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明明很香


徐子衿撐著下巴,只是稍微想象一下,便覺得風(fēng)景如畫,無限美好。

譚牧抱著平板電腦,看似低頭認(rèn)真處理文件,但眼角余光卻時不時投向身側(cè)的座位,看見徐子衿手掌托腮,失神地望著窗外。

只見她纖細(xì)的脖子,修長有型,圓潤的耳垂,白皙粉嫩,線條柔和的側(cè)臉,仿若水彩墨畫勾勒而出,嫻靜如月的模樣溫婉嫻雅,竟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譚牧看得微微失神,徐子衿正巧轉(zhuǎn)過頭來。

四目相對,譚牧沒有絲毫被抓包的窘迫,而是皺著眉頭對徐子衿說:“你幾天沒洗頭了?味道這么大!”

徐子衿怔愣,面對譚牧的不悅,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干爽順滑的頭發(fā),“我是昨天晚上才洗的頭……”

說著,她抓起一把頭發(fā)湊到鼻尖聞了聞,神色越發(fā)疑惑。

明明很香!

看著她茫然不解的表情,譚牧的眉頭沒有舒展,反而擰成一道線。

他啪的一聲,放下懷里的平板電腦,陰沉著臉說:“不是你的頭發(fā)有問題,那就是你的洗發(fā)水有問題,以后跟在我身邊,別再讓我聞到同樣的味道!”

說完這句話,他忍無可忍一般,倏地放下車窗。

六月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炎熱,山風(fēng)吹來,帶著一股太陽的腥熱,撲面而來,那種感覺說不上糟糕,但肯定不會太好。

譚牧的臉色更差了,五秒鐘不到,立刻又把車窗關(guān)上。

徐子衿第一次發(fā)現(xiàn),看似冷若寒冰的譚牧狂躁起來,竟是這般毫無道理可言。

她就不明白了,甜橙花味的洗發(fā)水那么多人喜歡,為何他會覺得難聞?

難道他的腿殘了,嗅覺也出了問題?

徐子衿是真的無法理解,但為了不惹譚牧嫌惡,她還是盡量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整個人幾乎就貼在車門上。

譚牧掃了眼如此“知趣”的她,不知為何臉色不見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難看了。

一路上,徐子衿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般,始終緊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邊。

譚牧則保持著一張臭臉,一言不發(fā),直到車子抵達(dá)目的地,他才冷冷開腔命令許子衿:“下車!”

徐子衿下意識地抖了一下,這男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冷了。

民政局里邊人來人往,大概今天是個好日子,前來登記結(jié)婚的人很多。

譚牧只看了一眼便搖著輪椅從大廳穿行而過,直接進了民政局大廳后邊一間房間等候,徐子衿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動作慢了又會惹了某男不快。

房間不大,像是工作人員休息室的茶水間,不過空調(diào)開著,坐著很是舒適。

就是……

徐子衿不明白,為什么要坐在這里邊干等?

難不成是民政局的人考慮到譚牧腿腳不便,特意開了后門?可他們都已經(jīng)坐了五分鐘了,還沒有一個人過來!

正當(dāng)徐子衿疑惑不已之際,外邊有人敲了敲門。

默然不語的譚牧,應(yīng)了一聲:“進來!”

門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身干練職業(yè)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民政局的辦事人員,反倒更像職業(yè)場上的骨干精英。

男子對譚牧的態(tài)度,也是畢恭畢敬。

難道這就是富人和窮人的差別對待嗎?

徐子衿越看越奇怪。

而男子跟譚牧打過招呼后,視線轉(zhuǎn)了過來徐子衿身上,眸光將她打量了一遍后,表情不冷不熱道:“徐小姐你好,我是譚總的學(xué)弟兼助理許囂?!?/p>

原來真的不是民政局的人員,難怪氣場不對!

徐子衿抿唇淺笑,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

譚牧朝著她伸出了手,“拿出來?!?/p>

徐子衿發(fā)現(xiàn)跟譚牧溝通很揪心,某男不是吐字如冰,就是惜字如金,不是把她氣到渾身發(fā)顫,就是讓她死一大堆腦細(xì)胞。

比如現(xiàn)在,她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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