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完一切的魅骨,轉(zhuǎn)身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最后將視線投到了原主父親的身上。

雖然剛才在接收劇情,但她可沒有遺忘在場眾人的對話,誰的都有,偏偏沒有有他的,不會讓人覺得心思極恐嗎?

寧峰看著女兒用一雙平靜到了極點(diǎn)的眼眸看著自己,不禁心中一慌,一種莫名的心虛感襲上心頭。

說真的,聽著底下那些人評論自己女兒做的那些事,讓他覺得丟人,也覺得憤怒。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了解嗎?居然還敢向慕家的小子告白,也難怪會被別人欺負(fù)。

更是有一個這樣不堪的女兒死了也好的念頭,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站在前面的女主一行人瞧著魅骨一直直勾勾地往他們的背后看去,不禁有些好奇,皆轉(zhuǎn)過頭去。

站在寧峰旁邊的張老師,也是原主他們班的班導(dǎo),頂著大家的目光,訕訕地介紹說:“這是寧昕甜的爸爸。”

寧峰看著眼前的眾人都看著自己,一種從未有過的惱羞之感蹭蹭蹭往上冒,也不等其他人發(fā)話,直接沖到了最前面吼道:“你這個不孝女!你想要作弊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要嘩眾取寵,難道不嫌丟人嗎?”

聽了那些同學(xué)的分析,就連這個父親也覺得自己的女兒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死。

魅骨直視他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說:“你作為我的父親,未查明前因后果,僅憑老師學(xué)生的一張嘴就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定罪,你就不嫌丟人嗎?”

是了,要是這個當(dāng)爸爸的人能夠相信自己的女兒一點(diǎn),她又怎么會委屈的連最后一點(diǎn)活下去的欲望都沒了。

明明一個是怒氣沖沖地說,一個是平靜冷漠地說,大家卻奇怪地覺得女孩說得更有氣勢。

“你……”寧峰氣得結(jié)舌,就連指著她的手都在哆嗦。

“都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人指認(rèn)你了,還需要什么證據(jù)?”他的話也在顫抖,要是離得近的話,一定能感受到他因激動而飛濺出來的口水。

魅骨微微勾了勾唇角,淡定地說:“那我雇幾個人說你吸毒、走私、販賣毒品,這罪你認(rèn)不認(rèn)?。俊?/p>

寧峰一聽這大逆不道的話,差點(diǎn)沒暈厥過去。也得虧他沒有心臟病,不然指不定就交代在這了。

蕭沫連忙走了過來,一邊為寧峰順氣,一邊說:“寧叔叔,您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甜甜也只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您就別放在心上了。”

寧峰轉(zhuǎn)頭看著眼前的女孩,眼中劃過一絲驚艷,又在心里嘆息感傷這個女孩不是他的女兒??纯慈思叶噘N心啊!哪里像他的女兒!

回頭又看了一眼墻上的魅骨,眼里盡是失望嫌棄之色。

他輕輕拍了拍蕭沫的手,柔聲說:“謝謝你啊,小甜有你這樣的朋友在身邊,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蕭沫臉上快速劃過一抹嬌羞,隨后轉(zhuǎn)移話題,對著魅骨喊道:“甜甜,你快下來,這件事既然有誤會,你可以盡管說出來,我們都會幫你的?!蹦樕蠞M是真誠。

魅骨沒有理會她,而是詢問識海中的小七:【小七,這個世界是有那種名叫監(jiān)視器的東西吧?那他們的教室有嗎?】

小七趕忙回答說:【有是有,但是因為這里的社會地位以及原主軟弱性子的關(guān)系,即使那上面有證據(jù),只怕也會被暗自銷毀?!客蝗簧駳馄饋?,【不過您不是還有我嗎?只要您將他們帶到有設(shè)備的地方,我就可以直接將證據(jù)甩在他們臉上。】

林炫是個暴脾氣,看魅骨一直在發(fā)呆,完全無視他的女人,想要暴走,得虧慕軒拉住。

得到回答的魅骨慢條斯理地走了下來(附近剛好有踏腳的地方,不然一個胖子爬上去得多費(fèi)勁?),抬頭挺胸,好似女皇登基一般。

小七:大佬這氣質(zhì)是拿捏的死死的,就是這一本正經(jīng)的高冷胖妹,怎么看怎么好笑(容它偷笑一會兒)。

樓下的人看著樓頂上的人突然又下去了,呆了幾秒后又沸騰起來。

“怎么回事?這就結(jié)束了?”

“我就說這個人是來搞笑的?!?/p>

“虧我還開了直播呢!唉唉唉!寶寶們先別走呀!?。磕銈冞€想要看后續(xù)?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兒呀!”

“呵,真是慫得要命!”

“為什么她不去死呢?想想那畫面……可惜了?!?/p>

……

魅骨雖身在樓頂,卻將底下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小小的人兒,心卻已經(jīng)變得污濁不堪。要她來拯救的不該只是這個少女吧?

“走吧,你們不是想要看證據(jù)嗎?”

所有人面色復(fù)雜,那寧峰更甚。

林炫憋了那么久,終于開口道:“既然你有證據(jù)的話,為什么還要選擇跳樓?嚎~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要將事情鬧大對不對?你這么做會不會太自私了一點(diǎn)?就算有人誣陷了你,難道你還想要她們承受你所承受過的一切嗎?你不覺得她們很可憐嗎?”

魅骨腳下一頓,轉(zhuǎn)頭看向林炫,聲音冷若冰泉。

“那我呢?我不可憐嗎?我就該承受這一切嗎?既然她們敢做,就應(yīng)該敢當(dāng)?!鞭D(zhuǎn)過身,不去看那丑陋的嘴臉,“這次我不過是討個說法,還我清白就好。若是你們還要用你們的那套標(biāo)準(zhǔn)來指責(zé)我,那這件事就不是這么簡單了?!?/p>

抬步離開,這些人類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個“智障”的詞。

在場的人一個個離開,林炫卻滿是心事的站在原地。

慕軒走到他的身邊,溫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炫面如土色,手握緊又放松,醞釀了好久才說:“嗯,是小怡干的?!?/p>

慕軒面上一僵,林怡是林炫的妹妹,從小就被嬌寵著長大,囂張跋扈慣了。更重要的還是自小喜歡他的,也難怪會惹出這種事來。

他拍了拍林炫的肩膀,一臉輕松地說:“別擔(dān)心,寧昕甜不是說了嗎?她是不會將這件事情鬧大的。更何況你們林家家大業(yè)大,還怕小小的寧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