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怕是要被直接開除的節(jié)奏啊,你還逃學(xué)?”
胖子也很快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但跟著白天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白天頭也沒回,但卻回應(yīng)了一句。
他現(xiàn)在心情很好,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輕松的感覺了,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之前一樣。
白天的思緒突然一頓,的確是真的回到了很久以前。
“切,這個時(shí)候知道找你胖爹了?”
胖子撇撇嘴,語氣間顯得有些得意。
他語句之間也充滿了占便宜的意思,每兩個死黨之間,又有誰會不想成為對方的一個爹呢?
“其實(shí)要我說,不就是區(qū)區(qū)一個處分嗎,也就是這一次通知來的太快了,我還來得及動手,別說你真的有,就算你沒有,我也……”
白天伸手直接打斷他的話,此時(shí)他們早已經(jīng)離開了操場的范圍,再走幾步就到校門口了。
眼前這個胖子,白天高中時(shí)期的死黨,原是馬氏集團(tuán)唯一的繼承人,一年前父母雙雙遇難后,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承了家族企業(yè)。
如果是他出手處理的話,絕對不會引起這么多的事端。
白天一個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能夠上得起這所學(xué)校完全是靠優(yōu)異的成績和社會好心人的資助。
至于為什么能夠和胖子這樣的人玩到一起,屬實(shí)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但上一世在末日里,胖子一開始就死了。
更準(zhǔn)確的來說,胖子是死在他手上。
當(dāng)想到這里的時(shí)候,白天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在胖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白天伸手在在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現(xiàn)在除了請病假留在教室里的,又或是極少數(shù)中途偷偷跑出來的,幾乎所有的學(xué)生都在操場上開會,所以這里也就只有他們兩個。
“你以為我在乎這個嗎?”
胖子突然覺得,白天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那你怎么還?”
還沒完全問出來,胖子就聽到了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回頭望去。
“厲害啊白天,我都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勇?”
“效果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不少。”
其中一人白天很熟悉,是陳珂。
只是在她旁邊這個還跟著一個有著很重黑眼圈的青年,剛才就是他開口說話。
這個青年,說起來白天也認(rèn)識,不過卻是因?yàn)橛兄弦皇赖挠洃?,如果不算上一世的話,那這應(yīng)該是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
“沈不虛,你TM來干什么?”
胖子瞬間就爆了粗口,他顯然很看不慣這個沈家的二世祖,兩人本來就不對付,學(xué)校里最不爽的就是他了。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又落到了后面的陳珂身上,一下子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是你干的?”
胖子眼神一冷,他有些生氣了。
“不是因?yàn)槟?,是我的新同桌,你知道的吧??/p>
白天扶了扶額,覺得有些無語。
真要說起來,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沈不虛。
但現(xiàn)在怎么就越看越讓人覺得煩呢?
“你為什么要把我也拉出來,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陳珂卻突然走上前,大聲的質(zhì)問白天。
“嗯?”白天冷笑,“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這你就接受不了了?”
“架本來就是你打的,為什么要帶上我?”
“就算你算是幫了我,但你念一下檢討又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念一下怎么了?”
她眼神有些怨恨,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直勾勾的把她爆了出來。
不管有多少人相信,但就算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的人斷的議論聲都足以淹沒她,那讓她以后在學(xué)校怎么待下去?
“你這個人臉皮還真夠厚的,如果不是因?yàn)槟悖瑫l(fā)生這一切嗎?”
胖子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件,但通過剛才的話也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陳珂一時(shí)有些語塞,但卻仍然道,“我又沒讓他幫我!”
像是這句話找到了底氣似的,又急忙道,“對,我又沒讓他幫我,憑什么……”
“啪”的一聲,她只覺得自己臉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死死的遏制住了。
強(qiáng)烈的窒息感一下子充斥了陳珂的神經(jīng),她的臉被憋的通紅,兩只手不斷的掰著白天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但卻怎么也弄不開。
“你應(yīng)該慶幸你還能多活兩天,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跳來跳去?”
白天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陳珂臉上都逐漸呈現(xiàn)出了青紫色,雙目死死的瞪著白天,似乎還有著不敢相信。
“白天,我還在這!”
旁邊突然傳出一聲怒吼,是沈不虛。
像是完全被遺忘在了一邊似的,臉色有些難看。
白天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動手,而且把它完全忽略,他怎么敢的?
“啪!”
沒有任何征兆,甚至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就感覺自己的右邊臉上被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沈不虛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盯著白天。
“哦,對不起,這的確是我的過失?!?/p>
“忘記了你還在這里,補(bǔ)給你一巴掌行了吧,別鬧。”
胖子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白天,又看了看被打了一巴掌的沈不虛。
這尼瑪?shù)?,雖然看的很爽,但白天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像是吃槍藥了一樣,平時(shí)也沒感覺火氣這么大啊。
至于陳珂,則是被甩在了一旁,正貪婪的大口喘息著,她剛才仿佛真的感受到了死亡。
“白天!”
反應(yīng)過來的沈不虛難以遏制的暴怒,正想要動手,但看了看旁邊也已經(jīng)進(jìn)入到戰(zhàn)斗狀態(tài)的胖子后,硬生生忍住了。
這里就他和陳珂,而對面是胖子和白天。
真要是動起手來,他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至少從剛才那一巴掌的力度來看,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好,好的很,白天,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勇?!?/p>
沈不虛怒極反笑,卻不著痕跡的和白天拉開了一段距離。
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一個沒爹媽的狗東西,居然還真敢在他頭上動土?
“好啊,如果你等的到那一天的話?!?/p>
白天是因?yàn)閯偛诺膬砂驼瓢褮馊慷汲鐾炅耍那樽兊酶昧恕?/p>
他看到正往這邊走過來的少女,嘴角微微一勾。
“哦讓我想想,你為什么要找我麻煩,是因?yàn)槭嬗耆釂???/p>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后,沈不虛臉色一沉。
雖然他仍舊和白天保持距離,但白天卻主動上前了一步,小聲道,“不好意思啊,你沒機(jī)會的。”
沈不虛的臉被憋的通紅,完全是因?yàn)闅獾摹?/p>
他知道白天才故意激怒他,等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弄死這個家伙,即使有這個死胖子,也要弄死他。
“白天?!?/p>
少女清冷的聲音從傷口傳來,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中的高冷校花,舒雨柔,也是白天的新同桌。
“沈少也在?不過臉上的傷,確定不用去醫(yī)務(wù)室里面看一下嗎?”
舒雨柔的目光落下,讓沈不虛覺得更加難堪。
白天只是沖著他一笑,“記得你說的話,我等著?!?/p>
陳珂跟著沈不虛離開,只是眼神中對白天的怨恨,更強(qiáng)了。
她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見,用手輕輕觸碰。
直到兩人的身影全消失,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當(dāng)然,這一種尷尬只彌漫在胖子一個人身上。
“那個……那個什么,我……”
他搓了搓手,這什么情況?
“你的筆記我想再借兩天,可以嗎?”
就在胖子尷尬到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shí)候,舒雨柔卻突然出聲打破了沉默。
“就這?”胖子滿臉懵逼,就這???
“那玩意兒我不要了,就送你吧?!?/p>
舒雨柔點(diǎn)頭,她其實(shí)并不打算過來,也不是還筆記。
只是她猜得到,這事應(yīng)該和她有關(guān)系,而且看到了沈不虛,就想著過來看看。
兩人雖然是同桌,但其實(shí)并不熟悉。
充其量也就是知道個名字吧,唯一的交集就是借了個筆記。
至于白天對沈不虛說的話,他倒不是騙人,那倒霉孩子的確沒機(jī)會,只不過,是沒有活命的機(jī)會。
“你殺過雞嗎?”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白天又突然像是想起來似的,莫名其妙的問道。
舒雨柔仍舊搖頭,不理解他的意思。
“那這兩天可以多練練,對了,殺掉的雞最好都留著?!?/p>
“這消息是對你剛才的謝禮,現(xiàn)在我們兩清。”
但還不等她疑惑,白天便起身離開。
反正他話是說了,做不做或者能不能活,就和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了。
好了,就讓那兩個人多活兩天吧,畢竟末日的時(shí)候還有用。
“看不出來啊兄弟,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猛了,他喵的我早看那虛幣不順眼了?!?/p>
“不過你這氣是解了,但有麻煩啊?!彼坪跏桥掳滋於嘞?,馬胖子連忙拍胸脯保證,“放心,那虛幣翻不起什么浪,沒必要擔(dān)心?!?/p>
白天腳步突然停下,轉(zhuǎn)身看著馬帥。
“怎么了?”馬胖子疑惑的問道。
白天臉上雖然仍舊在笑,但卻讓他覺得格外瘆人。
“胖子,你覺得這就夠了嗎?”
馬胖子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做了,不妨就多做點(diǎn)。”
“你的意思是……”馬胖子搓了搓手,雖然感覺白天今天很奇怪,但真的很對他胃口。
白天看著他,摸了摸下巴,聲音壓低道:“你覺得宰了他們怎么樣?”
“啥,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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