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女人推門出來,浴袍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寒著臉責問道。
“沒什么,我想多活幾年。
”吳昊雙眼滴溜溜一轉(zhuǎn),言不由衷的說道。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家伙死了?”女人瞪了他一眼,扭頭看著墻角躺著的蝰蛇問道。
“昏死。
”
“殺了他!”
“不行,你都禍害我一千萬了,這個千萬不能殺。
”
聽他這么說,女人一時間沒有回應(yīng),直直的盯著吳昊,盯得吳昊心里有些發(fā)毛。
“你不用怕,他腿斷了好幾截,這是他的槍,根本傷害不了你。
”吳昊拍了拍床頭的那把槍解釋道。
“你就那么喜歡錢?”女人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小姐,那可是一千萬,一千萬!知道嗎?”
“不就是一千萬嗎?殺了他我給你。
”女人不屑道。
“你給我?還真有大小姐的派頭。
不過你錯了,這是我憑借本事自己掙來的,你給算怎么回事兒?”對方的不屑神態(tài)終于觸碰到了吳昊的自尊。
“自尊心還夠強的呢。
你能,你天下第一,這樣行了吧。
哼,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跟女人一般見識,真行。
”女人說著這么話,不經(jīng)意的走到床頭,突然一伸手,抓起那把“沙漠之鷹”,一個轉(zhuǎn)身,對著蝰蛇,“啪啪啪”就是一個點射。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點的拖沓。
就算是吳昊這個行家,也沒有來得及阻止。
“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不殺他嗎?”吳昊黑著臉責問道。
“你不下手,并不代表我不殺他。
敢打姑奶奶我的主意,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霸氣的說道。
然后一扭頭,臉上瞬間堆上了笑意:
“不用愁眉苦臉的,不就是兩個垃圾嗎,拿著,這是三千萬。
不是我給你的,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
”女人十分爽快的扯下一支票遞到吳昊的手中說道。
“幾個意思?兩個人兩千萬,怎么給我三千萬呢?我明白了,這一千萬應(yīng)該是你的身價,救你的酬勞吧?”吳昊并沒有看支票,只是用手指彈了一下問道。
對有錢人動不動就用錢解決問題的作派他有點不感冒。
“你睜大眼睛看看,姑奶奶我就值一千萬?”女人有些不悅道。
“就你,一千萬就不少了。
”吳昊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么?”
“一千萬是太少了。
”
“那是,如果我猜的不錯,雇用這兩個垃圾的人開出的身價絕對不會少于一個億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女人自豪神情顯露無遺。
“切,還一個億,有什么可嘚瑟的。
”不過,這話吳昊并沒有敢說出口,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
“別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否則有你好看的。
這一千萬......”女人鄙視的看著他說道。
不等她把話說完,吳昊沒好氣的把話接了過來:“這一千萬是封口費。
”
“嘿嘿,看著五大三粗的,反應(yīng)一點也不慢。
”
“你就直接說我不傻就行了,用不著這么委婉。
既然你這么說,這三千萬我就拿著了,拜拜。
”吳昊實在不想跟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糾纏下去了。
“站住。
我說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就把我扔在兩個死尸旁一走了之?”女人神色一變趕緊喝道。
“就你那身手,如果不是大意,這兩個家伙不會這么容易得手的。
”
“那是,要不是趁著我......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女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說道。
“我是說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安全,我的錢也拿到手了,就算再有情況你也能應(yīng)付。
”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離開。
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嘿嘿,我可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萬一我要想報答救命之恩,你這一走,連個姓名也不留,我去哪找你去呀?走吧,我去你房間。
”女人干練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挽吳昊就要往外走。
吳昊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不想趟這波混水。
雖然自己不怕什么眼鏡蛇,但要是真的被對方盯上,到底是一件麻煩事兒。
想到這兒,吳昊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有了主意。
“好,我們一起走。
不過,先把這里處理一下,免得被酒店提前發(fā)現(xiàn)。
”吳昊說完,把兩具尸體倒拎到床上,用被子蓋好,然后扯碎一床被單,接起一條長長的繩子,順著窗戶扔到后面的樹林中去。
把那把普通的“沙漠之鷹”上的指印擦干凈,這才帶著女人走出房間。
“你可真行,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
”女人看著吳昊嘲諷著說道。
吳昊一怔,臉上不經(jīng)意的一紅:
“這女人太聰明了。
”
“什么叫撇得一干二凈,這事根本就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我是替你處理。
我可不想看著這么大個美女成了殺人犯。
”
“得了,你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看明白了。
用不用我在窗戶上留下幾個腳印什么的?不過,說起來,這事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
哼,就算對方不找我,我也不會放過這幫王八蛋的。
”
“你知道誰是背后推手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要想找到這個背后推手只是時間問題。
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回到吳昊的房間,女人做在沙發(fā)里看著他問道。
“女士優(yōu)先,你先說。
”
“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我是四海集團的。
”
“這個我知道,我是說,你姓什么叫什么,芳年幾何?是否婚配?”吳昊眨巴一下眼睛看著她說道。
“難道你連我這個四海集團的總經(jīng)理叫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再一次被吳昊的無知驚呆了。
“我真的不知道,先前不是說過了嗎,我一直在隊伍里,對社會上的一些事兒不太清楚。
”吳昊一臉無辜狀。
剛才自己已經(jīng)在手機上百度了一下,知道她叫白雪
他就是想捉弄她一下,殺殺她的銳氣。
“這是我的名片,現(xiàn)在該你的了。
”
“四海集團董事,總經(jīng)理,博士后,中國城市美容協(xié)會會長......名頭還真不少,可還是不夠全面,年齡和婚否沒有標注上,不科學(xué)。
”吳昊搖頭晃腦袋的說道。
“本姑......娘像結(jié)婚的人嗎?”對方明顯的不悅道。
“不像,絕對不像。
這樣說來,我還有希望了?”吳昊嬉笑著說道。
“做你的夢去吧!我就算是死......”
“得得,你想嫁我我還不娶呢。
我叫吳昊,一個安保的,正在休假”
“多大?結(jié)沒結(jié)婚?”白雪想也沒想,下意識的問道。
問完之后才覺得有些不妥,臉一紅,忙把目光移到別處。
“怎么著也比你大上一兩歲吧,至于結(jié)沒結(jié)婚就沒必要告訴你了吧,我也不是你碗里的那棵菜。
”
“切,你不說我也知道,就你這樣的,痞子一個,誰嫁給你?”白雪終于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