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陷害


柔和的聲音中充斥著分明的炫耀,陸曼曼低頭淺笑,似是回憶著以往的片段。 顧白曦冷笑一聲,“是啊,低賤的人永遠(yuǎn)都擺脫不掉伺候人的工作,如今讓你伺候,我心安理得。” 輪椅的軌跡猛然偏移,顧白曦清楚感受到握著扶柄的那雙手開始發(fā)力,卻又緩緩放松。 “就讓你逞這口舌之快,今后你有大把的時間看著淵程與我情意綿綿?!? 隨后,那張小嘴猛地靠近顧白曦的耳邊,輕柔的聲音蛇蝎般撲來。 “下個月,我們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 縱然心底復(fù)仇的想法堅(jiān)決,可在她聽到自己的丈夫要轉(zhuǎn)頭與這個女人訂婚的時候,仍舊讓她忍不住攥了攥拳頭。 司淵程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我與淵程還沒有離婚,從法律上講,我們還是合法夫妻,即使舉行了訂婚儀式,你終歸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情婦罷了?!? 嘴上的話說的輕松,可陸曼曼卻分明看見那雙枯槁般的手臂因?yàn)閼嵟∑鸬那嘟睢? 這個女人,終究還是受不得刺激。 “怎么,這就生氣了?今后的日子可有你受的?!? 隨后,輪椅緩緩?fù)O?,??吭谂_階邊只差分毫,只需陸曼曼輕手一推,自己便可以順勢滾落。 顧白曦眉頭一擰,心底瞬時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這雙腿剛剛做完手術(shù),只怕再也禁不起折騰了。 只是未等顧白曦開口呼救,身后的陸曼曼便猛然傳來一聲尖叫,輪椅隨之墜落臺階。 不遠(yuǎn)處的護(hù)士聽見驚叫聲急匆匆趕來,一眼便看見摔在臺階下的陸曼曼與顧白曦。 “曼曼!” 司淵程急切的聲音傳來,頓時讓剛才還在天旋地轉(zhuǎn)中的顧白曦清醒過來。 在被陸曼曼推下去的一瞬間,縱然眼前暈眩,可她仍舊清楚的看見陸曼曼迅速跑下樓梯,并在輪椅落地的一瞬間,將腿墊在了車輪之下。 “淵程......” 陸曼曼慘白著一張小臉,右腿被壓在車輪下已有血絲慢慢滲透出。 她費(fèi)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腿,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絲,表情痛苦的幾近開始扭曲。 “淵程...我的腿好像不能動了...我剛才只是把訂婚的消息告訴白曦而已,她為什么......” 陸曼曼低聲哭訴,聲音婉轉(zhuǎn)動人,讓人不由得生出憐愛。 顧白曦一眼便看穿陸曼曼的意圖,在司淵程的面前演這一出,無非是想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罷了。 司淵程箭步?jīng)_來,全然不等顧白曦開口,直接掀開輪椅將陸曼曼的腿抽了出來。 顧白曦的身體順勢滾落直到墻角,那雙逐漸恢復(fù)知覺的腿也在那一瞬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司先生,陸小姐的小腿骨折,需要馬上進(jìn)行手術(shù)。” 醫(yī)護(hù)人員將陸曼曼抬上擔(dān)架前往手術(shù)室,唯獨(dú)顧白曦仍縮在樓梯間,面容痛苦掙扎著幾近昏厥。 “顧白曦,你還真是跟那個老東西一般惡毒?!? 陰鷙目光掃在顧白曦身上,儼然一道道利刃掃在身上,顧白曦緊咬牙關(guān),卻痛的說不出半個字。 “今后離曼曼遠(yuǎn)一些,否則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慘白面容掠過一絲譏諷,“我現(xiàn)在與生不如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 “不用了,我自己走。” 顧白曦緩緩松開康復(fù)訓(xùn)練師的手,撐著墻壁艱難緩慢的前行著。 “邁左腿的時候記住用右腳發(fā)力?!? 杜皓如同在教初學(xué)走路的孩子一般指導(dǎo)著顧白曦的步伐。 初時幾步走的還算穩(wěn)當(dāng),只是接下來顧白曦腳下一陣虛浮,眼看便要摔倒的時候,杜皓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將那小小的身體牢牢的接在懷中。 走廊盡頭,一雙陰寒的眼早已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目光愈發(fā)冰冷起來。 “沒事吧?” 杜皓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懷中嬌瘦的身軀,雙手仍貼在她的肋骨兩側(cè)以防她再次摔倒。 “沒關(guān)系,我自己來吧?!? 顧白曦再次發(fā)力準(zhǔn)備站直身子的時候,卻猛然感受到一道陰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刺入骨髓隱隱作痛。 抬起頭時,走廊盡頭緩緩走來的身影隨即讓顧白曦心中一驚。 那張俊朗容顏上的淡漠一如往常,卻又隱隱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陰戾浸透全身。 杜皓還沒有察覺到司淵程的出現(xiàn),那只手仍搭在顧白曦的腰間。 直到司淵程抬手一把抓過顧白曦的手臂扯到身邊,杜皓這才猛然察覺到不經(jīng)意間擰了擰眉。 從前熟悉的懷抱此刻異常冰冷,剛才被司淵程拉扯的雙腿傳來一陣刺痛,顧白曦的唇色微微泛白,卻仍縮在司淵程的懷中沒有言語。 “怎么,這么快就受不了,準(zhǔn)備另覓新歡了?” 點(diǎn)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愛他如赴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