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升姨娘


“侯爺救我,柳姨娘要打死妾,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泵鲜弦灰姷桨残藕?,立刻凄聲求救,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柳姨娘的臉色肉眼可見白了下去,心里莫名有些害怕。
“簡直放肆!”
安信侯一眼就看到孟氏身下的血跡,氣的身體都開始發(fā)抖,臉色鐵青快步過去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攔腰抱著她進(jìn)了屋,怒吼道:“還傻站著干什么?快去請大夫啊!”
頓時(shí)一院子兵荒馬亂,直到大夫匆匆過來給孟氏看診,千叮嚀萬囑咐孟氏之后務(wù)必好生將養(yǎng),不可再受傷,確認(rèn)孩子保住,安信侯差人將大夫送走,才有心思跟柳氏算賬。
他怒目而視,一巴掌打到柳氏臉上,暴怒道:“柳氏,你好大的膽子!”
柳氏呆立在院子里,將安信侯對孟氏的緊張都看在眼里,又挨了一巴掌,也紅了眼眶,她嫁給他這么多年,受盡無數(shù)委屈,他何曾對她有孟氏的半分好?
不甘反駁:“她不過一個(gè)低賤的通房,冒犯了我,難道我身為姨娘連教訓(xùn)一下的資格都沒有嗎?”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教訓(xùn)本候的女人?”安信侯怒極,口不擇言訓(xùn)斥。
柳氏錯(cuò)愕的瞪大眼睛,踉蹌的后退兩步,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全然沒有方才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
咬牙質(zhì)問:“我不配?難道我就不是侯爺?shù)呐藛幔?!?br>安信侯表情明顯停頓一下,也意識到自己氣頭上說錯(cuò)了話,但一想到剛才進(jìn)院子時(shí)看到的情形,就愈發(fā)冷漠:“你驕橫跋扈,自私善妒,心狠手辣,有哪一點(diǎn)像個(gè)女人?”
“孟氏就算有千般不好,你再嫉恨,她肚子里也懷著本候的子嗣,究竟是誰給你的權(quán)利,敢對本候的子嗣動手?”
柳氏只覺委屈又氣憤,厲聲尖叫:“誰給的權(quán)利,自然是侯爺您給的!”
“我是姨娘,而她不過小小賤婢,我就是打殺了她都天經(jīng)地義,更遑論她出身青樓身份不潔,肚子里的孽種是不是侯爺?shù)倪€不一定呢,我哪里做錯(cuò)了!”
“你!”安信侯震驚的看著柳氏,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心寒至極,猛地一甩袖冷笑道:“好,既然如此,從今日起孟氏擢升為孟姨娘,移居海棠苑,本候倒要瞧瞧還有誰敢動她!”
“你說什么......”柳氏不可置信,他竟為了個(gè)低賤的通房如此打她的臉。
安信侯冷哼一聲繼續(xù)道:“柳氏多年無子,善妒成性,我侯府再容不得你,一會兒你便拿著休書回家去吧?!?br>“侯爺,你要休了妾身?”
柳氏身體都快站不穩(wěn)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只是教訓(xùn)一個(gè)賤婢,事態(tài)居然會嚴(yán)重到這個(gè)地步,她茫然低喃:“你怎么可以休我,難道...難道你不要我母家的權(quán)勢了嗎?”
怎么會......
安信侯聞言冷笑:“柳氏,你母家不過京中世家之一,還沒到讓本候高攀的地步,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沒點(diǎn)自知之明!
柳氏這下終于慌了,她不要被休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不,侯爺妾身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休棄妾身,妾身也是...被蒙蔽了!對,我是被人陷害的!”
“您知道妾身從來嘴硬心軟,怎么可能真的做出這種惡毒的事?”
“哦?那你被何人蒙蔽?”安信侯眸光一動。
“被......嫡小姐!”
......
“小姐,不好了,剛剛后院來報(bào),侯爺叫您去孟姨娘的院子問話?!?br>安子籬正在屋中坐著,霧蕊忽然慌慌張張的闖入,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她率先注意到對方的稱呼,下意識擰眉:“你剛剛稱呼孟氏什么?”
霧蕊一頓,也意識到不對勁,吶吶道:“剛才來傳話的丫鬟,是這么稱呼孟通房的?!?br>話音剛落,安子籬臉色肉眼可見難看起來。
這個(gè)府里能升孟氏位份的除了祖母就只有一個(gè)人,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意在眼底彌漫,疾步出門朝后院走去。
“小姐,等等奴婢。”霧蕊一陣不安,拔腿追了上去。
安子籬來到孟氏院子,緩了下臉色才走進(jìn)去,目光掃過將院子里的情況盡收眼底,對安信侯服了服身道:“不知父親找我前來所謂何事?”
“逆女,跪下!”安信侯看著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態(tài)度也與往常截然不同,身上的怒火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開口就是一聲厲喝。
安子籬被他劈頭蓋臉砸的懵了一瞬,身體站的筆直,皺眉:“父親這是何意?”
只字不說,進(jìn)門就讓她下跪,這是什么道理?
“你還有臉問本候何意?你找人攛掇柳氏來找孟氏麻煩,險(xiǎn)些害了本候未出世的孩兒,連靈云的容貌都被毀了,本候從不知我乖巧的女兒居然生了這么一副蛇蝎心腸,你還不知錯(cuò)?”
蛇蝎心腸?
安子籬眸光肉眼可見冷了下去,不著痕跡掃了身后的霧蕊一眼,繃著嗓音辯解:“就憑著旁人的一面之詞,父親給我扣了好大一個(gè)罪名,連查都不曾查一下,自辯的機(jī)會都不曾給我,進(jìn)門便要我跪下認(rèn)錯(cuò),我也不知這世上可有父親如您一般對待子女?”
偏聽偏信,是非不分。
誠然這件事與安子籬脫不了關(guān)系,可面對安信侯不容分說的責(zé)問,她還是免不了覺得心冷了一瞬。
“孟氏的婢女親眼看到霧蕊去后院散播孟氏復(fù)寵的消息,柳氏被買通的婢女手上也有霧蕊遞出去的紙條,上面清清楚楚寫的讓她激怒柳氏,讓柳氏來對付孟氏,人證物證俱在,本候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安信侯生平最恨的便是此等陰私之事,得知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安子籬后,更是怒不可遏。
他雙目圓瞪,射向她身后的霧蕊,對小廝道:“來人,把這賤婢給本候拿下,聽候發(fā)落!”
“我看誰敢?”安子籬倏地?fù)踉陟F蕊身前,眸光凌厲掃過上前的小廝,氣勢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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