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開,神醫(yī)就算去,也是去我們江川李家!”
“李家?算什么東西,要去還得我們唐家!”
“你們唐家區(qū)區(qū)一個三流世家,有什么資格!”
“你說什么想打架?”
“好哇你來!”
清晨,樹梢還掛著露珠,犯人們還沒早起放風(fēng),天水圍監(jiān)獄,一輛輛豪車早就堵在了門口。
一幫衣冠楚楚的男女就跟菜市場搶地盤的小販一樣,互相推搡叫囂著誰都不肯讓。
“夠了,都別吵了!”
“神醫(yī)出來了!”
看著監(jiān)獄大閘有人突然叫了起來。
其他人一聽這話,立馬瘋了似的一擁而上,將那道人影給圍在了中間。
“神醫(yī),我們飛馬集團想聘您為高級顧問!”
“神醫(yī),我們大小姐想認識您!”
“神醫(yī),我們老爺子約您喝酒!”
這幫人笑得別提有多諂媚了,可肖乾就跟沒聽到一樣,雙手插兜叼著煙,不緊不慢的的朝外走。
“神醫(yī)?您去哪兒?”
“我送您!”
“你滾,神醫(yī)還是坐我的邁巴赫吧!”
“邁巴赫算什么,我有庫里南!”
這幫人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當場打起來。
有幾個更直接拽住了肖乾衣角。
這下,肖乾眉頭一皺,神色旋即開始不耐煩了。
完了!
神醫(yī)生氣了!
一看這架勢,所有人立馬如同被掐著脖子的雞崽不敢吱聲了。
默默退到兩邊,讓開了一條小道。
這位大佬雖然醫(yī)術(shù)通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壞,得罪了他不管背景多大,一概不治。
有人可是連跪了三天連人影都沒見到。
“來個人,送我回去!”
見這幫家伙不說話了,肖乾隨手指了指路邊一輛悍馬,拉開門坐了進去。
“唉唉唉唉!”
聽了這話,滿臉絡(luò)腮胡的地中海胖子立馬激動的一溜小跑過來。
剛剛他還懊惱來得晚,車擠不進,沒想到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而此刻上江西郊一處破敗的筒子樓里。
一幫五大三粗的混混正拎著紅油漆往三樓一戶墻上、門上使勁兒潑。
“兄弟們,給我潑均勻點兒!”為首滿臉橫肉的光頭一臉壞笑著扯了扯脖子上粗得跟狗鏈一樣的金鏈子。
他臉上那道從嘴角蔓延到眼角的疤痕看著尤其嚇人。
“好咧!”小弟們應(yīng)和道。
“老肖家有肖乾這種兒子簡直造孽。
”
“害死自己老娘不說,還敢借高利貸,他妹妹怎么活?。俊?/p>
“就是!這家伙惹誰不好,非惹宗二狗這幫畜牲,隔壁村老林家孫女就被他們騙了借高利貸,跳樓自殺,到現(xiàn)在還躺醫(yī)院呢!”
不少街坊透過門縫對著外面指指點點。
卻沒一個人敢報警。
因為之前就有人多管閑事,半夜下班回家被人敲斷了一條腿。
“你們干什么?”
“憑什么往我家潑漆?”
眼瞅著家門被潑得面目全非,一名長相清純穿著破舊校服,身材瘦弱的女孩從樓梯口就沖了過來。
“憑什么?”
光頭一笑,旋即把煙頭扔到地上拿腳碾了碾冷喝道。
“就憑你家欠債不還!”
“給我砸!”
“哐當——!”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旁的窗子被黃毛小混混拿棒球棍砸成了碎屑,四散飛濺。
沾滿油漆的破舊木門也被一腳踹了開來。
不多時,凳子、鬧鐘、電飯鍋、茶杯被砸得到處都是。
屋里的家具更是被掀得歪七扭八,衣服被踩的全是腳印。
就連柜臺上那張黑白色的遺照也被人狠狠摔在了大門外的地上,用腳踩了又踩。
“媽——!”
“混蛋!”
“畜生!”
肖夢蝶杏眼通紅幾次想沖過去撿回照片,可頭發(fā)被光頭揪著,根本沖不過去。
四周鄰居是敢怒不敢言。
“畜生?”
一聽小娘們居然敢罵他們,光頭轉(zhuǎn)身,掄圓膀子就往那張掛滿淚珠的蒼白小臉狠狠抽了上去!
啪!
五根鮮紅的指印格外明顯,鼻血也飆濺了出來。
“畜生!”
肖夢蝶噙著淚又罵了一聲。
“還反了你了!”
光頭臉上橫肉不由自主抽了抽,掄起巴掌剛想繼續(xù)扇,就感覺肩頭一緊,一種陰冷的疼直刺骨髓,似乎有無數(shù)蟲蟻在啃噬。
“哪個狗東西?”
回頭一瞥,他頓時楞了。
肖乾手里正捏著一根銀針,面無表情看著他。
呃!
這家伙不該在牢里嗎?
難道越獄?
一時無數(shù)念頭閃過腦海。
“就算你回來又怎么樣,欠的債難道不用還?”
這廝扭了扭肩膀掏出一張欠條,兇神惡煞的說道。
看著欠條上熟悉的字跡,肖乾頓時皺起了眉頭。
一個月前,有人找他給母親辦老年人意外險,要家屬簽字。
不用問,這張借據(jù)當時就夾在保單里。
“怎么樣,看見了吧?”
光頭邪笑著故意用手在肖乾臉上拍了又拍,腳更用力在那張黑白的遺照上碾了碾。
“看見了!”
肖乾臉色一冷,隨手在光頭肩膀的穴位上用力一敲,咔嚓,伴隨著一道毛骨悚然骨骼錯位的聲響。
后者扭著身子鬼哭狼嚎的跪到了地上。
手都擰成了麻花。
周圍人都嚇傻了。
“你不是想要錢嗎?”
“你不是踩我媽照片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
肖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聽在眾人耳朵里就像惡魔的低語,帶著森然的寒意。
“肖乾,別忘了,你妹妹還在我們手上!”
光頭咬著牙,鼓著腮幫子,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道。
“是嗎?”
聞言,肖乾嘴角上揚,對著光頭左邊的肩膀輕輕一敲。
“呃啊——”
頓時光頭慘嚎的更兇了。
“狗東西,你干了什么?”
“森哥——!”
一看老大被人弄了,那名拽著肖夢蝶頭發(fā)的混混頓時呵道“再不放開我們老大,我弄死……”
可還沒等放完狠話,一根手指已經(jīng)戳到了他額頭上。
噗通!
下一秒,這名混混就像木偶一樣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是生死不知。
四周的混子都傻眼了。
這是妖法吧!
“還愣個屁啊,給我上去干他!”一看小弟們退后,光頭半跪在地上沒好氣的罵道。
“哦哦!”
“揍這狗日的,給黃毛報仇!”
“給黃毛個雞兒啊,給老大報仇!”
“對對!”
一群烏合之眾終于反應(yīng)過來,拿著鋼管棒球棍就圍了上去。
眼看這幫人沖了過來,肖乾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猶如下山猛虎不退反進沖了上去。
“哐當!”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沖在最前面一道身影,已經(jīng)被肖乾摁著臉,一把砸到了地上。
第二個嘍啰拿著啤酒瓶剛想偷襲,就被一肘砸在了右臉,鼻血和門牙瞬間飆濺了出來。
第三個最慘,全身的骨骼都被整錯位了。
前后也就一分多鐘的樣子,七八個混混已經(jīng)全都躺在,想爬都爬不起來。
卸掉關(guān)節(jié),那都算小意思了,最后肖乾還拿出一根足有巴掌長的銀針,一個一個扎進了他們脊髓里。
總之,這幫人下半輩子是甭想玩女人了。
光頭差點兒沒嚇尿了。
這也是狠碴子啊。
要早知道,借他們個膽兒都不敢來啊。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的?”肖乾撿起母親的遺像放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