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將計就計

【厲先生,今晚七點時雨跟晉遠(yuǎn)濤約在京大校外梧桐樹下見。】 今晚七點…… 怪不得時雨這么迫不及待的送他出門。 虧他還傻傻的感到甜蜜。 剎那間,來自冰川深處的冷風(fēng)涼颼颼的席卷整個車廂,溫度驟然下降。 元九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莫名其妙的透過后視鏡看向厲南謙,只見他臉沉如墨,戾氣橫生,周身散發(fā)著可怖的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大魔王,薄唇輕啟,咬牙切齒道:“去京大!” “可是晚會……” 話沒說完,一記冰冷的眼刀射了過來。 元九啞聲,不情不愿的掉頭,心里對時雨的不滿又加深了幾分。 …… 京都大學(xué)除了一流的師資力量,優(yōu)美的校園環(huán)境以及堪比高級餐廳的食堂外,最出名的便是靠著京大生長的梧桐樹,已有百年歷史,枝干粗壯,枝繁葉茂。 梧桐樹下,站著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 他來回踱步,時不時地看向遠(yuǎn)方。 明亮的路燈傾灑在他身上,臉上的傷清晰的暴露,鼻青臉腫的讓平日里還算帥氣的晉遠(yuǎn)濤頗為狼狽,甚至……有點面目猙獰。 右手打著石膏,不方便的用左手打電話。 “陸思月,你有沒有跟時雨說清楚時間?” “當(dāng)然說清楚了,時雨還沒來嗎?” “還沒有,我以前約她可從不遲到的?!? 陸思月看了眼時間,八點了。 時雨再不來,她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你別急,我給時雨打個電話問問,待會再回你?!? 其實,她比晉遠(yuǎn)濤還心急。 從晉遠(yuǎn)濤告訴她計劃后,她就開始謀劃。 厲南謙何等驕傲的人豈會容忍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戴綠帽子。 到時兩人分崩離析,厲南謙處于情傷脆弱狀態(tài),她的機(jī)會就來了。 陸思月情急的給時雨打電話,響了一聲,電話就通了,“喂,小雨……” …… 沒多久,晉遠(yuǎn)濤收到陸思月的微信消息。 【時雨說路上堵車,馬上到了?!? 【好?!? 晉遠(yuǎn)濤給時雨打電話,依舊無法接通…… 他眉頭緊皺,不確定時雨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盯著手機(jī),思緒飄遠(yuǎn)。 昨晚被厲南謙弄斷右手沒法工作,早上請假時莫名其妙的被老板炒魷魚。 問其原因不說,晉遠(yuǎn)濤憤然前往公司討說法,剛走出樓道就被一群人拖到角落暴揍一頓,警告他離開京都。 從小地方考到京都上大學(xué),摸打滾爬才有今天的成就,見識過京都的繁榮昌盛又怎舍得離開這座充滿機(jī)遇的大城市。 所以,他孤注一擲,把希望壓在時雨身上。 成功與否,就看今晚了。 半小時后,時雨還沒來,晉遠(yuǎn)濤耐心耗盡,不停地給時雨打電話。 忽然,長街兩排的路燈全滅了,周圍陷入黑暗。 “停電了?” 疑惑間,看到黑暗中緩緩走來一道婀娜的倩影,晉遠(yuǎn)濤一眼認(rèn)出時雨,興奮不已地走上前,忽然覺得停電了真好,做事方便點,老天都在幫他。 他抱住走過來的女人,激動道:“小雨,你總算來了,我想死你了。” 他低頭,瘋狂攫取女人柔軟的雙唇。 懷里的女人推搡幾下卻沒偏開頭,甚至回應(yīng)了幾下,這般欲拒還迎刺激著晉遠(yuǎn)濤的感官,越發(fā)興奮起來,“小雨,我?guī)氵h(yuǎn)走高飛,今晚把自己交給我好嗎?” 言語在詢問,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 就算一只手打著石膏也不妨礙他解皮帶。 倏然,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打在衣著凌亂的一對男女身上。 晉遠(yuǎn)濤下意識地抬手擋在眼前,耳邊傳來腳步聲。 他循聲望去,刺目的車燈前站著一名欣長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站看不清面容卻依稀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駭人氣息。 車燈熄滅,晉遠(yuǎn)濤才看清男人的相貌。 他心一慌,哆嗦的喊道:“厲……厲先生……” 厲南謙黑沉的臉跟夜幕融為一體,眸光驟冷,揮拳打趴晉遠(yuǎn)濤,無情地踩著他打著石膏的右手,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啊——” “有膽量把我警告當(dāng)耳旁風(fēng),我今天就廢了你!” 厲南謙的聲音糅雜著冰渣般的冷意,腳上的力度加重,晉遠(yuǎn)濤疼的面目猙獰,右手像被人生生砍斷似的,痛苦求饒,“厲先生誤會……是時雨勾、勾引我……” 厲南謙聞言臉色更難看了,氣息冷冽至極。 每次選擇時雨都會被欺騙,再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也承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下頜線條緊繃,握緊拳頭轉(zhuǎn)身,鷹隼的眸射向女人。 看清對方的相貌后,倏然一怔,瞬間恍然大悟,怒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女人不是時雨,即便擦著厚重的粉、化著粉色眼影涂著西柚色的口紅極力向年輕女孩靠近,可依舊遮擋不住她眼角的魚尾紋跟深深的法令紋,唯有身形極其相似。 晉遠(yuǎn)濤看清后傻眼了。 特么地,他剛親了一個大媽! 嘔—— 女人先被突如其來的車燈嚇了一跳,后背厲南謙駭人的氣息所震懾,愣了好半天才回神,不忘目的的指著晉遠(yuǎn)濤,“臭流氓,非禮我,我要報警抓你!” “我非禮你?” 晉遠(yuǎn)濤想到剛才的觸感,惡心的翻江倒海,“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全身上下哪點值得我非禮?” 惡心的都能當(dāng)麻藥,忘記手疼了。 女人最在意自己的長相,如今被無情的嘲諷,生氣地戳著晉遠(yuǎn)濤腦袋,尖著嗓子罵道:“小兔崽子,非禮了還敢狡辯,這兩位帥哥可都看見了?!? 被點名的帥哥厲南謙說:“大姐,盡管報警,我們給你當(dāng)證人?!? “好!” 女人報警后,仍是不泄憤又憤然的吐槽一句,“年紀(jì)輕輕干什么不好非要學(xué)人當(dāng)流氓!給你點教訓(xùn)長長記性免得以后禍害其他人?!? 厲南謙十分贊同的點頭,“對!”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晉遠(yuǎn)濤氣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 了解情況后,警察若有所思的審視晉遠(yuǎn)濤。 雖說鼻青臉腫但依稀能看出清秀的相貌,怎么就這么想不開非禮一個五十歲的大姐,還有兩名證人,只能感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喜歡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