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中明昭把玩著手中的小木盒子,冷眼看著懶散跪在下面的那幾個丫鬟,心中大致有了些許猜測,她冷冷的睨了站在一旁的曹嬤嬤眉頭微皺,“嬤嬤難不成不是下人,不需要跪著?”
話音剛落,曹嬤嬤便跪在了地上,深深低著頭,明昭看了滿意的點頭“嗯,這便對了,今早秋水居的消息我便不說是誰傳到平陽侯府的了,但是在武定侯府便要遵守武定侯府的規(guī)矩?!?/p>
說著她將小木盒子重重的摔在桌上,巨大的響聲嚇得跪在地上的婦人一個哆嗦,盒子里面的藥渣灑了一地。
今早她去膳房找藥渣,今天下午老夫人便送了她一盒藥渣,當(dāng)真以為她明昭是這般好糊弄的嗎?
“怎么?不服氣。”她沒有錯過一個樣貌清秀的小丫鬟面上的一閃過的輕蔑之情,冷笑出聲,“還是你以為明薇手眼通天能在這時候護(hù)住你不成?”
明昭抄起桌上的茶盞摔在地上,細(xì)碎的瓷片擦過她白凈的面龐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色傷痕。
面上逐漸明顯的刺痛感一點點的蠶食著丫鬟的心,她不可置信的伸手撫上自己那受傷的面頰,黏膩的觸感一點點的提醒著她,面前的明昭劃傷了她的臉。
“現(xiàn)在來說說,我那好姐姐明薇口中的顧郎是怎么一回事兒?”明昭站起身來笑吟吟的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利索的抵上了那名丫鬟的脖頸,警告道:“這瓷片無眼又鋒利無比的,我還是勸五位想好了再說!”
瓷片很鋒利,正一點點的扎破那名丫鬟的脖頸之中,一旁的四人看見這一幕都已經(jīng)被嚇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語氣哆嗦的便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通說了說了出來!
確實如她所料,這一世與上一世是有些出入的,但這一世的明薇依舊惡毒!
明昭當(dāng)年被接回平陽侯府之時,也曾感受到那么絲絲點點的父愛母愛,但是這些明薇都看不過,她便假意偽善的拉著明昭到處參加什么詩會,讓明昭在外出盡了洋相。
不出三日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平陽侯府有個蠢笨如豬、上不得臺面的二女兒。
那時她實在是太渴望親情了,作為明薇的長姐,她處處讓著明薇、順著明薇,即便是被明薇這般欺負(fù)她還幻想著父親母親能看在她謙讓的份上給予她一點點愛,可結(jié)果呢!
平陽侯爺、夫人包括她的兄長至始自終都是冷眼旁觀她被明薇欺負(fù),甚至于將她禁了足!
若是常人事已至此便也算罷了,名聲已毀將來的姻緣又怎么會好呢!
可明薇偏偏不依不饒,將她騙出去不說,還在她要替嫁的大婚前夕尋了一個寒門書生來勾.引明昭!
當(dāng)然她的計劃很成功,明昭順順利利的喜歡上了那個寒門子弟,并一度癡人說夢的將人帶給了平陽侯看,這才有了今早那父女二人口中的情郎一事!
“好了,滾下去吧!”明昭知道了前因后果,自然也不會刁難她們五個,余光掃了一眼門外閃過的身影,勾唇一笑收回了拿著瓷片的手,便面帶不耐的將人趕了出去。
不管方才是誰在門外偷聽,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這幾個人她肯定是不會讓她們留下的,只等一個好時機(jī)除掉便是了。
至于明薇她會慢慢和她算筆帳!
“來人將這里打掃干凈?!笨粗厣吓c郁修所喝之藥并不相符的藥渣,明昭神色冰冷,本來她尋找毒源毫無頭緒,也不能確定郁修每日服用的湯藥有問題,老夫人今日這么一出到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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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警告完那幾個陪嫁過來的丫鬟之后,便動身前往了膳房那邊,半路路過武定侯府的花園之時,她卻聽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她放輕腳步,慢慢的向假山深處靠近,那奇奇怪怪的聲音此時卻停了下來,有一男一女兩道人聲響起,那兩人好像剛剛做了什么劇烈的運動一般,氣喘吁吁的,透過小孔她看到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相互依偎靠在兩道石壁當(dāng)中。
她這是撞到別人在這假山之中野合了嗎?這也太尷尬了吧!
明昭低下頭以手捂面,尬的她頭皮發(fā)麻,剛準(zhǔn)備悄悄溜走的她便聽到了一個讓她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墨兒,你上次不是親眼看著他將那杯水喝下去的嗎?”那男子撩動著女子的秀發(fā),語氣寵溺且夾雜著溫柔,哄的女子咯咯直笑。
聽到郁修兩個字,明昭打消了準(zhǔn)備走的想法,靜靜的站在暗處,透過小孔忍著羞意看著里面的兩個人濃情蜜意。
“奴家當(dāng)時確實是看著他喝下那杯水的??!”女子略帶委屈的說完,如小貓般撲進(jìn)男人寬厚的胸膛,嬌聲啼啼:“爺如此問莫不是信不過奴家,奴家在秋水居之中每天膽戰(zhàn)心驚的監(jiān)視世子、幫爺處理桃花債,沒想到爺就這么想奴家!”
說著她哼的一聲轉(zhuǎn)過轉(zhuǎn)過頭來,恰巧讓明昭看清了她的面容,那面色潮紅、略帶嬌羞的女子不正是秋水居中與長風(fēng)一同專門負(fù)責(zé)郁修飲食起居的書墨嗎!
“哪里有的事,這不是我心中焦急嘛!誰讓這郁修一天不死,我便一天都不得安寧呢!”說著男人伸出手來將書墨從自己懷中撈出,然后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使之與自己對視,“這要是郁修死了,那將來武定侯世子不就是我了,那世子妃不就是你了嗎?”
“也是,那奴家再想想辦法,”女子想了想,認(rèn)同了男人的觀點,“這天色也不早了,奴家該回去了,不然他們可是要懷疑的?!?/p>
說著她整理著衣衫就要回去,這個時候,男人也轉(zhuǎn)過身來,只是他整個人都隱在陰影之中,使得明昭看不清他的面容與神色。
待書墨走后,明昭見看不到那個男人的真容也沒什么好聽的了,便也準(zhǔn)備輕手輕腳的離去。
“在暗處看了這么久,如今美人兒都走了,里面那位仁兄還不打算現(xiàn)身嗎?”男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將明昭驚在了原地,她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顆心跳的飛快不說,后背也飛速的被冷汗浸濕。
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自她來到這里,自始至終都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那么這人又是什么時候知道她來了的?
男人見暗中藏匿的人并不打算出來,微微皺起眉頭,示意一旁的侍衛(wèi)前去抓人。
“既然仁兄不出來,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p>
一旁的侍衛(wèi)拔出腰間的劍一步一步的向明昭那邊靠近。
隨著腳步聲慢慢的逼近,明昭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眼見著外面已經(jīng)有了侍衛(wèi)提刀的影子,她握緊手中的從地上撿起的石頭目光死死地盯著入口的位置!
侍衛(wèi)慢慢靠近,來到石壁后的同時手中的劍也揮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石壁背后空無一人,一只琉璃耳墜在一旁的枝丫上搖曳著,閃爍著迷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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