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到處都是血的味道。
云姝梧從又一次劇痛中醒來,全身赤裸只攏著一層輕紗,無力地動了動腳上鎖鏈。
一雙冰冷的手抬起了她的臉。
面前的男子一襲紫衣,低垂著眼看著她,眼里皆是瘋狂。
男子相貌昳麗,甚至有點(diǎn)過于妖孽,一雙黑瞳如同墨潭般深邃,眼里卻滿是瘋狂和如同對待死物一般的冰冷。
“朕的姝梧,這嗜血蠱的滋味如何,就差一步了,最后一步,就成功了!”蕭季眠低笑著,好似要提前慶祝自己終于要煉成這世間最完美的人蠱。
“瘋子······”云姝梧無力地唾罵他。
聽到她這話,蕭季眠卻是無比開心地大笑了起來,癲狂如魔。
俯身像是安撫愛人一樣把她擁在懷里,云姝梧感覺到他的氣息如毒蛇一般的冰冷。
云姝梧惡心于他的觸碰,閉著眼忍著干嘔的沖動,抵觸他的親吻。
她已被練成人蠱,待到明日徹底吸收了體內(nèi)的嗜血蠱,云姝梧就會徹底成為一個沒有思想全身是毒的怪物。
只要常人被她觸碰到,便可即刻身中萬毒,生不如死,在折磨中身亡。
到那時,她就會成為蕭季眠手中最大的殺器!變成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旁人對她避之不及,蕭季眠卻百毒不侵,強(qiáng)迫著她用千瘡百孔的身體與他歡好。
蕭季眠好似愛極了她,面上是溫柔的笑,眼里卻是帶著瘋狂的愛意。
不是對待愛人的愛意,而是把她當(dāng)作最完美的作品,是看待物件一般的喜愛之情。
云姝梧躺在冰冷的地上,好似已經(jīng)沉迷之中,慢慢放松了緊繃的身體,軟成一汪春水,一雙鳳眸迷離地看著他,紅唇溢出動聽的聲音。
“季眠······”
蕭季眠癡迷地看著身下的絕色美人,膚白如雪,留下的痕跡就如同雪中落梅,象征著北漠皇室的蒼藍(lán)色眼眸中含著水,泛起絲絲嫵媚,美目流轉(zhuǎn)間勾魂攝魄。
蕭季眠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不禁呼吸一窒,他并非完全沒有七情六欲,面對這樣的美色,他瞬間失去了理智。
“姝兒······你是愛我的對不對,我都是為你好······”
沒有注意到的是,云姝梧好似不堪地偏過頭,眼眸中卻是一片清明和濃郁的恨意。
白皙的手軟如無骨地?fù)徇^他的背,終于!抓住了他別在腰間的短劍。
心臟間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卻是挑釁地勾起一抹笑,滿意地看著蕭季眠不可置信的表情。
總算是被她找到機(jī)會了,蕭季眠得意忘形,竟是一時的放松讓她乘虛而入。
只要沒被煉到最后一步,人蠱都是有弱點(diǎn)的。
那就是心臟!
溫?zé)岬孽r血流出沾染在手上,身體正在迅速的變冷。
云姝梧臉上卻揚(yáng)起一抹痛快的笑意,她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句道:“我死也不會讓你煉成人蠱!”
這便是解脫了吧······
······
“殿下,你醒醒!殿下!”耳邊是熟悉的聲音。
云姝梧好似被夢魘住了,掙扎著睜開了眼,心間好似還殘留著那驚人的痛楚。
呆愣地看著四周,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熟悉的北漠皇室圖騰印在床幔上,眼前是貼身侍女青蘿還略帶稚嫩的臉。
自己這是和青蘿一起來到了陰間嗎?
可是青蘿為了救她,早就死在了蕭季眠這瘋狗的手中,死無全尸。
青蘿看著云姝梧呆愣的樣子,暗自著急,手在她呆滯的眼前晃了晃,“殿下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請?zhí)t(yī)過來!”
隨即著急地想走,卻被云姝梧迅速拉住。
“等等!”云姝梧好似回過了神,掐了掐自己,很痛,但是身上沒有傷痕,皮膚光滑無比。
不可置信地問道:“青蘿,本宮現(xiàn)在可有及笄?”
青蘿都快被她嚇哭了,眼淚汪汪地說道:“殿下可是睡糊涂了,去年便已及笄了,今年剛過了生辰不久?!?/p>
“現(xiàn)在午時了,剛才奴婢叫你,怎么都叫不醒?!?/p>
云姝梧有點(diǎn)恍惚,自己竟是重生到了十六歲,就是在嫁給蕭季眠的那一年,可是老天看我可憐,給我一次報仇雪恨的機(jī)會。
“本宮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痹奇嚅L舒了一口氣,腦子里還有點(diǎn)亂。
待更衣梳洗完,云姝梧才完全清醒過來,慢騰騰地用著早膳。
突然,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門口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jìn)來,身后的護(hù)衛(wèi)和侍女卻是不敢攔她。
這人便是云姝梧同父異母的姐姐,北漠四帝姬賀蘭惜月。
在北漠皇賀蘭宴的子女中,只有云姝梧隨母姓。
“云姝梧!為何,為何不是你去!”賀蘭惜月秀麗的臉上滿是猙獰和嫉妒,生生破壞了美感。
還不等她開口,賀蘭惜月便哭得梨花帶雨,邊哭邊鬧。
口不擇言道:“皇后她就是大璟人,父皇說她云游去了,誰知道她是不是跑回大璟去了,此次與大璟聯(lián)姻,不該是你這個混血種去嗎,憑什么!父皇憑什么這么偏心!”
云姝梧的眸光一冷,聽到這她算是想起來了。
前世就是賀蘭惜月前去大璟聯(lián)姻,外界傳聞,那大璟皇帝戚南煜是個草包皇帝,皇權(quán)分散,大璟丞相權(quán)傾朝野。
賀蘭惜月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并不愿嫁給一個可能會被謀朝篡位的皇帝,前世便因聯(lián)姻之事一哭二鬧,在云姝梧這里鬧了許久。
可是,前世最被小看了的人便是那大璟的皇帝戚南煜了……想到這里云姝梧瞇了瞇眼。
不出意外的話,隨后賀蘭惜月的母妃,貞妃娘娘便會尋過來了。
果然。
“惜月!你說什么糊涂話!”一聲呵斥從外傳來。
一位長相艷麗的華貴美人從殿外走來,腳步略帶慌張,聽到了賀蘭惜月的話滿臉怒容。
貞妃一得到賀蘭惜月鬧到云姝梧這里的消息,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急忙賠笑道:“殿下,惜月她是剛從皇上那里得知了要去大璟聯(lián)姻的消息,一時有點(diǎn)激動,冒犯了皇后和您,望殿下不要和她計較?!?/p>
貞妃惴惴不安地偷看著云姝梧的臉色,賀蘭惜月雖然比云姝梧大上一歲,卻始終是有嫡庶之分的。
剛才賀蘭惜月冒犯的可不止云姝梧,還有皇后。
雖然如今皇后不在宮中,但是如果追究起來,皇上怕是要大怒。
北漠人人皆知,北漠王賀蘭宴愛皇后愛到了骨子里,然而還是抵不過臣子的施壓,納了一堆妃子,就算并沒有碰那些女人,卻也傷透了皇后的心。
如今皇宮中皇子和帝姬都是賀蘭宴還是皇太子時留下的,貞妃便是賀蘭宴那時娶的側(cè)妃。
后來皇后在撫養(yǎng)云姝梧到十歲的時候,留下一封信便離開了北漠皇宮,不知所蹤。
從此,賀蘭宴把云姝梧奉為掌上明珠,賜封號姝安帝姬,讓她隨母改“賀蘭”為“云”姓。
皇后成為了他的逆鱗,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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