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惡臭味


眼前那堆草雖然是司墨找人花大價錢培養(yǎng)的,但是在他看來和普通的草也沒什么區(qū)別,也不明白羅莎為什么像見到了寶一樣。
其實要他來說,如果羅莎真的把老爺子的病治好了,別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草了,她就算是想要這座莊園,司墨也絕對不會有二話。
“能幫我一個忙嗎?”羅莎突然回頭看著趙越,眼里盛滿了星光,讓人不忍拒絕。
“你,說吧?!?br>趙越有些不自在的朝著她走了過去。
“幫我把這些花朵收集起來,可以嗎?”
她用很客氣的語氣詢問著,仿佛只要他不同意,她就會立馬打消這個念頭。
這些花骨朵實在是太珍貴了,并且花期很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了晚上就會凋零,想要再見到,估計就得等明年了。
趙越怎么都沒有想到羅莎會提出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但是想到自己老大說的,她能夠治好老爺子的病,所以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就在兩人忙著采集那些花骨朵的時候,一輛掛著紅牌的吉普車突然在莊園門口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里面赫然出現(xiàn)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強壯男人。
那四個男人站成了兩排,中間剛好空出了一條縫隙可以供人通過。
后車座上下來一個身材瘦弱的老人,老人穿著中山裝,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但是蒼白的臉色彰顯著他現(xiàn)在的病情很不樂觀。
那四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寸步不離的跟著老人,時刻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仿佛怕他一不小心就會摔倒一樣。
老人家的動作很慢,手里拄著拐杖,每一步都走得很穩(wěn),然而因為久病在床的緣故,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抖的厲害。
如果不是醫(yī)生和他說要多活動活動,他早就讓人推輪椅出來了,壓根不會受這罪。
莊園的門被打開,一群傭人打扮的人出來迎接,其中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的中年男人手里還推著輪椅。
那是這座莊園的管家。
此刻他正舉止優(yōu)雅地推著輪椅朝著那老人走了過去,等到了老人家的面前之后,他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一躬:“老爺?!?br>趙越被門口的動靜吸引了過去,等他看清楚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老人是誰的時候,手中的籃子瞬間掉落到了地上,急急忙忙的朝著那老人跑了過去,因為比較慌忙的緣故,他壓根沒有注意到籃子里面倒出來的花被他狠狠的踩了一腳。
這一幕看的羅莎心都揪在一起了,那家伙到底知不知道這些花朵的可貴之處?居然就這么一腳給踩沒了。
真是暴遣天物!
趙越嬉皮笑臉的跑了過去,裝模作樣的朝著老人家鞠了一躬,嘴里喊著:“老爺?!?br>然后還主動從管家手里搶過了推輪椅的活,十分殷勤地推著他往里面走。
在路過羅莎的時候,還特意和司老爺介紹:“這是我們老大特意給您請來的神醫(yī),你別看她年紀小,醫(yī)術可是高超了,我們?yōu)榱税阉堖^來,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氣?!?br>于是羅莎就在一群保鏢和傭人的圍觀下,緩緩的站起了身,她腳底還有一圈黃泥,是剛才采集花朵的時候不小心粘上的,這模樣那花園的園丁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然而這并不影響她的打量司老爺子的目光。
司老爺子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居然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一點讓他自己都感到十分匪夷所思。
身為司家創(chuàng)始人,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現(xiàn)如今居然在一個小姑娘的注視下顯得不自在,這怎么都說不過去好不好?
他雖然精神有些萎靡,然而打量羅莎的時候,那目光就如鷹一樣,仿佛能夠看到人的內(nèi)心去。
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倒是人不可貌相。”
趙越立馬附和著說道:“可不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就是傳說中的神醫(yī),要不是老大一直肯定,我現(xiàn)在還不肯相信呢?!?br>趙越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立馬吩咐身后的傭人:“你們幾個去幫羅小姐摘花?!?br>羅莎被那幾個手腳麻利的傭人擠來擠去,原本栽培的完完整整的草藥,也被那些不懂的傭人們隨意踩踏。
她頭痛不已,提醒了一句:“注意腳下的藥草,這些都不便宜?!?br>聽說不便宜,那幾個傭人才長了點心,不再像剛才那樣隨意的踩踏了。
羅莎原本是打算回去的,卻奈何司老爺子在這個時候來了,司墨只能把她請進去給老爺子治病。
羅莎今天的收獲還算不錯,司墨說司老爺子來了,請她去治病,她也沒有什么不滿的。
司老爺子身體較弱,剛才經(jīng)過了那么一番折騰之后,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讓人收拾好了房間躺床上去了。
羅莎跟著到他的房間里面去檢查他的情況。
司老爺子常年被病痛纏身,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什么,但是當她把胳膊和小腿露給羅莎看的時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了這老爺子的堅強。
剛才他下車的時候,羅莎其實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走路雖然很慢,但是走路還算是穩(wěn)當,而且面部表情很是正常!
可他這小腿腫得厲害,里面明顯已經(jīng)化膿。
手臂雖然還沒有那么嚴重,但是又紅又腫,難以想象他平時忍受著的是怎樣的痛苦。
趙越看到也心驚不已,就連向來冷靜的司墨都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爺爺一向都是十分堅強的人,他如果不把傷口露出來,他還真不知道已經(jīng)到了這么嚴重的地步。
司老爺子似乎已經(jīng)被這種痛苦折磨了很長的時間,早已經(jīng)麻木了,和羅莎說道:“已經(jīng)有不少醫(yī)生來給我治療過了,但是他們的治療效果沒有任何用處,用的藥甚至還把我的情況弄得更加嚴重了。”
縱使身上的傷很嚴重,他說話的語氣卻依舊鏗鏘有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垂危的老人。
羅莎蹲下身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小腿,完全不嫌棄那股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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