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溫悅回來的很晚,很是困倦。
因為她姐夫的弟弟最近兩天都去醫(yī)院找她,她躲她姐夫的弟弟,就算不用加班,也等著她姐夫弟弟離開了,才敢出醫(yī)院大門。
溫悅洗完了澡,迷迷瞪瞪的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了剛進門,身形頎長西裝筆挺的男人,那張臉她還認得,是她只見過一面,和她領了結(jié)婚證的丈夫——陸長征!
溫悅想開口跟他禮貌的打個招呼,可她又意識到她剛洗完澡,身上就圍了一條浴巾!
驀地,整個人困意瞬間消散!
“那個……我先回房間,換下睡衣。”溫悅緊張的趕緊用手按緊了身上圍著的浴巾,害怕浴巾沒圍緊,一個不留神掉下來。
但是她因為顧著按著身上的浴巾,而忘記了手里還拿著她剛洗完澡換下來的臟衣服。
所以就沒有拿好衣服,一個粉色的罩罩就掉在了地上。
溫悅趕緊伸手去撿,可不按著浴巾,又蹲下這樣的動作,她撿起罩罩后,明顯有松開了跡象。
溫悅一時間更緊張了,臉也都紅了。
她趕緊抱著衣服,用兩個胳膊夾緊著浴巾,百米沖刺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全程看著這一幕的陸長征,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就只是看著她。
溫悅進了房間換好了衣服,手摸了摸自己還發(fā)燙的臉頰,嫌棄自己沒出息,她干嘛要緊張,干嘛要害羞!
她丈夫可是gay!
她應該把她的丈夫當姐妹坦然相處,她這么緊張害羞,反倒是把自己弄得尷尬了。
溫悅換好了睡衣,再出來,就見陸長征在倒水,她看向他說著,“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我今天還給你打了電話,想問你什么時候回來,你沒接?!?/p>
“我給你發(fā)了信息,你也沒回。”
陸長征聽她說話,也不著急喝水,倒是拿出了手機查看,“工作忙,我沒看到。是有什么事嗎?”
手機界面上果然有一個未接來電和一通短信。
溫悅給他發(fā)的短信上面,詢問了他十月有沒有時間,說了想讓他陪她回老家見父母。
短信和電話的時間記錄,都是他飛往深市,坐在飛機上的時間點。
“可以?!标戦L征看完了短信上面的內(nèi)容,抬頭看向溫悅回了。
那一剎那,溫悅的目光和陸長征的視線對上時,頓時心頭一燙。
她剛剛趁著回房間換衣服,好不容易平復的緊張和害羞,現(xiàn)在又蹭蹭的往外冒。
因為她在陸長征看著手機短信時,無意間瞥到了上面她的備注:老婆。
她都沒給陸長征備注為老公,只備注了他的名字而已。
溫悅是想著拿陸長征當做好姐妹來相處的,不斷的告誡自己陸長征是gay,不要害羞緊張。
可是陸長征那身上那股子自帶的成熟穩(wěn)重,清冷矜貴的氣場,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讓她怎么都不能把他當gay。
也不是她對gay有歧視,可在她的印象里gay都是那種瘦瘦小小的,跟女人一樣的性格。
“你怎么了,臉這么紅,是身體不舒服嗎?”陸長征疑惑的看她。
溫悅說著,“沒,就是面對你,緊張的,還需要多適應適應?!?/p>
“你別誤會,我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我不會給你帶來困擾的,會端正好自己的位置?!?/p>
“你能這么自然的把我當姐妹,我也會努力的把你當姐妹的!”
“哦,不對,是當兄妹,是兄妹。”溫悅為了表明態(tài)度,拉過了陸長征的手,像是井岡山會師,和同志握手講話那般,嚴肅又認真的和他保證著。
畢竟身體構(gòu)造上,還是男的。
但陸長征都能自然的跟她相處,還試探她額頭關心她,相比之下,她太不坦然了,所以她怕他會誤會。
陸長征:“……”
老婆變兄妹,他怕是第一人。
他知道為了騙婚,陸景逸說了他是gay,需要找同妻應付家里人,才愿意和他結(jié)的婚。
這件事他也還沒有跟她解釋清楚。
但也沒有必要解釋,就這樣被她誤會,也省得以后有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小姑娘年紀小,容易春心蕩漾,到現(xiàn)在看著他,臉紅的像是火燒云,整個人還緊張著。
他不說話,太安靜了,溫悅便又找了話問他,“哦,對了,你打算要讓我什么時候去見你的爸媽?要是時間沖突了,我這邊可以推遲的?!?/p>
“不沖突?!标戦L征回著。
“哦,那就好。你不是說你出差了嗎?怎么會突然回來?”
陸長征沒回她。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就是因為陸景逸搞得鬼,讓滿腦子想著獨居女性不安全,所以他實在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她。
陸長征不回,溫悅又找了別的話,“你吃晚飯了嗎?”
“飛機上吃了點?!?/p>
“你剛下飛機呀?!?/p>
“嗯?!?/p>
“那你現(xiàn)在肯定很累了,你去洗個澡,我去幫你整理床鋪,我前兩天以為你很久才回來,被褥落了灰就先給收起來了?!睖貝傉f完話,就去了隔壁臥室,幫陸長征鋪床。
陸長征眉頭蹙了下,跟她說了句,“我不在這住?!?/p>
“啊?那你怎么來這?”
陸長征又沒說話。
“現(xiàn)在時間很晚了。”都十一點多了。
陸長征確實很疲憊了,看了眼時間,到底還是說了,“那我自己來就行?!?/p>
“還是我來吧,你趕緊去洗漱,你洗漱完了,回來我就能鋪好了?!睖貝傏s緊動手去鋪床了。
她住這里,下班打掃打掃衛(wèi)生,做點家務,也算是勞動補償了一些,這么大的房子,又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三環(huán),要是她出去租,房租也是很貴的。
她干活的動作熟練又麻利,陸長征在旁邊看著,想要自己動手,都完全無法插手。
兩分鐘不要,溫悅就鋪了好床。
鋪完床,溫悅看著陸長征還站在旁邊,她便又說著,“好了,那我就先回房睡了,我就住在你這間房間旁邊的那間?!?/p>
“明天我拿點東西,放你房間,以后我會每天把東西都給收拾好,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分床睡的?!?/p>
“要是你家里人,有誰要來查崗的,你一定得要提前跟我說一聲?!?/p>
看著溫悅離開的背影,陸長征的眸光沉了沉。
選擇這場婚姻,他還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他回想著領結(jié)婚證的那天,溫悅跟他說了一堆的話,并且簽了個離婚協(xié)議給他。
領證結(jié)婚和簽離婚協(xié)議在同一天,這場婚姻,怎么看都像是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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