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下的茶樓中,秦林獨占了一桌,神情有些恍惚。
“看來并非幻境,而是真的重生回到了地球?!鼻亓粥馈?/p>
上一世,秦林只是地球上一個普通人,機(jī)緣巧合之下進(jìn)了星空另一端的世界,拜入玄道宗,得不滅天功,一步步修煉。
至此,秦林一飛沖天,橫掃六合八荒,無人能擋。
但他因道心有缺,被覬覦不滅天功的人鉆了空子,最終血染星河。
“這一世,我看誰能擋我!就算是生命禁區(qū)也將臣服于腳下!”
秦林雙眸開合間冷意如霜。
也就在這時,有三人踏入茶樓之中。
走在最前的是一個老人,身穿一身唐裝,雖氣勢內(nèi)斂但也能看出不凡。
緊跟著的小女孩雖然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卻已經(jīng)是個美人胚子了,五官精致,身材更是火爆至極。
最后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虎背熊腰,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異常兇悍的氣息。
但就是這么個兇歷的人,刻卻異常恭順的跟在倆人身后。
少女瞅了一眼茶樓有些破舊的裝修不由蹙了蹙眉頭,語氣中透著幾分嫌棄:“爺爺,這里都客滿了,而且看上去就好臟?!?/p>
身后的那個男子也跟著說:“老爺,小姐,這里距離市區(qū)也不是很遠(yuǎn),要不我們?nèi)ツ切菹ⅲ俊?/p>
男子看似狠厲,此刻說話時候卻異常的謙卑。
此處無人知曉這男子的身份,否則,定會認(rèn)為自己是出現(xiàn)幻覺了。
漢子名叫王福文,名字很普通,但要是在靖州地面上提起他的名號,無不畢恭畢敬。
他是靖州的大人物,人稱‘文三爺’,明面上是大企業(yè)家,暗地里,更是靖州的地下皇帝,在當(dāng)?shù)?,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了。
但現(xiàn)在,這個靖州的地下皇帝居然就像是跟班一樣跟在這一老一少身后。
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出門在外,有碗涼茶便是享受,沒那么多講究。”老人雖微微沉下聲呵斥,目光里卻盡是寵溺,好在少女似也無心,也并未再多說什么。
幾人走到秦林身前,老人問道:“這位小哥,可以拼個桌么?”
秦林淡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抬頭去看。
老人也不以為意,讓王福文去點了一份上好的龍井,但秦林的這種淡然的姿態(tài)卻一旁的少女眉頭一皺。
“嘟……嘟……嘟……”
看秦林從口袋里掏出來的手機(jī),馮秋秋忍不住蹙了蹙眉,眼神里露出些不屑的目光,這年頭居然還有用按鍵機(jī)的人。
“喂?”
接通電話,電話內(nèi)響起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冰冷的聲音。
“秦林,我是小穎的媽媽,你是怎么搞的,連個工作還要小穎幫忙,怎么會有你這樣沒用的男人,簡直就是廢物!你明天過來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電話那頭沒有給秦林多余的機(jī)會,直接就將電話掛斷了。
“靖州!我會去的!”秦林默默說了一聲。
“據(jù)專家考證,昨日于泰山上發(fā)生的異像,乃是由于臨近峰江市拍攝的電影畫面,因光學(xué)效應(yīng)導(dǎo)致海市蜃樓,這是蔣大剛導(dǎo)演的新作……”
就在這個時候,墻壁上掛著的電視就開始播放一條有關(guān)泰山的新聞了。
“果然是假的啊?!甭犽娨暲镞@么播,老人語氣里也微微有些失落。
自古以來泰山便籠罩著神秘的色彩。巍峨沉渾,氣勢磅礴,尊為五岳之首,號稱天下第一山,自古便被古人視為冀近神靈之地,乃是神圣之象征。
老人知曉了異像之后連夜就趕了過來,結(jié)果沒想到卻一無所尋。
“假的就假的唄,山上天書觀的李大師不是說了嘛,爺爺您是上上卦,上下乾卦相疊,從此以后逢兇化吉,富貴常年。”少女摟住老爺子的胳膊安慰道。
“小姐說的對,李大師算無遺策,自然不會錯的,老爺子您放心吧?!蔽娜隣斠贿吔o老人添水,一邊有點諂媚的附和。
“恩?!崩先嗣蛄丝诓椟c頭。
秦林剛剛也不由得瞄了一眼電視,余光正好看見這幾個人。
這老者雖面相貴不可言,但印堂發(fā)黑,明顯有大兇之兆,這李大師卻這般說,明顯就是個騙子。
看三人還在對所謂李大師的推崇,秦林不由輕笑一下。
他本是無心一笑,可老人旁邊的那個少女卻突然就開口呵斥。
“你這是什么眼神?”
這女孩名為馮秋秋,自小就被人嬌慣寵溺著,所以養(yǎng)成了冷傲的性格。見秦林這個窮小子居然敢用那種不屑的目光,她一下子就來了火氣。
“小姐,別跟這樣的鄉(xiāng)巴佬一般見識,以他的身份,恐怕連天書觀的門都進(jìn)不去,他能懂什么?”
王福文的眼中亦是閃過一抹兇光,不過老爺子還沒發(fā)話,所以也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把秦林這個礙眼的家伙給扔出去了了。
他懂什么?
秦林前世是大能,符相之術(shù)這種微末小道怎么可能不懂,只不過以秦林的心境,實在懶得跟這兩人理論。
“不懂就不懂,裝什么東西,像你這種鄉(xiāng)巴佬,一輩子也沒機(jī)會拜見李大師!”馮秋秋在說著這話的時候高昂著下巴,臉上充滿了不屑,像極了一只高傲的孔雀,她身份高貴,平日接觸的都是一些權(quán)貴,自然看不起秦林這樣的普通人。
秦林瞥了一眼,自顧自的喝著茶,沒有理會。
這種輕描淡寫的無視姿態(tài)讓馮秋秋更加不爽,只是還未等她再說什么,旁邊的王福文啪的一聲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怎么?想動手?”
秦林自然能看出這幾個人都是練過武的。
特別是那個老人,雖滿頭白發(fā),卻血氣如牛,雙目神光內(nèi)斂,很可能是一位武道高手。
不過即便真的是武道高手,在秦林眼里也算不上什么。
王福文滿臉不屑的盯著秦林,就要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秦林這個鄉(xiāng)巴佬,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不得無禮!”
只是沒有等他真的出手,就被旁邊的老人阻止了。
“年輕人,你認(rèn)識李大師?”
老者表現(xiàn)的很有修養(yǎng),語氣也很平靜,但正是這種平靜近乎冷漠才更給人高人一等的感覺。
“不認(rèn)識。”
秦林喝著茶,淡淡的回了一句。
“既然不認(rèn)識,為何我等談及大師神算之時表現(xiàn)的有些不屑?”老人的語氣里也隱約有幾分慍怒了。
“因為他扯蛋。”
秦林話語未落,就看見旁邊那個小女孩直接站起來用手指著自己,就跟一只炸了毛的小雌貓一樣。
“你說什么!”馮秋秋滿臉不屑的盯著秦林:“你是什么人,也敢對李大師的話妄加評論,!”
“小子!趕緊道歉,然后立刻滾出去!”王福文也是嚯的一下也跟著站起來了,雙眼瞇了起來,兇芒畢露,盯著秦林,可后者看都沒看他一眼。
“不識抬舉,那就讓你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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