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春妾厭》,大神“滄海鏡”將盧蓉謝卿白作為書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講述了:盧氏祖上多出名儒,后代子孫又多有舉世聞名者,大多在朝為官到了父親這一代,卻庸者諸多,包括她的父親,至今也不過尚書左丞之位但唯獨(dú)她的嫡親兄長——盧令植,不同他13歲舉秀才,17歲中進(jìn)士,后入朝為官深得圣上信任雖如今只在禮部主事一職,卻是日后盧氏最能登上高位之人當(dāng)年謝府之所以想與盧家結(jié)親,正是因為她的兄長!盧家家業(yè)龐大,在朝中大大小小多人為官,若兄長日后登上高位,朝中上下便能連成一脈,為謝家...
春妾厭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很快,院門口便只剩下盧蓉和謝卿白兩人。
種在墻根的蘭花還在隨風(fēng)浮動著,盧蓉朝謝卿白微微欠身:“二爺,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畢竟孤男寡女,這還是崔老夫人的院門口,實(shí)在不便。
兩人遂來了花園的亭中。亭子落在一側(cè)假山旁的竹林間,風(fēng)一過,竹影總試圖鉆進(jìn)亭子中。
盧蓉低頭垂著眸,光影忽明忽暗。
謝卿白立在她跟前,看著盧蓉白嫩的臉和那藏著小心思的神情,有些玩味地咀嚼了下牙:“你倒是挺有手段?聽說你入了大哥的院子?”
他來這兒,就是為了問這個事兒?
盧蓉眼眸微微轉(zhuǎn)動,立刻尋了借口:“我是真心不知道公爺為何會讓我入住林楓苑,今日我在路上遇到了盧家大公子帶了他庶妹來,公爺就忽然點(diǎn)了我的名字……我之前都未曾見過他幾次?!?br>
見她這緊張模樣,謝卿白笑道:“同我解釋什么?難道沒如你的意?”
他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形態(tài)間漫不經(jīng)心:他知道嬌蓉蓉一直惺惺作態(tài),為的就是攀上謝府的人,如今反倒矯情起來了?
盧蓉可不是真想給謝凌風(fēng)做妾。她腦中快速想著主意,突然電光石火般閃過一個念頭,猛地抬頭,殷殷切切地對謝卿白:“其實(shí)……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二爺?!?br>
她目光灼灼,臉頰微紅,手指不安地扭在一塊,似乎真有些害羞。
這反倒讓謝卿白愣了愣。
隨后,他瞇眼盯視了她好一會兒,斂了眸色,卻又似笑非笑:“大哥若是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話音未落,盧蓉連忙打斷他的話,往前走一步:“二爺,我是真心喜歡您。我知道二爺不喜歡像我這樣的女子,也不想叨擾二爺。如若二爺愿意幫我,我寧愿去庵里當(dāng)個姑子,也不想入公爺?shù)脑豪??!?br>
盧蓉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甚至朝他伸出手來,像是要與他手牽手一般。
謝卿白狠狠蹙眉,忙按著自己手,才勉強(qiáng)忍下不適。
實(shí)在有些看不透盧蓉,他一時也沒再說話。
見他不搭理自己,盧蓉又低下了頭去,儼然一副乖巧的樣子,但心里卻早想開了:若是謝卿白真能攪黃她入駐林楓苑的事兒,那真得感謝他!
而且她還得趕緊找琴姨娘,幫忙想個法子把自己托個好人家嫁出去。
反正別是嫁在這謝府上,一切都好說。只要二房不是真的出事兒,琴姨娘就可以依靠……
盧蓉想著,洛城里好人家不少,權(quán)勢低些、家境安康最是重要。
越想,盧蓉心中越是美滋滋,高興不已。
卻在這時,謝卿白猛然探過手來,捏住她冰涼的臉龐,將她的臉抬起,緩緩摩挲:“你若真喜歡我,我便同大哥說,將你討了來。”
盧蓉猛然心驚:若是謝卿白真跟謝凌風(fēng)討要自己,反而顯得自己水性楊花,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那樣的話,更別提嫁個好人家了,怕是嫁出去都有困難了。
盧蓉弱弱將手搭在他手臂上,眼中帶淚,似是被他捏疼了:“二爺不必?fù)?dān)心,如今我住在崔老夫人院中,老夫人似乎并不大喜歡我,我只拖著時間不去公爺院里?!?br>
手上柔軟滑嫩的觸感,實(shí)在叫人無法無視,謝卿白心中莫名有些惱怒,口中卻在冷笑:“怎么,你還想釣著爺不成?”
“我只是怕壞了公爺與您的關(guān)系?!北R蓉那雙如月如水的眸子,直直盯著他。
“你這話,倒是覺得大哥會因為你而與我有嫌隙?”謝卿白倏然松開手來,不愿再看她一眼。
盧蓉揉著臉頰,微微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是為二爺考慮。我既然喜歡二爺,自然不希望二爺身上平白多了污點(diǎn)?!?br>
這話說得頗為真情實(shí)意。
謝卿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眼中帶著考究,似乎在確認(rèn)她此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盧蓉配合著略掐了掐自己的腿,然后抬起頭,那小臉已經(jīng)帶上了點(diǎn)點(diǎn)淚痕,如受傷的小貓似的看著他。
謝卿白只覺得心口被什么東西激了一下,熟悉又陌生。
他下意識按了按心口,有些悸動,這種情緒他并不喜歡。
很快,他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握住她的臉頰,這次加重了不少力道,聲音帶上危險:“你應(yīng)該知道,若你說的是假話——”
“那二爺就把我趕出府去,胡亂配個小廝下人,任憑二爺發(fā)落?!北R蓉當(dāng)即為自己謀好后路。
謝卿白竟被她直白的話和誓言弄得心神不寧,用力松開了手去,宛如碰到了什么不能碰的東西一般。
盧蓉從中品出一絲嫌惡,心頭暗笑:我還拿捏不了你?
“爺就信你一回。”他冷冷起身,拍一拍衣擺和衣袖上不存在的塵埃。
盧蓉見安撫好了謝卿白,便又想在他身上打探二房的事:“二爺,我聽說二房那邊出了大事,二老爺和公主都被抓了?聽說,還與景王扯上了關(guān)系?”
本來都準(zhǔn)備走了,謝卿白腳步頓住,側(cè)過身來,斜眼看著她:“你消息倒是靈通,是琴姨娘說的?”
盧蓉跟著站直身子,面不改色道:“我也只是胡亂聽來的。若是這樣大的事,那二老爺和昀湘公主還能回來嗎?會連累到謝家嗎?”
謝卿白以為盧蓉是怕被牽連,又或是擔(dān)心二房的琴姨娘,便不屑冷哼道:“你這小命,旁人還看不上。只管在府上安心住著?!?br>
這話透露了另一個意思,二房的事兒并不會牽連大房,否則大房也不會像這般如此平靜。
如果真是謀反,即便只是二房犯事,謝家也難逃責(zé)任;既然現(xiàn)在大房的人一個個都如此淡定,那就說明二房的事兒很快會被解決,而且也與謀反無關(guān)。
所以二老爺和昀湘公主……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放回來。
盧蓉心思百轉(zhuǎn)千回,擔(dān)心面上神情會暴露出來,連忙不動聲色抬頭看了謝卿白一眼,見他沒看自己,便繼續(xù)想著自己的事兒。
當(dāng)然,這些也不過只是猜測罷了,她還得打探打探崔老夫人府上其他下人的口風(fēng)。
最好盡早能將此事落實(shí),省得日日夜夜為其擔(dān)憂。
她還有許多事兒要分神處理……
盧蓉正思索著,謝卿白的視線不知何時又落在她身上,輕輕淺淺,像是一片羽毛輕觸湖面,也未曾生起一絲波瀾。
也正因此,盧蓉沒有察覺,還在蹙眉咬著嘴唇。
想到難處時,盧蓉還會揪住一小縷發(fā)絲拉扯,嘴角也咬著時不時鼓一下。
她并不知道,謝卿白一直注視著自己,她的這些小動作,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這樣的動作,讓謝卿白有一種無法說清的熟悉感,在誰身上曾經(jīng)見過?
是從前那個人……
謝卿白斂起眼眸,從前那個人也會有這樣的小動作……到底是小女孩都會有的動作,還只是她會有?
猛地收回神思,謝卿白不愿再想下去,便立即壓低聲,對她告誡道:“關(guān)于她那晚出事前發(fā)生的事,你最好一句話都不要對旁人提及,知道嗎?”
盧蓉身子一顫,立刻回神,連連點(diǎn)頭:“是,我自然不會提。”
盧蓉可不會自找苦吃。
她知道謝卿白想找出害了她的兇手,可若是他知道了真兇是他的大哥,又會作何感想。
她下意識看向謝卿白,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眼中情緒千變?nèi)f化,卻默契地沒有再說半句話。
有些事兒,或許不適合挑明,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竹林里,一直蝴蝶緩緩從遠(yuǎn)處飛來,晃晃悠悠落在她肩頭。
她抬手小心翼翼想要碰一碰它,蝴蝶卻轉(zhuǎn)瞬就飛走了,仿佛那短短一瞬,只是鏡花水月。
盧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或許自己在謝家那四年時間,正如這轉(zhuǎn)瞬而去的蝴蝶一般,只是一段妄想的時光……
兩人在亭中聊罷,盧蓉就告辭回了院中,謝卿白也與她背道而馳。
此時,院子里秋月已經(jīng)為秋雀臉上上了藥,秋雀還在頻頻落淚。
秋月想要安慰幾句,最終只是無奈嘆氣。
雖然已經(jīng)將那些狼狽給收拾妥當(dāng),但還看得出秋雀臉上依舊十分委屈的樣子。
盧蓉進(jìn)來后,看了她們一眼,立刻裝出一副自己被謝卿白狠狠被責(zé)罵的樣子。秋雀抬頭見她幾眼,很快垂下頭去,揪著衣角不敢吭聲。
秋月趕緊上前,瞧瞧盧蓉身后,見沒人跟來,才微微松口氣兒,隨后問:“嬌姑娘,二爺還氣著嗎?”
盧蓉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秋雀,聲音沉沉,自帶一種威嚴(yán):“秋雀,今日二爺來找我,你為何不通報?你知道二爺來找我何事嗎?”
秋雀受了委屈,也不管盧蓉身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我怎知道二爺找姑娘是做什么。姑娘本事可真是大著,一會兒是公爺,一會兒是二爺,怎不直接問問他們?yōu)楹蝸碚夜媚???br>
盧蓉知道秋雀心高氣傲,明明是丫鬟身卻想求主子命。
為了與她拉近了關(guān)系,套出話來,她立刻安慰似的上前,拉住了秋雀的手,語重心長道:“秋雀,你是老夫人身邊的人,樣貌又長得好。我知道你定是老夫人養(yǎng)著日后要送到公爺身邊服侍的。”
秋雀眼眶更是紅了紅。
盧蓉又繼續(xù)道:“我運(yùn)氣好,被公爺瞧見,要帶入院里去。老夫人讓你跟著我,是希望你與我多多照應(yīng),日后等你也一同進(jìn)了公爺院里,我們兩人可以一同將公爺伺候好?!?br>
“可你今日因著氣不為我通報,若今后也如今日這般耽擱了公爺?shù)氖?,你說老夫人還會讓你留在公爺身邊伺候嗎?”
她幾句話,讓秋雀一下子啞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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