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回到大唐繼承大統(tǒng)》是大王叫我來吃齋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兩儀殿是舉行所謂“內(nèi)朝”的地方內(nèi)朝是一種皇帝與小范圍臣僚共商國事的儀式,通常只有少數(shù)決策大臣,及皇帝的親信才有資格參加所以朝儀比較簡單,也非常隨便今天的內(nèi)朝依然很隨便,氣氛卻很不隨便前幾天李泰跟李世民聊天的時候,提起要大力推行科舉制度,為國家廣選良才科舉這回事,在隋朝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但是并沒有得到廣泛的推行,是武則天把科舉推行下去的李泰當(dāng)然知道科舉制度一經(jīng)推行,就伴隨著整個封建社會時期...

回到大唐繼承大統(tǒng)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靈堂之中煙霧繚繞,一片縞素,冷凄凄的白色不帶一點(diǎn)溫度。滿堂守靈的兒女,有人低頭揾淚,有人小聲抽泣,只有李治又喊又叫的嚎啕不已。

抬眼向前一望,大大的香爐里插滿了長長短短的香,密密麻麻的香頭閃著微弱的紅光,紅的刺眼,紅的扎心。

黑色的靴子,白色的袍襟,緩緩的從李泰的眼前飄過,每一步都那么的輕緩有力,透著深沉的哀傷。

感情真的不是能裝得出來的,掩飾、裝飾、修飾跟真情流露絕對不是一回事。

自己哭的時候還沒覺得什么,看到李世民的腳步從眼前飄過,易陽一下就想到了自己捧著母親的骨灰盒走向墓地時的情景,一剎那間悲從心來,他險(xiǎn)些抑制不住,差點(diǎn)痛哭失聲。

李泰感覺自己的心都聚成了一團(tuán),他咬著下嘴唇,躬身叩頭,額頭貼到手背上就再也沒有抬起來。

皇后薨了,皇帝是不能戴孝的,李世民與朝臣商議,最終各退一步,李世民不穿孝衫,穿了件純白的白色龍袍。夫不能祭妻,李世民堅(jiān)持到靈堂來看看,扶一扶棺,看上一眼,不祭不拜不上香。

李世民這時候沒心思觀察任何一個人,他需要的就是安靜,他只想靜靜的陪伴長孫皇后一會兒。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只有李治在抓緊機(jī)會表現(xiàn),他覺得表現(xiàn)就要表現(xiàn)在父親面前,不然哭給誰看?

李世民圍著靈柩走了幾圈,轉(zhuǎn)過身來正要和孩子們說幾句話,這時李治忽然一翻白眼,身子軟軟的向地面倒去。

跪在李治身邊的李泰急忙一把抱住了他,李泰伸手掐住他的人中,破了音的驚呼:“雉奴!雉奴!”

李治一下就醒了過來,沒辦法,掐的太疼了。

李世民淡然的看著他們兄弟倆,先前聽說李治哭得兩次昏厥,李世民很是心疼,特意下旨讓他們兄弟輪流守靈,結(jié)果嫡子之中只有李泰下去休息了。

現(xiàn)在親眼看到李治是這么個哭暈法,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李世民經(jīng)過多少驚濤駭浪,什么樣的陰謀詭計(jì)沒見過?

小小的李治居然在他的面前裝哭裝暈,這般心計(jì)也真不愧是在深宮長大的。

李世民的目光往李泰身上一掃,不由得就是一個激靈,這孩子哭得衣襟袖口全是濕漬,眼睛腫得都睜不開了。

李泰緊緊的抱著李治,呢喃一句:“你嚇?biāo)牢伊??!彼]上眼睛,兩行清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著臉頰往下滾,下唇一道明顯的血齒印,聲音也是沙啞得不成樣子。

才分開不到一個時辰,他怎么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李世民眉頭緊皺,輕輕的長出一口氣,沒說一個字,邁開步子就走了。

“送父皇?!崩畛星?guī)規(guī)矩矩的一個頭磕了下去,緊接著滿堂的人齊唰唰的叩頭,高呼:“送父王。”

只有李泰和李治慢了半拍,李泰匆忙的松開李治,兩個人只來得及跟著叩了個頭,誰也沒有說話。

李世民的身影迅速的消失了,他的到來就像是一場幻覺。

靈堂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沒有人再大哭大喊,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著,只有李泰抑制不住的流淚,卻也沒有再嚎啕痛哭,而是默默的飲泣。

文武百官、后宮嬪妃依例進(jìn)來拜祭,皇子皇女們一一回禮,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午飯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到偏殿用膳去了,只有李承乾、李泰、李治三個嫡子守在靈堂,誰都不肯離開。

時光如水,夜幕悄然拉開,靈堂里挽聯(lián)飄飄、燭影搖紅。守靈的皇子皇女一個時辰一次輪換,從來沒有動過地方的只有三個嫡子,像焊在蒲團(tuán)上了一樣,怎么勸都不動。

“圣旨下!”李世民身邊的老太監(jiān)像被風(fēng)卷進(jìn)來的一樣,急匆匆的來到靈堂,他并未往里走,就站在門口高聲的說道:“傳陛下口諭,今晚由嬪妃守夜,諸位殿下請于一刻鐘之內(nèi)速速離開?!?br>
“謹(jǐn)遵圣命?!?br>
嬪妃前來守夜,皇子必須得回避,尤其是成年的皇子。更何況皇命如山,誰也沒有理由再留下來。

李承乾自己是站不起來了,兩個太監(jiān)才勉強(qiáng)把他給扶起來,他咬牙向前邁步,掙扎著走過去給長孫皇后上了香,然后被人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出靈堂。

李泰在云海的攙扶下也過去上了香,轉(zhuǎn)身走的時候,膝蓋直打軟,根本就邁不了步,他站在原地想緩一緩,突然間眼前發(fā)黑,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幸虧云海手疾眼快才沒有讓他摔到。

夜雨瀟瀟下的不大不小,風(fēng)聲細(xì)細(xì)刮的不緊不慢,門窗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依然感覺屋子里冷嗖嗖的。

奏章層層疊疊不多不少,油燈飄飄忽忽不明不暗,從沒覺得怎樣寬綽的房間,此時偏偏就空空曠曠的。

檐前雨滴滴嗒嗒像是在傾述著什么,又像是在控訴著什么。

孤燈、冷雨、凄風(fēng),李世民緊了緊身上的龍袍,從來沒有過這么的空,仿佛從軀體到靈魂都變成了空殼。

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心底就像油煎火燎,胸膛都要爆炸開來一般,呼氣都變得無比粗重。手撫著奏章也無心翻看,仿佛有無邊的心事從心底流過,又仿佛思緒一直都在停滯。

長孫皇后的音容笑貌不時的出現(xiàn)在眼前,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甘露殿是皇帝的寢宮,太宗皇帝經(jīng)常在這里批閱奏章、讀書、用膳。今夜他是什么也做不下去,從昨夜到今夜,他就跟夢游一樣過來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觀音婢”李世民輕輕的呢喃著長孫皇后的乳名:“你可真狠啊,說把我扔下就把我扔下了,你教朕如何”

殿門外傳來腳步聲,一下打斷了李世民的思緒,“吱呀”一聲房門打開,老太監(jiān)陳文提著燈籠,躬著腰走了過來。

“陛下,殿下們都回去休息了,您就放心吧?!?br>
“他們怎么樣了?”

宮里的人就沒一個簡單的,個個都長著七竅玲瓏心,李世民一句“他們”,并沒有明說哪一個,陳文立馬領(lǐng)會皇帝問的只是三個嫡子。

“都還好,就是跪的太久走不了路了,太子是坐軟轎回去的,九殿下是宮人背回去的,四殿下昏迷了是抬回去的?!?br>
“嗯?”李世民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大疙瘩,這叫都還好?

見皇帝面露不悅,陳文急忙接著往下說:“現(xiàn)在都沒什么事了,太子回去吃了點(diǎn)東西就睡了,九殿下沐浴之后用了膳,也睡下了。四殿下那邊,御醫(yī)說是心火太盛加上過于虛弱就昏迷了,應(yīng)該沒有大礙?!?br>
什么叫應(yīng)該沒有大礙?李世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素知這些下人說話都是留余地的,自己不親眼看看,說什么都沒辦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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