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安特派員生涯》是作者“新鐵湯元”的代表作,書中內(nèi)容圍繞主角謝一中新鐵湯元展開,其中精彩內(nèi)容是:“丁主任,你守住門口,不要放人進(jìn)屋。”治保主任答應(yīng)一聲,守在了門口。到縣公安局報到后,局里對我們這批,任公安特派員的新人,集中進(jìn)行了業(yè)務(wù)培訓(xùn)。其中就包括刑事偵察;為了不破壞現(xiàn)場,我戴上薄棉手套,走進(jìn)了屋里...

第2章 兇案現(xiàn)場 試讀章節(jié)

當(dāng)我用自行車馱著丁主任,迎著凜冽的寒風(fēng),趕到近湖大隊第三生產(chǎn)隊時,見村中一戶人家的門口,已圍了不少早起的村民。

我看了下手表:時間是六點三十分。

由于冬季,村莊滿眼蕭荒,但每家門場前的竹園,仍青蔥翠綠,

村中第三戶人家,有幾個聚在門口的村民,正神色緊張,交頭接耳議論著。

村民見我到來,閃開讓我進(jìn)了屋里。

“丁主任,你守住門口,不要放人進(jìn)屋。”

治保主任答應(yīng)一聲,守在了門口。

到縣公安局報到后,局里對我們這批,任公安特派員的新人,集中進(jìn)行了業(yè)務(wù)培訓(xùn)。

其中就包括刑事偵察;

為了不破壞現(xiàn)場,我戴上薄棉手套,走進(jìn)了屋里。

我發(fā)現(xiàn),這戶人家的祖先,一定是個有錢人,兩開間地上,鋪著方形青磚,屋頂蘆席下,也用小青磚鋪成。

在這段時間里,我走遍整個湖濱公社,幾百個自然村,這種建筑風(fēng)格,我見得不多。

擁有這種建筑風(fēng)格房屋的人家,祖上大都顯赫有錢。

走過客堂屋,便進(jìn)入了灶間,一般人家,都是雙眼灶,也就是灶上有兩口鍋,但這戶人家是四眼灶,就是灶上有四口鐵鍋。

以前一定是人丁興旺。

站在灶間里,可以看到一條光線昏暗的走廊,從灶間直通后門。

過灶間,就是這里人家都有的天井,有的人家砌有花墻,有的則敞開。

天井里種著一棵青蔥的枇杷樹,和一叢萬年青。

過天井,就是臥室了。

我見房門虛掩著,伸手推開門,由于靠天井墻上,那一排老式的木格子窗,緊關(guān)著,使得房間里的光線十分昏暗。

我四下打量一番,見房里的一張雕花大床上。隱約隆起的被子,讓人想到床上躺著人。

床邊是雕花梳妝臺,雕花的大櫥,抽屜與門都開著,實木地板上,散落著各種東西。

這是我任公安特派員以來,首次遇上這種場合。心里緊張是難免的。

我正想上前去床上看個究竟,忽聽得外面,響起一個渾圓的嗓音,高聲叫我。

“謝一中,謝特派員!”

聽嗓音,是縣刑偵大隊的于林華隊長。

他們專業(yè)人員一到,我心里感到一陣輕松。

我忙回音一聲,走出房里,迎著幾個身背器材的刑偵人員,招呼說:“于隊長,你們來的好快!"

于林華三十多歲,身材魁梧,穿一身便服,他神情冷峻,和我握了握手。

“一接到你讓人打的電話,出了人命,早飯不吃就趕來了!”

是我吩咐門房老郭打的電話。

于隊長他們幾個,在房間里忙開了,拍照,查看指紋腳印。

我?guī)筒簧厦?,只能站在那里?dāng)看客。

于隊長把半落下的蚊帳掀開了;一條印花藍(lán)布的被子,把床上的死者蓋住了。

當(dāng)于隊長把被子掀開時,呈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一具穿著青布衣衫的女性老人尸體。

借著窗外的光線,我看清了老人的臉孔:老人大約六十歲左右年紀(jì),剪著短發(fā),慘白泛黃的臉色,嘴巴張開著。

于林華把臉貼近死者的臉,仔細(xì)查看著什么。

忽然,他一偏腿跨到床上,在死者頭前,單膝跪下,用手將死者的嘴巴扳開,然后摸出一只聚光小手電,朝死者的嘴里照看著。

他的臉幾乎和死者的臉,緊貼在了一起。

"兇手太殘忍了!”

于隊長憤怒地說了一句。

我想自己在房間里也幫不上忙,就從房間里退了出來,走到大門口時,見三隊的小隊長許寶強(qiáng)站在門口,我便把他拉到一邊。

“老許,你說說這家老太太的情況?”

許寶強(qiáng)五十歲左右,是一個從上?;乩霞耶?dāng)農(nóng)民的工人,后當(dāng)選了第三生產(chǎn)隊的隊長。見我向他了解情況。便說:“老太太姓華,老頭子早在前幾年死了。有一個兒子,全家都在上海。老人一個人過日子,兒子媳婦是難得回來一趟。”

我打斷他的話:“今天是誰發(fā)現(xiàn)她死在床上的?”

許寶強(qiáng)說了一句:“你等等。”轉(zhuǎn)身離去了。

片刻后,他把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帶到我的面前。說:“謝特派員,她是吳阿姨,住在華阿姨的隔壁,就是她發(fā)現(xiàn)華阿姨死了的。"

吳阿姨的頭發(fā)已灰白,梳著整齊的發(fā)髻,給人一種清爽、精神感覺。

她怯生生地瞄了我一眼,用一種仍害怕的聲音,低聲說:“今天是陰歷十五,華阿姨和我約好,今天一早,乘頭班車,去城里南禪寺燒頭香。早上起來后,我見時間已不早,就準(zhǔn)備去叫華阿姨。

”我敲了幾下門,又喊了她幾聲,聽沒有人回答,我一推門,門沒有閂上。于是,我一邊喊著華阿姨,一邊走進(jìn)她的房間里。

“見房間里的地上,亂七八糟一地的東西。我當(dāng)時奇怪了,心想:這華阿姨怎么了?走到床前,又高喊了她幾聲,見沒有回音,我掀開蚊帳一看,哇!她的臉色雪白雪白,人沒有一點反應(yīng)。

“我年輕時做過大隊的赤腳醫(yī)生,懂點醫(yī)療知識,用手一摸她的頸動脈,知道人已斷氣了!嚇得我轉(zhuǎn)身逃出了房里,找隊長匯報了。這就是事情全部的經(jīng)過。公安特派員同志,這里沒有我的事情了吧?”

我忙握住她的手,說:“沒有你的事情,謝謝你你了!吳阿姨。我想問一下:住在隔壁的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異常的響動嗎?哦,對了,比如狗叫什么的?”

吳阿姨搖了搖頭,像想起什么,說:“昨天夜里,也真是有點奇怪:鄒長興家里的那只黑狗,竟沒有聽見叫一聲。往常,它叫起來很兇,特別是見了陌生人,叫得更兇了!半夜里,常被它叫醒??墒亲蛱煲估?,竟沒有聽見……”

許寶強(qiáng)在旁邊接上說:“這倒是的,昨天夜里,我也沒有聽到狗叫。唉,解放以來,我們這里還是第一次發(fā)生人命案,想想。讓人害怕!“

我忙安慰他說:“許隊長,案件還沒有定性呢?也許是自然死亡呢?”

許寶強(qiáng)搖搖頭:“怎么會是自然死亡?房間里翻得亂七八糟的,不是搶劫,就是賊偷。哦,對了,特派員同志,華阿姨的公公,解放前在城里開當(dāng)鋪的,很有鈔票的,你看他的家里,就知道了?!?/p>

“謝謝你們了,有什么要了解的,我會再找你們?!?/p>

對兩人提供的情況,我表示了感謝。準(zhǔn)備進(jìn)去找于隊長,把我了解到的情況,給他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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