的脖頸敷衍道:“沒什么,我們青州老家鄉(xiāng)下的土話,跟夫君相公一個意思?!?br>“哦?”
沈階板正她的臉,似笑非笑,“我還以為是你跟宋行楷弄的什么不為人知的暗號呢?!?br>杜窈窈立時想到自己送過的那封書信!
沈階是不是看過?
脊背發(fā)涼,她勉作鎮(zhèn)定。
看過又怎樣,他看不懂,自個咬死不認(rèn),他能強(qiáng)行按頭“奸*夫*淫*婦”的罪證?
杜窈窈強(qiáng)作坦然,嬌羞嗔他一眼,親他的耳垂低道:“我們在床上翻云覆雨,你卻與我說別的男人……”言外之意:煞風(fēng)景。
沈階反口咬她的耳垂,佯作妒恨,“誰知道你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邊和我好,一邊想著別人。”
杜窈窈嬌笑,“不敢不敢,怕被你弄死?!?br>“你最滑頭,最愛作表象哄我。”
沈階半真半假地忿忿。
杜窈窈故裝羞惱在他后背狠劃一道,“什么表象,我什么反應(yīng)你不知道?”
沈階又在她耳邊連聲喘氣,睜眼說瞎話,“看不到,”稍頓補(bǔ)充,“看不到你有幾分心甘情愿?!?br>語氣竟有三分委屈。
杜窈窈語塞。
床友不配談?wù)鎼?,玩的時候人會有種愛著對方的錯覺,下床恢復(fù)清醒,又是各自為己權(quán)衡利弊。
他身上有淡淡酒氣,面頰薄紅,慵懶時眼中神色迷離。
杜窈窈親他的臉,“沈階,你醉了,知道嗎?”
“沒醉。”
他搖頭。
杜窈窈吻他喉結(jié),小聲跟他分享方才的感受。
沈階激動回吻,“窈窈,你是我的女人!”
唇舌交纏,她含糊,“是你的……”交匯的那一刻,身心都是你的。
……“肚子好漲,怎么睡覺?”
杜窈窈躺在柔軟的床榻撒嬌不依。
原先的床鋪硬得咯人,衾被沒那么軟和,杜窈窈摸摸,這配置跟她房里的有些像。
沈階掀她寢衣,手掌覆在微鼓的小腹,笑道:“這樣說不定窈窈睡得更香?!?br>杜窈窈真想大翻白眼:狗屁!
累極了,不想胡扯爭執(zhí),以后背相貼的姿勢蜷他懷里,閉眼,她放心不下白天的事。
“紅萼公主生氣了怎么辦?”
悶悶地問。
“什么怎么辦?”
沈階臉埋她后頸,不想提。
杜窈窈斟酌措詞,試探道:“我們成婚幾年,我生不出孩子,許是身子真壞了。
紅萼公主青春正好,身有權(quán)勢,于你有利……然后呢?”
沈階抽回手,推開她,語氣陡地變冷。
杜窈窈默然。
“然后你覺得我會做負(fù)心人,休妻另娶?”
沈階坐起反問。
“沒有……”杜窈窈怕跟他吵,搪塞道,“我只是隨口提提。”
“呵!”
沈階冷笑,“怕是你春心不死!”
杜窈窈同坐起回看他。
雙目對視,沈階一字一字地說:“手機(jī)微信二十一世紀(jì),窈窈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br>“你!”
他果真偷看她的信!
沈階自嘲笑,慢條斯理地下床披衣,“對,我是看不懂?!?br>他一挑眉,“知道宋行楷為什么不回你嗎?”
杜窈窈怒視盯他。
肯定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腳。
沈階坦承笑道:“因?yàn)槲以谛派仙w了我的官印!”
大楚官員配有品階官印,官職越高,官印權(quán)力越大。
沈階為從一品御史,宋行楷是正六品學(xué)士,且不說官級之差的碾壓,單丈夫在妻子給情郎的信中印上蓋章,這行為,耐人尋味。
她送信,他默許,但人是他的女人,不容旁人窺伺。
杜窈窈霎時明白,為什么宋行楷拒絕得那么干脆。
若宋行楷是古人,同僚之妻不可欺。
他本無意她這個表妹。
若宋行楷是意外穿來的清大哥哥,與她一樣魂穿,面對沈階這個金手指厲害的龍傲天,哥哥絕不敢暴露自己與他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各自婚嫁,如私通被逮到,不會有好下場。
在書中,他們同是早夭命數(shù)。
杜窈窈后背沁出冷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沈階占有欲強(qiáng),她一舉一動在他監(jiān)控之下。
歡情剛散,她不愿矮他一截,嬌縱道:“你憑什么私自處理我的信?”
“憑什么?”
沈階穿好衣裳,衣冠肅整,從容不迫地看她。
“從前你占沈夫人的名頭胡作非為,我對你的要求只有守干凈身子。
如今我改變主意,名頭和身子我都要,再不能任你肆意妄為?!?br>杜窈窈氣得胸脯起伏,恨不得拿起枕頭砸他臉上。
生,生尼瑪?shù)纳?br>誰想給你個多管閑事的傻逼男人生孩子!
一生無子,老天開眼,活該!
沈階倒杯茶端到床邊,勸慰道:“生氣沒有用,既做沈夫人,那就做沈夫人分內(nèi)該做的事,那些有的沒的不要想了?!?br>他攬她的肩,茶水喂人嘴邊,嘆氣,“你是我的女人,懂不懂?”
杜窈窈側(cè)頭,倔強(qiáng)掙動,“如果我不想再做沈夫人呢?”
沈階手放下,起身把茶盞重重摞在案幾上。
“沒有如果,沒有不想,現(xiàn)實(shí)是你必須做!”
……鬧得一場不歡而散。
沈階連續(xù)幾天歇在書房,杜窈窈睡自個院中。
不碰面,不說話,杜窈窈不想去哄他。
反正怎么著逃不過沈階的五指山,她自暴自棄地想:以后他要弄死她,就弄死好了。
不想反抗了。
臘八節(jié)這日,南詔公主在驛館別院舉辦賞梅宴,邀請京城各家命婦前去參宴。
杜窈窈在紅萼宴請之列。
她不想去,叫銀葉打發(fā)來人,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
誰知紅萼那邊的婢女難纏,一面請來太醫(yī)為她問診,一面說大楚幾個王妃給南詔公主薄面赴宴,作為官員夫人,身份能貴重得過皇家兒媳。
杜窈窈無奈,她裝病哪能讓太醫(yī)診脈,紅萼是明里暗里逼她前去參宴。
怕目的不是賞梅,而是不懷好意的鴻門宴。
平常沈階的行蹤,杜窈窈不刻意命人打聽,沈階也不會主動差人報(bào)備。
這會兒需要問他拿主意時,杜窈窈才知,沈階幾天沒回府了。
不回府,歇哪兒呢?
除御史臺,杜窈窈一下想到紅萼公主的別院。
書中原主死后,沈階迎紅萼入府,那么快,那么巧,說他們沒有提前狼狽為奸誰信?
紅萼身份尊貴,容姿美艷,面對這么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沈階不動心才怪。
幾天不回府,呵,和公主大戰(zhàn)三百回合樂不思蜀了吧。
思及沈階過往的表現(xiàn)和手段,杜窈窈在心里直罵:種馬!
順便同情一下自己,原主綠他名聲,他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一頂綠帽子壓自己頭上。
杜窈窈出門打扮素凈,特意敷粉更顯蒼白憔悴。
腰肢緊束弱不勝衣,一陣風(fēng)吹來,人仿佛能被吹走。
——妥妥消瘦失寵、神容暗淡的炮灰棄婦形象。
暗示:絕不耽誤丈夫以后的新婚第二春。
果然,弱者總會博人同情。
從前杜窈窈濃妝艷抹,囂張跋扈,多的貴婦貴女看不慣,今日洗盡鉛華,可憐楚楚,踏進(jìn)公主別院,幾個曾與她紅過臉的貴女上來好心慰問。
杜窈窈當(dāng)然裝得柔弱不堪,一步三咳,令聞?wù)咝木?,見者心疼?br>宴會設(shè)在別院梅林深處,樹下置有兩排小榻,杜窈窈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正小聲回應(yīng)一個圓臉女子的寒暄。
忽地周遭寂靜,她身邊的人像被禁言一般無聲。
杜窈窈抬頭,紅萼風(fēng)情嫵媚地往這兒走來。
紅裙曳地,金釵搖晃,此時冬季,她卻如夏日驕陽。
“沈夫人,又見面了?!?br>紅萼聲音嬌得能滴出水,帶一絲絲啞,類似床事后的淫靡之音。
杜窈窈想:沈階真有耳福啊。
再想:這聲音,指不定沈階昨晚干出來的吧。
“臣婦見過公主?!?br>心中如何猜想,面上的禮數(shù)不少。
杜窈窈起身一福。
紅萼嬌笑,“沈夫人不必多禮?!?br>朝左右使個眼色,兩個婢女上前,請走杜窈窈周圍的來客。
這排小榻末尾只剩兩人。
天色灰蒙,白色梅花簌簌隨風(fēng)零落。
杜窈窈緘默,紅萼打量她良久,嫣然笑道:“沈夫人比起前些日子憔悴不少,可是沈大人沒有照顧周到?”
沈階自宮宴后沒進(jìn)過她房,多歇書房和外邊,有心人想打聽能打聽到。
杜窈窈想,他看似生氣她心系宋行楷,冷戰(zhàn)的背后,或許是他在向紅萼表明再不碰其他女人的承諾。
其他女人,包括妻子杜窈窈。
不冷不熱的回話,“夫君事忙,臣婦體弱,謝公主關(guān)心?!?br>紅萼聽說沈階夫婦近來感情不睦,此刻見杜窈窈神色黯淡,不由心生一計(jì)。
她甜媚一笑,“沈夫人要多保重身體,女人只有男人疼愛才能青春靚麗。”
“疼愛”二字咬重,刻意撩開秀發(fā),露出玉頸側(cè)的幾個淺紅吻痕。
痕跡很新,似昨夜恩愛纏綿。
不止頸,紅萼解開披風(fēng),低垂的裙領(lǐng),飽滿的雪峰上也有點(diǎn)點(diǎn)紅痕。
杜窈窈腦子“嗡”地一聲。
第十二章 貪婪這一天終于到了,沈階和紅萼搞上了!
一個最強(qiáng)男主,一個絕佳女配,劇情走到紅萼這里,一點(diǎn)沒騙人。
杜窈窈腦中閃過自己和沈階親昵的畫面,轉(zhuǎn)眼那女子變成紅萼……不用撮合,便已功成。
杜窈窈覺得自己應(yīng)該仰天大笑五百聲,可事實(shí),心底掠過一抹沒來由的酸澀。
她歸咎于沈階是她第一個男人。
男人總會難忘初次的女人,女人留念睡過的第一個男人,當(dāng)屬正常。
以后多睡幾個,沈階定成踏雪無痕。
杜窈窈穩(wěn)定心神,朝紅萼淡笑,“多謝公主費(fèi)心指教?!?br>紅萼不滿她云淡風(fēng)輕,繼續(xù)挑撥,“沈夫人要謝,應(yīng)謝沈大人,本宮近來跟他學(xué)到不少?!?br>堂堂南詔公主,時常進(jìn)御史臺轉(zhuǎn)悠,學(xué)習(xí)怎么堵男人。
這話聽在杜窈窈耳中,紅萼是跟沈階學(xué)習(xí),研究如何翻云覆雨玩得更嗨。
事成定局,杜窈窈釋然微笑,“公主滿意,是臣婦的福氣?!?br>紅萼失算,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對方不誤解不在意,她壓下無力感,譏道:“沈夫人真是心寬!”
杜窈窈漠然,向紅萼一躬,轉(zhuǎn)身離席。
不想多做糾纏。
紅萼身邊的婢女思索道:“公主,這沈夫人倒與平常婦人不一樣……”紅萼盯杜窈窈的背影尋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誰知她是不是心口不一?!?br>沈階那種男人,但凡得過,單憑臉,不在心上劃過一點(diǎn)波瀾,難。
紅萼忽想起一事,轉(zhuǎn)而問:“宸王那邊準(zhǔn)備好了嗎?”
婢女答:“早派人跟著候著,保證萬無一失?!?br>紅萼點(diǎn)頭,笑吟吟,“我看人臟了之后,沈階還會不會把她當(dāng)寶貝捧著?!?br>杜窈窈走出梅林有點(diǎn)后悔,在宴上最多受紅萼幾句嘲諷奚落,眾目睽睽,紅萼不好對她做出什么。
別院偌大,能干的陰私事可多了。
她帶銀葉折回去往梅林走。
才走幾步,前方幾個內(nèi)侍模樣的人過來堵路。
為首的細(xì)長臉,尖著嗓音,“沈夫人,我們家王爺想請您敘敘舊。”
這作派,太像楚洵的人。
杜窈窈退后想說拒絕的話,那內(nèi)侍陰惻笑道:“不會耽誤夫人太多時間,夫人可別讓咱家難辦?!?br>朝身后做個手勢,內(nèi)侍們從袖中掏出裹了迷香的帕子,杜窈窈見狀拉銀葉瘋跑,卻在后方被一排侍衛(wèi)擒住,內(nèi)侍捂住她們口鼻,把人迷得昏死過去。
……醒來在一處廂房,紅帳錦榻,原先的衣裙沒了,穿類似波斯舞娘的異族服飾。
衣不蔽體,跟現(xiàn)代比基尼差不離。
杜窈窈強(qiáng)撐坐起,四肢軟綿綿沒有力氣。
“吱呀”一聲,門開,進(jìn)來兩個人影。
女聲嬌柔地問:“不下藥,你就這樣睡她?”
男子摟住女子,挑她下頜,“下藥沒意思,本王喜歡憑實(shí)力征服!”
女子拍他的手,嗔道:“你哪有什么實(shí)力?!?br>“本王昨晚沒讓公主舒坦?”
男子戲謔。
杜窈窈了然。
宸王楚洵和紅萼公主。
這兩人怎么滾到一起去了?
不敢打草驚蛇,她靜聽。
“我門口放了兩個馬夫,你用完之后,把她丟給他們就行了?!?br>紅萼安排。
“公主真是嘴甜心狠,一邊說愛沈階,一邊把他夫人供給馬夫享用?!?br>“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紅萼驕橫道,“不是你說饞她身子,我早讓馬夫拖她到荒郊野外。”
楚洵嘖嘖感嘆,“不知沈階哪點(diǎn)好,公主竟甘做毒婦?!?br>又嬉笑道,“等本王大業(yè)功成,饒沈階不死,把他拴起來當(dāng)你的狗,到那時,公主讓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美死公主?!?br>紅萼媚笑,“王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做不到,罰本王一輩子再睡不到公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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