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蘇承川葉沅擔(dān)任主角的現(xiàn)代言情,書名:《蘇先生,居心不良》,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一時之間氣氛說不出的詭異,蘇亦冰以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的咳嗽幾聲,也掩飾不住嘴角曖昧的笑容旁邊是高雅的貴夫人,她也清了清嗓子,沒等蘇承川開口,就說,“承川,你爸非要來公司,說是突擊檢查,看看你每天有沒有好好工作”很顯然,檢查的結(jié)果,是他上班時間,玩抱抱!蘇亦冰扶著她,“媽,這一趟來的沒有收獲嗎?”說著,還用眼睛瞅著葉沅,并擠眉弄眼的蘇政腰桿挺直,背著手,踱著步子進來,看到地上隨著他的腳步亂...

蘇先生,居心不良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對方用流利的英文,“speaking”婉轉(zhuǎn)悠揚的女聲,聽英語發(fā)音,百分之九十是個英國人。

葉沅愣住了,她又看看號碼,絕對沒有打錯,對方?jīng)]聽到回應(yīng),又用略帶生硬,但還算流利的中文說,“你好,我是珍妮,你是云初的朋友嗎?他在洗澡!”

葉沅心里一陣收緊,頓了頓,“對不起,我打錯了!”說完不等對方反應(yīng),就快速掛了電話。

那天蘇承川的話,又在腦海里響起,段云初為了得到osstto的支持,和女兒,珍妮在交往,看來不是空穴來風(fēng),他這么久不聯(lián)系自己,是否都和珍妮在一起,因不好意思提分手,所以才用這種方法來疏遠(yuǎn)自己。

葉沅閉著眼睛,把手機關(guān)機,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頹廢的躺在,把頭蒙了起來。

她一下子睡到第二天的下午,周念知道她心里苦悶,心疼卻也沒辦法替她承受,唯有抹眼淚。

只是守在門口,生怕女兒出什么事,葉沅頭昏腦漲的醒來,只覺得全身都酸軟無力,她靜靜的刷著頭發(fā),換著衣服,伸手摸出手機,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手指顫抖了幾次,最后點下蘇承川的號碼。

電話剛想一聲就被接通,不等葉沅開口,蘇承川磁性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

“沅沅!”

葉沅慶幸他接了電話,又怪他接的太快,咬著唇,握手機的手不斷收緊,直到關(guān)節(jié)泛白,唇瓣動了幾下,“蘇先生,我同意訂婚!”

對方沉默了,蘇承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當(dāng)親耳聽到她答應(yīng)時,他還是激動的,手都顫抖了。

槍林彈雨,他經(jīng)歷過,生死邊緣,他徘徊過,億萬合同,他也經(jīng)手過,可沒有哪一次,心情如此起伏過,他慢慢的閉上眼,平復(fù)著因為激動,而狂跳不止的心。

胸口酸脹,卻不使他難受,再開口卻發(fā)現(xiàn)聲音都變了,“沅沅,我要見你,現(xiàn)在!”

“可我……”

“我一刻都不想等!”蘇承川沒等她再開口,就把電話給掛了。

葉沅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耳邊傳來一陣忙音,她麻木的神經(jīng)才有點知覺,看著掛斷的電話,默默發(fā)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傳來敲門的聲音,她以為是老媽,或者是姐姐,就沒有出聲。

過了片刻,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也懶得回頭看,可是又沒有了聲音。

葉沅這才好奇,轉(zhuǎn)過頭,面前的人卻讓她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身體就被他提起,用力扯進了懷里。

力道有些大,撞在他堅實的胸口上,使她眼冒金星,鼻子發(fā)酸,撲騰了一下,又被他的長臂摟的緊緊的,幾乎不能呼吸。

“沅沅,我必定不會讓你后悔,你今天所做的選擇!”蘇承川把她摟在懷里,還是覺得心不踏實,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葉沅根本也沒聽到他在說什么,用胳膊擋在兩人之間,還感覺有些不大真實,離掛電話,也不過才十幾分鐘,他怎么這么快就到了,還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

“蘇先生,請放手!”葉沅心里對他出于本能的排斥,她不習(xí)慣和異性靠這么近,還是蘇承川這種男人。

蘇承川稍微松開了一些,改為雙手捧住她的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企圖在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眸中,找到一絲對自己依戀,然而,顯然,結(jié)果令他失望。

看她雙目紅腫,在剛看到自己時,閃過一絲驚詫后,就變得空洞,臉色蒼白,神情漠然,蘇承川微微心涼,呼吸一沉,薄唇就壓了上去,她的唇瓣顫抖一下,帶給他入骨的涼意。

蘇承川并不像平時那樣狼吞虎咽,吻的很紳士,虔誠,也很深情,輾轉(zhuǎn)繾綣,細(xì)膩啃噬,企圖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她微涼的身體。

又想把自己的血液注入她體內(nèi),好使她面頰紅潤,慢慢的,他不再滿足這種淺嘗輒止,手緊扣住她的后腦勺

懷里的人,第一次這么溫順,但是這種認(rèn)命,比平時反抗,更讓蘇承川心情沉重,這份沉重,讓他急需排解,只能奮力的在她身上找到平衡。

沅沅,你怎么能不愛我,怎么可以對我如此冷淡,怎么能不喜歡我的親近,怎么能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是這樣僵著,忍著,苦著,等著,被你那樣擱著,晾著,凍著,空著,我這樣熬著,并折騰著,只等待著你能用心來感受我的那一天。

我用自己的方式來愛你,直到你也愛上我,蘇承川帶著眷戀,帶著憐惜,帶著哀嘆,感受到她的抗拒,也不愿意離開。

葉沅呼吸受阻,伸手阻擋,奈何力量懸殊,動不了他半分,直到他手臂放松,最后在她唇上,再舔一抹,方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葉沅蒼白的臉頰,隱隱透出紅暈,身體酸軟,又無力的坐了下來,“蘇先生,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

蘇承川輕嘆一聲,無奈的坐在她床上,她只在乎自己給她的承諾,這個時候還在提醒,沅沅,你這么柔弱,為什么心腸又這么硬,難道沒想過,試著接受我。

他環(huán)視了一下她的房間,室內(nèi)裝飾的十分素雅又簡單,以白色為主,床頭放著書桌,桌上整齊的擺放著書籍,面前打開的應(yīng)該是正在看的,居然是古典的琴譜。

靠近另一面墻壁,擺放著大大的書櫥,里面分門別類的存放著各色書籍。

房間內(nèi)幾乎沒有一件裝飾品,根本就不像女孩子的房間。

“蘇先生!”葉沅又喊了一聲。

蘇承川這才把視線收回,落在她秀美的臉龐上,拉起她的手,在掌心輕輕的揉捏,“沅沅,不要再喊我蘇先生,我不想聽!”

葉沅疏離的抽出自己的手,“還請?zhí)K……,你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

不喊他蘇先生,她實在喊不出來其他的。

蘇承川心里嘆氣,她只是為了父親和舅舅,才不得已答應(yīng)自己,雖然一早就知道,但是當(dāng)她不停的督促自己別忘了承諾時,他說不出心里的滋味。

站起身,垂下視線盯著她的臉,注視了片刻才說,才心里微惱的說,“只要你是我的人,天塌下來,我都會給你撐著!”

他心情似乎又不好了,葉沅看著他冷凝的臉,不知道又怎么他了,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也懶得理。

蘇承川看她又沉默不語,抬腿走向門口,隨后又站定,“記得好好吃飯,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我?guī)闳ヒ娨粋€人?!?br>
說完這句話,他才打開門,并抬腿出去,葉沅還聽到,樓下母親和他打招呼的聲音,過了片刻是車子啟動的聲音。

耳邊又歸于平靜,她才拖著虛軟的,打開窗戶,拉開輕紗窗簾,午后的陽光,十分刺眼,她微微抬起頭,任由光芒落在自己的臉上。

微瞇著眼睛,光線讓她眼瞼微疼,她也不愿意一閉上,直到眼睛被刺的,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她才把窗簾拉上,最后躺下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蘇承川就打來電話,讓她起床吃早餐,他一會兒就到!

葉沅食不知味的勉強喝了一點粥,又回到房間靜靜的坐著。

周念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唉聲嘆氣,傷感女兒的命運不好,她一向自由無拘,如今卻生生被逆了心意,也不知前世作了什么孽。

葉沅看著桌子上的手機,點開聊天軟件,上面的頭像是她和段云初的。

她心中一酸,不知道該不該換掉,記得段云初最后一次來電話,還是剛從伯明翰回來的那幾天,他說,英國的朋友,投資研究一項高科技應(yīng)用于智能生產(chǎn),有望打造無人化工廠。

因為他想得到第一手資料,所以答應(yīng)加入,當(dāng)時還滿懷歉意,說身為男友,卻不能時刻陪她,心里十分抱歉,還說等回國的時候,好好補償她。

當(dāng)時葉沅因為與他賭氣,假裝心平氣和的讓他去,還說不用擔(dān)心自己。

如今他言猶在耳,卻不知,他到底是在做什么,葉沅對段云初失望,更為自己感到悲哀,她無論怎么做,終究都是一場空,最終還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終究也沒能擺脫蘇承川那個男人。

葉沅一直認(rèn)為,蘇承川為了一己之私,一時興起,卻讓自己陪上了整個青春,她手指輕輕的摩挲兩人的頭像,眼睛卻在這一刻發(fā)熱。

門“吱呀”被推開,她手一抖卻把那張圖片放大,另一只手慌忙去揉眼睛。

而眼淚最終還是猝不及防的掉出來,雖然沒有撕心裂肺的痛哭,但是卻讓人深切地感受到了那種悲傷。

葉沅趕緊背過身,垂下頭,整理一下凌亂的心情,又不敢轉(zhuǎn)身太久,深呼吸,眨了一下眼睛,才又轉(zhuǎn)過身來,心虛的不敢去看蘇承川的眼睛。

“你來了?”她顯然有些手足無措。

蘇承川又怎么不明白,她在回避自己的目光,視線也早已看到她手機上的圖片,又怎么看不到,她剛剛對著照片悲傷落淚,他什么都沒追問,她卻主動打招呼,這就是在掩飾她的愧疚,畢竟當(dāng)著未婚夫的面,思念前男友,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蘇承川只是立在她面前,注視著她的頭頂,語氣也是若無其事的,“去洗把臉,我在樓下等你!”

之后又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出門,臨了,視線又落在桌子上的手機上,情緒莫名。

直到耳邊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葉沅面前的壓力才解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慌亂,因為面色有些憔悴,她又化了淡妝,換了一件大方又得體的衣服,這才下了樓。

蘇承川正在客廳里坐著,母親在陪著他,看到葉沅下來,他方站起身,看她除了眼睛有些泛紅之外,其他的也沒什么不妥。

臉頰涂腮紅,為她增添了一抹俏皮和靈氣,粉紅色的碎花長裙搭配白色的雪紡,外加白色球鞋,顯得淑女嫻靜,又青春朝氣。

蘇承川愣了片刻,快步走上前,伸出的手,葉沅猶豫了片刻,才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抬頭看到母親暗淡的神色,她想把手縮回,卻沒能成功,旋即對母親展現(xiàn)一個輕松的笑容,“媽,我和蘇先生出去一下。”

周念笑的苦澀,點點頭,卻沒能說出話來。

蘇承川牽著葉沅的手,態(tài)度還十分紳士,“阿姨,我和沅沅先走了,放心,有我呢!”

周念說了一句,“謝謝!”直到兩個人出了門,她才別過臉去,真苦了沅兒。

車子在大門口停著,蘇承川制止了聞東要開車門的動作,親自打開車門,讓葉沅坐進去后,他才在她旁邊坐下,對著聞東說了一句。

“去軍區(qū)大院!”

車子很快啟動,之后在公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

葉沅眼睛一直看著窗外,直覺告訴她,蘇承川是帶她去見什么大人物,還和她老爸有關(guān),果然聽他說。

“今天帶你去見一位國家元老,是我爺爺?shù)膽?zhàn)友,國寶級的人物,你爸爸的案子,上頭有人壓著,非得找一個權(quán)利更大的人,才有機會翻案?!碧K承川她一眼。

他這么一說,葉沅心里反倒緊張了起來,蘇承川當(dāng)然看的出來,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兩掌之間,輕輕的拍了一下。

“不用擔(dān)心,你只喊他趙爺爺就行了,我們主要是看望他,老頭一生戎馬,脾氣雖古怪,但為人爽直,他要是喜歡你,葉叔的事就好辦了,別擔(dān)心,他很看重我,我求他,他必然答應(yīng)!”

蘇承川拿起她的手,放唇邊吻了吻,最后又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睛看向前方,思緒似乎飄遠(yuǎn)。

趙爺爺?葉沅腦海里閃過開國元勛趙拓,是民族英雄,見了他都得鞠躬行禮,會是他嗎?

如果是,這蘇承川的關(guān)系網(wǎng),未免太強大了。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一座幽靜,莊嚴(yán)的鐵大門前停了下來,透過鐵門,還能看到衣著嚴(yán)謹(jǐn)?shù)木l(wèi)。

葉沅發(fā)呆時,蘇承川已經(jīng)把手伸了過來,她只好把手放過去,被他牽著進了大院。

一個年輕的警衛(wèi),雙腳并攏,“啪”對他們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禮,“趙首長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蘇承川回了一個隨意的軍禮,之后隨著警衛(wèi)進了一個四合院。

敲開正中間的門,只見一位神態(tài)慈祥,目光雖冷厲,但絕沒發(fā)出有讓人不適鋒芒的老人,端坐在太師椅上。

蘇承川拉葉沅,快步走上前,九十度鞠躬,“趙爺爺,承川早就想來看望您的,又怕打擾您的清凈!”

葉沅的手被他捏了一下,慌忙也態(tài)度恭謙的彎下身子,“爺爺好!”

老爺子雖然蒼老,卻依然睿智,銳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兩人保持躬身的動作很久,他才開口,“來了就好,快坐下!”

他伸出手,蘇承川連忙握住他干枯又有力的手掌,看葉沅臉上依然恭敬,老爺子才笑了,“承川,你這是帶媳婦來看我嗎?”

又抱歉的看著臉紅葉沅,“丫頭別介意,我們當(dāng)兵的,都是粗人?!?br>
“爺爺哪里話,我叫葉沅,能有機到您老人家,是我的榮幸!”

葉沅看了蘇承川的眼色,慌忙把桌上的碗倒?jié)M水,雙手遞給他,“爺爺您喝水!”

老爺子接過來,喝了一口,忙讓警衛(wèi)倒水,可桌子上都是老式的,看上去灰蒙蒙的藍(lán)邊粗碗。

葉沅如花骨朵一般嬌嫩的女生,怎么能用這種碗,警衛(wèi)遲疑了一下,蘇承川眼睛在屋里尋找,看有沒有茶具。

老爺子似乎也意識到什么,忙吩咐,“小李,你去后面房間找找有沒有茶具!”

葉沅忙接過小李手里的茶壺,讓他去忙別的,她倒了滿滿的一碗水,端起來說,“爺爺,喝水就是為了解渴的,用大碗喝著才爽快。”

說著真的仰起頭,把一碗水喝了,一滴都沒剩。

老爺子眉開眼笑,“丫頭性格豪爽,對我的脾氣,這些碗都是我老哥們用過的,我每日看著,用著,就像他們在我身邊一樣。”

“我居然有幸用到老前輩用過的碗,那我還得再喝幾碗?!比~沅眼底帶著虔誠,透過碗,似乎看到在槍林彈雨中與敵人廝殺的戰(zhàn)士們。

提到老哥們,老爺子神色變了變,但只是一瞬,“我就喜歡直爽人,得會咱爺孫倆喝兩杯,你敢不敢!”

“爺爺,到時候您手下留情,我怕喝多了發(fā)酒瘋,把桌子掀了?!?br>
葉沅又給老爺子把水加滿,又順便幫蘇承川倒了一碗,只見他會心的微笑,端起碗也一飲而盡。

“好好,掀,我跟你說,當(dāng)年我們兄弟一起,喝高興,不高興都掀桌子?!崩蠣斪右荒樑d奮。

又聊了一會兒,老爺子心情大好。

“承川,走,帶媳婦一起,看看我的寶貝!”

老爺子一向都覺得,女孩子哭唧唧,扭扭捏捏的實在是看著鬧心,所以他的兩個孫女,他都不愿意讓她們來探望。

蘇承川和葉沅上前扶著他,一起進了后面的側(cè)門,里面收藏了許多古今中外,戰(zhàn)場上用得著的武器,讓葉沅大開眼界。

老爺子看她感興趣,滔滔不絕的講解,葉沅聽的津津有味,由衷感謝老一輩革命家,沒有他們不顧性命的付出,就沒有我們的今天,心里對老人也更加尊重和愛戴。

吃飯時,老人的警衛(wèi)也都坐在一起,葉沅由衷的感覺和他們坐一起很榮幸,這種自然流露的真實情感,當(dāng)然和刻意偽裝的不同。

她沒有一絲猶豫,豪爽的伸手剝蝦,剝螃蟹,撕雞腿,并沒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忸怩,矯情,顧及什么淑女形象。

還真的用碗和那幾個警衛(wèi)敬起酒來,絲毫也沒有嫌棄他們的意思。

蘇承川忍不住提醒她,讓她少喝點,因為這種黃酒,后勁兒特別大,開始感覺跟喝水一樣,最后可能就不省人事了。

葉沅不聽,她其實還有點借酒消愁的感覺,十分豪爽,蘇承川看爺爺高興,也就沒在制止,自己在呢,也不怕她喝醉。

老人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豪氣不減當(dāng)年,很久沒這么盡興過了。

老爺子眉飛色舞,心里對葉沅十分滿意,人活著,就得隨心,嬌柔造作的看著鬧心。

還記得上次,顧家那個大兒子,也帶著媳婦來看望自己,看著那些碗,一口水都沒喝,吃飯的時候也坐著,不動筷子,害得他手下的這些小兔崽子們,也不能放開來吃。

一頓飯,老人吃的很開心,蘇承川心底生出不一樣的感覺,這個沅沅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可以是溫婉可人,也可以巾幗須眉,他真是撿到寶了。

飯后去院子里散步,蘇承川擰眉沉思了片刻,借口讓葉沅去倒茶,他扶老人坐下,“爺爺,孫媳婦您還滿意嗎?”

老爺子哈哈笑了一聲,“你小子有福氣,姑娘是個好姑娘,說吧,什么事?”

蘇承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什么事都瞞不過爺爺,有那么明顯嗎?”

老爺子笑了笑,“怎么沒有,你小子那么忙,也只有逢年過節(jié)的來看我。”

蘇承川笑了笑,拉著老人的手,“就是我岳父大人,遇到一點麻煩!”

蘇承川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都敘述了一遍,最后說,“可能是因為我退婚的原因,這次事情和顧家有關(guān),爺爺,我不想與他們正面沖突,更不想因為我個人的私事,弄得兩家不和,我很珍視上一輩的交情,也很尊重顧叔,更尊重您,所以想請爺爺支個招?!?br>
一番話說的委婉又識大體,顯示他不與別人爭鋒,明哲保身,并沒有仗著自己的權(quán)勢,不可一世,趙老爺子心中贊許,年輕人有這種氣度,必成大事,他沒看錯人,比顧家老襟開闊多了。

對此起來顧家就顯得斤斤計較,小氣量了,這么看來,顧家那丫頭配不上承川,親退的好,又想到葉沅,更覺得兩人般配。

正好葉沅提著水壺走過來,趙老爺子呵呵笑道。

“丫頭,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爺爺不問世事很久了,可我以前答應(yīng)過這小子,如果他哪天帶著媳婦來看我,我就答應(yīng)他一件事,他把這個機會留給了你,可見你對他很重要,你要是準(zhǔn)備嫁給這小子,那就是我孫媳,你的事,爺爺給你做主,你的意思呢?”

老爺子的話,有另一層深意,他不問世事,不是自家的事,他不愿意管,這個時候她怎么敢不答應(yīng)。

“我……,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

“爺爺,我們月底訂婚,您到時候一定要來參加!”蘇承川接口說,“我到時來接您?!?br>
“是的!”看老爺子投來的目光,葉沅說的有些艱難,但別人也可以理解為羞澀。

她忍不住偷看了蘇承川一眼,他也剛好看過來,眼含秋波,柔情似水,笑意淺淺,葉沅不由得狠狠的瞪他一眼。

這個男人,真是可惡之極,他和老爺子之前的約定,他怎會不知,之前說答應(yīng)他同意訂婚,畢竟只是口頭說的,如今他無疑又找了個德高望重,又可能是自己恩人的老人作證,自己更沒有反悔的機會。

“那好!”趙老爺子拿起兩人的手,放在一起,“只要你父親是冤枉的,爺爺給你做主了!”

葉沅自然千恩萬謝,并且答應(yīng)下次再過來看他,出了軍區(qū)大院,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心里輕松了許多,但又被另一層沉重給壓上,如今她已經(jīng)成了蘇老二的盤中餐,想擺脫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失去了興趣。

夕陽下的樹蔭,影子拉的老長,葉沅臉上的笑意,也悄然隱退,頭也有有些暈,腳步虛飄。

這時有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腰側(cè),一抬頭,就看到蘇承川那舒展的眉眼。

他手下收緊,并向后帶了一下,葉沅不得不停下步子,臉頰發(fā)燙,卻也忙垂下頭,心里暗罵,蘇老二隨時隨地也不忘,但是他剛剛幫過自己,葉沅也不好怒目而視,唯有心里不滿,身體閃避開來,并離他遠(yuǎn)一點。

蘇承川輕笑了一聲,看她一臉的防備,委屈的說,“原來沅沅還是個過河拆橋的人,剛剛可是當(dāng)著爺爺?shù)拿妫姓J(rèn)是我蘇承川的老婆的,葉叔的事,爺爺可能還沒著手去辦,我要不要去告訴他,他孫媳婦反悔了?!?br>
“誰反悔了?”葉沅白了他一眼。

蘇承川看她對自己橫眉立目的發(fā)脾氣,心像融化了一樣,幾步走過去,又把手放在她肩上,并往懷里摟了摟,“那我還不能親近了?”

“我爸爸還沒出來呢!”葉沅掙扎了一下,險些沒摔倒,原來酒勁上來了。

蘇承川微微笑了笑,“沅沅放心,我會讓葉叔平安無事的回來!”

葉沅不想和他聊太多,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輕輕的推搡了一下他,自己卻打了個趔趄,又被他一把抱住。

在趙老爺子,還不覺得,被風(fēng)一吹,酒勁兒全上來了,她頭腦有些恍惚,雙腿也有些輕飄飄的,眼睛蒙上一絲迷離,連雙頰都隱隱透著紅暈。

帶點兒薄醉的她,比平時更加嬌美可人,蘇承川喉結(jié)動了一下,手臂卻舍不得放開,目光垂在她紅唇上,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低頭去捕捉那兩片花瓣,她卻心慌意亂的把臉偏向了一邊,他的薄唇,擦著她的唇瓣,印在了她的唇角,并停的那里沒有動。

鼻端是淡淡的酒香,還有那一抹醉人心神的少女體香。

葉沅臉向后傾了一些,微醺的她反應(yīng)總是慢了半拍,用手推了他一下,滿心的波紋,被壓的平靜無瀾。

“我先回去了,蘇先生,今天的事還多謝你,我沒有反悔,但還想說,知恩圖報是美德,施恩不圖報也是美德!”她此刻腦子還算清醒。

蘇承川輕勾了一下嘴角,這丫頭還在影射他,趁機要挾,以勢壓人,沒錯,他不靠著這個機會,又怎么才能讓她低頭。

他站直身子,嘆息了一聲,心里突然嫉妒起段云初來,神色未改,扶她走向了車邊。

兩人坐好后,蘇承川示意聞東啟動車子,并目視前方,語氣帶著淡淡的無奈,“我本來可以借此機會,把婚結(jié)了,但是卻沒有,就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希望讓你多一點時間來了解我,并給你一個適應(yīng)的過程,你明白嗎?”

葉沅心里對他不齒,他逼人太甚,說還有理了,還好像都是為別人著想一樣,蘇老二,你臉可真大,要是平時她可能根本就不會理他。

可能因為喝了酒,一向沉靜的她,卻放的開來,“蘇先生,如果我一直不能適應(yīng),我們能不能各自放手,沒有感情勉強在一起,對誰都不好,不如我們設(shè)定的時間期限,如果在這期限內(nèi),我不能愛上你,你就放了我!”

蘇承川眸中閃過冷光,都還沒訂婚呢,她都想了退路了,看來對訂婚這件事,她答應(yīng)的多違心。

“好!”他回答的很干脆,就在笑容爬到葉沅嘴角的時候,他又加了一句,“期限是一輩子,要我放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死,一種是我死。”

葉沅小嘴一撅,小臉子一甩,給他一個后腦勺,看她如此幼稚的舉動,蘇承川忍不住笑了,沒想到沅沅喝了點酒,還有這么嬌蠻可愛的一面。

車子雖然性能很好,因為是石子路,還是有些許顛簸,而這個時候,葉沅所喝的酒,勁兒像一下子要爆發(fā)一樣,被車一顛,天旋地轉(zhuǎn),意識開始恍惚。

蘇承川看她臉頰發(fā)紅,已經(jīng)明白了,心疼的搖頭,不聽勸的丫頭,知道難受了吧,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里,以便讓她身體穩(wěn)一些,也少了顛簸之苦。

哪知葉沅一點都不領(lǐng)情,用力推了他一下,反作用差點讓自己摔倒,蘇承川長臂一揮,把她按在自己腿上,聲音放的和緩,“別動,靜靜的待一會兒,你不覺得難受嗎?”

酒,就如黑夜一樣,讓人放下偽裝,在它的掩映下,人很容易就流露出真實的情感。

難受?葉沅心里最難受,她意識無法聚攏,任意宣泄著內(nèi)心深處,一直克制的情感,“放開!”

而他不放,葉沅有些惱了,毫無章法的,揮動著雙手,哪怕此刻不清醒,她潛意識里,也不愿意和他靠近。

“沅沅,你醉了,不要亂動了,越動頭越痛!”蘇承川控制住她的身體,“乖一點!”

他永遠(yuǎn)都是這么蠻橫,她醉了,為什么要被他按住,還不能動,平時心里的委屈,一直都在被隱忍,此刻卻被放大到無數(shù)倍。

“我不要你管,蘇承川,你就是個偽君子,壞人,混蛋!”葉沅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越說心里越不是滋味。

“本來你幫我,我會感激你,可你為什么要有條件?我又不愛你!”

她情緒激動,手也激動,不住的在他手上亂打,沒輕沒重的。

蘇承川眼皮動了幾下,深呼一口氣,沅沅,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打,他舔了唇瓣,沒有制止她的動作,任由她宣泄著情緒,無奈的說。

“是因為我一直都想擁有你,這個念頭已經(jīng)存心里許久了,想做你的依靠,為你遮風(fēng)擋雨,想用一生來愛你。”

蘇承川撫摸著她秀發(fā),看她滿眼含淚,低聲抽泣,那樣子更觸動人心,仿佛已把心碾碎了一般,他閉上眼睛。

葉沅愁腸百結(jié),讓她頭更暈了,心里難受,身體也難受,她想不到方法來緩解,開始奮力的在他身上撕扯。

“啪”不知道她手按中了哪里,蘇承川的皮帶被打開了。

聞東的手一抖,車子差點沒撞到路邊的護欄上,他踩了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面容糾結(jié),“蘇總,要不我打個車回去。”

蘇承川喉結(jié)動了動,沒有出聲,但聞東卻很識趣的,開門下車,并長出了一口氣,天吶,這葉小姐平時悶聲不響的,這下猛的,直接扯蘇先生的皮帶,關(guān)鍵是還扯開了。

聞東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回頭看看路邊,安安靜靜停在那兒的車,沒道理啊,以老板的身體素質(zhì),車不該這么平穩(wěn),咋樣也得震動幾下吧。

怕被老板削,再破壞了自己成熟穩(wěn)重的形象,聞東遲疑片刻,還是加快步子離開。

而車?yán)铮~沅渾然不覺,手還在不停的抓扯,嘴里不甘的說,“我不想依靠你,我靠自己!”

“嘶”蘇承川隱忍著,還是喊出了聲,一瞬間眼睛變得泛紅,抓住她的手,低下頭,聲音帶著暗啞,“葉沅,你醉了!”

“我沒有?!惫凰怀姓J(rèn),抬起臉,憤憤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是蘇承川,我也知道,你是個無賴!”

葉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還順便推了他一把,身體一軟,又重新趴在了他腿上。

“啊!”蘇承川忍不住叫出了聲,而那個始作俑者,卻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蘇承川吞咽了一口,抓住她的手,身體一翻把她壓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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