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祝平,拿著孟之海遞過來的休書,氣的渾身發(fā)抖,眼睛腥紅的瞪向孟之海,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孟之悅這個賤人,竟然真的敢休了自己,自古男子休妻為正常之事兒,還從未有過女子休夫一說,他這是開天辟地寧國的第一人,傳了出去,如何立足于天地之間。
氣狠了的祝平上前扯著孟之海的衣衫,怒火中燒的罵道:“孟之悅算什么東西,她不過是我祝平看不上的下堂婦,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拿喬端架子,還給我送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快點把人給我叫來,磕頭認錯,我便不再計較之前的那些事兒,可若不然……”
啪的一下,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響了起來,對于突然出現(xiàn)在的孟之悅,讓被下了面子的祝平看清了來人之后,怒氣越發(fā)的濃烈了,捂著臉頰,狠狠的瞪著孟之悅憤憤的說道:“孟之悅,三從四德你都學到哪里去了,竟然對自己的夫君下如此的毒手,你莫不是想要我直接休了你?”
知曉孟之悅對自己的在意程度,以往只要祝平這般說,這個女人就會跪下來坑求自己別不要她,什么都愿意滿足自己。
正當祝平在心里美滋滋的想著,拿捏住孟之悅之后,他定然要一雪前恥,將孟氏族人對自己的輕賤和侮辱逐一的還回去。
讓他們最在意的孟家名聲掃地,還要讓孟之悅跪在眾目睽睽之下,求著他回去再繼續(xù)做孟家女婿。
“我當是什么品種的狗在那里亂吠呢?敢情是祝平,你這個喪了良心的玩意兒,什么時候,一個不仁不義的狗東西,也能夠隨意的攀扯三從四德來了,我怎么不知道孟家還有這東西,讓你遵守的?”
瞅著這么一張令人時時作嘔,欠扁的臉,孟之悅就想給他一頓竹筍炒肉條,真的是給他臉了,什么話都能夠上趕著說,是沒有打過他,才能夠這般的招人嫌棄。
祝平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和他期待的方向不太對,可沒多想的他,只當是孟之悅在強撐著,才會這般不給自己面子。
絲毫沒有想過,眼前的人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卑微求愛憐的原主了,即使懷疑,按照祝平自私自利的性子,也會抹去心中的疑惑,自我催眠固執(zhí)的認為孟之悅是愛自己,堅決不會背叛他。
“孟之悅,你別強撐了,你是什么樣的性子,我祝平清楚的很,你不就是在記恨我的心里只有柳兒嗎?可為何不反思一下自己,若是你有柳兒一半的善解人意,我的心里定會有你的位置,是你一直把我推向柳兒,這一切都是你的錯?!?/p>
“我與柳兒都這般的容忍你,而你卻放肆至極,休書向來是男子行使的權利,何時讓你這般胡來,今日你若肯跪下認錯,將柳兒大大方方的迎到孟家,那我便不再計較?!?/p>
孟之悅聽的耳朵都突突的疼,老祖的眼光怎么就差成這般?年紀輕輕的,就瞎了找了這么個糟心的犢子。
與祝平多待一秒,孟之悅都覺得玷污了空氣的質(zhì)量,不想瞅著祝平礙眼,直接說道:“祝平給你的休書是真實存在,你想聽的不過是我的一句話以及我的態(tài)度,那現(xiàn)在我便當著大家的面直白的告知你,休書是真的,原本是我是打算給你放夫書,可覺得你不配,便換了休書給你。
有了這一紙休書,無論是綠柳還是青柳紅柳啥的女子,你都可以求娶,這么多年了,你用孟家的資源和銀錢甚多,當年祝家的恩情,我爹承諾的皆已做到,以后你祝平與孟家將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孟之悅本想在無人之下將渣男祝平狠狠的打一頓,替老祖出氣,可念及老祖的性子,不見得愿意見到自己這般對待祝平。
索性將祝平最在意的一切,悉數(shù)收走,這對他才是錐心的懲罰,有什么比已經(jīng)是勝券在握的東西,只差一步之遙,轉(zhuǎn)眼間卻再也得不到抓心撓肺的強呢?
“孟之悅,你怎么敢……”
“呱噪??!”孟之悅沒好氣的一把扯過嘰嘰歪歪的祝平,直接扔了出去,這家伙兒就是聽不懂好賴話,非要逼逼的,不動手都覺得對不住他這么能的人。
從未見過那么虎的孟之悅,站在身后的兩個堂兄,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堂妹嗎?
如此兇橫的堂妹,當初是怎么被祝平這廝欺負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表妹,以后莫要這般沖動行事,你是女子,這樣的力氣活兒,說一聲俺和二弟自然出手?!?/p>
雖然詫異孟之悅的變化,可心疼孟之悅的心,占據(jù)上風。
拾掇了狂吠的祝平,孟之悅轉(zhuǎn)身掃了一眼暈過去的綠柳,他們的動靜那么大,竟然沒有將人吵醒。
眼中露出深意的孟之悅,走近了幾分,察覺到了綠柳是假意裝暈,她笑的不懷好意道:“之海堂兄,孟家人做事向來磊落,也愛蹭分明,綠柳姑娘既然已經(jīng)是祝平的人,你們就將人送到祝家去,合該兩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才是?!?/p>
裝暈的綠柳一聽,這可哪里是好,如今沒了孟家女婿身份的祝平,身上又無功名,簡直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都還不如。
且不說祝家那些人的性子厲害著呢?
如今她和祝平的事兒鬧的沸沸揚揚的,他們的好日子被自己攪合了,再也不能從孟家得到任何好處,她被送回祝家那些人的手里,怎么都討不到好,恐有被吃了的危險。
心中一番權衡利弊之后,綠柳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乖巧的盯著孟之悅,眼中濕漉漉的,許久才開口。
“孟姐姐,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那么多人,這些日子多謝孟姐姐的照顧,身體也恢復了許多,在孟姐姐這里叨擾了數(shù)日,實在是過意不去,待會便帶著養(yǎng)父養(yǎng)母一同離開,孟姐姐對柳兒的救命之恩,日后定當結(jié)草銜環(huán)好生報答?!?/p>
一口氣說完這些,綠柳費勁的起身,一副要給孟之悅磕頭賠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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