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走進公司大樓的一刻起,再次受到了大家的萬眾目光,現在她可成了公司里的紅人了。

“老板,你可太颯了?!?/p>

雖然江眠工作上是個女魔頭,但是私下和這些下屬關系還不錯,所以開開玩笑什么的都還可以。

“老板,二度走紅什么感覺?”

“感覺就是,我想做一檔戀愛綜藝,趁著我身上的流量,把明年kpi提前完成?!?/p>

“這種時刻都不忘記蹭自己熱度,點燃自己,照亮公司?!毕聦倜米訃@為觀止地鼓了鼓掌。

“說真的,綜藝出彩對品牌曝光太好用了。我們今年視頻會員開卡數量可是季度第一?!?/p>

做職場綜藝的時候,江眠只是想試試水,沒想到竟然如此成功,因為這個綜藝,讓她走了升職快速通道。

倒不如趁熱打鐵,再來一把。

“江總,年紀輕輕真是了不起,人家都是炒作明星,江總把自己都搭進去了?!?/p>

不知道從哪閃出來楊子明陰陽怪氣了聲音從背后響起,楊子明已經40了,卻還和江眠一個層級,江眠的存在無異于他心里的一根刺。

“楊總哪的話,都是給公司做事而已?!苯呋貞?。

“誰說不是呢?不過江總還是要注意自己人生大事,現在三十歲您還有這資本,不然四十歲可沒得挑了?!?/p>

“楊總說的是。我這自然比不過楊總經驗豐富?!?/p>

楊子明結婚離婚結婚離婚,到現在已經是三婚了,最煩別人提他這件事。

果然,楊子明眉頭一皺,不善地看著江眠,“別得意,人爬太快總是要摔得慘?!?/p>

“謝謝楊總建議?!?/p>

“這個楊總自己做不出業(yè)績,天天來我們這里陰陽怪氣。我聽說他們今年再拿不到結果,就要被降薪?!?/p>

江眠打斷她的話,“少傳這種八卦,好好做事。說話注意,別被有心人傳了?!?/p>

“是?!?/p>

“去調研一下市場,寫一個腳本大綱定位和人設給我?!?/p>

“好?!?/p>

江眠打開手機,看到了一個備注為極達快遞員工的號,回憶了一下最近感覺沒買什么東西。

皺了皺眉,遲疑地按了通過。

沈致看到消息提醒的時候,還有點意外。沒想到喬源那小子還有點東西。

聽喬源說后,他就拿了備用機注冊了個微信,將頭像和昵稱換成了快遞員,不到半天就被通過了。

沈致點進去看了看江眠的朋友圈,幾乎全是工作的公關文。

說起來他們共處那三個月,他其實一點也不了解她。

緊接著,手機上彈出了消息框。

是江眠發(fā)來的。

“您好,請問什么事?”

喬源雖說不靠譜,但這一招還真管用。

沈致修長手指單握著手機,敲打,“您好,您在我這有一個快遞。但是對方沒寫清楚您的地址,辛苦給我一下,我給您送過去?!?/p>

什么?要地址。

江眠還不至于無腦到直接給地址,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她的朋友,怎么會不知道自己住哪里?

“你放柜子就可以?!?/p>

“這個件加急很重要,對方要求送你是手上。”

“那你告訴我站點地址,我自己去取?!?/p>

嘿,還真是不好騙。差點忘記這女人是高智商。

沈致查了她公司附近的快遞站,隨手將地址發(fā)了過去。

并且附言,做戲演得像一些,“下班來取,白天在送件,沒時間?!?/p>

江眠看了看地址,離這不遠,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奇怪,手上事情太多,沒多想了,倒也沒有多想,“好。”

沈致又翻了翻了江眠的朋友圈,過往看合同都沒有那么仔細,終于在一堆廣告廢料里找到了一張圖。

是她去看的LAF的展,拍了一款手表,配文道,“相識已晚,已售罄?!?/p>

而正好,LAF的主理人是沈致的朋友。

LAF每年都會出新品,但是不量販,隨主理人心情決定庫存,所以幾乎他的各個商品一推出就會售罄絕版,越是這樣,大家越是追隨。

去年LAF把每年最愛的款做了一個展覽秀,江眠本對這些不感興趣,那天還是被怡安拉著去看的。

“喂,我剛發(fā)你的那款表你還有嗎?”

“你開什么玩笑,總共就10塊,三年前就沒了?!?/p>

“那你不是還有展覽那款嗎?”

“那是我唯一一個了?!?/p>

“嗯,挺好,我來拿。”

何彥馳疑惑,“你從來對我這些不感興趣,怎么突然找到這款表?”

“有人喜歡?!?/p>

“我可不是誰都能戴我的表?!睕]錯,LAF因為限量,不是客人挑他,而是他選客人。

何彥馳認為,他的作品要被最好的展示。

“她值得?!?/p>

沈致掛下電話,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親自駕車去取表。

江眠9點多的時候接到了快遞站的電話,催她趕緊去取快遞。

工作一忙起來,她什么都不記得,要不是這通電話,她都忘了。

江眠急匆匆趕到公司附近快遞站,走到柜臺時候,快遞小哥正在打包。

“您好,我來取快遞,江眠?!?/p>

快遞小哥聞聲趕緊停下手頭工作,笑盈盈地走去拿了包裹給江眠。

“不好意思,江小姐親自跑一趟,確實交代必須您親自取。我這今晚也實在沒空給您送公司去?!?/p>

“沒事,謝謝?!?/p>

江眠拿過包裹面單一看,寄件人只寫了一個Z,實在奇怪,看不出是誰寄的。

江眠走后,快遞小哥打了電話,“沈先生,包裹已經取走了。”

“嗯?!?/p>

江眠回到家后,換了衣服,拆開包裹是個絲絨盒子,打開后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半年前自己看到的那塊手表。

可是誰會送這支表給她?湊巧還是她之前在朋友圈發(fā)過的。

忽然想起什么,從垃圾桶里拿出快遞盒,找到了上面的寄件人電話,完全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這便更奇怪了。

江眠試探地在手機里照著上面按下了數字,撥了過去。

沈致看到手機屏幕亮起,他對這串數字可熟悉,是江眠,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打過來了。

“喂?!?/p>

江眠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單字,就好像聽出了對方的聲音。Z,是他嗎?

江眠試探問,“沈致?”

沈致有些驚喜,“看來這些年,你還真沒忘記我?!?/p>

江眠忽略他曖昧的聲音,直入話題,“表是你送我的?”

“是,喜歡嗎?”

“你怎么知道這款表的?”

“這很難嗎?”

“...我不能收。”這款表至少現在價格想來已經不便宜了,她怎么能收,更何況,還是他送的。

“我已經送了,喜歡就留著?!?/p>

“為什么送我?”

“你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呢?”

“你在哪?這塊表我找人給你送去?!?/p>

江眠看了發(fā)件地址,根本沒有詳細地址,他已經斷了返回快遞的念頭。

“加我微信,發(fā)你地址?!?/p>

嘟嘟嘟,沈致已經干脆掛了電話,進入了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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