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東宮賦是大神“榮安”的代表作,榮安蕭允洺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夜深了,瑯?gòu)脤m中還掌著燈“主子,再有兩個時辰就要進(jìn)宮早朝,還是歇會兒吧”長樂見蕭允洺還在批閱奏折,忍不住上前提醒道蕭允洺微微頷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但他并未起身前去歇息,而是定定看著眼前晃動的燭火“殿下在想什么?”長樂恭敬問蕭允洺神情緊繃,口中輕輕喊出一個名字:“沈恩慈”長樂微微一愣他是太子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自幼服侍太子,深知太子的心事太子的心儀之人是榮國公府的二姑娘徐凱茵徐凱茵是...
東宮賦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三位姑娘姿容出眾,又是完璧之身,恭喜你們通過驗身,不過,你們能不能留在東宮,全憑主子的定奪。此刻殿下在宮中協(xié)助陛下處理朝政,你們先去沐浴更衣,晚膳時分帶你們拜見殿下?!?br>
要見太子殿下了……另外兩位姑娘明顯興奮了起來。
三位嬤嬤每人領(lǐng)了一個下去。
服侍沈恩慈的嬤嬤姓李,上輩子亦是她伺候沈恩慈。
她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初時沈恩慈一直不肯信任她,后來才明白她的忠心。
李嬤嬤把沈恩慈領(lǐng)到旁邊的小院,院子里已有人準(zhǔn)備了香湯。
沐浴凈身過后,沈恩慈坐在妝臺前。
鏡子里的人影神清骨秀,柔情綽態(tài),即使臉上半點脂粉都沒有,亦毫無瑕疵。
“姑娘臉色怎么如此蒼白?”李嬤嬤問。
“乘船北上時,我有些水土不服,吃不下睡不著,到了岸上才好些?!?br>
“姑娘先喝口熱水,奴婢為你梳妝?!?br>
沈恩慈的臉龐毫無瑕疵,只是氣色略微差些,李嬤嬤替她抹了些胭脂,描了黛眉,算作妝成。
衣服是青綠宮裝,裙擺處和袖口繡了葡萄纏枝紋,比宮女們穿得素色宮裝略精致些。
她自行穿戴完畢,盯著鏡中的自己發(fā)了會兒呆,李嬤嬤呈了些小食進(jìn)來。
折騰這么久,早就餓了,坐下便吃起來。
片刻后要在太子跟前決定去留,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吃東西,李嬤嬤不禁對這位江南來的小姑娘刮目相看。
沈恩慈只作不知,依舊慢悠悠地吃著東西。
都是她上輩子經(jīng)歷過一次的,有什么可緊張的。
只是想到要見蕭允洺,心口稍稍有些發(fā)緊。
等到天色將晚,外頭終于有了聲音,說是太子殿下回來了。
李嬤嬤領(lǐng)著沈恩慈出門,一路走去,但見亭臺池塘,假山樓閣,琪花瑤草。
見到舊景,沈恩慈想起許多往事,又將思緒強(qiáng)壓了下去。
太子寢宮外,另外兩個姑娘已經(jīng)先一步等在那里了。
一見沈恩慈,皆是微微一震。
平心而論,她們都是罕見的美人,不然不會被揚(yáng)州知府挑中,然而沈恩慈翩然而至,她們又都咬碎銀牙、如臨大敵。
畢竟,她們十分清楚,她們固然美,但沈恩慈更美。
先前大家衣飾打扮還看不出來什么,如今發(fā)型一樣、衣著一樣,站成一溜,一眼就看得出誰最出挑。
領(lǐng)頭的嬤嬤叮囑道:“瑯?gòu)脤m是太子殿下的寢宮,進(jìn)去之后不要言語、不要亂看,若是行差踏錯壞了規(guī)矩,誰也保不住你們。記住了?”
“記住了?!?br>
嬤嬤們檢查了一番衣飾儀容,確認(rèn)沒有差池了,才領(lǐng)著他們往瑯?gòu)脤m去。
瑯?gòu)脤m是東宮主殿,是蕭允洺日常起居之所。
不過,沈恩慈上輩子呆在瑯?gòu)脤m的時間不多,也就是冊封為太子妃之后,在瑯?gòu)脤m住了一個月。
再之后,她挪出瑯?gòu)脤m,將位置騰給了蕭允洺喜歡的女人。
一行人沉默地走到瑯?gòu)脤m外,守在宮外的內(nèi)侍見她們到來,進(jìn)去通傳。
沈恩慈抬起頭,望見瑯?gòu)脤m的黃磚碧瓦、玲瓏飛檐,心情終于有了起伏。
再忍半年,至多半年就好了。
沒多時內(nèi)侍匆匆出來:“太子殿下正在用膳,且等著吧。”
等,只能等。
又是等到腳酸的時候,內(nèi)侍再度出來。
“進(jìn)去吧,殿下沒問話,不許答話?!?br>
“是?!?br>
這次嬤嬤們沒有再跟著,內(nèi)侍領(lǐng)著三女緩步進(jìn)入瑯?gòu)脤m。
沈恩慈低下頭,雙手交疊站在最后頭。
心,跳得極快。
瑯?gòu)脤m布置得奢侈華麗,宮中家具都是最名貴的金絲楠木制成,內(nèi)里并未焚香,只聞著木料的天然香氣便十分舒心。
蕭允洺久居瑯?gòu)脤m中,身上自然而然沾染了些淡淡的木香。
沈恩慈一進(jìn)瑯?gòu)脤m,撲面而來便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清新的香氣,幾乎令沈恩慈窒息。
越靠近,腳步越發(fā)麻木。
她們走到宮殿正中,齊齊跪了下去。
“民女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起來吧?!崩涞脹]有溫度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沈恩慈心中一沉。
她不愿意再見到蕭允洺,可老天作弄,讓她再入東宮。
她終歸忍不住抬眼,悄悄朝說話的方向看去。
蕭允洺剛用過晚膳,身上穿著松垮的明黃色常服,正懶懶坐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一本書。
他今年剛滿十九歲,立為太子剛滿一年,正是少年意氣、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
前世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沈恩慈記憶中的他,是歷經(jīng)變故后的他,倒是記不清初見時他是什么模樣了。
眼前的蕭允洺眉目清寂,骨相清秀,身為儲君久居高位,養(yǎng)出了通身尊貴的氣度。
神情依舊高不可攀,卻并不是后來那樣叫人害怕的樣子。
“謝殿下恩典?!比畯牡厣掀饋?,低著頭不敢說話。
“殿下,”旁邊的內(nèi)侍恭敬道,“已經(jīng)仔細(xì)查驗過了,都是家世清白的官眷女子,身體康健,沒有隱疾。”
蕭允洺輕輕“嗯”了一聲,依舊翻著手里的書,未曾給她們半分目光。
沈恩慈覺得嘲諷。
蕭允洺眼中,只有他的白月光,哪里看得見旁的女子?
可笑她上輩子看不清他的心意,明明東宮仆從盡散,她已恢復(fù)自由之身,卻飛蛾撲火般地跟在他身邊,傻傻地在脂粉鋪子里做小工養(yǎng)他。
最后當(dāng)上太子妃,只擔(dān)了個虛名,早早地枉死了。
“帶下去,看著安置吧?!?br>
內(nèi)侍長樂是蕭允洺的心腹,知道蕭允洺高冷矜持,不好女色,將這幾個女子收在東宮只是為了順皇后娘娘的心意。
他恭敬說了聲“是”,轉(zhuǎn)向站在殿中的三個女子,“謝恩退下吧?!?br>
“民女叩謝殿下恩典。”
除了沈恩慈,其余兩位姑娘明顯有些失落。
她們本來指望在拜見太子的第一次就能博得他的歡心,甚至當(dāng)夜便可侍寢。但現(xiàn)在,太子連看都不肯看她們一眼,豈能不失落。
然而就在她們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蕭允洺合上手中的書,不經(jīng)意地一抬眼,清寂的眉目不禁蹙了起來。
“站住?!?br>
沈恩慈微微詫異,下意識回過頭,發(fā)現(xiàn)蕭允洺正深深看著自己。
蕭允洺怎么在看她?上輩子并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記得,直到蕭允洺被廢除太子之位的那一天,她不顧一切跟隨在蕭允洺身邊的時候,蕭允洺才記住她的名字。
事情怎么會不一樣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蕭允洺冷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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