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根本不知道有人殺他,更不知道‘洞門寺院’里那些不念經(jīng)玩直播的和尚是在保護他。

也不知道這六個師父是高級機器人。

雷炎背著一個背包繼續(xù)下山,兜里有幾本腦洞小說。

少林寺離車站不遠,坐在回家的汽車上。

那個叫珠兒的少女特意挨著雷炎坐下,仔細的看著俊美的未來老公,她媽媽從小就告訴她,”她的老公是雷炎,長大了只能嫁給雷炎”

珠兒長得太能讓人夢想了,清純好看。

車內(nèi)空調(diào)呼呼的吹著,有點涼,有人穿上了全袖衣服。

“這天真熱”,珠兒把胸前的扣子又開了一個,露出了紅色的內(nèi)衣,胸開了大半了,亮眼。想讓雷炎看她。

雷炎抱著腦洞小說被帶入洞里了,不是搖頭就是攥拳頭,反正就是不看旁邊座位上的珠兒,更不看那個胸。

珠兒見誘惑不到雷炎,就脫了涼鞋,用穿著絲襪的腳丫子擦雷炎的小腿,雷炎自然的收了一下,躲開。

不管車怎么搖晃,雷炎依舊是認真的看小說,換做常人早被晃的找不到看哪了。

珠兒見雷炎實在是不搭理她,也勾引不住,索性就靠上雷炎的肩膀:“弟弟,看什么故事呢,比姐姐還好看嗎?”

雷炎手臂感覺挨住了什么,軟軟的,扭頭,一股香水味。

珠兒漂亮的臉蛋探過來要和雷炎一起看書。

“彌陀佛,請女士自重,出家人戒色”,聲音不算大,但全車的人都聽的清楚,傳的遠。

珠兒的臉稍微一紅,怒呵道:“你個花和尚,吃老娘豆腐,你摸我的腿?!?/p>

“瞎說八道”,雷炎罵完,手‘啪’給這少女一個嘴巴子。

“欠揍”

“你…”,珠兒捂著小嘴,沒敢繼續(xù)說什么。

后面坐著被珠兒叫二叔的那個青年,微微一笑,在笑珠兒碰釘子了。

全車的人都在看。

司機師傅喊道:“坐好了,系好安全帶,咱們車里有監(jiān)控,什么事都可以報警,請尊重公共秩序?!?/p>

雷炎對珠兒又看了一眼,打了一個合十,低頭一下,表示了不該打你嘴巴子,就繼續(xù)看書了。

可是,珠兒氣呼呼冷不丁的掏出一把帶鞘的小寶劍,嚇得雷炎一個防備,“彌陀佛,女士不能行兇?!?/p>

珠兒伸手對著小寶劍一抖動,一根長20厘米×寬10厘米×厚5厘米的大雪糕憑空出現(xiàn)。

珠兒拿在手里就像是拿著一塊板磚,雷炎更緊張了,“彌彌陀佛,女施主,不……”,還想繼續(xù)說。

嘎幾,珠兒像是咬雷炎的肉一樣,來了一大口。

雷炎看呆了,撓撓腦門細看了一下,這是雪糕。雷炎瞅著珠兒手里的小寶劍,懷疑的問珠兒,“這是陳長生的無垢劍嗎?”

珠兒看著雷炎手里的玄幻小說,知道雷炎是一個腦洞小說迷。

珠兒拿著板磚一樣的大雪糕,又咬一口櫻桃小嘴含珠一樣吃著,清澈多情的眼珠子瞪著雷炎,像是很冤枉的樣子,“不是,這是我的‘蟲洞小寶劍’”。

珠兒又抖了一下小寶劍,又出現(xiàn)一塊大雪糕,不記前仇的遞給了雷炎,“吃吧,天這么熱”。

雷炎歉意的接了過來,嘿嘿笑著,打了人家還有臉吃,沒臉沒皮的吃了起來。

珠兒看著雷炎吃她的雪糕,很高興,像是雷炎沒有打她而是親了一下。

雷炎邊吃著大雪糕,邊琢磨珠兒的那個‘蟲洞小寶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珠兒吃什么都分給雷炎,雷炎看小說渴了就伸手向珠兒要,“來根大雪糕”。

珠兒準給,還特別高興的給。

……

坐車兩天一夜,車進了雷炎他們村了。

雷炎和珠兒道別下車,笨拙的雷炎只是說了句謝謝,一路下來連珠兒的名字也沒問。

雷炎他們家在村中間,大道旁,六間水泥房,院子很大,門開著。

雷炎好幾年沒回來了,進門就看見屋檐下,親爸包著白布,挎著胳膊,臉腫著,在打吊針。

“爸,我回來給你報仇來了”。

雷炎他爸看見兒子回來,猛地站了起來,哈哈一笑:“哎呀,娃崽子你終于回來了。”

雷炎細看一下,其實也沒受多大傷,這點傷對練武的來說,根本不算事。

雷炎也哈哈笑起來,“爸,我終于知道你讓我練武的原因了?!?/p>

雷炎的態(tài)度顯得一點都不孝順,氣的哈爸回身用那個沒傷的手,抓起坐著的小板凳,嗖、就丟向雷炎。

雷炎伸手‘啪’逮住小板凳,皮臉的嘿嘿一笑,對著被氣的眼斜嘴歪的親爸搖搖頭,嗖,把凳子扔起,腳無影般抬起,啪,小凳子在空中被踢散了。

雷炎哈爸猛的一個縮脖子咧嘴,以為是要砸自己了,隨后把嘴正過來哈哈大笑:“哈哈,好,好,好兒子,能給爸報仇,兒子,李亞他們讓爸吃了一灘狗屎,爸還吃了,不吃你爸就得活活被打死,李亞家兒子多,爸就你一個兒子?!?/p>

雷炎見干巴巴憋氣的爸,咬著牙,被打的圈腫發(fā)黑的眼里夾著淚。

雷炎覺得他爸這口氣要是出不來,得活活被氣死,要不然眼睛不能夾著淚。

當爸的很少流淚,尤其是在兒子面前。

“爸,你放心吧,你一個兒子,打他一家子”,雷炎把背包放下,拿出一副‘軟硬不吃’的手套。

這手套是納米材料的,常態(tài)下是軟乎乎的,碰上硬東西就瞬間堅硬如鐵錘,遇見火馬上就隔溫度,遇見液體立刻密封收縮。

雷炎哈爸拔了吊針,上前拉著雷炎,氣勢洶洶的走在村里的大街上,剛出門就開罵了。

“李孫子你出來?!?/p>

雷炎家離著李亞家也不遠,片刻就到了,雷炎哈爸揮動著沒有受傷的手,開嘴炮。

“李亞,我叉你家大小女人,你娘的是小子長的出來?!?/p>

“雷老帽,你是欠揍沒夠是吧,爺出來了”聽見了罵聲的李家,呼呼出來三個大胖子,手里都拿著棒子。

雷炎哈爸把雷炎往前一推:“兒子,踢他們。”

好多鄉(xiāng)親都出來看熱鬧,沒人拉架,也沒有人加油。

雷炎被氣填滿了肚子,可是,看見村里的鄉(xiāng)親是那么的淳樸,壞也壞不到哪去,而且雷炎最不喜歡胖子,一身肥肉一身病。

但,親爸這口氣要是出不來,得活活氣死。

雷炎發(fā)現(xiàn)李家大門旁有一個磚垛子,挨著挺近,一個快速無影的挪動,飛起一腳,咚,磚垛子垮塌一地。

雷炎手里抓起兩塊磚,啪,拍在一起,磚碎了一地。

李家的三個兒子,舉著棍子就沖了上來。

雷炎伸手拿起一塊磚扔的超過腦袋,一拳在空中打碎,碎渣渣的磚嘣的到處都是。

嗖又扔一塊,一腳抬起踢的粉碎。

雷炎哈爸躲在雷炎身后不遠,伸手把手里的磚扔給雷炎,雷炎啪一拳打出,磚頭粉碎。

嗖嗖嗖。

啪啪啪

雷炎哈爸扔磚,雷炎在空中打,像是表演把戲一樣。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要打人,全村的人都得趴下了。

雷炎見道路旁邊一棵大碗口粗的楊樹,啊,一聲李小龍式的嘯叫,一個轉(zhuǎn)身,啪,一腳踢出,那棵樹應聲嘩啦啦咚倒下,砸在了李亞家的墻頭上。

李亞挎著一個受傷的胳膊上前,像是剛認出是親爸一樣笑的臉:

“雷哥,你這是干嘛呢,咱們打架還有隔夜的仇嗎?不就是打個麻將拌個嘴嗎?我給你賠不是,賠錢行不??!?/p>

雷炎停下來,問他爸,“爸,氣出來了不?”

“沒呢,他們抹了你爸一嘴狗屎”,聽口氣像是雷炎是爸爸,雷炎他爸爸是兒子。

雷炎這才清楚,是抹了一嘴,不是吃了一灘,雷炎哈爸撒謊了。

雷炎雙手互相搓了搓,李亞家的人腿肚子都哆嗦了。

呀,雷炎一聲嘯叫,咚,一拳打在李亞家的磚墻壁上。

咚,嘩啦,墻被砸出來一個大洞,蹦出去了十來塊紅磚,墻裂了三道大縫隙。

噗通,李亞挎著受傷的胳膊,當街給雷炎哈爸跪下了,“雷哥,你勸勸你兒子,別鬧了,你把我打的也不輕?!?/p>

雷炎哈爸瞅著跪下的李亞,舒心的還來勁了:“今天你李亞就是把閨女賠給我,也不行,你敢抹了我一嘴狗屎,我兒子飛檐走壁,單掌開碑。非得踢死你們?nèi)也唤狻?/p>

李亞馬上哭喪臉著說,“雷哥,罵是你先罵的,罵娘誰受的了,打是我先打的,我今天吃一灘狗屎賠你行不?”

李亞回頭喊道,“大胖,弄狗屎過來?!?/p>

大胖是李亞的大兒子,雙腿哆嗦著轉(zhuǎn)身回家去大狼狗旁邊找狗屎去了。

李亞他們不軟不行,雷炎一拳能打崩他們。

雷炎超人般的氣息,恐怖威壓,周圍人群靜靜的看著,“娘的,屬日本的,不揍你你不知道疼,吃,這狗屎必須吃,欠揍!”

李亞的女兒艾蓮出來了,紅嘴美妞,水靈的大眼看著雷炎,嘴甜的發(fā)膩對雷炎哈爸討好:“雷叔,我賠給雷炎哥哥做媳婦行不,不要房子,不要車子,倒貼十萬彩禮,這樣行了吧?!?/p>

雷炎剛要喊‘滾蛋’,哈爸一下子拉住了雷炎,‘兒子,你爸我的氣出來了’。

“李亞,你也別吃狗屎了,就把你閨女給我做兒媳吧”,雷炎哈爸口氣不是那么硬了。

“爸兒”,雷炎抗議的聲音。

雷炎哈爸舉起手,那意思是‘你再多嘴,我扇你嘴巴子,中國女人這么少,能找個不要彩禮還倒貼的,好事呀’。

雷炎轉(zhuǎn)身往家走,哈爸喊道,“你小子干嘛去。”

“我回家看看我媽”,雷炎直接回了家。

雷炎哈爸在李亞家又喝上了,各種肉菜一大桌子,酒都是好瓶子酒。

好像那些傷一點都不疼了,并且還定下了雷炎沒同意的一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